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四點半時分,一支由五十幾輛十二人座商務麵包車組成的車隊,浩浩****地行駛在開往京郊的公路上。

在其中的一輛麵包車上,唐風、林濤、嚴明和大黑四人端坐其中。座在副駕駛位上的大黑,在接完一個電話之後,扭過頭來對唐風道:“老板,查出來了!開‘京A51833’那輛奔馳車的小子,是北京市副市長劉文華的小兒子。這小子叫做劉傑,今年21歲,現在在中國人民大學讀大一,是這北京城裏數得上號的紈絝子弟。這小子依仗他家老頭子的權勢,平時遊手好閑胡作非為,手底下養著一群打手混混。他自己本人也算是這北京城裏,身份地位最高的混混了!”

“嗬嗬,還真是個風雲人物啊!”聽完大黑的報告,唐風笑著道:“看來這劉傑跟咱們家花少爺,還是同一類人啊!”

“我說老大,你就別耍我了!我已經夠慘了啊!”林濤一臉可憐惜惜地表情。

“哈哈……”看到林濤的表情,唐風和大黑兩立刻大笑了起來。

“花少,你放心吧!這次我大黑手下的五百多號小弟全部帶來了,個個都是當兵的出身,一個能頂他們五個。今天非得打得劉傑這小子,連他老娘都不認得他不可!”大黑在一旁對林濤安慰道。

“謝了大黑,夠兄弟!你今天的情分我林濤記住了,今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林濤大為感動地道。林濤自然是知道洪興會的實力,對付劉傑手下的那群小混混還不是小菜一碟。

這時候,唐風又開口問道:“大黑,家夥都帶齊了嗎?”

“老板你就放心吧!全部帶齊了!”大黑指著唐風他們座位下的那兩個大箱子道,“五十支九五突擊步槍,二十五把軍用散彈,三十五隻92式手槍。每輛車上都帶著呢,對方要是敢動槍保證殺光他們!”

“好,非常好!”唐風點點頭滿意地道。

可是聽完大黑的話,林濤和嚴明兩人的臉色全都變了。整整一百多柄軍用製式武器,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啊?這哪裏還是去打架啊,簡直就是去打仗啊!

坐在一旁的嚴明,哆哆嗦嗦地道:“我……我說大黑哥,我們和對方可是約好了不能帶火器的,您這是……這是要幹什麽啊?”這北京城畢竟是在天子腳下,所以在北京道上混的人之間要是起了衝突,一般都不敢動用槍支。

“放心吧,我們洪興會的信譽可是道上最好的!對方要是守約沒帶火器,我們也不會把這些家夥拿出來!帶這些隻是為了預防萬一而已!”大黑笑著道,“可要是劉傑那小子敢動槍,哪就不好意思了!打架,我們洪興會從立棍那天起還從來沒有輸過陣,這次我自然也不能弱了洪興會名頭!”

“那就好,那就好!”嚴明鬆了口氣道,在這北京城內動用軍用槍支進行火並,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連軍隊都會被派來鎮壓的。用亞洲第一黑幫的精銳打手,去對付那些街頭混混,應該是不需要動槍的吧!林濤和嚴明在心中暗自祈禱道.北京市郊外,在這裏有一塊雜草叢生的體育場。三十年前,這裏曾經是北京市郊區這一片,幾個鄉的村民進行每年一度的農村運動會的舉辦場地。是這一地區的農民們,最重要的體育活動場所。不過,自從改革開發後,這裏的村民開始漸漸地放棄了世代耕種的土地。年輕的都進城打工、做生意去了,留下的多是一些老弱之人。

在這個一切都向錢看的時代,已經沒有人再去關心什麽農村的體育事業的發展了。到了今天,這個北京市郊外唯一的一座標準體育場,已經被人們所遺忘

和廢棄。體育場內已經長滿了雜草,跑道上也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唯有那用混凝土澆注的看台,還算保存完好。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座早已經被當地人遺忘了的體育場,漸漸地又具備了另一種特殊地作用。成了一些特殊人群經常出沒的地方,比如今天體育場內就又迎來了一群特別的人。

臨近傍晚時分,在這座體育場的看台上,坐著一個身上穿著一套鱷魚牌休閑服,發型修剪得棱角分明梳得油光發亮的年輕人。在他的屁股下麵墊著幾張舊報紙,右手邊上還放著一根不鏽鋼的棒球棍。

在這個年輕人的身後,十五個臉上表情冷俊剛毅、身材魁梧的大漢,就像十五根標槍一般肅在那裏一動不動。在四周的看台上,還聚集著一大群身著奇裝怪服的年輕人。這群頭上染著金毛、綠毛、黃毛、紅毛和白毛,身上穿著洞洞裝、披著狗鏈,耳朵上戴著各式各樣的耳環的年輕人,在現代社會裏有著一個統一的稱呼‘混混’。

今天出現在這個廢棄的體育場內出現的混混,有二百多個之多,而且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砍刀、鐵棍之類的武器。而讓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那個年輕的身旁不遠的地方,居然還聚著二十幾個身上穿著校服的學生。雖然這些學生也都染著各種顏色的雜草頭,嘴裏頭叼根香煙,臉上還是一副非常囂張的表情,手中更是拿著各式各樣的xiongqi,可卻仍然無法掩蓋住他們臉上的那一股稚氣。

而最最誇張的事情是,在這一群人中間,有著一群跟他們完全格格不入的人。一群衣著樸素的男子,人數約摸是三十多人,遠遠地坐在離這些混混十幾米外的一段看台上。這些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一群民工。而他們手中的家夥也都是鋼筋、水管之類的武器,估計是就是從幹活的地方就地取材而來的,有的更是直接就拿著幹活用的錘頭、錐子之類的工具。這一群看上去非常搞笑的‘民工’打手,是劉傑花一個人五百塊的工錢,請來湊人數撐場麵的。

一個穿著中學生的校服,頭發上染成了金黃色,左耳的耳朵上帶著一隻金色的耳環,嘴裏裏頭叼著半支香煙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學生混混,走到劉傑的身邊坐上.“我說三表哥,這都快五點了,對方到底還不來啊!我的兄弟們都等得無聊了!”學生混混一臉不耐煩地道,說著他指了一指邊上那群坐在看台上抽煙的學生混混。

“小程,要有點耐心好不好!”劉傑看看手表,然後道:“雙方約好了是五點,應該快到了!小程,告訴你的兄弟們幹完這趟活,三表哥我今晚做東在盛元擺酒,大家不醉不歸!”

“好,那我就替兄弟們謝過三表哥了!”錢小程高興地道。

錢小程是劉傑的表弟,家中的老頭子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靠著劉傑的父親的權勢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也算得上是這北京城裏小名氣的一個富翁。這錢小程是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平日裏胡作非為的紈絝子弟。現在在北京的第三十七中學讀高三,靠著家裏頭給的錢成了學校裏一群流氓學生的頭子。這次為了跟林濤火並,劉傑是把手底下能夠招集的人手全都找來了,就連錢小程他們這些學生混混也被他找來充當打手了。至於那些民工,全部都是錢小程他們家地產公司工地裏的工人,劉傑花錢招來湊人數的!

錢小程突然又問道:“對了,三表哥!對方是什麽來頭啊?我聽說你們昨天就跟對方幹過一架了是吧!”

“一個來北京讀書的廣東富家子弟,還真以為這北京城是他們家了。”劉傑一臉不屑地道,“前些

天,我在盛元吃夜宵的時候,打斷了一個小混混的兩條腿。這個混混叫二麻子,聽說是那個叫林濤的富家子弟的小弟。所以那個林濤就跟我卯上了,昨天帶著一些混混打手來找我報仇,結果被我手下的兄弟狠狠揍了一頓。”

頓了頓,劉傑接著道:“說起來,那小子的兩個黑人保鏢的身手到是挺厲害。幾十個人圍著砍,都砍不倒他們,硬是讓他們護著林濤那小子給逃了。不要然,昨天我非挑了那小子的手筋不可!這不,今天又來找我報仇了!”

“三表哥,那我們今天有把握對付這個林濤嗎?”錢小程一臉擔心地道,畢竟還是個學生,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的黑幫火並,還是不得不有一點緊張。

“哈哈……,小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林濤大笑著道,然後指了指他身後的那十五個麵色冷俊的打手,笑著道:“看到我這幾個兄弟了嗎!他們是我大哥的手下,全部都是特種兵出身,個個都是以一擋十好手。而且他們身上還都帶著這個……”,說著劉濤的手上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樣子。

“那就好,那就好!”錢小程這下算是徹底放心了,既然自己這邊有職業軍人在,還都帶著槍,那是怎麽也不可能輸掉的。

一時間,劉傑和錢小程兩個相視一眼大笑了起來,兩心中都是自信滿滿,都想著一會要怎麽折磨對方,怎麽才能讓打得對方再也不敢上門找麻煩。當然,還要在對方身上榨得足夠的好處才行。那個叫林濤的小子,家裏頭不是很有錢嗎!就讓他家裏拿個幾千萬來贖人,否則就把這小子給作了!

但是,世事往往並不按照人們的意願發展,劉傑和錢小程兩人此時還不知道,他們這一次為自己家族惹來了多麽天大的麻煩。

時間的打針,正正地指向了下午五點。汽車的轟鳴開始由遠及近地傳來,唐風他們的車隊出現在了一條通向這個廢棄體育場的土路上。看到對方車隊的出現,二百多個混混,二十幾個學生,還那三十幾個民工打手,統統操起手上的家夥從看台上一湧而下。站在長著齊著膝蓋雜草的體育場內,占據了左邊的半個草坪。

“三表哥,他們的人好像不少啊!”看著唐風他們的麵包車,一輛接著一輛地駛入體育場,錢小程開始緊張了起來。

“怕什麽?他們人多,咱們的人也不少。再說我們不是還帶著槍嗎,大不了一槍把他們帶頭的人給幹掉。打死了人我負責,我老爸是北京市副市長,在這北京城裏沒他搞不定地事情!”劉傑大聲地為自己的手下打氣道。

其實這個時候劉傑也開始害怕了,看上去對方開來有五十多輛麵包車。若是這五十幾輛車內都座滿了人的話,那對方來的就有五百多人了,比他們這邊的人數整整多了一倍出來。此時,劉傑隻能寄希望於,自己身後的這十五個特種兵和他們手中的十五支槍,能夠鎮得住對方了。否則,他們這些人今天可就真的要交待在這裏了。

可是接下來,劉傑卻看到了一幕令他徹底絕望的場麵。五十幾輛麵包車的車門同時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五百多個身穿黑色緊身背心的彪形大漢。隻見這五百多個大漢,每個人都上都握著一柄加長的德國重型開山刀,這可是世界頂級軍用刀具。而且這些大漢的左手手臂上,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紋身,一條張牙舞爪著的黑色龍紋紋身。

“天……天啦!是……是洪興會……我的媽啊,怎麽會是洪興會?完……完……完了,我們這下都死定了,全都死定了!”不知道是哪一個混混,認出這些大漢cha手臂上的龍紋紋身,立即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