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也不看她,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後緩緩開口說道:“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後不知道,隻要有人認識我立馬付錢,你先取來才好提高大家的積極性啊。”

偌大的包間,一瞬之間安靜了下來,旗袍女人幽幽說道:“這個,聶老板,你今天我給你打八折,就不用取了,真的沒有人認識你說的那個女人。”

在場的其他小姐,卻全都像是屏住了呼吸一般,全部人都看著聶天和這個旗袍女人。

“你拿來吧,我又不是一定要你們認識。大家說對不對?”聶天說完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小姐,她們卻都不答話,一個個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旗袍女人沉默了一會,笑著說道:“聶老板,要不您還是改天再來,密碼這種東西,讓我知道了,我多不好意思啊。”說著,就要把那卡往回推。

聶天將那卡塞到了旗袍女人手中,大聲說道:“密碼就是123456,你們不認識也就算了,這些錢你取出來,我在這跟在座的美女玩一玩也好。”

“大姐。”有幾個坐著小姐忍不住小聲喊道,麵臉乞求的神色看著旗袍女人。

那女人皺著眉頭,過了一會說道:“那好,我就去辦”

那些小姐聽到這聶天馬上就要拿出如此多的現金來,一個個都露出驚異的神采,雖然她們都閱人無數,可富豪見的多,出手闊氣的卻沒有幾個。

姑娘們見到聶天這種出手闊綽的土豪,一個個的似乎都有些把持不住,搶著要跟聶天一起玩,他也不回絕,麵帶笑容的陪她們玩。

過來大約有四十多分鍾,那旗袍女人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兩個大漢每人手中各提了一個銀色的密碼箱。

“就放到這,讓聶老板檢查一下。”旗袍女人命令道。

兩個大漢同時啪的一聲打開了密碼箱,放在桌上,轉向聶天的方向。

聶天身旁那些也算是揮金如土的姑娘們,見到這兩箱嶄新的鈔票,情不自禁的大呼小叫起來。

“聶老板,您可真是有錢,我幫你取錢的時候,看到那餘額,嚇得可不輕啊。”旗袍女人說著,恭恭敬敬的把那卡還給了聶天。

聶天看著麵前那一壘壘的鈔票,突然露出疲倦的表情說道:“我們還是來劃拳,我輸了的話,你們就能拿到一萬,直到這一百萬都沒有,我們就不玩了。”

“聶老板,真要這樣玩啊?”旗袍女人輕聲的問道。

那一個個作陪的姑娘,對於酒桌上的各種玩法,早已是爛熟於心了,而且剛才有幾人跟聶天玩過,在場的人都看得出,聶天根本就是一個門外漢,這一百萬相當於白送的。

坐在的小姐們都躍躍欲試來。

聶天心中暗笑,這個媽媽桑當真是有些奇怪,既然那麽堅決的否認認識夏子欣,而且自己沒有說,她已經確定那個人就是個女人,這樣一看,這旗袍女人一定是認識夏子欣的,可是剛才自己讓她去取錢,是可以試她,就在她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聶天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跟蹤器放到了她的身上,她卻沒有接著取錢的理由跑掉。如果跑掉,那自己當時就可以肯定這人是認識夏子欣的,可是她現在竟然好好的取了錢回來,這一下,反倒是聶天有些摸不到頭腦。

聶天見到在座的小姐,一個個花枝招展的模樣,知道她們已經上鉤,突然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我喝的有點多,你們再跟我劃,那就是作弊了,媽媽桑代表我吧,輸了的話,錢我照給,不過媽媽桑也要跟別人一樣,輸了喝酒。”

在場的小姐們,聽到聶天這樣說,一個個眼睛都發亮了起來,本來這旗袍女人就是跟她們一夥的,現在看來,這錢真是比白撿還要容易。

幾個性子急的姑娘,已經立馬圍到了旗袍女人的旁邊,爭先恐後的就要跟她劃拳。

那旗袍女人雖然麵帶微笑,可誰都看的出,她此刻左右為難,但是哪裏耐得住那些小姐前仆後繼的軟磨硬泡,最後也隻好跟那些小姐劃起了拳。

聶天靠在沙發上靜靜的閉目休息,果不其然,還沒到半個小時,那一百萬已經全部被這旗袍女人送給了手下的小姐。

“哎呀,我真是太笨了,把聶老板的錢都給輸光了”旗袍女人歎氣道。

聶天睜眼瞧著她,見她白皙臉頰上,此刻已經滿是紅暈,想來要輸這一百萬,她真是沒少喝酒。

“沒事,這點錢不算什麽。”聶天坐起身子笑著說道。

那坐在一旁的小姐,每人身前都放著或多或少的鈔票。一個個都高興的花枝亂顫。

不等那旗袍女人開口說話,聶天左右看了看,大聲說道:“你們玩好了嗎?”

這些女子見聶天問到這話,都是一愣,一起搖起頭來,一個個臉上都是遺憾的神色。

“沒玩夠!”“還想玩!”小姐們喊了起來。

聶天皎潔的笑了笑,看著旗袍女人說道:“你們接著玩,規矩照舊,輸了錢我刷卡,媽媽桑到時會發給你們。”

“啊?不行了,聶老板我看今天差不多了。我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旗袍女人此刻的表情跟其他的小姐截然不同,那其他小姐都是一臉的喜不自勝,而這旗袍女人,臉上隻有難堪的笑容。

“聶老板,真是大方,可是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好像已經醉了,玩不動了。”說著伸手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嗯?你這才喝了多少,你們都不勸勸她麽,我先去趟廁所。”

“快給木老板帶路”旗袍女人趕忙吩咐道。話音剛落,那些陪酒的姑娘一下子七嘴八舌的圍住了旗袍女人。

包間中的兩個黑衣大漢點了點頭,帶著聶天出去。

聶天裝作不勝酒力,晃晃悠悠向著那大漢所指的方向走去。

幾步路就到了廁所,那大漢扶著他進去。聶天一屁股坐到馬桶之上,抬眼看見那大漢,突然一愣,大聲喊道:“你到門口等我,不然我上不出來啊。”

這大漢也沒多說,皺著眉頭到了廁所門口處,背手站立,就這樣守在了那裏。

聶天心中已經剛才看那有了幾分醉意的旗袍女人,心中確定她肯定或多或少的跟那夏子欣有關聯,此刻自己借故出來,倒是要看看她是什麽反應。

聶天從五迷三道的樣子一下子變回了平常的模樣,雖然這廁所並沒有男女之分,但卻見到幾個陪酒女郎進到了離這幾步遠的另一個廁所,想來這廁所是分成客人用的和員工自己用的。

聶天在隔間內大聲喊道:“肚子好難受啊”然後一邊迅速的脫下鞋子,把鞋子放置在那馬桶前方的兩側,要是從外麵來看,會以為他還老老實實的坐在馬桶上麵。

聶天稍等了幾秒,輕輕的推開廁所門,見那大漢背對自己全然沒有任何察覺,關好了那隔間的門,聶天一閃而出,迅如閃電的鑽入了那對麵的廁所。

聶天鑽入那員工專用的廁所中後,立馬躲入了一個隔間,雖然那大漢此刻毫無察覺,可是畢竟時間不能拖的太久。

聶天雖然嬉笑怒罵,可是觀察與心思,都是細致入微。

剛躲入隔間沒幾秒,就聽見腳步聲傳來,聶天屏息傾聽。開口的是兩個男人,插科打諢的開了幾個黃色玩笑,然後就走了出去。

聶天心下有些失望,正當此時,傳來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聶天立馬想起,這是方才自己包間中的一個女子聲音,這聲音非常特別,所以很容易認出。

“你說,怎麽還有這樣的人?”那個聲音好聽女子進到了聶天旁邊的隔間中。

“哎,我還以為有錢人都是鬼精鬼精的,沒想到還有這種傻裏傻氣的人。”另一個女人回答道。

“你說這人是多有錢,今天一下子就花了將近一般三十萬,那人卻一點都不在意。”

“你沒見那大姐頭,都被他嚇住了麽,我估計是什麽地方的富二代,還是那種超級富二代!”

“大姐頭見過多少大場麵,今天竟然被這傻裏傻氣的男人震住,想到就好笑,哈哈……。”女人銀鈴般的笑聲,在安靜的洗手間內回**起來。

“噓,你小心讓大姐頭聽到。”

聶天心中有些高興,聽這兩個女人口中所說的大姐頭,大概就是那個旗袍女人,聶天心中早有一些預感,此刻她倆說那旗袍女人一反常態,更是對自己的推斷更有了一些信心。

“不過大姐頭也真是,平時愛錢愛的跟什麽一樣,對我們連幾百塊都要算的清清楚楚,可今天竟然沒有狠狠的痛宰一下這個富二代,就這麽走了。”

“是啊,要是我,今天要宰他上千萬呢!”

“就是,讓他太子進太監出!”

“你太下流了。”

兩個姑娘肆無忌憚的一起大笑起來。

可是此刻的廁所裏已經沒有了聶天,聶天聽到那大姐頭已經走了,查看自己手機果真如此,這條線索唯一的線索,自己一定要小心對待,不能出現絲毫的差池。

聶天快步衝出,那守在門口的大漢,聽到異動轉身一瞧,看見聶天從另一個廁所跑了出來,嚇了一跳。

隻是他還沒有所反應,聶天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伸手為掌,直接貼著他的口鼻,稍一發力,那大漢竟然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那玻璃地麵。

這一聲巨響,幾個女子正往洗手間這邊的女人看在眼裏,一起驚叫起來,聶天毫不遲疑,立即往那電梯處跑去。

可就這一瞬之間,不知從哪裏已經竄出了二十來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聶天瞧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都是看場子的。隻是一個個的西裝革履,跟那街麵上小混混大為不同。

那些人似乎也常常應對這樣的場麵,彼此也沒有說話,就在通往電梯的走廊前,一字排開,緩緩向聶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