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最好的時候,一般他們都想不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光明正大地闖過去。而且午後那幫海關人員都一個個困得沒精神,這是最好的蒙混過關的時機。到了晚上他們查得更嚴了!”工頭說道。

溫喬健聽了也覺得有道理,然後向他點了點頭。這時,那位工頭會意,走到了那貨櫃箱的旁邊,大聲對那些搬運貨物的工人說道:“大家夥辛苦了,休息幾分鍾,先抽根煙,到小賣部裏一人拿瓶水來喝,就說我請客了,等會我去結賬!”

那些搬得滿頭大汗的工人聽到這話,立即一陣歡呼,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然後一轟而散,全都跑去工廠門外的小賣部裏去了。

這時,溫喬健就往自己的車裏走回去,對車裏的傅小寶和蘆振南招了招說:“你們下車吧!”

兩人下了車,溫喬健就說:“小寶,等下你守在那個貨櫃箱的門邊,任何人都不許進去。我和蘆振南把東西搬進去,同時也把他藏進去。還有,你的安眠藥給我!”

傅小寶把安眠藥給了他。溫喬健然後就打開車後備箱,同時向蘆振南招手。兩人一起抬起那個大紙箱,然後慢慢向那個貨櫃箱中走去。傅小寶也跟著到了車箱門邊,然後就停下,看著溫喬健兩人上了貨櫃車箱。而那個工頭也在遠遠地抽著煙望著這邊。

貨櫃車箱裏麵非常的長,旁邊已堆放了不少瓷器。溫喬健和蘆振南沿著一條走道慢慢地向裏麵走去。到了最麵時,發現本來都堆滿貨物的地方有一個空出來的位置,像是特意為溫喬健留下來的。兩人小心翼翼地把紙箱放下。

“小兄弟,你這是怎麽一個打算?”蘆振南終於忍不住問了。

溫喬健一邊打開那個紙箱一邊說:“我讓你躲進這個瓷瓶當中連著這一車貨物一起進入香港。進了香港後,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溫喬健已經將那隻大箱子打開來了,裏麵現出一隻很大的白色花紋大肚梅瓶,瓶口隻有拳頭大小,但肚子卻比臉盆還要大。蘆振南正一臉不解時,溫喬健忽然將那隻梅瓶的上半身輕輕地提了起來,放在了旁邊的地上。原來,這隻梅瓶被從中間割開了。

溫喬健指了指那隻瓶子,說:“你現在小心點鑽進去,等下我會把上半部份蓋上,在上麵做一點掩護。由於這幫人跟海關的人員認識,他們也不會查得太嚴,你到了那邊就可以下來了。外麵的那個工頭會提醒你的。不過,你在裏麵要吃上一片安眠藥,這樣才能保證你不發出任何的聲響,這是人家要求的,也不想你誤了人家的事!”

那蘆振南似乎也不太放心,還顯得有些猶豫不決。溫喬健說:“我不會害你,如果我要害你我根本就不需要理你。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就請便!”

“我信,我信你!”蘆振南急忙說道。

“那快點,時間不多!”溫喬健又催促道。

蘆振南也不再多想了,小心翼翼地跨進了那隻大梅瓶中,然後又小心翼翼地蹲了下去。溫喬健把一粒安眠藥給他,看著他吞到了肚子中。然後又從身上拿了兩疊錢放入瓶子中去。對蘆振南說:“你到了那邊去後,首先要給曉巧一個電話,讓她放心。然後你就不要再聯係這邊了,有機會就到歐美去,香港也不安全!”

蘆振南點了點頭,說:“很感謝你,溫兄弟。我以前那麽樣對你,你不但沒有跟我計較,還這麽幫我。我一把年紀,最終還是在你身上學到了一個大道理!曉巧就拖你照顧了,他們找不到我,很有可能會去找曉巧的麻煩,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處理得了的。”

蘆振南說得很真誠,溫喬健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隻是希望他說的是真的。溫喬健說:“我到時會做一個假相,說你跳海自殺了!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找蘆曉巧的麻煩了。你現在寫幾句遺書給我!”說著就把一張紙和筆交給他。

蘆振南簡單地寫了幾句話,然後交還給溫喬健。這時的他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整個人一臉的困意。溫喬健說:“你睡吧,一覺醒來就到香港了!”蘆振南的眼皮也終於合了起來。

溫喬健立即把上半部分的瓶身蓋上,然後利用還原異能,把那個瓶子的上下部分給還原回來。不一會兒,一隻完整的大梅瓶就完好地擺在那裏了。溫喬健又把紙箱包上,在瓶子的旁邊塞了一些從旁邊拿來的稻草,瓶口上也塞了一些。

從那個小小的瓶口望下去,正好看到蘆振南黑黑的頭發,再加上一些掩護,相信是沒有人知道裏麵有一個人的。而且整個車箱裏那麽多的瓶子,誰會有空一個一個檢查。

全部弄好後,溫喬健看著那隻瓶子,輕聲說了一句:“是福是禍,你聽天由命吧!”說完就轉身離去。

溫喬健走出貨櫃車後,對傅小寶點了點頭,然後又走到那位工頭前,塞給他一些錢,說了句:“拜托了!”

那工頭收到錢,當然高興,忙說:“都是張先生的朋友,不用客氣,以後有什麽事還可以來找我!我絕對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

溫喬健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走去,和傅小寶一起上了車,然後就驅車離開了這間瓷器工廠。

“喬哥,這事可靠嗎?”車子駛入了公路後,傅小寶就忍不住問道。

溫喬健笑了笑,說:“當然,放心吧,這事我以前幹過一次。再說了,就算他出事了也連不到咱們身上,你放心吧。這幫人做事很講義氣,都是長期做這一行的,不可能會坑熟人的。”

兩人並沒有直接駕車回家,而是駛到了玉龍山莊,也就是蘆振南的那個別墅。可是,出乎溫喬健意料之外的是,蘆曉巧並沒有在家中,打電話也沒有接,不知道去什麽地方去了。這倒讓溫喬健感到很擔心。

兩人回到家中後,溫喬健還是時不時撥一下蘆曉巧的電話,可以打通,卻沒有人接,不知是她故意不接還是沒有把手機帶在身邊。直到晚上八點多,蘆曉巧出現在了溫喬健的家門口時,溫喬健即驚訝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原來,蘆曉巧這天一直一個人躲在海邊。她的心情極其的失落,因為原來那些在她身邊阿諛奉承的人現在都在唾棄她,她終於看清了世態的炎涼,一個個都是那麽的現實。之所以不接溫喬健的電話,那是因為她那種強烈的自尊心實在不想再去接受溫喬健的可憐,隻想先一個人靜一靜。

到了晚上七點多時,蘆振南終於安全到達了香港,他按照溫喬健所說,一到香港就給蘆曉巧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跟她交代了一下情況,讓她去找溫喬健。因為,她的家很快就會被人來查封掉的。

蘆曉巧得知自己的老爸不會再有事,也安心了許多,又知道是溫喬健幫了他,心裏更是曖洋洋的。所以,她就聽從蘆振南的吩咐,來找溫喬健來了。

於是,從這天晚上起,溫喬健的家裏又多了一名成員,而且都是羨煞旁人的美女。俞靜倒是對蘆曉巧表示熱烈的歡迎,溫小寶有些不情願,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他不是那種不懂禮數的富家子弟。

溫喬健當然也得歡迎,雖然心裏也有些為難,要是李夢涵來看到了真不知會怎麽想。不過轉念一想,來了兩個女孩子這或許更說得過去一些,孤男寡女讓人生疑,兩個女的總不會有嫌話了吧。

蘆曉巧和俞靜住一間房間,這讓溫喬健多少有些擔心,因為這兩個女孩子都很漂亮都很聰明,一般漂亮聰明的女孩子都隻喜歡跟醜女一起,所謂紅花要有綠葉襯,但現在兩個聰明的女孩子在一起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問題。但好在至少眼下,她們是相處融洽的。

到了第六天,這場比索羅斯狙擊香港更為強烈的商界大革命已經基本大勢已定,之後的幾天就是一些小企業在搶一些芝麻綠豆的殘茶剩飯了。全市的商界重新洗了一回牌,簡直和改朝換代差不多,對於普通的老百姓或許影響並不是那麽的強烈,但對於在其中的那些企業家,我想他們有生之年都不會忘記這一場商界革命。

這一個星期中,直得讓溫喬健慶幸的是,那一幫一直讓他困繞擔心的黑衣人並沒有再來搔擾他,或者說並沒有直接來搔擾他,暗中監視就不知道有沒有了。不過,安全措拖做得比較好,也不怕他們來。唯一擔心的是新搬進來的蘆曉巧,所以溫喬健一再叮囑俞靜要照顧下蘆曉巧。

小麗餐廳那邊就顯得平凡許多了,老板娘也早就回來了,沒有什麽人再敢去餐廳裏鬧事了。商界翻天覆地的變動對於他們唯一的好處就是物價更實惠了。除此之外,他們才不管誰是首富誰是小商家。

不過,當李夢涵得知溫喬健所在的李氏集團成為全市最大的財團後,她打了個電話給溫喬健,沒有太多的高興,反而似乎有一點不快的感覺。男人有錢就變壞,這無疑是會讓許許多多女人都擔心的一個事情,更何況一向對生活要求不高的李夢涵呢。

好在溫喬健也沒有隻顧著忙公司裏的事情,還是會抽空每天與李夢涵聯係,哪怕是再忙,最少也會發一條短信。錢,對於溫喬健來說並沒有李夢涵想像中的那麽重要。因為,一億和一百億其實都是一樣的——反正用也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