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健說:“我同意這種說法,他們確實不像。但是,他們敢這麽猖狂,而且後台這麽硬,竟然連漁人島和本少都不放在眼裏,由此可知他們背後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給他們撐腰。俞靜你難道不好奇嗎?你不覺得奇怪嗎?”

俞靜點點頭:“我當然好奇,我當然覺得奇怪!我也想知道是誰在後麵為他撐腰。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你在想他們是我們興邦團的人對嗎?但我可以人頭保證,他們絕以不會是我們的人,我們的人不會這麽的高調!”

傅小寶說:“要查這兩個人還不簡單,叫下麵的兄弟們去查下他們從哪裏來的,他們來總有路線,一路順藤摸瓜地查下去。他們總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這一點阿強他們早已動手去查了,知道他們是從東北來的,難道還再要往東北跑一趟不成?就算去了東北,茫茫人海,怎麽查?咱們又不是國家公安,可以相互協助,公安遍布全國。咱們就那麽幾個人,又是私人查詢,你要知道其中的困難有多大。”溫喬健說道。

俞靜說:“那還不知道,直接去警局打聽不就得了。找關係套警局局長的話,讓他說出是誰讓他把人放了的,這多簡單。”

溫喬健說:“沒錯,這最簡單了,要不就交給我們的俞小姐去吧,美人計一上,那局長還不得什麽都說出來了。”

傅小寶和蘆曉巧在一旁“撲哧”地笑了出來。俞靜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溫喬健的諷刺。

溫喬健卻無比認真地說:“我說得可是真的,又不是開你玩笑!小寶你說下,如果俞靜姐出手,那局長會不會掏心掏肺全都說出來?”

“當然,大美女俞靜姐誰見了不全身發軟啊!”傅小寶忽然也發覺這並非是一個玩笑,而真是有可能的,因為俞靜不僅長得美,而且身手不錯,不用擔心真的會落入狼口,所以溫喬健說的這個方法並非沒有可行性。

當然,最後這事在俞靜的無視下其他人也沒有再提了,其實警察局長那方麵溫喬健早就想辦法了,估計漁人島那邊的四娘會有法子查得出來三個東北佬的後台是什麽人。這事溫喬健倒不急,因為那三個東北佬說了要去辦事,而且如果他們不再對黑鷹會做出什麽挑釁的事情,溫喬健也沒有必要再去跟他們計較什麽。

這天晚上,大家夥又有的沒有瞎聊了一通,不過大家都刻意地回僻一些會引起尷尬的話題目,或是不想說的話,而是聊天些生活化的事情,或者電視新聞等。

到了第二天早上,溫喬健早早地出門了,這天他還是沒有與小寶他們一同去公司,而是去醫院,因為他前天的檢驗結果估計已經出來了。

在去醫院的途中,溫喬健的心中竟然有一些忐忑了起來,這讓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能理解,難道是真的會有預感,這是預示著等一下的結果會讓他意外嗎?溫喬健苦笑了下,覺得自己的心理作怪罷了。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溫喬健放了一首王若琳的歌曲,希望讓自己淡定一點,而就在此時,溫喬健忽然在後視鏡中看到了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子似乎是在跟著自己,因為溫喬健幾次匆匆向後撇時都隱約是看到它。

溫喬健試著拐了兩個彎,後麵的那輛紅色小車果然也跟著拐了彎。這讓溫喬健感到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麽人在跟著自己呢。那輛車子離溫喬健的車子估計有四、五十公尺,駕駛員看得並不太清楚。

於是,溫喬健故意忽然間靠路邊停了下來,然後就在後視鏡中看著對方。那紅色車子的主人似乎愣了一愣,車子的速度緩了一下,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慢慢駛來。等到它慢慢靠近時,溫喬健終於在後視鏡中看到了駕駛員的樣子,竟然是戴著帽子墨鏡口罩和風衣,這也太扯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那人就是特意在跟蹤溫喬健的,而且還不想讓溫喬健知道他是誰。溫喬健就這麽看著那位包得好像是木乃伊一般的人駕著車在他旁邊駛去。溫喬健這時也不想去理會他是什麽人,隻是想到自己的檢驗結果,該不會有人搶先一步奪走吧?雖然他也不知道人家為什麽要奪走那東西,但他直覺告訴自己得馬上去醫院。

所以,溫喬健立即掉轉車頭,然後快速地往醫院中走去。當然,一路上他還是十分的小心翼翼,注意著後麵是否有人在跟蹤。而且,他的車子並沒有直接駛入醫院中,而是在離醫院有一定的距離的地方停下,然後拐過兩個超市才快速走入了醫院當中。

當溫喬健進到醫院中後,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直接向那醫院主任辦公室奔去。然而,讓他氣人的是,那個醫院的主任上班時間竟然比他還要遲,要到10點才會來上班,而這個時候才9點半過一些。溫喬健隻能感歎,要比懶,真的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溫喬健向其他的醫生護士打聽,他們也都不知道溫喬健所說的驗DNA的事情,對此,溫喬健倒是挺滿意那個主任的保密工作的。他在醫院走廊裏晃了晃,感覺走來走去的人總是在看他,這樣好像容易被人發現,因為剛才有人跟蹤,所以溫喬健比較敏感。因此,接下來的二十多分鍾溫喬健便在廁所裏度過了。

到了十點,溫喬健才從廁所裏出來,然後直奔主任辦公室。謝天謝地,那禿頭主任總算是個守時的人,雖然上班時間晚,但十點卻是準時出現在辦公室中的。溫喬健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主任,我前天讓你檢驗的結果怎麽樣?”

那主任嘿嘿笑了下,說:“不用著急嘛,我馬上就拿檢驗單出來給你了。你先坐一坐,我們醫院呀也確實是個小地方,唉,跟你溫先生比起來,我們賺的錢真是不足一提,像我這把老骨頭,做了一半子醫生,也不過是勉強能拿點生活費,都不容易啊!”

溫喬健實在有些不耐煩這老家夥囉裏八嗦的,他當然知道這老家夥的目的,愛財如命,有這樣的醫院真是社會的悲哀,做醫院的竟然想發財起來,不知道這家夥平時收了多少紅包了。溫喬健不是沒有錢,但若要叫他塞錢給這種王八蛋,那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早知道先去另外的兩家醫院好了。

溫喬健忽然站起來說:“主任,我也不瞞你說,這次的檢驗我一共是給了三家醫院做。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先去其他兩家醫院拿檢驗單好了,我看你可忙得很!”

那主任被說得有些尷尬,然後又急忙說道:“別,別,我這就去拿給你,你稍等,馬上就回來!”說著他已經快步向另外一邊的櫃子走去,用鎖匙將其中一個櫃子打開,然後從中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份檢驗單。

那主任笑嗬嗬地拿過來交給溫喬健,這次學乖了,不再多說話。溫喬健接過檢驗單,然後馬上打開來看。雖然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檢驗的結果無非就是兩種,而這兩種結果溫喬健昨天晚上躺在**時早已將之想了千萬遍,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當他看到這結果時,還是整個人愣住了。

他和那文先生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說這親子鑒定得出的結果是他就是文先生的兒子,那位文先生就是他的父親溫勝軍。

溫勝軍,溫喬健對於這位父親從來就沒有過多少好感,因為他從懂事起就從來沒有見過他,也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一點父愛。溫喬健甚至在恨他,恨這個狠心的男人,不負責的男人讓他和他的母親這麽多年來過得那麽的辛苦,相依為命時的艱難使得溫喬健連想都懶得去想這個負心漢。

本來,在俞靜告訴溫喬健他的父親已經為國捐軀後,溫喬健心中對於他的感覺稍微好一些,畢竟在那麽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不是他不盡責,而是沒有辦法盡責。可是,現在又知道原來他還活著,一個人活著這麽多年都未曾看望過自己的兒子,甚至在他的妻子死的時候也都沒有出現過,這種人實在沒有資格去當一個父親,甚至沒有資格去當一個人。無情無義之人看過很多,像這麽樣無情無義的人溫喬健實在是難以想像,可是現在命運弄人,他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溫先生,這位就是你的父親了,你怎麽了?不高興?”旁邊的主任輕聲地詢問讓溫喬健回過神來。

溫喬健想了想,拿出一些錢交給了主任,說:“謝謝你幫我的忙,這些錢是我先前說過給你的。我先走了!”說著,也不理會那主任還“哎哎”地叫,快步地離開了醫院。

溫喬健想再去其他兩家醫院拿檢驗結果看看,因為很有可能剛才那令人討厭的主任是在抓弄他。溫喬健雖然沒有見過溫勝軍,但是也看過他的照片,若那文先生真的是溫勝軍,溫喬健沒有理由認不出來的。就算一個人二十年間變化了許多,但也總是有些模樣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可是,那文先生跟溫喬健所記得的溫勝軍根本就一點都不像。這些是溫喬健冷靜之後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