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聶天會為了自己喜歡員工而來求自己,沒想到他竟如此桀驁不馴,中年男人的臉上浮起一絲猙獰的笑容,捏了捏拳頭,扭著脖子發出劈啪的聲音,冷哼一聲:“哼,就讓老子來撮撮你的銳氣!”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隻見他用力蹬腳,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聶天飛奔而來,而其他人也紛紛後退,臉上全是敬畏的神情,似乎是害怕這場戰爭波及到自己一樣。

聶天正想對上去時,卻發現他的身形飄忽不定,忽左忽右,讓人猜想不透他是想要從哪個方向功過來。

隨著他越來越近,聶天的額頭冒出些許細汗,臉上浮現一絲緊張的神色,心中咒罵一聲,靠之,這皇甫潔什麽時候找了這麽厲害的一個高手,看來她這次是要下血本了。

被押在角落裏麵的兩人滿臉擔憂地看著聶天,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身體不聽地掙紮著,這讓按住他們兩人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對著兩人的臉就是一巴掌,冷冷說道:“賤婊子,給老子安分一點,別著急,等你們老板死了,下一個就是你們!”

李教授和荀靈靈雖然不像聶天那樣出生豪門,卻也從小被譽為天才,什麽時候遭過這種待遇,隻見兩人急紅了眼,欲要朝著黑衣人撞過去,奈何力氣太小,被那黑衣人毫不留情地甩在了地上。

黑衣人那擦的發亮的皮鞋往兩人的腹部踩了下去,那力道可謂是一點都沒有放水,腹部傳來的痛處讓兩人的瞳孔猛地睜大,隨即便暈了過去。

看著暈過去的兩人,黑衣人的臉上浮起一絲不屑的神色,朝著李教授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與爺做對,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邊的聶天已經和中年男人交上了手,中年男人的身法太過快速,就連聶天都有些難以對付。

才幾十個回合下來,聶天就已經被他弄的有些頭昏眼花了,這讓聶天用力咬了咬牙,臉上浮起一絲怒氣,邊抵擋中年男人襲擊,便發生罵道:“他媽的,是男人就光明正大地打,躲來躲去算什麽本事!”

他最擅長的虎形拳在這裏,已經算是好無用武之地,虎形拳想要爆發出來,本來就需要儲蓄很大的能量,按照中年男子這種移動的速度,他想要運行虎形拳,根本不可能,你還沒有出手,估計就已經死在別人的手上了。

聽到聶天的這句話,中年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腳下的步伐慢了一些,卻還非常快速地移動,邊攻擊眼前的聶天,邊說道:“嗬嗬,打不過就找借口,我看皇甫潔也不過是小題大做,什麽高手,也不過如此!”

在來這裏之前,他原本以為這次是什麽難以對付的大人物,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他就是一個草包而已。

聶天是何等敏感,怎麽會感受不到他眼中那淡淡的鄙夷,而在他低頭的瞬間,他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如果莫琪等人在場,一定會連連搖頭,聶天會露出這種笑容,那就證明,有人要遭殃了。

隻見他雙手握拳,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所有的力量儲蓄到手臂之中,一個彎腰躲過了中年男人的攻擊,隨後又一個跳躍,往後麵跳了回去。

沒想到聶天竟然會臨陣脫逃,中年男人眼中鄙夷的神色越來越甚,冷笑一聲:“小子,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的話音剛落,瞳孔便猛地睜大,眼中閃爍著不敢置信的神情,連忙抬起自己的雙手放在胸前,聶天的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神色,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砰的一聲砸在中年男人身上。

凜冽的拳風從中年男人的皮膚上刮過,身上的皮膚宛如被炙熱的火焰灼燒一般,讓他痛苦難耐。

“啊!!”砸到牆上之後,那白色的牆竟被他硬生生地砸出了一個大窟窿,突如其來的痛處讓他發出一聲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貼在牆上好一會,他這才緩緩倒了下來,噗的一聲揚起一陣灰塵,看著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聶天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紅的拳頭,自言自語道:“這大塊頭是有多硬啊,竟把我的拳頭對打紅了。”

這一招虎行天下聶天使得可謂是威力十足,見最強的人已經倒下,拿著黑衣人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僅僅一招就把那麽強悍的高手給撂倒,如果是他們上去,那豈不是死無全屍了?

隨著中年男人倒下去之後,四周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出聲,生怕聶天一個不開心就拿他們開刀一樣。

見他們愣愣地站在原地,聶天伸手理了理剛剛弄亂的發型,對眾人挑了挑眉,用低沉的聲音道:“你們不一起上嗎?”

聽到他這句話,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甚至有些開始推推搡搡了起來,卻誰也不願意上前,雖說他們拿了皇甫潔的錢,卻也沒打算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所以麵對心中毫無勝算的打鬥,他們膽怯了。

一直站在暗處觀察整個狀況的皇甫潔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握著護欄的手不由一緊,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貝齒被她咬的咯吱發響,隨即一手把旁邊小李手中的對講機給奪了過來,放在嘴邊冷冷說道:“你們所有人給我聽著,如果想要你們家人安全,就把聶天給我收拾了!”

在安靜又寬敞的廠房裏麵,四麵八方的喇叭突然響了起來:“你們所有人給我聽著,如果想要你們家人安全,就把聶天給我收拾了!”

僅僅一句話,眾人便停了出來,這是皇甫潔的聲音。

剛剛還想要臨陣脫逃的眾人聽到皇甫潔的這句話,臉上浮起一絲憤怒的神色,卻又無可奈何,拿了皇甫潔的錢,他們本應該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他們現在唯一的出路,隻能上了!

看著開始蠢蠢欲動的幾十號人,聶天的臉色慢慢黑了下去,雖說他有把握把這些人給擊退,不過蟻多咬死象,就算是他,麵對這麽多的人,恐怕也要受些傷。

“皇甫潔這個臭婊子,遲早有一天小爺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一向不喜歡說粗口的聶天,看著慢慢靠近的人群,突然開口大罵。

在角落裏麵看著的皇甫潔嘴角輕輕勾了起來,雙手環胸,趾高氣昂地看著漸漸被包圍的聶天,輕聲自語道:“聶天啊聶天,你就老實地在這裏待著吧,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耗著。”

說著,她便轉身往另外一個出口的方向走了過去,小李見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卻還是跟了上去。

途中,忍了許久的小李終於鼓起了勇氣,轉頭對皇甫潔問道:“老板,我們不看看聶天狼狽的樣子嗎?”

他的話音剛落,便意識到了自己問了多餘了問題,臉上浮起一絲驚慌的神色,怯怯地看了皇甫潔一眼,誰知她不僅不怒,反而輕輕笑了起來。

這讓小李更加不解了起來。

過了半響,撐著下巴頂著車窗外麵風景的皇甫潔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想要看到聶天狼狽的樣子,以後機會多的是。”

隻要她拿到那個東西,難道還愁打敗不了聶天嗎?

而皇甫潔剛剛離開,所有人都蜂擁而上,聶天連忙使用虎行天下,那強勁的拳風把幾個人帶倒在地,更有幾個人倒地再也爬不起來,但是拿著爬的起來的都不停地朝他襲擊了過來,每個人都一副不要命的模樣。

和亡命之徒打鬥,聶天的戰鬥又艱難了一些。

堅持了幾分鍾之後,聶天的身上也多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傷痕,隻見他的臉色慢慢黑了下去,猛然抬頭,對著坐在遠處闌珊上看戲的夏子欣大聲吼道:“大姐,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舍得過來幫忙啊!老子快堅持不住了!!”

正悠哉悠哉看著一切的夏子欣聽到他的聲音,輕輕抬起頭來,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一個跳躍便落在了地上,扭了扭脖子說道:“你自己不是也挺行的嘛,用不著我出手。”

那些黑衣人聽到聶天的叫喊聲,原本以為他隻不過是虛張聲勢,誰知真的有一個女人冒了出來,眾人的身上起了一層細汗,心中暗想,這女人是什麽時候來的,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如果剛剛她想偷襲,恐怕他們現在已經全軍覆沒了。

看著眼前這些人,再看了看夏子欣,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擺了擺手說道:“那你去把皇甫潔那個臭婆娘給我找出來,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綁架我聶天的人,我看她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到最後,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皇甫潔這個人,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怕是記不住教訓了。

聽到聶天的這句話,夏子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狀,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說道:“皇甫潔?她不在這裏。”

“可是她剛剛才用了喇叭說話的!”聶天沉著聲音道。

那麽多人都聽到了,就證明不是他聽錯了,而是她已經離開了,也隻有這個推理,才比較合乎情理。

見兩人一臉所需旁人地聊天,那些黑衣人的臉色被氣的通紅,他們怎麽說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竟然被一個小白臉和一個女流之輩無視,這讓她如何把這口氣給咽下去!

隻見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分成兩批朝著兩人攻了過去。

看著朝自己攻過來的黑衣人,聶天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臉上掛著一絲淡然的笑意,聳了聳肩道:“喲嗬,你們還真是勇氣可嘉啊,隻可惜,行為愚蠢!”

聽到聶天的這句話,其中一名想著國字臉的中年男人咬著牙朝他衝了過來,受傷還握著一把匕首,沉著聲音道:“是不是愚蠢,等一下自會見分曉!”

對子這種執迷不悟之人,聶天並不會為他們感到惋惜,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生活,而他們會成為對手,這期間一定有很多因素,這才構成了對手的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