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動上門
“先生，一個人？您這個點兒可算是來對了，姑娘們等會兒可都要‘休息’了呢。”旗袍女郎細眉鳳眼，胭脂口紅用的恰到好處，既不太過濃鬱使人感到厭惡，又不清淡讓人感覺感覺太過平淡，一雙勾魂的丹鳳眼忽閃忽閃的好似會說話，能夠打心底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這位姐姐怎麽稱呼？”旗袍女郎特意注重的‘休息’二字，厲京怎麽會聽不出來，可惜，他來不是為了尋花問柳的。
“咯咯。”
旗袍女郎咯咯一笑，抬起手指微微遮住細膩白牙，纖細的腰肢輕微擺動，旗袍之下美好身段的柔軟性具是顯露無疑，她彎了彎好看的眼睛，繼續道：“先生嘴巴真甜，姐姐叫素素，是這裏的小經理，你可別打我的歪主意喔。”
厲京隨著素素走到一處台位坐下，他打量了下素素的身段，微微一笑：“素素？我倒是看著你一點兒也不素。”
“討厭！”
素素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伸手輕輕的打了厲京一下，她混跡風月場所多年，早已經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厲京是個生麵孔，她一眼就已經認出，而這個時間段也不是常玩兒的行家該來的，那他來到底是什麽目的？
似是看穿了素素的疑問，厲京再次微微一笑：“嗬嗬，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玩兒，而是想找‘斧頭幫’做筆買賣，還請素素姐幫忙引見引見。”
素素一愣，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嗬嗬，先生說什麽呐？什麽‘斧頭幫’？素素我隻是一個混青春飯的小人物，可不懂的那些幫啊、派啊的。”
厲京搖搖頭，不置可否般道：“素素姐太過小心了，頭縮久了也許會再也伸不出來的，這筆買賣可是價值幾噸黃金，在下兄弟少吃不下，這才過來仰仗一下貴幫，素素姐隻管上報就好，事成之後少不了素素姐那份兒。”
“哦？”素素隻是一驚，倒也沒有什麽花容失色，幾噸黃金？她還真做不了主。
厲京笑容不斷，心中對素素的重視又提高了一個檔次，看來她的身份並不是交際花領班這麽簡單，沒有催促，厲京端起桌上的洋酒輕微一抿，味道還不錯。
“先生貴姓？”
“免貴姓厲，單名一個京字。”
“厲先生稍等，素素去去就來。”素素微微一笑，端起高腳杯對著厲京歉意敬酒。
酒杯微微一碰，兩人各自喝下一口，素素放下酒杯，微笑起身，離去。
厲京坐在原地等待，黃金之事並不虛假，來自苦力圈內的消息還是可以相信的，況且厲京之前就已經查證完畢，做好準備，隻是與’斧頭幫‘合作不亞於與虎謀皮，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時間並不長，素素再次出現，她並沒有來到厲京身前，隻是在大廳拐角處對著厲京招了招手，厲京微微一笑，起身邁步朝著素素走去。
“厲先生，請跟我來。”素素見厲京過來，轉身帶路道。
“嗯，素素姐客氣了。”
“咯咯，我要是真有一個厲先生這樣的弟弟就好了。”素素回頭看了厲京一眼，清秀的臉龐，勻稱的身材，做事條理分明、進退有序，她好像有點越看越覺得喜歡的意思。
“嗬嗬，素素姐說笑了，要是不嫌棄，素素姐可以認下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那倒是厲某我的福氣了。”
“咯咯，弟弟還真是討人喜歡，哦，到了，進去之後弟弟可要小心點兒喔，琛哥可是不太好說話。”也許是真看厲京比較順眼，素素間接地承認了這個弟弟，還外帶囑咐了一句。
“嗯，有勞素素姐了，一會兒見。”
素素點頭，轉身離去，厲京微微吸了口氣，推門而入，這是一間不算太大的房間，幾張桌椅，一些擺設，正中還有一個吸食鴉.片所用的坐床，而‘斧頭幫’大當家的張琛就在其上享受，旁邊還有幾個小弟照顧。
“哎，那個誰誰誰啊，你說你有幾噸黃金？”
說話之人帶著一副眼鏡，厲京對此人也是印象深刻，算是‘斧頭幫’的師爺，好像到了《功夫》結尾，也就是他還活了下來，厲京微微一笑，回道：“不是我有，是我知道哪裏有。”
“小子，別說不給你機會，說出黃金的下落，可以讓你加入斧頭幫。”躺在坐床之上的張琛停下吸食鴉.片的動作，張了張滿是黑牙的嘴巴就想不勞而獲。
“嗤~~”
厲京險些笑出聲，這張琛還真是狂妄自大，如今的上海灘可不是‘斧頭幫’的天下，現在的‘斧頭幫’頂多也就是大小貓百十隻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天老大，‘斧頭幫’老二呢。
“小子，琛哥的話向來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能加入斧頭幫是你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趕緊把黃金交出來.......”眼鏡師爺也在一旁幫腔。
厲京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打斷師爺的廢話，道：“琛哥，我可是來做買賣的，但好像你們並沒有什麽誠意啊！不過沒關係，再過半個小時，我兄弟等不到我談判成功，也就該去鱷魚幫那邊找點合作夥伴了。”
張琛、師爺具是一愣，隨後師爺張開手臂，誇張的大聲笑道：“哈哈哈，年輕人就是經不起開玩笑，我們琛哥深明大義，怎麽可能欺負弱小、逼迫後輩呢？”
話鋒一轉，張琛也是呲著黑牙一笑，道：“小兄弟倒是個人才啊，不知道有沒有加入我們‘斧頭幫’的意願呢？我這次可是誠心邀請。”
“貴幫的發展前途我倒是十分看好，不過我們還需要先建立一點兒信任度再說不是麽？比如接下來的這批黃金？”厲京毫不見外的自動找地方坐下，隨口般又將話題轉移回去。
“哈哈，說得對，小兄弟的計劃我倒是想聽聽看，不然所有的情況我們都是一無所知不是？”張琛起身下地，伸手接過小弟遞過來的一支雪茄，又示意小弟給厲京也送去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