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健想了一下,說:“這是我前幾個月在一個老頭子那裏淘來的,那老頭子不知道這是寶,被我花了3000塊就買來了。我當時查了一下資料,這瓶子最少值一百多萬,所以我本來是打算等我上大學時,就把它出手賣了,那我大學的學費就不用愁了。”溫喬健之所以說是花了3000塊買來的,就是想讓李天富賠他3000塊。雖然這李天富他們大錢沒有,但小錢肯定是存了不少,況且整天壓渣自己勞動力的李家也不是什麽大善人家,賺他們3000塊也是理所當然。

李夢涵聽到溫喬健的話,立即失聲叫道:“啊,那怎麽辦呀?那你的大學學費怎麽湊啊?陳阿姨是做清潔工的,又掙不到多少錢!”

李天富也沉思說:“是啊,你這200萬這麽豪爽痛快地拿出來救我危急,我要怎麽報答你呢?要是你也要我給你還200萬,那……那……”

“嗨,那還不簡單!”老何笑說:“這200萬啊,就當是喬健未來娶夢涵的彩禮錢不就得了!”

“對啊!哎,老何你說的對!”李天富興奮地說:“喬健,就這麽定了。我們家夢涵多好的姑娘,就抵你那200萬了。再也不能再問我們還錢了啊!你要是上大學時真有什麽困難,那到時我再弄點錢借給你,好吧?”李天富雙手一拍,像是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了。

“爸——我……我就隻值一花瓶啊?”李夢涵低著頭,臉紅得跟個蘋果似的。

李天富笑罵說:“你這小丫頭,兩百萬你還嫌少啊。要是有人要我,200塊我都願意把自己賣咯!”

“哼,我給你兩百塊,你給老娘滾得遠遠的!夢涵這事暫時這麽定,最終解釋權在我這裏!”老板娘怒罵了一句,就“砰砰砰”地邁著那沉重的步伐走上樓去。她當然是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溫喬健這窮小子的,除非這窮小子幾年後飛黃騰達了又另當別論。

本來溫喬健聽到李天富說要抵消李夢涵的彩禮,心裏還一陣高興,覺得這李天富也同意將女兒交給自己。但聽到老板娘這麽一說,又想到老板這倆口人極善變,而且對於自己無利的事總是忘得很快,最善長的就是將事情一拖再拖,最終讓對方都淡忘為止。溫喬健要與李夢涵結婚那還不知道是什麽猴年馬月的事呢,以後發生什麽事情誰料得到。想到這一點,溫喬健不禁一驚,又給狡猾的那倆口子不知不覺給賴帳了。

想了一會兒,溫喬健立即又苦著臉說:“老板,那兩百萬的花瓶做彩禮我當然沒什麽問題,但是,我買那個花瓶時是騙我媽要來的3000塊錢,本來說過兩個月我就會還給她的,現在,我……我可怎麽還呀?”

“嗯……”李天富沉思了起來。溫喬健心裏暗暗罵道:“靠,3000塊都不舍得給!”

李夢涵抓著李天富的胳膊,說:“爸,你趕緊拿3000塊給喬健啊,陳阿姨掙錢不容易!”

李天富有些為難地說:“不是爸不想給,實在是財政大權不在我這裏。我全身上下就200多塊,錢都在你媽那裏呢!”

“那……那你去問她要啊!”李夢涵撒嬌說。

李天富想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像是上戰場似的走上二樓。一陣刺耳的叫罵上從二樓上傳了下來,樓下的三人都不禁要捂起耳朵來。約摸過了十多分鍾,李天富才拿了一疊忍辱負重得來的錢下來,交給了溫喬健。

溫喬健感激得熱淚盈眶,3000塊啊,這要打半年工才能拿到的錢啊!但表麵上也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隻是淡淡地將錢收起,然後去將那張還沒收拾好的桌子繼續收拾幹淨。

直到十幾分鍾後,溫喬健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他才終於將內心的興奮盡情地發泄出來。他慶幸自己今天走了狗屎運,竟然得到那神仙老頭子傳授的異能,這下可要發大財了,想想就覺得開心,走在路上都忍不住傻傻地笑了出來。聽說前陣子故宮摔壞了一個宋瓷,若是自己當時在場,嘿,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但轉念一想,這種修複異能也不像那些穿牆透視的強大異能來得實用。若是有機會修複一些古董那當然要發大財了,但一般搞古董的人哪個不是小心翼翼的。就算有人不小心打碎了,也不可能在24小時內讓自己知道啊!而自己又不能開一家修複公司光明正大地去打廣告。想到這一點,他似乎又覺得這修複異能也沒多大狗屁作用啊,真是白高興一場。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異能總得來說也是一項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也不能白白浪費,溫喬健還在邊走邊想,看看怎麽樣才能用這種異能為自己創造一些財富便利。

溫喬健的家在比較偏的老宅區,通常他都是抄小路在昏暗的街道小巷中走回去,今天也不例外。

這時,忽然有一陣**聲打斷了溫喬健的思緒,他回過神,抬起頭望去。隻見有四個人正地從一家賓館的後門裏鬼鬼祟祟地走出來。這是一家比較有規模的賓館後門,以前下班走回家時,溫喬健也曾遇到過不少老男人抱著年輕漂亮姑娘左右張望地從這後門走進走出,這倒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可是,讓溫喬健大吃一驚的是,眼前的那四個年輕人他認識。當前一個漂亮的短發女孩正是分南高中大名鼎鼎的蘆曉巧。蘆曉巧之所以大名鼎鼎,第一是因為她長得極漂亮,屬於校花級人物;第二是因為她是首富蘆振南的獨生女,名副其實的富二代;第三是因為她的學習成績好,自從她在國外回來,進入分南高中後,年級成績榜上總是有她的名字;第四就是因為她的性格,她擁有天使般的麵孔,魔鬼般的身材,但她的性格卻蠻橫刁鑽得曾讓好幾個女老師哭著離開課堂。大家私底下都稱她為帶刺的玫瑰。

而蘆曉巧此時身邊的那兩男一女溫喬健也是認識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叫什麽名字,但在校園中常常看到他們與蘆曉巧在一起,顯然是一群富二代死黨。溫喬健與這“F4”並沒有過什麽接觸,因為他們雖然也是高三的,但碰巧都沒有與溫喬健同一班。雖然高二時蘆曉巧就已經轉學進入分南高中,那時起在成績榜上她的名字就一直挨在溫喬健的旁邊,但兩人至今未曾說過一句話。

這時,那蘆曉巧四人也看到了溫喬健,他們也都愣了一愣,有些錯愕地望著溫喬健。溫喬健與那蘆曉巧的目光接觸時,發現那蘆曉巧的眼神似乎有點怪異,略有些尷尬。此時的蘆曉巧沒有穿校服,而是一身新潮的打扮,一件白色的背心,將雪白的胳膊和那若隱若現的豐胸盡情地展現出來。那條深深的乳勾讓人充滿了睱想。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更將她那修長的細腿,迷人的身材體現了出來。

說實在話,這樣的一個尤物,溫喬健說不動心也是不可能的。但想到自己跟她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想到她那刁蠻的性格,有些大男人主義的溫喬健就將之從腦海中揮去。更何況現在還看到她跟人出來開房,溫喬健心裏就更加對這樣的迷爛**的富二代沒興趣了。

溫喬健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看了那四人一眼,怔了一怔,然後就當看到一群陌生人一般,與之擦肩而過。溫喬健與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麽交集,自然也不可能有話要說。

就著昏黃的路燈,溫喬健一如既往快步往家裏走去。他知道那四個人一定是在背後看著自己,因為沒走出幾步,他就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聲:

“那小子不會回到學校時向老師打小報告吧?”

“他敢!若是真打咱們的小報告,我要他好看!”

“打小報告又能怎麽樣,不就來賓館開個房嘛!”

“好啦,你們別說了!”

……

溫喬健不禁發出了一聲冷笑,心想誰稀罕打你們這些人的小報告,老子又不是什麽班幹部,才懶得管你這些狗屁閑事呢。

溫喬健的學習成績雖然總是名列前茅,但由於他要外出兼職打工,老師也同意了他的要求,不當任何的班幹部。而也正是由於他的課餘時間總是在打工的原因,他與其他班的人也沒有什麽接觸過。

當溫喬健終於回到那雖然破舊但卻熟悉溫暖的家時,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他一推開門,就看到母親陳以珍還在燈光下刺著十字繡。陳以珍的正式工作是馬路清潔工,收工後,他通常會做一些十字繡,掙點外塊。

“今天怎麽這麽晚啊?”陳以珍摘下眼鏡,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關切地問。

“餐廳裏今天比較忙,有什麽辦法!”溫喬健說。

陳以珍身子往前傾,說:“餓不餓?我給你煮碗麵吃?”

溫喬健半躺在一張舊沙發上,打開電視,懶洋洋地伸展著四肢,說:“不用了,我在餐廳那邊吃過了!”

電視裏的肥皂劇在哭哭啼啼地嚷嚷著。陳以珍說:“我吩咐你的事你跟老板說了沒有?再過兩個月就要高考了,你就不要去餐廳打工了,安心把學習搞好,爭取考個好學校。”

溫喬健雙手抱著頭,把腳翹到另一張椅子上,說:“這事你不用擔心了,從明天開始,他們讓我給夢涵輔導功課,工資照領,若是夢涵考上中山大學,還有重獎。不過啊,這重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陳以珍“啪”的一聲輕拍在溫喬健的腳上,示意他把腳放好!見他把腳放下了才說:“夢涵那孩子挺懂事的,腦子也好,怎麽就不可能了?我看有可能。不過,你給她輔導了,那你自己的功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