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小黑屋裏的俞靜從玻璃窗望出來,看到外麵那群混戰中的人,也覺得很奇怪。她可以肯定,這些人絕對不會是她叫來的。她知道孟薑良,孟薑良怎麽可能用這種方法來救人,這根本就是最低級的街頭混混亂戰的場麵。

溫喬健問道:“怎麽樣?是你的人來了嗎?”說著也走到玻離窗邊望了出去,看到外麵那兩撥打得火熱的人群也大感驚訝!

但俞靜馬上告訴他:“這些絕對不是我的人,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奇怪了!”

由於小黑屋的玻璃窗並不大,方向又隻是固定的一個方向,所以,溫喬健和俞靜兩人也隻是看到一些在小黑屋前混戰的人而已,並不知道外麵的場麵有多壯大。那些雜牌軍雖然身手沒有黑衣人那麽敏捷,但人數倒也挺多的,有些都擠在門外進不來。粗略估計有三十多人。

錢老大站在一個角落,手拿著手槍看著眾人在混戰。他並不是很想鳴槍,雖然鳴槍肯定能把這混戰穩定下來,但也有可能會把事情鬧大,等下要是招來警察那就完了。似乎對方的那一幫雜牌軍也有這一顧慮,所以雙方雖然打得十分的慘狀,但竟然都不約而同地憋著聲,沒有大吼大叫。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喊了一句:“警察來啦,警察來啦!”

屋裏的人忽然全都驚慌了起來。而那些雜牌軍在外麵的人一聲幺喝下,全都不打了,急忙拖著自己的兄弟撤了出去。而黑衣人這邊也全都慌亂起來,也沒有心思再去追打那一批雜牌軍,全都向錢老大靠了過來,看著那一批雜牌軍出爭先恐後地擠出了房間,然後又“呼”的一下全都跑下樓去。

屋裏的黑衣人愣了愣,然後全都望向錢老大,其中一個說道:“老大?怎麽辦?咱們現在怎麽辦?”

幾個被打得比較重的黑衣人坐在角落邊捂著傷口,也十分的著急,要真是警察來了,那他們還真跑不了了。

錢老大也在考慮,上頭說了要把溫喬健帶回去,可是現在的情況一時半會又沒有辦法把他從那個黑櫃子中弄出來。錢老大望了望那個小黑屋,看到玻璃窗裏的俞靜和溫喬健兩人的臉,氣就不打一處出。心裏想著是被這兩個小王八蛋給騙了,真他媽的可恨。

“老大,要不……咱也先撤了吧。隻要咱撤了,他們這兩個小王八蛋就會從裏麵出來的,咱們改天再來個出其不意,把他們給捕了。現在在這裏等也不是辦法,大半夜吵了那麽久,肯定是有居民報警了,咱們再不走可能就真的要進警局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另外又有人說:“剛才出去找醫生的那兩位兄弟不知道怎麽樣了!估計……不過,諒他們也不敢動咱們藍水幫的人。老大,咱們就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錢老大知道此時得走了,但實在又咽不下這口氣,他怒氣衝衝地望著那個小黑屋,忽然說:“好,那咱們就先走。但是在走之前,把那個櫃子翻個邊,讓那個門壓在地板上,然後再搬東西壓在上麵,我看他們這兩個小王八蛋怎麽出來。明天天亮了咱們再派人來看看。快動手!”

眾人略怔了怔,錢老大立即一揮手,大叫道:“快給我把它翻過來!”

眾黑衣人除了受傷的外其他人就立即一轟而上,將那隻小黑屋抬了起來。裏麵的溫喬健和俞靜立即失去平衡,滑到了一個角落,溫喬健大罵了一聲:“操,他們想要幹什麽?”

小黑屋被幾個強壯的黑衣人緩緩抬了起來,然後“砰”的一聲巨響,估計把整棟樓都給震到了。隨著這一聲響,那個小黑屋就倒了下去,門口和玻璃窗的那個麵被壓在了地板上。然後那一群黑衣人又立即將一些重物,如沙發,櫃子等物品壓到了那個小黑屋的頂上去。

隨後,在錢老大一聲招呼和帶領下,一群人又立即從窗戶邊用繩子滑了下去,受傷的伏在沒有受傷的背上,動作依然快速絲毫不比飛虎隊慢,一轉眼間就全部消失了。整個房間裏隻剩下一片狼藉的場麵。

小黑屋裏的溫喬健慌張地在小黑屋的周圍猛踢,亂踢,然後忽然泄下氣來,說:“怎麽辦?那群王八蛋把咱們的唯一出路給壓在下麵了,這樣就算是到了8點這門也開不了了,咱也出不去了。真他媽的可惡!”

一直保持冷靜的俞靜說道:“放心吧,情況沒有你想像的那麽糟,咱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溫喬健苦笑了下,說:“剛才那一幫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你的朋友怎麽沒有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呆在這裏,怎麽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情況,或許他出了什麽意外也說不定!”俞靜說也眉頭緊皺。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要是沒有人來救咱們,咱們有沒有別的辦法自救?”溫喬健問道。

俞靜搖了搖頭:“沒有了,隻有等別人來救了,這門隻能往外拉,就算到了8點,它被壓著也沒法子打開。”

“那你還說情況沒我想像的那麽糟!”溫喬健有些生氣地說道:“要不是你要用這種鬼計兩,咱們要是直接衝出去,說不定此時早已躺在某處房子裏的**安心地睡大覺了。”

俞靜沒有再說話,隻是蹲坐在角落邊,手撐著下巴,似乎是在想辦法,又似乎是在發呆。

溫喬健想了想,說:“或許還有點希望,那就是希望剛才他們那兩幫人的打鬥聲可以驚醒到左右上下的鄰居,然後讓他們去報警,警察來了或許咱們就有救了。不過,要是警察不知道這個黑呼呼的箱子中有人的話,那就玩完了。也不知道小區裏的那一幫好吃懶做的保安在搞什麽鬼,發生這麽大的動靜竟然也沒有人來!”

“保安估計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此時隻怕是趴在保安廳裏呼呼大睡了。居民鄰居也別指忘了,這年頭的中國人都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而且,就算是有人進屋了,要是沒有太大的動靜,咱們也聽不到,這小黑屋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咱們得不時做出一些動作,敲打牆壁之類的,不然沒人注意到咱們!”俞靜說道。

溫喬健更加不爽了,瞪了俞靜一眼,看她的樣子也不好過,本來想說出口的話最終還是吞回肚子裏。溫喬健有還原異能,其實剛才完全可以突出去,現在,想突都晚了。

“那一幫黑衣人一直都是想活捉你,所以放心吧,他們還是會回來的,不會把咱們困死在這裏的。”俞靜說道。

溫喬健說:“那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靠,我8點鍾還有重要的會議呢!”

俞靜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你的會議,跟個土地主似的,還在想著錢,真沒想到你竟這麽的貪財。”

溫喬健手一揮,說:“哎呀,你不明白的。”

兩人不再說話,而是坐在角落邊,開始想辦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房子的外麵,兩個人帶著一個年輕高大提著個醫藥箱的男子從電梯裏走出來,這男子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那雙眼睛卻格外的明亮。其中一個黑衣人一邊走還一邊不停地滴咕著說:“完了,搞得這麽晚錢老大他們一定等急了。”

“什麽錢老大?”斯文男子問道。

那人連忙搖手說:“沒沒……沒什麽……耶,人呢,怎麽沒人了,屋裏怎麽沒有人了!”

三人走入了那一片狼藉的屋內,發現整個屋子裏靜悄悄的,除了一堆砸壞了的家具外,什麽也沒有了,三個人都愣住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怎麽一回來。

那斯文男子忽然嚴厲地問道:“到底怎麽一回事?你們老實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溫喬健人呢?我朋友在什麽地方?”

這三個人當然就是被派出去的兩個黑衣人和那個醫生孟薑良。兩個黑衣人麵對孟薑良的質罵,也回答不上來,吞吞吐吐地“這……”了幾句,然後其中一個黑衣人就跟另外一個黑衣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再大聲說:“咱們去房間裏麵看看,說不定在房間裏呢!”說著便急忙往溫喬健的房間裏走去。而另一個黑衣人往俞靜的房間跑去。這讓孟薑良略怔了怔,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跟著往溫喬健的房間裏走去。

但也就在這一猶豫間,孟薑良慢了一拍,當他走到溫喬健的門口時,看到那個黑衣人(雖然他現在身上穿的並不是黑衣,但為了方便還是稱他作黑衣人)已經跳到了窗戶邊,顯然是想要逃走了。

孟薑良一驚,原來這兩個家夥是想找借口逃走,孟薑良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急忙衝了過去,動作竟快速得讓人難以想像,完全無法和他那斯文的外表結合起來。衝過去時,還順手將**的被單拿起,向前甩去。

那位剛從窗戶跳出去的黑衣人立即就被孟薑良甩出的被單像是漁網打魚一般給裹住了,然後孟薑良往後一扯,那黑衣人就摔回了房間內。這一拋一扯間,動作,速度,力道都十分的讓人歎為觀止,看來在中國武術方麵的造旨也是相當的深厚,絕對不在俞靜之下,難怪俞靜要去找他來作救兵。

而那個黑衣人倒也不是簡單的貨色,摔在地上後立即一個鯉魚打挺就翻了起來,順手抄起一樣東西向孟薑良砸去,然後還使出一招擒拿手,雙手成爪,直撲孟薑良的喉嚨,胸腔等要害處,反應不可謂不快速,動作不可謂不敏捷,若是一般人,隻怕已經“哢嚓”一聲死翹翹了,曾經有十三個人是被他這麽給製服的,兄弟們都說這一招是他的招牌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