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叔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我都已經不是深淵會的人了,為什麽還要找我回去?”“因為有事情。”為首的男人麵無表情。“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麽事情?”K叔試探性地問到。“少廢話,上車。”“是是是,我上車。”K叔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鑽進了轎車當中,一路上他滿腦子都在想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深淵會突然要找自己,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不過他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半個多小時之後,K叔被帶到了一處寫字樓當中,隨後又被要求進入了一間會議室。會議室當中空****的沒有一個人,而門外卻有好幾個人把守著,K叔在裏麵焦躁不安地來回走動著,幾分鍾之後門打開了。K叔急忙朝門口看去,可是看到進來的人居然是祁麟之後,他的表情瞬間變得詭異起來。“你小子怎麽會在這裏?”祁麟隨意地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滿臉淡定地說到:“我說我來這裏玩,你信不信?”“你他媽搞什麽鬼!”K叔臉色極其陰沉,他衝到祁麟麵前伸手想要揪住祁麟的衣領,卻反被一拳打倒在地。“你……你放肆!”K叔驚恐地看著祁麟。“你無恥!”祁麟的表情忽然變得冷峻起來,他走到K叔身邊蹲下,然後抓著這家夥的衣領對他說到:“趁著深淵會的人還沒來,我可以先把你揍一頓替傾城解下恨。”隨後,會議室當中就響起了K叔淒厲的哀嚎聲。幾分鍾之後,辦公室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身材消瘦,個子不到一米六五,大概三十來歲的男人在四個保鏢的擁簇下走了進來。這個男人雖然個子矮小,臉頰瘦的都凹陷了進去,可是眼神卻非常淩厲,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強勢霸道的氣質,看樣子他就是深淵會的老大。男人皺著眉頭看向躺在了地上的K叔:“你還沒死吧?沒死就給我起來。”此刻的K叔已經鼻青臉腫,那雙眼睛更是腫的變成了一條縫,聽到那男人說話的聲音,他忍著疼痛盡量睜大眼睛,然後迅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客客氣氣地喊了一聲:“老大。”“嗯,做吧。”男人點了點頭。K叔見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什麽異常的態度,於是立馬指著祁麟對他說到:“老大!就是這個家夥!他和那個襲傾城弄走了你的錢,這家夥被你抓過來還格外囂張把我都打成了這個樣子!老大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男人冷笑了一聲,雙眼之中寒芒閃爍,那冰冷的眼神讓K叔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該做主的,我自然會做主。”男人語氣平靜地說到。“那你就快點處罰這小子吧!”K叔的臉上透出了急切的神色。“不急。”男人擺了擺手:“我先讓你聽個東西。”隨即,男人身邊的一個保鏢將手裏拿著的磁帶播放器放在了桌上,然後按下了播放按鈕,不一會兒,K叔以及瘋子刀的聲音都從裏麵傳了出來。“刀子,咱這次可算是成了,你該得到的那一份錢我已經交給你了,怎麽樣?是不是很滿意?”“K叔,以後要是還有這樣

的買賣,千萬別忘了我刀子啊,哈哈哈!”“如今上頭的人已經相信是那兩人吞掉了錢,估計正在追殺祁麟和襲傾城,不過好像被他們給跑掉了。”聽到這電話錄音的內容,K叔當即麵如死灰。很快錄音就放完了,中年男人盯著K叔說到:“你有什麽想法?”K叔額頭上透出了豆大的汗水,他咽下一口唾沫然後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老大……這一定是有人在誣陷我,這錄音絕對有鬼!”“是麽?”男人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祁麟。“一定是的!”K叔加大了自己的聲音,這讓他覺得會讓自己說的話更加有信服力。“一定是這樣,老大你這麽聰明,肯定知道錄音這東西完全可以偽造,以現在的科技水平來說,變個聲音什麽的根本不是問題!”男人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那麽……祁麟,你說呢?”祁麟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正如K叔所說,錄音確實能夠偽造,沒想到K叔在緊要關頭居然鑽了這麽個空子,他覺得這事情可能不大好辦呢。“老大問你話呢,你怎麽不開口了!?”K叔見狀頓時來了底氣,他冷笑著繼續說到:“是不是你的詭計被我戳穿了就變啞巴了?”祁麟沒搭理K叔,而是很認真地看著那個中年男人:“我以自己的腦袋擔保,這段錄音絕對是真的,我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卑鄙無恥,自己做了背叛老大的事情還拉著別人背黑鍋。”K叔冷笑了起來:“似乎你是在說我啊,小夥子,你這明擺著是讓我來背黑鍋!”中年男人皺起了眉頭,眼中陰冷的光芒不斷閃爍,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眯著眼睛對祁麟和K叔說到:“既然你們都無法證明到底是誰拿了我的錢,那就一起接受懲罰吧。”“什麽!?”K叔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老大!這明擺著是祁麟他坑我!你不能讓我蒙受不白之冤啊!”祁麟雖然皺起了眉頭,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隻是在思考著如果深淵會老大真的要同時處罰自己和K叔的話,那該怎麽去應付。中年男人對身邊的保鏢使了使眼色,那保鏢迅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二十多厘米長的鋒利匕首扔在了K叔和祁麟的麵前。“老大你這是……”K叔驚恐不安地看著那把寒光閃爍的刀。“我的意思很簡單。”中年男人敲了敲桌麵:“給你們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如果你認為自己是無辜的,那麽就當著我的麵,用這把刀砍下自己一隻手來,要是不敢這麽做的話,我隻能認為是你拿了我的錢。”此話一出,K叔差點沒暈過去,而祁麟卻依舊很冷靜。“怎麽,你們誰都不敢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中年男人的聲音變得格外低沉。K叔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他心想如果斷掉一隻手能擺脫嫌疑自然是最好的,總比到頭來被深淵會的人收拾要好得多。想到這些,他忽然覺得那把刀變得格外有**力了,為了能享受那些錢,少了一隻手又何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K叔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偷偷看了一眼

祁麟,他發現祁麟竟然邁開了一隻腳。不行!我不能讓他得逞!K叔當即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死死抓住了那把匕首,他根本沒有看到這時候祁麟的臉上透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老大!我向你證明我是清白的!”K叔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左手撐在了中年男人麵前那張桌子的邊沿,然後用匕首割下袖子咬在嘴巴裏,接著心一橫將刀刃壓在了手腕上方。。此時此刻,K叔臉色變得異常猙獰恐怖,他嘴裏甚至都咬出了血,他不斷在內心安慰自己,忍著這一時的劇痛就能逃出生天了。終於,在其餘人的注視之下,K叔閉上眼睛,狠狠將匕首垂直壓了下去。叮的一聲,匕首帶著血水連同一隻斷掉的手掌落在了地上,K叔捂著手腕斷口處疼得在地上瘋狂地抽搐,讓人聽著都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充斥了整個辦公室。“好,很好。”中年男人眼睛都沒眨一下,同時還拍了拍手。接著他冷笑著看向祁麟:“似乎你不敢證明自己的清白,看樣子果然是你拿了我的錢,好小子,沒想到你居然有膽偽造證據來騙我,我告訴你,你會死得很難看!”祁麟眼中透出了一股殺意,他盯著中年男人沉聲說到:“你這種證明的方式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我還是那句話,拿你錢的人是K叔。”“還狡辯。”中年男人目光變得如同野狼一般凶狠,他對身邊的保鏢說到:“把這小子抓起來,先砍斷他兩隻腳。”“是,老大!”四個保鏢毫不猶豫地朝著祁麟走了過去,事已至此,祁麟覺得自己算是功虧一簣了,沒想到K叔這老狐狸對自己還真下得去手,硬生生將原本很有說服力的證據給掀翻了。就在祁麟準備動手之際,辦公室的大門又一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人,讓祁麟都有些詫異。那身黑色的衣服,那奇怪的半邊麵具,這家夥是先前在邊緣區遇到的麵具男!看到麵具男進來,深淵會老大眼中居然透出了敬畏的神色,他迅速站起身麵帶笑容朝著麵具男迎接了過去。“夜歌先生,您來啦!”夜歌?這家夥叫夜歌?祁麟死死盯著這個讓深淵會老大都如此客氣的麵具男想要看看他到底什麽來頭。夜歌進來之後隨意地看了一眼地麵上血淋淋的景象,然後語氣平靜地對深淵會老大說到:“看來你已經抓到人並且給他懲罰了。”中年男人表情一滯連忙解釋到:“不不不,這是我在判斷誰才是我要抓的人,但您也說對了,我確實將那家夥給找了出來,原來確實是那個叫祁麟的家夥。”“對……是他……真的是他……”K叔雖然麵無血色,不過也還是爬了起來,同時不忘附和老大說的話。夜歌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你進行判斷的方式還真有意思,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弄錯了。”深淵會老大和K叔都變了臉色,而祁麟則露出了更為訝異的神情。“我帶來了一個人。”夜歌說到:“相信他才是最有利的證據。”說完這句話後,夜歌對著辦公室門外喊到:“將他帶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