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師,這是五百萬美金的支票,我相信你以後不會再出現了吧?”卓超越將一張支票遞給眼前的中年男人,然後麵帶笑容地說到。“不會,絕對不會出現了。”王律師迅速地將支票拿在了手裏。卓朝越點了點頭:“很好,你走吧。”“等等。”卓超越忽然叫住了他。“還有什麽事?”“你最好離開這裏之後再去取錢,不然……”“這不用你說我也明白。”“那就沒事了。”王律師沒有再說什麽,拿起公文包起身迅速離開了。這人剛剛離開不久,卓超越身後的一張門就被推開了,鄭循快步走了過來,然後將一顆藥丸遞給卓超越。“你幹什麽?”卓超越不解地問到。“吃了它。”“這什麽東西?”“不想死你就吃吧,這是解藥。”鄭循麵無表情地坐在了一旁沙發上。“解……解藥?”卓超越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解的表情。鄭循淡淡地說到:“那張支票上被我下了毒,這種毒能由皮膚入侵體內,但是在沒有進入人體之前,十分鍾之內就會分解。”接著他看了一眼手表繼續說到:“再過半分鍾,支票上的毒就會徹底分解掉,而那個家夥體內已經有毒素了,三個小時之後,他會死於心髒病突發。”聽到這句話,卓超越急忙將藥丸吞進了肚子裏,他有些擔憂地問到:“那麽……支票……”鄭循的嘴角微微上揚:“放心,支票也會在三小時之後變成一張白紙,很簡單的伎倆。”“你怎麽能保證他不會在這三小時之內去取錢?萬一……”卓超越還是很擔心。鄭循笑了起來:“放心吧,他肯定會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隍澤,必定會找一個他認為絕對安全的地方才會去取錢,三小時還不夠他用呢……等到他死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這裏了,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派了人跟蹤他,足以保證不出任何意外。”“何必弄得這麽麻煩……”卓超越下意識地嘀咕了一句。“這並不麻煩,我隻是不想出什麽意外而已。”“接下來怎麽做?”卓朝越問到。鄭循想了想然後說到:“想辦法把你爺爺的管家也搞定,我相信他也知道遺囑的事情。”卓超越臉色有些發白:“一定……要殺這麽多人麽?”鄭循眉毛一挑:“你不忍心?”“我……我……”“想想你以後的生活吧,這些都是值得的。”鄭循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三個小時之後,王律師出現在了另一個城市的賓館裏,他從行李箱裏找到了那張支票,就在他拿在手裏盯著看的時候,支票上的字跡開始緩緩變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見。一張五百萬美金的支票,就這麽變成了白紙。“這……這……”王律師驚恐地看著手裏的白紙,腦袋裏一陣轟鳴,他瞬間明白自己上當了。“王八蛋!”王律師大罵了一句,他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真以為我沒有留後手麽……”忽然間,他感覺自己的胸口傳來劇痛,還沒等他發出呼喊聲音,他就捂著胸口倒了下去,幾秒鍾之後就斷氣了。又過了兩個小時,隍澤市內

發生了一起嚴重車禍,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失從立交橋上衝了下去,車子都被摔成了廢鐵,駕駛員當場身亡。而這個開車的人,正是卓淵恭先前的管家。鄭循辦事狠毒果斷而且非常縝密,可是他卻偏偏將秦若迪和祁麟給忽略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卓超越和卓不凡根本沒把這兩人當回事,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兩人和卓淵恭關係有多好,所以壓根都沒和鄭循提起。加之忽然接手了公司,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額財富,使得兩人完全沉浸在了狂喜之中,更讓他們沒再去想別的事情了。祁麟自始至終都知道整個事情都非常可疑,所以他拜托陳子軍暗中進行一下調查,可是陳子軍卻告訴了祁麟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陳子軍感覺隍澤警察總局也有問題,他雖然是刑警隊的副隊長,可是權力幾乎都被限製了,並且他還偶然聽到同事閑聊,說上一任隊長其實死得很可疑,當他試圖詢問的時候,所有人都閉口不言了。這一係列不正常的事情,讓祁麟渾身都不自在,隻是也讓他更加堅信隱蔽勢力確實存在,而且因為某種原因,開始全盤操控隍澤市了。不過陳子軍說,他一定會搞清楚警察局裏的內幕,鑒於他的權力被極度限製,他暫時也無法去調查卓淵恭家裏的事情,而祁麟也不敢相信別的警察,所以這事現在隻能用別的方式調查了。好在祁麟還有得力幫手,花亦折在暗中查到卓淵恭的律師以及管家都在卓家兄弟接手公司之後死掉了,雖然無法證明是謀殺,但是卻能讓祁麟百分之百確定,整件事情都是一場大陰謀。接著,凱瑟琳也查出來,長壽藥業和隍澤醫藥暗中開始了合作,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祁麟覺得是時候去找鄭循了。不過在此之前,祁麟需要對這家夥的背景進行更加深入的調查,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件事情耗費了祁麟相當長的時間,因為鄭循的保密工作實在做得太好了,似乎任何資料都顯示這家夥是個很正派很有能力的公司管理者。但最終祁麟還是發現了他的秘密。鄭循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能殺掉自己的父母,長壽藥業公司就是這麽被他奪到手的。原來他還有一個親哥哥,父母打算把公司交給哥哥管理,雖然哥哥能力不及他,但是人品很不錯,父母也看出來二兒子野心太大,生來就帶著邪氣,所以堅決不讓他插手公司的事情。沒想到,鄭循會做出那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先幹掉自己的哥哥,然後謀殺了自己的父母,順利得到了家裏的所有資產。查出了這些內幕之後,祁麟都感覺脊背生寒,到底要有多麽殘忍的心才能做出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死一萬遍都不足惜。祁麟並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鄭循所做的那些,這是個非常讓人抓狂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即便有證據也沒用了,因為若不是他背後有保護傘他也不至於能隱藏得那麽好。既然普通手段對這家夥不管用,那麽祁麟隻能使用非常手段了。“給

,這是你需要的藥水。”秦若迪將一個小玻璃瓶子遞給祁麟,接著又問到:“你要這玩意兒幹嘛?”祁麟盯著瓶子隨口問到:“管用麽?”“當然啦,它能讓任何人產生幻覺,如果做的壞事越多,看到的幻象也就越恐怖。”“那就好。”祁麟將藥瓶收進了口袋之中。“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幹啥呢、”秦若迪瞪大眼睛問到。祁麟想了想然後說到:“調查卓老爺子的死因。”秦若迪微微一愣:“他不是……心髒病……”祁麟認真地說到:“你其實也知道他死得很可疑吧?這一個多月時間裏,我查到了很多淩亂的線索,如今隻要去證明一下就可以了,而且我不能看著原本屬於你的東西被別人搶走。”“可是……其實那個公司也本不屬於我啊……”秦若迪有些悲傷地說到:“你隻要查清楚是誰害死了卓爺爺就可以了。”祁麟表情有些複雜,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午夜十二點,鄭循洗完澡之後裹著浴巾回到了豪華寬敞的臥室裏,忙碌了一天盡管非常疲憊,但是他卻睡不著。自從得到了長壽藥業公司之後,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即便吃藥也不怎麽管用,所以他隻能盡量讓自己晚一點睡,早一點醒來,至於工作時候體力的問題,可以用藥物來支持。開一瓶上好的紅酒,半躺在**,他打算有了醉意之後再睡覺。忽然房間裏的燈閃爍了幾下,然後猛地暗了下去。鄭循皺起了眉頭,將酒杯放在了床頭桌子上,然後起身拿起了手機,他要叫傭人過去檢查一下電路,估計是保險絲燒壞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這天晚上八點多開始,差不多過個幾十分鍾就會斷電,每次都是保險絲燒壞了,鄭循被這事弄得很煩躁。讓他更煩躁的事情發生了,手機居然打不通,仔細一看竟然沒有信號。“媽的!”鄭循憤怒地將手機狠狠摔到了地上,然後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臥室外的應急燈透著昏黃的光線,雖然不是很明亮,但也夠用了,鄭循快步走到樓下客廳,拿起了座機話筒,準備叫住在自己別墅旁邊的傭人過來修理一下保險絲。鄭循不喜歡別人跟自己住一起,所以這棟別墅裏麵隻有他一個人,而傭人保鏢都住在別墅外圍的小房子裏。就在他剛準備撥打電話的時候,應急燈全部暗了下去,而牆壁上的裝飾燈也都亮起了柔和的光芒。“看樣子隻是普通的停電而已。”鄭循嘀咕了一句,放下電話,然後又回到了臥室之中。重新回到臥室之後,他將窗戶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於是便走到床鋪邊,拿起沒喝完的紅酒一飲而盡,接著就躺在**緩緩閉上了眼睛,燈也沒有關。“循兒……循兒……”一個幽幽的聲音忽然鑽入了鄭循的耳朵之中,他猛地睜開眼睛,隻看到了潔白無比的天花板。“是誰!”鄭循迅速坐了起來,環顧整個臥室,什麽東西都沒有。“循兒……循兒……是我啊……”聲音更加清楚了,鄭循的臉上緩緩露出驚恐的表情,因為他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