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使的是一套八十六路的破陣刀法,習自福建莆田一個五十多歲的民間武師。福建莆田是南少林所在,這裏的老百姓世世代習武,在莆田也許一個坐在田間地頭抽旱煙的老頭,都會是武林高手。做為中國空降兵部隊中唯一一支特種部隊的成員,大黑曾經在莆田的空軍基地駐紮過一年的時間(中國大陸離台灣最近的空軍基地,轟炸機從這裏起飛,半個小時內就可以轟炸台北!黑金的外公就是莆田人,從五歲就開始習武了,反正就是非常厲害的那種。隻可惜的是,小弟的舅舅自從學武之後,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從一個人見人誇的五好少年,變成了學校裏壞學生的頭頭。從那以後,黑金的外公就不再把家傳武學傳給子孫了。到黑金這一代,除了還會幾招花架子,基本上可以算是失傳了。)

傳授大黑這套破陣刀法的武師,祖上的曾經得過清朝乾隆年間武舉人,後來當上了清朝的將軍。這套破陣刀法就是這位清朝將軍,從戰場上和多年軍伍身涯中領悟出的殺場征伐的真諦,自創出來的一套戰場上殺敵的刀法。

隻見大黑揮舞著手中的這柄特大號斬馬刀,動作大開大合,頗有一股金戈鐵馬一往無前的血戰氣勢。這柄重達七十八斤的斬馬刀,在大黑的手中如同揮蒼蠅拍一樣的輕鬆自如,仿佛一點重量也沒有一般。

三個手持95軍刺的特種兵,雖然善常合擊之術,可是卻被大黑手中的大刀弄得手忙腳亂.每當他們靠近大黑身邊的時候,大黑那雙巨腿便會飛出,用的還是中國特種部隊專用搏擊術中,最常使用的撓陰腿,逼得這三個特種兵不得趕緊抽身麵退。

大黑是何許人,中國特種兵部隊中的精銳,對對手所用的這些中國特種部隊近身搏刺之術自然是了如指掌,哪裏會讓這三個特種兵近得身來。大黑以一對三,一時間四人殺得難分難解,殺伐嘶吼之聲響徹整個體育場。

看著這群一臉嗜血,殺氣騰騰的洪興會打手衝過來,劉傑帶來的那些混混全都嚇麵無血色,那二十幾個學生混混更是嚇得直接扭頭就跑。開玩笑,和這些胳膊跟他們大腿一樣粗的黑幫職業打手幹架,用手上這些簡陋的西瓜刀和鐵棍,和洪興會成員手上德國重型開山刀對拚,這絕對是瘋子才會做的事情。

而比他們跑得更快的,卻是劉傑他們請來的那些民工打手。劉傑請他們來的時候,可是說好隻是讓他們來撐場麵的,幹架的事情他們可不負責。早在洪興會的這些打手出現的時候,這些民工就看出形勢不對了,早早地躲到了最後麵。此時見雙方真的幹了起來,他們立即動作整齊劃一、不猶豫地丟掉手上的武器,然後扭頭就跑。那速度快得,簡直都可以代表中國隊參加國際田徑比賽了。

這些民工衝上身後的看台後,也不顧這高達四米多的看台會不會把他們的腿摔斷了,統統都毫不猶豫地從看台上跳了下去。還是逃命要緊,摔斷了腿還可以接上,要是落在這些洪興會的打手的手中,這小命估計就要沒了。

相對於這些幸運的民工來說,剩下這些混混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他們跑得快,可是洪興會的這些打手跑得比他們更快。那些學生混混才剛剛逃到看台邊上,就已經被從旁邊繞過來的洪興會的打手給堵住了。對於這些學生,洪興會的打手還算是仁慈,一頓狠狠地拳打腳踢後就丟在地上不去管了。

可是對於那些在北京城內混的混混,他們可就沒有這麽客氣了.洪興會的成員,平日裏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街頭混混了。今天他們居然敢跟洪興會對陣,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行為.洪興會的打手們直接是手中大砍刀相向,下手是絕不留情。

偶爾也有幾個不怕死的混混還敢反抗,立即便會被十幾個洪興會的打手圍住,手中的德國重型開山刀瘋狂地落下,當場被砍得肢離破碎,連全屍

都沒辦法留下。

唐風並不理會場中的混戰,勝負已經沒有懸念,人數比對方多出了一倍,要是還贏不了,洪興會上下就都要去跳河自殺了。唐風他有著自己的目標,那便是在十二個特種兵重重保護下的劉傑。

十二個特種兵護著劉傑退得飛快,可是唐風的動作更快。唐風手中握著緊一柄德國開山刀,身型如箭地追了上來。一路上擋住唐風去路的混混,全被唐風直接一刀砍下腦袋,然後一腳踢飛。劉傑在十二個特種兵的保護下,方才剛剛逃出二十米多便被唐風給追上了。

麵對急速追來的唐風,護衛著劉傑的十二個特種兵們顯然也感受到了唐風的可怕,立即分出了八人去擋住唐風。麵對著八個撲麵而來,手中握著鋒利的95軍刺的特種兵,唐風的眼中血光一閃飛快地迎了上去。在飛濺的鮮血的刺激下,一股赤熱的暖流開始在唐風的身體裏流動,唐風眼中的血光在瞬間提升到了極致,濤天的殺意刹時間迸發出來。

唐風動了,快若奔雷地動了。唐風急速若閃電地撲到第一個特種兵麵前,刀落,頭飛。唐風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了讓人的肉眼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的地步,緊隨其後的第二個特種兵,還沒有從第一個戰士的突然死亡中回過神來。隻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便如同被高速行駛的火車撞到了一般,急速地倒飛了出去。在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唐風重重地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胸口上.這個戰士倒飛出將近十米的距離,胸骨已經完全塌陷,鮮血飛撒了一路,落地時已經是氣絕生亡。

這幾個戰士雖然都是特種兵中的精銳,可是在實力超人的唐風麵前,卻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八個特種兵,五秒,當劉傑在四個特種兵護衛下才逃出十幾米的時候,這八個特種兵便已經被唐風擊殺。

唐風其疾如風般地向劉傑追去,在唐風接近音速的速度下,這短短的十幾米的距離,幾乎瞬間既至。正在拚命逃跑中的劉傑五人,隻覺得眼前一花。手中握著染滿鮮血的開山刀,渾身殺殺氣騰騰眼中還冒著赤紅的血光的唐風,突然擋在他們麵前。

“殺……殺了他,快殺了他。給我殺了這個小子!”劉傑驚恐地叫喊著,這到底是人還是魔鬼,眼睛裏居然會放血光。不但是劉傑此時被唐風的嚇傻了,就連護著他的四個特種兵見心裏也一陣陣地直發毛。

“砰、砰、砰、砰、砰、砰……”四個特種兵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身上的92式手槍,對著唐風瘋狂地射擊。

“吼……”唐風口中瘋狂地怒吼一聲,眼中的血光刹時間亮到了極致。急射而來的子彈,此時在唐風的眼中一下子變得如同蝸牛一般緩慢,每一顆子彈旋轉前進的軌跡都清楚地反映在唐風的眼中。唐風手的開山刀快若閃電般地披出,此時在旁人的眼中,唐風手中的開山刀已經完全化成了一團虛影,誰也不知道唐風此時出刀速度有多快。

“叮、叮、叮、叮、叮、叮……”唐風手中的德國開山刀與子彈快速地相撞,激得唐風身前一片的火花四濺。四個槍法絕對是一流的特種兵,一口氣射光彈夾內的全部子彈,可是連唐風的一根寒毛都沒傷。所有的子彈都被唐風給披開了,此時唐風手中的這柄厚重的德國開山刀上,已經布滿了大小數十個的缺口。這一下幾個特種兵傻眼了,用刀披飛子彈,天啦,這還是人嗎?

槍聲一響,全場的眼光都吸引過來了。大黑暴怒的聲音從場中傳來:“媽的,這些王八蛋居然不守規舉敢用槍!兄弟們操家夥,給幹掉他們。”圍住大黑的那三個特種兵,早已在大黑和十幾個洪興會打手的聯手之下被砍倒了,每個人身上至少都中了二十幾刀,就算是最後被救活了也已經廢了。

隨著大黑的命令,場上三十幾大黑的小弟,抽出了身上的手槍,向劉傑和他的四

個保鏢圍了過去。留守在車了的五十個洪興會的司機小弟,每個人手上都端著一挺95式自動步槍衝了過來。劉傑和四個特種兵被洪興會的打手們團團圍住,五十隻九五自動步槍,二十五把軍用散彈槍,三十五隻92式手槍,統統對準了他們。

唐風眼中血光漸漸地暗了下來,身上的那股令人膽寒的殺氣也慢慢退去。又是這種感覺,在緬甸戰場的時候,正是這種瘋狂嗜血的衝動,令得唐風瘋狂暴躁,也不知道當場碎屍了多少孫家軍的戰士,所不同的隻是今天這種嗜血的衝動小了許多。那股在全身上下流淌的熱流,讓唐風感到說不出的舒服,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反應靈敏度上都大大地提升了一步。

“老板,您沒事吧?”看著唐風手上布滿缺口的德國開山刀大黑擔心地道。這種德國重型開山刀,可是用上好的鋼材製成的,大黑實在不可想象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把這把刀砍成這個樣子。

“我沒事!去把林濤叫過來,今天的事情因他而起,讓他來決定要怎麽處置這幾個人。”唐風指著場中已經被繳了械劉傑五人道。

“是,老板!”大黑立即應道,然後叫一個小弟去找林濤。

那邊唐風他們圍住了劉傑五人,這邊洪興會的幾百個打手也進行得差不多了,兩百多個劉傑找來的混混全都被砍倒在了地上。大黑的小弟們已經開始打掃戰場,自己受傷的兄弟都被扶到了後麵的車上進行包紮。見到躺在地上還沒有死透的混混,就再給他們補上幾刀。體育場內的草坪上,躺滿了血肉模糊的屍體,濃綢的血液把草坪下的土壤都給染紅了。

林濤已經是徹底被眼前血肉橫飛的景象嚇傻了,這哪裏還是打架啊。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殺,一場戰爭。滿地上躺著都是斷手斷腳的混混,有的居然還少了半個腦袋。血漿和碎肉濺得一地都是,相信再過一段時間這裏的雜草一定會長得特別茂盛。

剛開始林濤和嚴明兩個還能棍打落水狗,狠狠地給那些被砍倒的混混一頓拳腳夫。可此時兩人卻是臉色蒼白,趴在場邊連膽汁都快吐出來。

臉色蒼白地林濤和嚴明被大黑的小弟帶了過來,唐風笑著問道:“林濤,就是這小子打的你,要怎麽處置他你自己拿主意吧!”

“是啊,花少!我們洪興會有八大刑罰,三十二套刑具,你說吧要怎麽玩。我保證連這小子的卵蛋都擠暴出來。”大黑在一旁興奮地道。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爸是北京市劉市長,我大哥是北京軍區特種兵大隊的少校營長。你們要是敢殺我……”聽到大黑的話劉傑的臉色都嚇青了,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被大黑的幾個弟給打趴下了。劉傑的那四個特種兵保鏢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裏去,每一個肚子上都吃了好幾拳,腦袋瓜子上還都被頂著三隻手槍,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隻能乖乖地趴著挨打。

最後還是林濤開口了了,林濤一臉蒼白地對唐風道:“老大,已經死了夠多人了。留他們一條性命吧!”

“留他們一條性命?”唐風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道,“兄弟,你可是要想好了,今天這仇可是結大。你今天放了他,說不得明天他就會來找你報仇了!”

“濤哥,濤哥饒命啊!饒命啊!小弟再也不敢跟你老人作對了,濤哥您就把小弟當個屁給放了吧!”聽到林濤的話,劉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林濤救饒。這下林濤是徹底拿不定主意了,不知道是應該聽唐風的,還是應該相信劉傑的話。

“老板,您看要怎麽辦?”大黑在一旁疑慮地道。

唐風沉吟了一下,最後歎了一口氣道:“按花少的話辦,留他一條性命!”

臨走之前,唐風用僅僅大黑能夠聽到的聲音道:“廢了這小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