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我老婆

“放手。”朱大昌對楊猛大吼,“不想死的乖乖跪下來,叩幾個頭,自己打臉掌嘴,讓老子滿意了發發慈悲放過你。”

楊猛都想笑了,不過,真不知麵前這個人跟陳青梅是什麽關係。萬一兩人真有亂七八糟的事,自己也不好插手,便放開朱大昌的手。

“朱大昌,你想怎麽樣?不關他的事。”陳青梅並不知楊猛的武力值,之前見楊猛和曹瑜芷打鬧,沒深想。何況,朱大昌能力不小,關係厚,黑白兩道都有路子。

對楊猛沒好印象,可今天是在談怎麽找彤彤,也不想讓楊猛牽扯到與朱大昌的麻煩。

“吆喝,還真偷上了啊。這就護著野漢子了,我看你是不知死字怎麽寫。”他的手給楊猛捏著有些痛,怒氣更大,“對了,你可要想清楚,當心你那野種女兒走路給車碰著擦著……”

如此直接的威脅讓陳青梅渾身發冷,朱大昌不敢進學院糾纏自己,可彤彤每天要上學,自己要送彤彤接彤彤,朱大昌有的是機會對兩人下手。平時對朱大昌都盡量隱忍,反正不離開學院也不過於擔心,這時候,用彤彤來威脅戳中陳青梅最脆弱的穴。

抓起身前的咖啡杯子往朱大昌臉上砸,陳青梅護仔的母雞一樣從座位撲出來,跟朱大昌拚命。朱大昌沒想到這平時軟弱得任由他捏揉的女子會爆發出來,杯子裏的咖啡雖不燙,但杯子砸中臉,咖啡濺了一身,女人還發瘋地撲過來撕打。

當真反了。朱大昌大怒,一把抓扯到陳青梅的頭發,猛地往後拉扯。陳青梅哪有半點抵抗力氣,便往地下倒。

楊猛見不對勁,不管陳青梅和朱大昌是什麽關係,他都不忍看一個男人如此對女人下手。

再有道理也不能打女人,這是楊猛的底線。

扣住朱大昌的手稍稍用力,朱大昌臉像要滲出血珠,嘴角在抽搐,發出絲絲的倒吸冷氣之聲。手腕劇痛,朱大昌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開手,陳青梅這次敢撲過來,就可能有下一次的反抗。

這是朱大昌絕不能接受的,這些年來已經習慣對她這種態度。隻是感覺手腕骨已經斷掉、裂開,五根手指已經不受控製,放開了陳青梅的頭發。

陳青梅準備拚命了,這時得了空子,手在朱大昌肥碩的臉上抓撓,那油油的臉立即有幾條血印。

“放開、快放開。痛、痛死我了。”朱大昌本不想服軟卻硬撐不下去。

楊猛見陳青梅已經得脫,咖啡店畢竟是公共場合,不好鬧大,放開朱大昌。手腕得脫,卻依舊痛得心焦,朱大昌不知手是不是真斷了,怨毒地看著陳青梅。

往後退一步,朱大昌臉上的血色漸漸恢複,神氣起來。死死地盯著楊猛,“你、你給老子記住。敢招惹朱某的下場是什麽,很快你就知道了。”

“滾。”楊猛對朱大昌已經沒了耐性,麻痹的,難道是

教訓太輕了?

“小子,你是誰。敢為這婊子出頭,不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還不快滾,她是我老婆,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掉你滿嘴狗牙,生活不能自理。”楊猛無所謂地說。

陳青梅聽楊猛說是他老婆,還沒反應過來,看著麵前這個顯得孔武有力的大漢,心裏微微地動,臉就紅了。

給朱大昌看見便確定兩人真有奸情,不過,他自知不是楊猛對手,“好好好,你們等著、你們等著。”當即退走離開。

還沒走出咖啡店,朱大昌立即打電話叫人過來,要堵兩人。

卡座裏靜下來,其他客人並不因為這邊鬧起來而過來看熱鬧,咖啡店的服務生過來看一眼,見沒有什麽東西損壞,鬧事的也走了,並不說什麽。

“再來一杯?”楊猛說。

“不了,你趕快走吧。朱大昌我們惹不起……”

“你倒是好心,怕我打不過他?”楊猛嘻嘻地笑著說,對麵前這個女人的好感立即飆升。雖不明白陳青梅和朱大昌之間是怎麽回事,可也看出了陳青梅與朱大昌沒有那種關係,她顯然有不短的時間都在承受朱大昌的欺負。今天卻不顧自己危險,將事情攬在身上,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

這妹子善良啊。

“朱大昌是一個魔鬼,黑道有人又有官麵上的朋友,惹不起的,你快走吧,隻要把彤彤救出來,我就萬分感謝了。”

“你是我老婆啊,我怎麽能夠讓你受到朱大昌欺負?”

“別瞎說了,真的,快走快走,朱大昌不敢把我怎麽樣的。”

“到底怎麽回事?”楊猛本不想管這些閑事,人欺負人的事情到處都有,想管也管不過來,隻是,這個美女真有點意思。

“沒什麽,你快走吧。謝謝。”陳青梅不肯說出實情,眼眶已經滿是淚水。楊猛見她不肯說,也不再追問。

兩人出咖啡店見朱大昌站在不遠處沒走,顯然是要守著兩人。陳青梅見如此,臉色慘白起來,不能安全回到學院,一旦給朱大昌抓住,會有什麽後果真的會很慘。陳青梅不由地抓住身邊楊猛的衣服,緊緊地攢著。

朱大昌並沒走過來攔住,見兩人出咖啡店隻是打手機,可能是在催人過來。

“你去哪裏?回學院嗎。”之前,陳青梅已經說過她住在學院,學院有保安有派出所朱大昌不敢在學院裏作惡。

“嗯。”見朱大昌狠毒森冷的眼盯著這邊,就像一條毒蛇躲在陰暗處盯著獵物,陳青梅渾身發冷,這時候沒有剛才在咖啡店時的決絕。

攔住一輛出租車,準備送陳青梅回學院。朱大昌原本不敢過來,怕楊猛揍他。這時候,見兩人可能走掉,急忙跑來攔在出租車前,拍得啪啪響,“給老子下來,想溜嗎?”

隨即又衝出租車吼,“兄弟,你的牌號我記了,還想在城

北區混口飯吃,你知道怎麽做吧。”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這樣被朱大昌威脅有些不甘但天天這這塊跑,熟悉城北區的情況,還沒想好要不要開車走人,為別人一句話就軟下來傳出去也沒麵子。就聽到朱大昌說,“小兄弟,出來混飯吃,要眼亮神明。堅哥是我哥們,兩分鍾堅哥就帶兄弟來了,傷了你,砸壞車,可不要說我沒提醒老弟。”

司機聽說到堅哥,臉就爛了。他們開出租車要向公司交費之外,每月都要交一定數額的保護費、行車費、停車費等,就是交給堅哥。司機回頭對楊猛說,“你們下車吧,我下……下班了。”

楊猛看了陳青梅一眼,見她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便抓住她的手,“不會有事的,放心。”兩人下車,明知出租車為什麽拒載,這時提什麽抗議之類都沒用。

“吱——”一聲刺耳的聲音,兩台車飛馳過來,一下子刹住。出租車見到那兩車來到,甚至都等不及關車門就啟動開走,免得給連累殃及。

兩台車沒停穩,車門“咣”地打開,跳下好幾個人。有兩三個人衣服裏藏了西瓜刀、鋼管等,朱大昌見這些人衝來,看著楊猛和陳青梅冷笑。

“婊子,今天老子看你還往哪裏逃。老子要讓你爽要讓你在老子身下哭、叫喊,等老子爽夠了,讓堅哥和他們的兄弟都來爽爽,哈哈哈。”

“啪。”楊猛沒等他笑開心一巴掌扇在朱大昌臉上,朱大昌肥碩的臉肉都抖起一陣肉浪,鏘鏘鏘退後幾步還好沒摔倒。朱大昌說不出話,他沒想到這時候楊猛還敢打他,嘴裏嘰裏咕嚕的,手指著楊猛兩人。

到來的小混混看到這邊的衝突,其中一個手一揮,幾個人立即將楊猛和陳青梅圍住。

陳青梅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大了,緊緊抓住楊猛的手臂,用顫抖的聲音說,“楊先生,對、對不起,是、是、是我連累你了。”

“老婆的事情,算不得連累。”

“還在胡說什麽呀。”陳青梅聽他這樣說,顯然是不會丟開自己先逃掉,既有欣慰又擔心他被打殘打死。朱大昌之前沒少說過街上這些人如何狠辣,殺人毀屍,對女人更是殘忍,慘無人道,比魔鬼更魔鬼。

“小子很張狂啊,敢搶朱總 女人。老子叫賴子,記住了。”一個混混出現在楊猛麵前,頭發黃綠夾雜,頭抬著看天,不過瘦瘦的,不夠楊猛一腳。“想死也不看地方,還敢對朱總動手。這樣吧,賠一百萬,再自己砍一隻手下來當賠罪,說不定朱總和堅哥就原諒你了。”

“那隻豬嗎。”楊猛冷冷地說。

“混帳,敢對朱總無禮。”賴子破口罵起來。

“打,往死裏打,打死了我出十萬安葬費,兄弟們的辛苦費另出。”朱大昌大聲叫喊,看楊猛和陳青梅就像看死人一樣。

楊猛搖搖頭,這節奏太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