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當人們提及菊國對華夏侵略戰爭中的暴行,很多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南靖大屠殺。但事實上早在甲午戰爭期間,倭寇就在旅順製造過一起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事件。當時倭寇攻陷旅順後,對城內進行了4天3夜的屠殺。與此同時發生的搶劫和強X的事件和南靖大屠殺如出一轍。由此可見倭寇的這種暴行根本就是一種傳統而並非什麽突發事件。

當時的遇難者有2萬多人,雖然這個數字和後來的南靖大屠殺30萬人相比要少,可旅順全城最終活下來的隻有埋屍的36人。其慘烈一點都不比南靖大屠殺小。

旅順位於遼東半島最南端,與威海衛隔海相望,共扼渤海門戶。旅順作為北洋水師重鎮,由李鴻章耗時十六年、耗資數千萬建成,船塢、炮台、軍儲的實力為北洋軍之首,被稱為“遠東第一軍港”。旅順不僅背靠群山,而且主要山峰上都設有炮台。東麵有鬆樹山、二龍山、雞冠山等炮台,西麵有椅子山、案子山、望台北等炮台,共有加農炮、榴彈炮、野炮、山炮等各種大炮78門。關於旅順之險要,曾有詩雲“海水一泓煙九點,壯哉此地實天險!炮台屹立如虎闞,紅衣大將威望儼。”

駐守旅順的清軍,原有記名提督黃仕林、記名總兵張光前各兩營,後各增募兩營,共八營4100人。後增加臨元鎮總兵薑桂題四營、記名提督程允和四營,共八營4000人。11月初,李鴻章又派記名提督衛汝成的五營3000人,再加上金州、大連灣敗退的連順、徐邦道、趙懷業殘部,總兵力為14700人。清軍兵力雖多,但諸軍互不聯絡,均無固守的信心。八位統領互不隸屬,各行其是。雖然臨戰前公推薑桂題為總督,但他戰守無策,一味告援,不能改變諸軍相互觀望坐視的局麵。

而菊國軍方麵,自第二軍在奪取大連灣後,為攻克旅順,在大連灣整休一旬。11月17日拂曉,菊國第二軍除在金州、大連灣留下少量部隊外,全部出動進犯旅順。倭寇兵分三路,在左右兩翼之間還有一支騎兵搜索隊。是日,右翼縱隊和搜索騎兵在三十裏堡宿營,左翼縱隊在辛塞子宿營。18日晨6時左右,右翼縱隊從三十裏堡出發,下午2時30分到達營城子。同日上午10時,搜索騎兵隊第一大隊長秋山好古率領的前鋒到達土城子,此時清軍3000餘人突然出現,將騎兵隊團團圍住。倭寇騎兵陷於重圍之中。秋山下令突圍,向雙台溝方向逃去。此次土城子迎擊戰,倭寇死傷55人,但此後清軍卻不敢主動出擊,消極防禦。

正是這次算不上大捷的土城子迎擊戰最終卻成了倭寇製造大屠殺的借口。有菊國學者認為,正像1937年秋後的淞滬會戰倭寇遭到重創,戰死約15000人,而“複仇情緒高漲”,從而引發了“南靖虐殺”一樣,1894年11月18日的土城子之戰則是“旅順虐殺的導火索”。

據菊國文獻記載說在這次土城子一戰中有中萬德次中尉等11人戰死後被清兵割取首級並削鼻、挖眼和破腹,造成倭寇全軍大怒的氛圍。還說在攻陷旅順後發現了中萬中尉的首級。菊國和國外的許多文獻指出,是報複情緒才導致了旅

順屠殺。

土城子之戰本是一場小仗,之所以成為轟動世界輿論的重大事件,與菊國方麵大肆渲染的“淩辱屍體”是密切相關的。

“梟首”是古代戰爭沿襲下來的一種野蠻習俗,到了近代仍未完全廢除。但當時旅順清軍曾下達過“不準割取首級,割首級者不賞,以防耽延時刻有誤行軍”的命令,根據近代的曆史學者研究考證,種種跡象表明,所謂“淩辱屍體”事件,完全是菊國軍方一手渲染起來的。倭寇擔任進攻旅順的主力是第一師團,其師團長山地元治中將便是這一所謂事件的製造者。

除了所謂的淩辱屍體事件,為了掩蓋真相菊國官方曆史文獻中還有一種說法:“旅順清兵脫掉製服,換成居民便衣,藏於居宅空屋中進行抵抗。部分居民也奉命以武力抵抗。”這意思急救是說,倭寇所屠殺的不是繼續抵抗的便裝清兵,就是奉命作戰的居民。

有菊國學者也聲稱“敗兵脫下軍裝,換上便衣,潛伏於居民家中。菊國軍隊於掃**中難以區分敗兵與居民。於是,凡是壯丁,估計可能是士兵者,都毫不留情地殺了……大量屠殺俘虜是違反國際法的,但華夏正規士兵的便衣化也是違反國際法的。”

辯解者一方麵承認倭寇“大量屠殺俘虜違反國際法”,一方麵又歸咎於“清軍正規兵的便衣化”,這更是沒有什麽道理的。即使有少數清兵未來得及隨隊伍北撤,無奈便裝分散隱蔽,既談不上違反國際法,也不能成為倭寇大量屠殺俘虜和大量屠殺平民的理由。

“事實上,倭寇在進攻旅順之前已確定了不保留俘虜的方針。這些辯解和如今關於南靖大屠殺的那些辯解如出一轍,我就是想在第三部開篇的時候將旅順大屠殺這一曆史事件的真相還原在世人麵前。”在說完了自己的想法之後,雷濤看到寇文的神情有些激動,眼睛也已經濕潤了。

寇文是遼河省遼安人,這個情況雷濤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寇文的祖籍正是旅順。

“我家原本就是旅順人,我曾祖父就是那三十六個幸存者之一……”寇文說道這裏語音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對於旅順大屠殺國內的曆史記載相對來說要比南靖大屠殺少很多,一方麵是曆史久遠的關係,畢竟那是發生在一百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另一方麵也是由於當初留下來的幸存者不多,直接記述很少。

如今的人們隻能在一些當年外國記者的報道中找到隻言片語。

據英國人艾倫的《龍旗翻卷之下》記載:“菊國士兵追逐逃難的百姓,用槍杆和刺刀對付所有的人;對跌倒的人更是凶狠地亂刺。在街上行走,腳下到處可踩著死屍。”

“天黑了,屠殺還在繼續進行著。槍聲、呼喊聲、尖叫聲和呻吟聲,到處回**。街道上呈現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地上浸透了血水,遍地躺臥著肢體殘缺的屍體;有些小胡同,簡直被死屍堵住了。死者大都是城裏人。”

“倭寇用刺刀穿透婦女的胸膛,將不滿兩歲的幼兒串起來,故意地舉向高空,讓人觀看。”

據摩國《紐約世界》記者克裏曼描述:“我見一人跪在兵前,叩頭求命。兵

一手以槍尾刀插入其頭於地,一手以劍斬斷其身首。有一人縮身於角頭,日兵一隊放槍彈碎其身。有一老人跪於街中,日兵斬之,幾成兩段。有一難民在屋脊上,亦被彈打死。有一人由屋脊跌下街心,兵以槍尾刀刺插十餘次。”

“戰後第三日,天正黎明,我為槍彈之聲驚醒,日人又肆屠戮。我出外看見一武弁帶兵一隊追逐三人,有一人手抱著一無衣服的嬰孩,其人急走,將嬰孩跌落。一點鍾後,我見該孩已死,兩人被槍彈打倒。其第三人即孩子之父,失足一蹶,一兵手執槍尾刀者即刻擒住其背。我走上前,示以手臂上所纏白布紅十字,欲救之,但不能阻止。兵將刀連插伏地之人頸項三四下,然後去,任其在地延喘待死。”

“次日,我與威利阿士至一天井處,看見一具死屍。即見兩兵屈身於死屍之旁,甚為詫異。一兵手執一刀,此兩人已將屍首剖腹,刳出其心……我經過各街,到處見屍體均殘毀如野獸所齧。被殺之店鋪生意人,堆積疊在道旁,眼中之淚,傷痕之血,都已冰結成塊。甚至有知靈性之犬狗,見主人屍首之僵硬,不禁悲鳴於側,其慘可知矣。”

據英國法學家胡蘭德的《關於中日戰爭的國際公法》引用維利爾斯的記載:“當時菊國官員的行動,確已越出常軌。他們從戰後第二天起,一連四天,野蠻地屠殺非戰鬥人員和婦女兒童。在這次屠殺中,能夠幸免於難的華夏人,全市中隻剩36人。而這36人,完全是為驅使他們掩埋其同胞的屍體而留下的。”

菊國第二軍司令長官大山岩陸軍大將的國際法顧問有賀長雄,在旅順當著西方記者的麵承認:“我們在平壤抓了幾百名俘虜,可是我們發現要養活和看護他們,既費錢又麻煩。實際上,我們在這裏一個俘虜也不抓。”

菊國官方也是清楚知道倭寇在旅順屠殺平民的。

外交大臣陸奧宗光私下裏並不諱言倭寇在旅順屠殺平民的事。他在旅順大屠殺發生的一周後致電外務次官林董電稱:“今天,會見了從旅順歸來的一《泰晤士報》記者。據他陳述,菊國軍戰勝後有過相當粗暴的舉動,將俘虜捆綁後活活殺死,連平民,甚至是婦女也殺害,似乎這是事實。這些事實不僅西洋記者親眼所見,還有各國艦隊的士官、特別是英國海軍中將也在現場目睹……《泰晤士報》記者多次詢問菊國政府將采取何種善後政策……請閣下理解本大臣的意見,即使是上述事實被公開,也不能有任何表態,就是現在菊國政府發表如何處分之後,如果沒處分的話,甚是被動。

陸奧明知旅順屠殺平民是事實,但又不能做任何公開表態,尤其是處分有關責任者等於承認了事實,不處分有關責任者又在國際輿論麵前非常被動。

可僅僅隻是這些深藏在曆史文獻中的隻言片語,要讓人們了解真相那是遠遠不夠的。雷濤非常清楚寇文的想法,對此他也表示十分讚同和支持。

“寇文,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承諾,《甲午三部曲》這三部電影,隻要你想拍,絕對能拍成。所有的投資都由我負責。至於發行……”雷濤說道這裏頓了一頓,“我會竭盡全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