關於拍電影的事情,雷濤隻是抱著促成的心態去做的。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鍾宜豐和寇文他們該傷腦筋的了。像確定拍攝計劃,和海軍方麵聯係拍攝,申報五個一工程等等,他都沒參與。

就是在電影籌集資金的時候,雷濤帶著鍾宜豐和寇文去了一趟南靖。

在收藏協會,雷濤將鍾宜豐和寇文介紹給了淳於清等人。果然不出雷濤所料,這些隱形的富豪們聽說是拍攝這樣的一部電影,紛紛表示支持。電影的拍攝資金很快就籌措齊了。其中桑老板最為熱心,他還和雷濤商量想要涉足影視界。

“雷總,您認識鍾導這樣的大導演,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啊!現在影視投資這塊比較火,賺錢也多。我早就想投資搞影視了,隻不過沒路子……要不我們組一個電影公司怎麽樣?”桑老板把雷濤拉到一邊,提出了一個想法。

雷濤對於這樣的建議並不是很感興趣。不過桑老板也算是熟人,他這回又是來找他們這些古董商籌集資金的,也不能一口回絕。

雷濤模棱兩可地說道:“這個倒是不錯的建議,桑老板可以和鍾導商量商量。到時候我們再具體詳談好了。”

桑老板聽到雷濤這麽說還以為他同意了,隨即高興地去找鍾導了。而就在這時雷濤的電話響了。

打電話來的是聶紹安。他在電話裏很是急切地說道:“雷濤,秦殊出事了!”

這話一下子讓雷濤心裏一沉。他之前就告訴過聶紹安,讓他幫忙看著點秦殊。可怎麽一下子就出事了呢!

他隨即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清楚點……”

原來秦殊帶著幾個邯江刑警,最近一直在監視甘延。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出紕漏了。秦殊今天中午的時候,獨自一人跟蹤甘延去了棲霞山。接著就失去了聯絡。

接到秦殊失蹤的消息之後,聶紹安立刻往南靖趕過來。這件事因為涉及到專案組的統一部署,所以不能尋求南靖警方的協助。聶紹安就給正在南靖的雷濤打了電話。

雷濤聽完了聶紹安的敘述,盡可能地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在電話裏問了一聲:“她最後一次和你們的人聯係,是在什麽位置?”

聶紹安那邊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就把在南靖的小組人員的聯係方式給了雷濤。

雷濤和南靖這邊的調查組聯係之後,才知道秦殊最後一次和小組成員聯係,是在棲霞山的明鏡湖。

明鏡湖是棲霞山風景區的第一景,位於棲霞寺大門西麵,麵積約3000平方米。清乾隆年間興建,湖中有湖心亭,並有九曲橋與岸相連,造型精巧,景點名“彩虹明鏡”。向東有月牙池,然後就是棲霞寺大門。

明鏡湖古時渾然天成,山中桃花澗、中峰澗,山水傾瀉而下全部匯入明鏡湖。明、清時這裏湖水麵積較現在大,湖中廣植睡蓮、荷花,那時岸邊垂柳與楓香樹交相輝映,常是文人雅士飲酒賦詩之處。

清乾隆皇帝第一次南巡來到棲霞山,當看到明鏡湖景致時隨即揮毫潑墨寫《七絕,明鏡湖》曰;“虹非日照鏡非銅,溪澈橋彎植偶同。奚必名中辨真假,借他假幻捂真空。”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因為岩溶和地

下采礦等原因,明鏡湖出現地質塌陷。原本三千平方米的湖麵成了一個小小的池塘。

雷濤去的時候,池塘裏積累著落葉和腐土,儼然成了一片無人管理的濕地。隻有原本湖中數米高的石質觀音菩薩,依然麵露著慈祥的微笑。湖心的亭和曲橋已經是一片破敗的景象了。

雷濤將站在湖畔的殘橋之上,整個人沉下了心神,他麵向著周圍的空曠山林,搜尋起秦殊的蹤跡來。

過了好久,他才在漸漸飄散的空氣中,尋找到了一絲秦殊的氣味。循著這股淡淡的氣味,他踏上了一條僻靜的山間小路。

這條小路在落葉和雜草的掩映中忽隱忽現。雷濤一路走一路尋找著其他的痕跡。沒走多遠,他就發現了一處雜亂的腳印。他蹲下來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心情變得更為沉重了。

秦殊應該是在這裏遇到了強敵!

從現場打鬥的痕跡判斷,秦殊和對手完全不是一個力量層次的。而且對方不止一個人。最後秦殊的腳印變成了兩條拖痕。很明顯是被人打暈了之後拖著走了。想到這裏,雷濤的眼睛裏充滿了怒火,狠厲地眼神盯著遠去的腳印。

他立刻追了上去。從秦殊失蹤到現在也有十幾個小時了。這場打鬥應該是在昨天傍晚的時候。甘延在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跑到這人跡罕至的地方來做什麽?

雷濤一邊走,一邊思索著這其中有可能出現的問題。

他剛剛和南靖這邊的監控小組的負責人通了電話。昨天秦殊是在獨自一人值班的時候,發現了甘延的異常行動,隨即跟著他離開了監視點。而後沒多久,秦殊給他打了個奇怪的電話,說是甘延很可能發現她了。後來就沒了回音。

雷濤走著走著就進了一處樹林。在這密林中穿梭了好一會兒之後,走出樹林眼前出現了一條公路。這是從南靖城區通向棲霞山景區的唯一一條公路。就在他走出樹林的地方,雷濤在路麵上看到了一處很淺的輪胎印痕。應該是有一輛車從這裏起步往山下去了。

看著這消失的輪胎印痕,雷濤立刻明白了。這應該是一次有預謀的綁架行動。甘延肯定是發現了有人在監視他,所以特意將監視者引到這棲霞山,在山道上早就埋伏好的打手。等到秦殊跟蹤到這裏的時候,他們突然下手將秦殊綁架,然後帶到這裏上車再下山!

雷濤隨即打電話給聶紹安。而此時聶紹安已經趕到了南靖。正在和調查小組的負責人商量如何應變。

“聶隊,請你想辦法查明甘延現在的行蹤。他並沒有在山上待多久……”雷濤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聶紹安之後,對他提了一個要求。

而聶紹安直接告訴他,甘延昨天晚上就已經回到了住處,之後再也沒有出去過。

“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坐的出租車……”聶紹安將他們監視的情況告訴類雷濤。

雷濤心裏一沉,這說明甘延這是有恃無恐。而秦殊被綁架之後的下落,更加難以尋覓了。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突然說道:“查那輛出租車,他是從什麽地方上車的要趕緊查明。查到後立刻告訴我。”

在雷濤的提醒之下,聶紹安立刻從他們的監控錄像中,查到了那輛送甘延回來的出租車。通過向出

租車公司查詢,了解到甘延是在棲霞山下的王廟村上的出租車。

雷濤立刻趕到了王廟村。按照聶紹安的通報他找到了甘延上車的那個路口。就在離路口不遠的地方,他看到了和山上那輛車一樣的輪胎擦痕。不同的是這個擦痕是停車的痕跡。雷濤通過他的超視功能對比了兩個擦痕,確定這就是一輛車!

於是他又在這個痕跡地周圍擴大了搜索範圍。找了好久,在天快要暗下來的時候,他終於在一條進村的土路上看到了這輛車的輪胎印。

抬眼看了看這座平靜的小村莊,雷濤非常確信,秦殊應該就被關在這村裏。隨即他一個人閑庭信步似的開始向村裏走去。

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村民們大多在家吃飯了。村道上幾乎沒有人。除了幾隻亂逛的野貓之外,就隻有雷濤一個人。

走到一間小雜貨鋪門前。雷濤走過去叫了一聲:“老板,來個麵包,再給我來瓶水。”

“你不是我們村的……”老板的目光隻有略微有些警惕。

雷濤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是來棲霞山玩的,碰上黑旅行社了。到了山上要加錢,不加錢就把我扔山上了。我走了一下午了……餓死了。”

他的這個借口很合理。前幾天他在新聞裏見到了這麽一個報道,臨時拿來搪塞老板。倒也得到了很大的同情。

“你是在火車站找的棲霞一日遊吧!前天電視裏還報道過呢……上當的人多了!唉……”老板一邊同情地感歎一邊遞給了他一個麵包一瓶水。

雷濤隨即問道:“老板,這村裏有誰家有車能送送我嗎?”

老板聽他這麽一說,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村子不富裕,隻有幾戶人家有摩托車……不過人家不一定肯半夜三更的送你呢!”

“那咋辦呢……”雷濤一臉焦慮地說道。

老板想了想說道:“村東頭有個紙盒廠。他們晚上送貨的車八點多往市裏去的。要不你去問問,能不能搭你一段。估計得給點好處,人家才肯的。”

紙盒廠?

半夜八點多往市裏送貨。這顯然有點不太對勁。雖說城裏麵有白天貨車限行的規定,可一般六點之後就可以通行了。但這紙盒廠半夜裏送貨總有點怪怪地。

雷濤也沒多說什麽,向老板道了個謝就往村東頭去了。

這座村子不大,總共也就三四十戶人家。村東頭有個院子,院牆上還刷著一行大字“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看這樣子這地方應該是所小學校。可他遠遠地就看到這院落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白底黑字的木牌——王廟村包裝材料廠。

雷濤悄悄地摸到了院牆外,找了個偏僻地角落翻上了院牆。從院牆上探出頭看去,院子裏有個籃球架子,架子下邊停著兩輛車,一輛卡車一輛越野車。兩邊的廠房裏燈火通明機器聲很是嘈雜地響著。

透過窗戶玻璃,雷濤看到那廠房裏擺放著好多大紙箱。幾個工人正在往紙箱裏放著一條條香煙。從他的角度看得很清楚,這些煙都是名牌。有些還是雷濤都沒見過的外國品牌。

這顯然就是一家地下假煙製造窩,根本不是什麽紙盒廠。就在這時,雷濤看到兩個人從一間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