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所突然出現的所有轉變,讓虎哥知道,眼前來人,不管來自哪裏,是何方存在,卻都是自己無法抵抗之人。

且對方想要將自己給留在這裏,按照眼前所表露而出的一切,可以說很是簡單與輕鬆。

心中有著某種不好念頭的虎哥,才一明白了些許什麽,“前輩,不知晚輩是哪一處……。”

“你既廢話如此之多,那麽也就說明……。”

那頭頂黑雲之上,一道身影在此時,一走而下,出現在了虎哥的麵前。

才短短的半個呼吸的時間,他似乎就是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該有的耐性。

那所抬起的手,也是在此時,對著虎哥的天靈落去。

“此等做法,雖然會產生一些缺失,但隻要能夠獲得所需,那又何妨?”

正在這抬起的手,就要徹底的落在虎哥的天靈之上,要將虎哥的記憶,給徹底翻滾而開的瞬間。

一股強大的力道,就是從周邊而來。

這力量才一到來,在此處之內,那所有著的轉變,就是全部無形消散。

那黑雲之中所走出的身影,也是在此時,麵帶駭然與不敢相信的對著右側之地看去。

在那裏,有著一道白衣身影。

這來人,恰恰是第十峰的無名。

“是你?”這身影看向了無名,心有驚駭。

“是我。”

無名麵容平靜。

“這事情與你無關,更與第十峰無關,你確定要出手幹涉?”這身影眸子轉動。

“既然我來了,就算無關,那麽此刻開始,也就有關了。”無名緩緩走來。

一步一步。

可落下的每一個步子,就是讓周邊的壓力徹底的增大。

也是讓得那一身影盤旋在了虎哥頭頂的手,徹底定格在了那裏。

無法移開。

也是無法落下。

成為了死寂。

這樣一幕,讓處在那膽戰心驚,與生死困阻之中的虎哥當時就是心中一鬆。

然而。

在聽到兩人言語之間所說的所有話語時刻,他的心中,卻是滿心的震撼。

怎樣也是沒有想到,這出現在這之人,竟然是來自第十峰。

如此也是說明,眼前之人都是相互知曉。

可是。

以自己之能,這來自核心深處之人,為何會選擇對自己行那殺手之事。

而另一個核心之人,更會在此時出現,對自己出手相救?

難道。

這是師兄的手筆?

才這麽一想,沒有任何的猶豫,虎哥就是這般認為,也是覺得,此等事情,與葉楓定然是有著難以隔絕的關聯。

若非如此。

怎會生出這等的變故?

想至此處。

他就是穩定了心神,在那裏認真的看了起來。

對於剛才還籠罩在自己身上的生死危機,已經是再也沒有了半點在意。

從剛才那身影的麵色,以及話語之中的驚駭看來,他知道,眼前這身影對那來自第十峰之人很是畏懼。

而且,對方似乎在這第十峰人的手中,好像並沒有任何過大的還手之力。

這些都是讓虎哥知道。

隻要那前方的身影一直存在於這裏,那麽自己的生死,就不會有著任何過大的隱患。

剛才心跳不斷的虎哥在此時吃了定心丸。

可那對自己行那殺手之事的身影,心中卻是震撼連天,他很不明白,這第十峰之人,怎會在此等時刻出手。

而且。

還是對一個低弱的內門弟子出手。

但轉念,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

“既然你需要此人,那麽我自然也不會與你做任何的計較,你拿去就是。”

丟下了這話,這身影身上所擴散而出的強大力量,席卷全身,瞬息之內,就是對著外邊奔馳而去。

想要就此離開這裏。

可已經前來這裏的無名,怎會讓他就此離去。

“既然來了,何必離去,你應該知曉,作為一名隨從,不管有著何等的修為與力量,在血劍門之內,都是不該做出此等事情,哪怕,你是吳家而來,也不該如此。”

話音落下,不見無名有著任何的動作,那離去的身影,步子再次的迫不得已的一頓。

並且,再無任何的還手之力。

以他大恒星初期的修為,在轉念之間,就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徹底的鎮壓。

且將離去之路,給就此斬斷。

他心中所有著的駭然,比較剛才,還要更為強烈。

不知不覺,曾經流傳在核心深處的某個傳言,也是如一個可怖的念頭,在他的心中不斷出現,並且,就此倒卷。

“你要殺我?”

他揚起了頭,對著此處轉動而來。

陰森的眸子,看著的無名。

似乎,在對對方進行著某種警醒,也似乎在對著無名做著那暗中所存在著的警告。

將這些給清楚察覺的無名,麵色不變絲毫,隻是繼續的對著這身影走去。

“我說過,你說來,也隻是吳家之人的隨從,能夠讓你進入血劍門,哪怕是上方的默認,哪怕如此,但你也不該出手對我血劍門的弟子,行凶殺之事,既然做了,那麽就該付出代價。”

說到這裏,無名的話語一頓。

緊接著,繼續說道:“即使我殺了你,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此等四個音節,如最後的生命稻草,在此處傳開,就是讓那身影,身心顫抖。

窒息的感覺,從空中彌漫而來。

他看向了血劍門的方向。

看向了吳淞所在之地。

可是。

嘴角一動,任何話語沒有說出,地麵之上的雜草,頓時飛揚,在他沒有任何反應之間,就是將他的生命給就此收割。

一個大恒星初期的修士,就這般輕而易舉的死在了這等雜草之下。

死在了無名的手中。

而做完這些的無名,卻依然臉色平淡。

但在那血劍門方向,在那山峰盡頭之內,端坐在那的吳淞,卻是清楚的將剛才所出現的畫麵,給看了一個清楚。

他臉色煞白,無比的憤怒。

“第十峰,如此做法,是否過了?”

這一話語,憤怒的咆哮而來,仿佛是被此處的無名,給聽在了耳中。

而無名對此,卻是微微一笑。

“過了與否,不在於我,我本與此事無關,這一切,隻是二師兄生出了一點微弱的興趣罷了。”

這些之話,輕飄飄的傳開。

也仿佛是落入了吳淞的心神之內。

頓時。

吳淞呼吸一變,麵色變得更為煞白。

可眸子之內,卻也是仿佛,生出了某種恐懼,對著那第十峰的方向看去。

他一看之下,就是穿透了所有,看到了那在清風之下,輕輕飄**著枝丫的古老槐樹,也是看到了那坐在石頭之上,滿臉淡然與輕鬆,以及一臉愜意正在看著手中古樸書籍的葬桑。

隻是隨意的一眼,他變得無比的安靜了下來,也是變得沉默,似乎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選擇了接受。

而那被他凝視而去的葬桑,對這一切,似乎並無察覺,依然隻是嘴角帶著淡淡的好看笑容,在那裏觀看著手中的書籍。

……

從生死漩渦之內所走出,並且親眼見到了一個大恒星修士因為自己,並且在瞬息之內,就是輕鬆死去的畫麵。

而且,還是被那雜亂無章,平日裏並無人看在眼裏的雜草,沒有任何征兆的就是這般殺死。

虎哥仿佛是經曆了一個從九重山峰之上,所跌落,並且,再次跌落的景象與畫麵。

他不明白,眼前之人,難道真的隻是單純的為了自己,而不惜一切,展露了這等手段,將那強大之輩,給就此殺死?

就在虎哥的思緒,在那裏翻滾不斷間。

前方的無名,也是在此時,對著這虎哥看來。

“既然此處已經無事,那麽且先離去吧,不過,今後行此等之事,需要小心,這一物給你,記住,不到關鍵時刻,不能使用,並且,轉告師弟,如果他能夠煉製出八等色彩的釋靈丹,那麽我會前去尋找於他,會與他好好的喝個暢快,我叫無名。”

無名抬手一抓,地麵之上,一根肆意生長,卻又是無比頑強的狗尾草就是一飛而起。

他手中輕微一個揉捏,這狗尾草散發出了一陣強烈光芒,就是對著虎哥落去。

伸手接過狗尾草,看著往日裏,與塵埃相比,沒有任何差別的狗尾草上所散發而起的光芒色彩。

虎哥感覺自己仿佛是在做了一個夢。

一個全部都是虛幻所構造,卻是沒有半點真實的夢。

等他回應過來,無名卻是已經就此遠去。

而無名之話,卻是在他的腦海之內,在那裏不斷的回旋著。

怔怔的對著狗尾草看了一眼,將狗尾草身上所散發而出的顏色,深深的記在了心裏,將剛才之話,也是給完好的記住。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虎哥就是對著前方奔騰而去。

但前去間,他的麵上笑容,越來越是暢快。

“這一切,果然是師兄所為,看來,師兄隱藏的比我所感覺到的還要深,不然,為何會有著這等幫手出現,並且,還對我贈送了如此之物?”

“看來,我當初的選擇沒有錯,今日之事,也定然要告訴師兄,隻有如此,這一切,師兄才可做出最為完好的打算。”虎哥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