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船沒了之後,雷濤一下子清醒了!

如果說剛剛因為和溫柔近距離接觸而產生了一些本能的反應的話,現在看到船消失了,他看向溫柔的眼神一下子從火熱變成陰冷。

“我想,你該給我一個解釋!”雷濤冷冷地看著溫柔說道。

溫柔的臉上很平靜,她看向雷濤的表情也同樣變得有些冷漠:“解釋什麽?我需要解釋什麽嗎?”

“為什麽船沒了!為什麽要刻意地接近紀嘉!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雷濤接連問了三個問題,每問一個問題,溫柔的臉上就出現一絲驚訝。

雷濤問完了三個問題之後,溫柔沉默了片刻,平靜地說道:“我不得不說,你的確很聰明!這也是我為什麽選中你的原因。至於紀嘉……她的確是一個很幸運的女人,能夠有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之後,還能得到你如此無私的關愛!”

溫柔的話讓雷濤怔了一怔……溫柔的目標竟然不是紀嘉而是雷濤自己!

他開始細細地回想著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不論是退役後還是退役前。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來,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溫柔……也許是溫柔的丈夫或者他們夫婦的親戚朋友吧!

雷濤自己知道,當年他在龍牙小組的時候,那可是以鐵血無情著稱的,雖然有紀律不許濫殺無辜,但有時候也難免會有誤傷,而且溫柔和她丈夫都是台籍,也許她要找自己複仇的起因並非誤傷也說不定。

看著雷濤絞盡腦汁費思量的樣子,溫柔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以為我費這麽大勁是要找你和紀嘉的麻煩?說實話,在黛米的生日酒會上,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們。當然,我後來還是派人調查了一下你的情況的……”溫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這笑容讓雷濤感到很是詫異,他看不處溫柔對他有任何的敵意。

似乎自己從一開始就猜對了方向卻猜錯了起因。但是他細想想又覺得這事情太過古怪了。既然對他和紀嘉都沒有敵意,那為什麽要這麽費盡心思,刻意地接近紀嘉,然後找各種借口和紀嘉一起四處遊玩,漸漸地放鬆他們的警惕……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雷濤苦思不得其解,眉頭皺緊的樣子,引得溫柔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她笑著說道:“我可不想害你們,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紀嘉的,我也不會傷害你……反倒是你有可能會傷害到我……當然這隻是一個交易!一個……美麗的交易……”

溫柔的話越說越沒頭沒腦的,讓雷濤變得更迷糊了。就在這時,雷濤的後頸處突然一陣刺痛……他在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念頭就是,自己還是上了這女人的當,放鬆了警惕。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猜度她的目的上去了。

他忽略了一個人——羅切斯特!

羅切斯特是溫柔的保鏢,更是她的幫凶。雷濤和溫柔上島之後,他就把船開走了。而那發動機根本就沒壞。其實這一切雷濤都已經猜到了,可就是因為溫柔在述說她的目的是,七繞八繞地說的這些沒頭沒腦的話,讓雷濤轉移了注意力。這才著了道!

雷濤的後脖頸上中了一支麻醉鏢之後,羅切斯特從遠處一塊巨石的後麵走了出來。他手裏提著一支麻醉槍。

“你時間拖得太長了。我一直在和他費口舌……”溫柔朝著羅切斯特冷聲說道。

羅切斯特看著倒在地上的雷濤說道:“他一直在動來動去的。我怕傷到夫人……夫人,你確定要選他?這個大陸人有什麽好的……他隻是一個農民出身的暴發戶,還是靠著討好那女人才得到了發財的機會。雖然當過兵,身體還算強壯……”

“我選擇誰不用你來指手畫腳的!你要記住你的本分!”溫柔此刻對羅切斯特說話的口氣變得異常嚴厲,“你別以為我寂寞的時候找過你一兩次,你就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了!想做我孩子的父親,你還不夠資格!”

羅切斯特被溫柔厲聲嗬斥了一通之後,立刻唯唯諾諾地閉上了嘴。但他低垂著地雙眼中卻暗暗地透出一股陰狠。

“把他弄到船上去……”溫柔看了一眼雷濤,心裏露出一絲憐惜之情,“這是個有情有義善良正直的男人!”

羅切斯特遵命上前扛起雷濤就往前走,沿著島嶼的邊緣繞了一段路之後,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小港灣,這地方正好停泊夢想號而不被路過的渡輪發現。

“你把紀小姐安排在什麽地方了?”溫柔上船之後,先問了一聲。紀嘉是溫昭瑜的救命恩人。雖然溫柔對溫氏家族並沒有多大的認同感,但她也並不想得罪自己的家族。紀嘉一旦受到傷害,那這事情要收場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羅切斯特連忙答道:“就在底倉……她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好!把雷先生送去我房間,你幫他洗洗!我等會兒就來!”溫柔先要去洗個澡,上了一趟島之後,渾身都髒兮兮地……這可是破壞情致的事情。

溫柔洗漱完了之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雷濤已經被羅切斯特“洗”過了。看著躺在被子下麵那個強壯的男人。溫柔的臉頰就浮現出一絲紅暈。她先拿出體溫表測了一xiati溫。看到那個比自己平時正常體溫高出0.5度的示數,溫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床頭櫃上擺放著一杯52年的達•阿格堡的梅樂桃紅。

南歐人的慵散和固執在堅持舊法有機種植的原料上體現得淋漓盡致。除了純天然的清新外,像管風琴奏響的激越音符般四散的野山莓味,更是令到溫柔每次品嚐這種來自西班牙的珍品名酒時總是有種控製不住自己的放縱。

溫柔坐在床頭,輕輕地啜飲著水晶杯中那紅色的酒液,她的手指輕柔地在雷濤的胸膛上無意識地劃著圈圈。她心裏的那種欲念隨著著酒香和指尖的觸感也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葡萄酒鮮豔的顏色,清澈透明的體態,使人賞心悅目。對溫柔來說,這種獨特的果味酒香就是她的興奮劑,品嚐著酒中微甜的澀味,使她的心情漸漸的放鬆下來,小腹處仿佛有一股熱流緩緩流淌起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興奮了……

正當溫柔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準備除去身上的絲質睡衣的時候,她突然感到眼皮變得很沉很沉,眼前的視線一點點地模糊了起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溫柔再次醒來,她看到自己的雙手和雙腳被手銬銬在了床欄杆上。而雷濤依然躺在她的身邊,還沒有醒。再一轉頭她看到在房間的角落裏,羅切斯特正坐在沙發上,他的手裏拿著一把刀!

那刀尖上閃過一道寒芒,溫柔覺得有些耀眼,下意識地要用手去擋,可手腕處傳來的一陣痛楚,讓她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溫柔聲色俱厲地對羅切斯特怒吼道:“放開我!你想幹什麽!”

羅切斯特地聲音低沉而陰冷:“柔,你知道嗎?我愛你……從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就愛上你了!”

“笑話!你愛我?你配嗎!你不過就是一個司機、保鏢、跟班,你憑什麽能說出這個愛字!”溫柔的話語中充滿了鄙夷和嘲笑的意味。

羅切斯特抬起了頭,他的眼中滿是血絲,整個臉由於憤怒和情感的糾結讓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愛是不需要身份和地位的!我愛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這就夠了……柔,我還記得那回你來我房間……”

“閉嘴!我告訴過你!那是我一時的失態!我喝多了酒……那是一個錯誤!一個不該發生的錯誤!”溫柔怒聲喝止了羅切斯特帶著一些回味的話語,她的臉上明顯泛起一種厭惡和鄙視的表情。

溫柔的話讓羅切斯特變得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他手裏拿著那把匕首,徑直來到床邊。他怒視這溫柔說道:“是的!那是一個錯誤,如果那是一個錯誤的話,我就讓這個錯誤變成正確的選擇!”

羅切斯特一邊說一邊走到雷濤那一側,手裏的匕首寒光森然……

“你想幹什麽!”溫柔一下子慌了。她經過了那麽多的尋找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了雷濤這麽一個可以讓她受孕的合適人選。她不能眼看著羅切斯特把她和她丈夫精心設計的計劃給毀了!

羅切斯特冷笑著說道:“我會把他殺死在你的**,然後在這鮮血浸染的**,把我的種子播撒到你體內,讓這朵罪惡之花在你身體裏綻放出來!哈哈哈哈……”

他說完了之後,將匕首高高舉起猛地朝著雷濤的胸口紮了下去……

就在離雷濤心口還有一厘米的地方,羅切斯特的手腕突然被一隻鐵鉗一樣的大手給抓住了。

雷濤也不知道是已經醒了一會兒了,還是正好就在這時候醒了。他的眼睛突然睜開之後,瞪著羅切斯特已經失去了理智的眼睛。

羅切斯特看到雷濤突然蘇醒,而且還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就將另一隻手給加了上來。兩隻手握住匕首猛烈地向下壓去。

他雙手握刀的力量還是挺大的,刀尖一下子朝下麵下去了一厘米。雷濤已經感覺到了刀尖在自己胸口的肌膚上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覺。他的另一隻手猛地扼住了羅切斯特的咽喉,而抓著他手腕的那隻手,開始加力想後翻。雷濤和羅切斯特就這樣互相較起了勁,那把匕首在他們兩人之間一會兒轉向羅切斯特,一會兒向下對準了雷濤。

羅切斯特的下巴拚命地在向下壓,他想用自己的頸部夾住雷濤那一點點收緊的鐵爪鋼鉗。但是這種努力一點點地在失去效果,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也越來越變得漲紅了。

夜晚的風雖然不大,但在港灣裏停泊的遊艇還是會有一些輕微地震**的,就在一次輕輕的搖晃之中,雷濤抓住了機會借勢將匕首翻向羅切斯特,然後腰部一挺,身體向上……就那麽一下,匕首沒入了羅切斯特的胸膛。

羅切斯特雖然被匕首刺中心髒,但他的身體依然保持著臨死的狀態。雷濤仰躺著,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充滿執念的家夥推開。

“雷濤,快點……放開我!”溫柔地一聲低喚,讓雷濤轉過了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