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的牌型是三個9一對K,這是葫蘆的牌麵。而孫士良是三個K和兩張雜牌,這是三條的牌麵。

能壓住林喬的牌隻有皇家同花順、同花順和四條。孫士良輸了。

“嗬嗬!不好意思我這一對小9竟然贏了……”林喬冷冷地笑了笑,剛準備拿起一支煙點上的時候,那個打火機舉在麵前卻怎麽也按不下那開關……他的嘴也張成了一個O型。

雷濤不聲不響的將手中的兩張牌翻在了麵前。那是一張黑桃8和一張黑桃10。

黑桃7、8、9、10、J……同花順!

這樣的冤家牌,連洗牌的鄺恩平都有點不太相信了。可這些牌確確實實是經他手派出去的。不可能有作弊!

鄺恩平特意往雷濤的眼睛裏看了看,以他的判斷,雷濤的眼睛裏並沒有隱形眼鏡。可他不知道剛剛雷濤的確使用了透視功能,看穿了所有的牌。

自從發現自己的超感異能發生了變化,出現了不可控的透視異能之後,雷濤一直都在試圖控製這種異能。他知道當一個人具有了能夠透視物體的能力之後,能做些什麽事情。

不過他的這種超感異能從一開始就不受他控製,特別是如何升級,如何讓它變得可控,這些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他隻是被動的等待著異能產生變化。後來他也漸漸地發現了一些規律。每當他因為過度使用腦力,或者由於突然收到的強烈刺激而產生暈厥之後,超感異能總會有一點變化出現。

於是他就通過各種手段,讓這種暈厥變得受到他自己的控製。果然,這樣的方法才是正確的。現在他不但可以讓暈厥的程度變得可控,還能在出現暈厥的跡象時將這種暈厥延後或提前。現在這種暈厥情況基本上都出現在他晚上睡覺的時候了。這樣可以不對他的正常生活產生影響。

在控製了暈厥之後,他有意識地通過這個途徑讓自己的異能在受控的情況下慢慢積累和變化。這個過程被他自己稱作“修煉”。就好象鍛煉身體一樣,這種異能也是能通過修煉達到升級的。

現在他不但已經完全控製住了超感異能的使用,還能夠部分控製“透視”和“微聽”等加強版超感。

雖然每天的透視異能僅僅隻能使用累計一小時左右。但在可控的情況下,他並不需要擔心這種透視異能在要用到的時候無法使用。不過現在他能透視的也僅僅隻有五厘米左右的深度,而且還要看他所透視的物質的密度。如果他要透視類似金屬之類的高密度的東西,那透視深度還要小一點。

當然,看一兩張紙牌,對於雷濤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這種膽量和林喬做這麽一場豪賭。

這畢竟是十個億呢,他也不是傻瓜,也並沒有像紀嘉說的那樣“瘋”了。

雷濤的同花順出現之後,林喬的葫蘆自然不是對手。這一局,林喬贏了孫士良,卻輸在了雷濤手裏。

“我要驗牌!”林喬總感覺這雷濤好像有點邪門。他自己是千門高手,自然會懷疑那些比他強的人也是在出千。所以他提出了驗牌。

按照賭場的規矩,賭客是有權驗牌的,不過這樣的要求賭客一般

不會提,提了就等於不相信賭場。雖然這次他依然可以在這星河賭場賭完這個賭局,但下次他要再來,賭場就會對他“特別照顧”了!

果然,讓林喬提出驗牌的要求之後,鄺恩平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慍色。

“這是這一局所用的牌。這是下一局要用的牌。林先生,您驗吧……”鄺恩平將所有的牌收攏之後交給了林喬。還給他提供了一副驗牌用的專用眼鏡。這種眼鏡的原理和那種作弊用的隱形眼鏡是一樣的,可以發現紙牌背麵有沒有用特殊的顯影藥水動過手腳。

仔細地看了一遍兩副牌之後,林喬大失所望。他沒有發現任何動過手腳的痕跡。看到他微微搖著頭的樣子,鄺恩平問道:“林先生,這牌沒有下過‘焊’吧?”

這“下焊”就是指的動手腳、做記號的意思,林喬知道鄺恩平公然這麽問,說明賭場方麵對於他的無端猜測已經很不滿了。

唉!看來這星河賭場今後是不能來了……

作為職業賭徒,這種情況相當於少了一個做生意的大客戶,平白地上了賭場不受歡迎者的名單,這可是件不好受的事情。

驗過牌之後,林喬坐回了座位。剛剛這一局讓他損失了九千萬。他的腦門上隱隱地透出了一層細密地汗珠,手腳也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起來了。

看著林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洗牌,鄺恩平微微地搖了搖頭。林喬在職業賭徒圈子裏也算是有名號的人物。可對於鄺恩平來說還是有點上不得台麵的小角色。雖說十億的賭局也算是場豪賭了。可對於鄺恩平這種見多識廣的賭壇前輩來說,還算不得什麽。

可現在林喬一把輸了九千萬,他就已經這樣了。而看看那個姓雷的大陸客……鄺恩平手裏雖然在洗牌可目光卻轉向了雷濤。他一直在觀察著這個年輕人,他氣定神閑地和孫士良小聲地聊著天,手裏拿著一個一千萬的籌碼翻來翻去。看著根本沒什麽心理負擔。這種人要不是有特殊能力勝券在握,要不就是對十億這種數目還沒放在心上的大富豪。

不管怎麽說,這樣的客人鄺恩平沒理由得罪他。不但如此,鄺恩平還想著事後要和雷濤切磋交流一下。最好是建立一個比較好的關係,俗話說“江湖人,江湖路”,朋友多了路總要好走一點。

鄺恩平洗好了牌,正準備將牌放進發牌盒的時候,林喬突然說道:“我要切牌。”

切牌在這樣的賭局當中自然是允許的,不過每人每局隻有一次切牌的機會。林喬提出要切牌之後,鄺恩平遞給了他一張“白卡”。林喬看似隨意的一推,那張白卡插進了鄺恩平攤平的牌裏。鄺恩平將白卡左側的牌全部去掉之後,他看了一眼雷濤:“您要切牌嗎?雷先生……”

雷濤朝鄺恩平笑了笑說道:“他切了,我不切那多沒麵子啊!不過……我不會耍帥,也沒那本事直接切到我想要的牌。這樣吧!麻煩你再去掉兩張牌。”

聽到雷濤的話之後,林喬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他剛剛一直在看鄺恩平洗牌,將這副牌的大致情況都看清楚記清楚了,雖然不是分毫不差,但也八九不離十。他切牌是為了給自己切一副穩贏的牌。可沒想到雷濤卻提出去

掉兩張……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樣一來,他的牌會變成一手雜牌。這可是穩輸的!

林喬把頭轉向了雷濤,他很是驚訝地再次審視這個藉藉無名地大陸客。難道他也能記牌?

撲克牌記牌是一個比較有難度的技巧,不過在職業賭徒圈子裏這卻是一種非常實用的技巧。經過這麽多年的研究和發展已經有了好幾個訓練體係和訓練方法。也有不少的職業賭徒會用到。但這門技巧學會不難精通就困難了。

撲克牌記牌的方法有很多,最常用的是“梅花26樁”,即將52張牌分成26個“樁”。記住這26個樁,每個樁上掛兩張撲克牌的物象。這種辦法比起死記52張牌來,效率已是大大提升。當然還有更高明的用13個樁的作法稱為“十三太保”,這就更勝一籌了,不過“十三太保”需要有更好的思維聯想能力來支撐的。

林喬的記牌技巧是跟一個歐洲職業賭徒學的,就是在“梅花26樁法”中進“多米尼克體係”這種記牌法,更加科學合理有效。

以地點樁為聯結點,然後將每兩張牌一組轉換成“一個人加一個動作”,不但可以有效地減少兩個物件聯結的生硬和死板,而且因為導演矩陣法有形象鮮明的人物,有具體的有個性的動作特征,可以保證記憶的印象更為深刻。

更關鍵的是,這種方法解決了兩個物象掛在同一地點時的順序安排問題:通過直接將第一張牌取其人物,將第二牌取其動作,一招搞定,效率倍增。

按照通用的撲克牌代碼:紅桃7的代碼是洪七公吃叫化雞,這是人物加動作,黑桃8的代碼是丁俊暉打台球,同樣也是人物加動作。而梅花26樁法中的地點樁第一個地點是“萬裏長城”。

如果撲克牌的先後順序是“紅桃7+黑桃8”,則想象“長城上洪七公打台球”。如果撲克牌的先後順序是“黑桃8+紅桃7”,則想象“長城上丁俊暉吃叫化雞”。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如何在記憶的時候讓這兩個情節更生動,便於右腦記憶。

這種方法最早是由科學家發明出來鍛煉人們的記憶能力的。快速記憶能力主要由聯想能力與編碼能力所組成,通過這種訓練,讓人們的想象能力得到很大的鍛煉,最大程度的調動想象速度,進一步開發右腦潛能。

可這種訓練記憶能力的方法,采用最多的就是職業賭徒。

鄺恩平也會記牌。而且他洗的牌,他自己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林喬剛剛利用切牌讓自己得到一手好牌的企圖早就被他發現了。而他完全可以視若罔聞,隻當不知道,也不需要提醒雷濤可以切一次牌。可由於之前林喬對於賭場和他這個荷官不信任的態度,已經得罪了他,所以他才“照規矩”提醒了一下雷濤他也可以切一次。

事實上雷濤的確不知道自己可以切牌這規矩,在鄺恩平的提醒之下,他也選擇了切牌,而且切給了林喬一副垃圾牌。

現在林喬、雷濤和鄺恩平三人都已經清楚對方的底牌了。雖然雷濤並不懂得記牌,但在鄺恩平和林喬兩人看來,他就是一個記牌高手。這樣一來接下來的賭局就變得形勢非常微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