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濤打開門後,吵吵嚷嚷地聲音立刻傳進了房間。

“我說過了!這種電影我們是不會拍的……”一個年輕的女孩護在另一個女孩的身前,在她身後的那個女孩明顯受到了驚嚇,一直低著頭雙手捂著胸口而她的兩條裙子背帶斷掉了耷拉著。

在她們兩人的身旁圍著三四個菊國男人,其中一個站在房間門口雙手抱胸,全身上下隻圍了一條大浴巾。另外還有一個男人手裏提著一台攝像機正在和女孩交涉。他說的華夏語有些怪怪地。

“我們……合同的……有……報酬……付過了……”這個男人戴著一副黑框邊的深度近視眼鏡,一張臉胖胖的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滿。

在他的旁邊還有兩個肌肉男,雷濤從他們露在短袖外邊的胳膊上可以看到成片的刺青花紋。這兩個男人一看就非善類。不過他們此時也僅僅隻是圍在女孩的身邊不讓她們離開,倒也沒什麽過分的舉動。兩人還時不時地用菊國語交流幾句。

“你們想幹什麽!”雷濤沉聲低喝了一聲。

原本正在爭執地雙方聽到旁邊有人說話立刻轉過了頭。雷濤說的是漢語,這兩個女孩聽到是同胞立刻大喊了起來:“他們逼我們拍**,先生請幫幫我們……”

“……我們……沒有逼迫!你的……不能亂說!”那個提著攝像機的男人立刻反駁了女孩的話。而他身旁的兩個刺青肌肉男立刻用警惕地目光注視著雷濤。

就在這時,一個酒店經理模樣的人帶著兩個服務生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他們快速地走了過來。那個提攝像機的眼鏡男隨即和酒店經理交流了幾句。

雷濤聽著他們的對話,也基本上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兩個女孩來自華夏,按照這眼鏡男的說法,她們是國內一家影視機構的簽約演員,她們公司的負責人和眼鏡男所在的影像公司簽訂了勞務合同,這兩個女孩要給替他們拍攝五部**。合同簽過了,報酬也支付過了。可這兩個女孩今天到了拍攝現場卻反悔了。

“兩位小姐,武田先生和你們之間屬於合同糾紛。如果你們執意不履行合同的話……我們可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不過希望你們不要在酒店裏繼續爭吵,這樣會影響到其他客人休息的。”酒店經理的漢語不錯,他所說的也是站在酒店的立場上並沒有任何偏袒。

可這兩個女孩一聽要報警,那個躲在同伴身後的女孩神色立刻有點緊張了起來:“葉子,不能報警!”

她就說了這麽一句,立刻就閉上了嘴。而她的同伴相對要鎮靜些,不過雷濤能看出來她們兩人聽到要報警之後,顯然有些慌亂。雷濤猜測這兩個女孩可能持有的是旅遊簽證,而她們和這家所謂的影視公司簽訂的合同明顯是屬於勞務合同。可以說這種行為已經是觸犯了菊國的法律了。

很顯然這兩個女孩是知道這些情況的。持旅遊簽證入境然後在菊國工作,這樣的事情也比較常見。可一旦發生勞務糾紛,由警方出麵的話,立刻就會被遞解出境的。

那個名叫“葉子”的姑娘想了想之後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雷

濤。在現場的人中隻有雷濤是她們的同胞,這兩個姑娘除了他也沒有什麽人能求助了。

原本雷濤是不想管這種閑事的,這兩個女孩違反《外國人工作條例》的行為本身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被警察發現之後遞解出境也不會有什麽損失。不過當他看到這女孩的眼神時,他又有些心軟了。

“武田先生!我想你們之間應該隻是溝通交流出現了問題。這些事情我們還是可以協商解決的,就不需要由警察來出麵了。如果你們同意的話,可以去我的房間,我們關上門好好商量,事情總是能解決的……”雷濤出麵打了個圓場。

酒店經理是知道雷濤的身份的,他立刻向武田小聲的耳語了幾句。雷濤聽到了他告訴武田,自己是菊國電影協會邀請來的客人。武田看著雷濤的表情也有了些變化。他想了想之後答應了。

“武田先生,剛剛你和經理說話的時候,我在旁邊聽了一些。不過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我需要向兩位小姐詢問一下她們對這件事的解釋。請你等一會兒,行嗎?”雷濤把他們帶回自己房間後,先對武田提出了一個要求。

雖然他說話的口氣是在商量,但話語中透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這種氣勢和他的身份讓武田這個**導演根本沒有拒絕的膽量。雷濤知道菊國人的秉性就是這樣的,一旦遇到強勢人物,他們往往會選擇退縮,所以在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絕對不能以什麽平等的姿態出現。說穿了菊國人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民族,掌握了這一點就好辦了。

果然,武田恭敬地朝雷濤點了點頭之後就閉口不言了。

而雷濤則轉頭像兩個女孩問起了事情的經過。那個名叫“葉子”的女孩和另一個女孩兩人是同學關係。她們都是臨安省一個小城市的藝校畢業生。她們都是懷揣著成為明星的夢想上的藝校。可這類學校的教學水平並不高,充其量也就是一些簡單的形體基礎而已。她們畢業後就到了璜店影視城做群眾演員,業餘的時候就參加各類的選秀節目,希望能夠一舉成名。

她們兩人和帶她們來到菊國的那位鄔導演就是在一次選秀節目中認識的。紀菱和鄔導演認識後不久就委身於他了,作為她的好朋友葉婕儀也得到了好幾次機會。兩人可以說從認識鄔導之後,就脫離了群眾演員的隊伍。每次在劇組裏都能得到不少小角色。按照鄔導的說法這就是對她們的曆練,時間久了隻要有機會就能出頭的。

前不久鄔導說和一家菊國的電影公司有個大製作的合拍片,他在劇組裏擔任執行導演。經過他的努力為兩人爭取到了兩個非常有份量的角色,而且需要出國拍片。兩人得知這樣的情況之後,對於鄔導的條件自然是全部答應。葉婕儀和鄔導沒有那種關係,紀菱為她求情之後,葉婕儀還湊了兩萬塊錢給鄔導當“好處費”。

鄔導當時交給她們好些文件簽字,她們也看不懂菊國文,稀裏糊塗地就簽了。沒過多久,鄔導就帶著他們來到了菊國。不過在到這裏之後,鄔導告訴紀菱這次來,為了能夠避稅,所以用的是旅遊簽證,按照菊國法律是不能在菊國工作的。他讓她們一定要

保守這個秘密,如果遇到菊國公職人員比如邊檢和警察之類的都不能說來菊國拍片的事情。

按照鄔導所說的,她們今天要接受菊國導演的麵試,讓她們在房間裏等著。隨後不久,武田他們就到了她們所住的酒店房間。進屋之後,武田等幾人開始布置場景。在劇組呆的比較久了之後,她們兩人也能看出來這些菊國劇組的人的確是比較“正規”的攝製組。武田安排燈光、機位、講解劇本等等,她們就在一旁看著……隻是過了很久之後,她們才輪到導演給她們講戲。

可當武田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給她們講戲的時候,越講她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個所謂的劇情就是兩個女孩在酒店裏“接待”一位客人。而那個扮演客人的男演員從衛生間裏換好了“戲服”出來的時候,她們就全都明白了!

“武田先生,這兩位小姐講述的過程來看,她們也是被騙來的。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她們是持旅遊簽證入境的,如果為你拍片,那你就涉嫌非法用工了……”雷濤知道其實兩個女孩的行為雖然屬於違反《外國人在菊國工作條例》,但她們所受到的處罰也僅僅隻是遞解出境而已。而相對來說武田這種非法用工的行為菊國政府對他會處以很高的罰金的。這事情鬧大了對武田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這個……我們已經支付過報酬了!”武田雖然不否認他非法用工的事實,可他一直都糾纏在他們公司已經支付過報酬這件事上。

在菊國Se情文化是有著深厚的曆史淵源的,到了當代,菊國的Se情產業進入了一個幾乎瘋狂的局麵。其實,Se情影視作品,曆來是小市民普遍歡迎的東西,無分民族。

60年代末、70年代初,“性解放”運動吹遍西方世界,菊國也興起“軟性***熱”,其從業人員的構成是相當複雜的。麵對怪異的審查製度,菊國的***行業也分成了很多不同的製作種類,公開在電視台的午夜時間播的,一般都是相應的電視機構和專門拍攝**的公司,其演員一般都有一定的保障,也有自己的工會,拍片的時候一般不是真刀真槍的,因為,菊國的法律規定凡是在電視台播出的此類限製級節目是不可以暴露器官的。於是乎,這樣的機構一般都用馬賽克等手法加以掩蓋。

從曆史來看,菊國人是不避諱談性的,關於性的話題,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問題。於這個民族來說,用身體換取金錢,這不是什麽大是大非問題。

在菊國拍攝**並不是什麽違法行為,用法律去威懾武田,也沒什麽用。其實武田的所謂“影像公司”,在菊國的**界也根本就是個草台班子。一個導演幾個演員和工作人員,租一間房就可以拍一部片子了。前後也不需要多久時間,而他們所拍攝的影片質量也不會很好,賣價也不會很高。

他們支付給那位鄔導的報酬折合華元大概在10萬左右。再加上準備這部電影拍攝所花費掉的費用大概加起來有將近20萬。

可以說不論是武田也好還是紀菱葉婕儀她們兩個,都是被那位鄔導演騙了。而這個鄔導演對於雷濤來說還真是個熟人——鄔亞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