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進酒吧的路上,徐青很是爺們地摟住了聶天的肩膀,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輕聲笑道:“小子,看不出來你在這方麵還挺有原則的,說,什麽時候請大哥我吃一頓啊。”

他這反應讓聶天很是滿意,隻見他嘴角輕輕一勾,對徐青眨了眨眼睛,一臉慷慨模樣說道:“徐大哥,看你說的,不就是一頓飯嗎,晚上,今天晚上下班之後,我們就去搓一頓,怎樣?”

說這句話的時候,聶天的心中卻是不停地在滴血,難得夏子欣大發慈悲給了自己一點錢,想不到竟然用在了這個地方,雖然說對他以後的潛入很有幫助,心裏想著還是有些不舍,畢竟他現在可是窮的很啊。

雖說他來到這裏工作了幾年,也認識了不少大佬,但是別人請客的這種事情,可謂是可遇不可求啊,聽到聶天的這句話,他的臉上浮起一絲欣喜的神色,這種白給的便宜,他為什麽不要。

隻見徐青一臉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老子沒看錯你啊,行,就這麽說定了啊,到時候你可別耍賴。”

而聶天也重重點頭:“我做事,你放心。”

兩人的親昵舉動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就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畢竟聶天是昨天才來這裏的,就算是和徐青住一個地方,那也不過是一夜接觸的時間,兩人看上去卻好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一樣,讓人不得不聯想到其他的方麵去。

“誒,你說那個何軍怎麽那麽快就得到了徐青的歡心,你不是說他很難搞定了嗎?”

“誰知道啊,不過剛剛我進來的時候,聽到他們在和門口的保安在講話,這小子似乎在錢財方麵挺慷慨的,徐青那家夥怕是收了什麽好處吧。”

“原來是這樣,也難怪,我就說,那麽難搞的一個人,怎麽今天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在兩人路過舞廳的時候,周圍的那些調酒師紛紛議論著,每個人說的話都離不開徐青的聶天兩個人,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全數落在了兩人的耳中。

徐青是何許人也,他雖然不是什麽有頭有臉的人物,卻也由不得別人嚼他的耳根,隻見他平淡無奇的臉上浮起一絲怒意,正打算轉身的時候,卻被聶天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這個舉動讓徐青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有些不解地開口說道:“兄弟,你幹嘛,他們竟然敢這麽說,看老子怎麽收拾他們。”

說著又想把自己的手腕從聶天的手中扯出去,奈何他的力道太大,徐青的這個動作在他的眼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隻見他的臉上浮起一絲無奈的神色,輕輕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徐大哥,算了,嘴長在別人的身上,難道我們還要讓他們閉嘴不成?清者自清,你又何必因為這種小事去浪費自己的時間。”

似乎沒有想到聶天會說出這麽一番話,徐青先是一愣,隨後仔細地打量了聶天一番,他那種審視的眼神讓聶天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身上的雞皮疙瘩也冒出了些許,隻見他連忙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有些尷尬地說道:“徐大哥,你能不能別這麽看著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聽到他這句話,徐青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何,真沒想到你竟然看的這麽開啊,看來是我太矯情了,成,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找他們算賬了,我現在要去毒王那邊拿點貨,你在我後麵跟著就好。”

說著,兩人便往昨晚的那個包廂走了過去,聶天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難道這個毒王一直守在這個地方?那也不太可能,一個黑社會的一個小頭目,怎麽可能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

事情正如聶天所想的那樣,此時的毒王並不在包廂裏麵,但是包廂的門口卻還是站著兩個身穿西裝革履,臉戴墨鏡,神情彪悍的保鏢。

等徐青走到門口的時候,兩人就伸手把他給攔了下來,而徐青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隻見他連忙從懷中掏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找出一個圓圓的東西,放在手心說道:“老規矩。”

而兩個保鏢仔細地端詳了一番他手中的東西,過了一會,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往旁邊一站,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徐青便毫無阻攔地走了進去,聶天正想跟上,卻被兩個保鏢給攔了下來,聲音低沉地說到:“請出示信物。”

保鏢的這句話讓聶天一愣,信物?那是什麽東西,很快,他就想到了剛剛徐青手中拿著的圓圓像硬幣一樣的東西,眸子輕輕眯了起來,真沒想到,這裏還講究信物,看來,他還得了解一下這邊的事情才行,免得到了最後,因為這些小事而發生意外。

走在前麵的徐青聽到兩個保鏢的聲音,便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被攔下來的聶天,這才想了起來,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些頭疼地說到:“哎,我忘了幫你向毒王要信物了,算了,你就在外麵等我吧,我拿了東西就出來。”

聽到徐青的這句話,聶天的嘴角不由得輕輕一抽,這麽重要的事情,他是怎麽忘了的,真不知道他平時是怎麽做事的,不過他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在徐青轉身的那一瞬間,兩個黑衣人就伸手把包廂的房門給關了起來,一時間,聶天也看不到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依稀聽到牆壁挪動的聲音,沒過多久,徐青就從裏麵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十幾包白色的粉。

這個量讓聶天驚了一下,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張了張口,猶豫一番才開口問道:“徐大哥,你拿這麽多做什麽,這……能賣的完嗎?”

十幾包,這要是放在稱上稱,那也得十斤左右了,這東西又這麽貴,這麽多,哪裏賣的完。

看著聶天一臉驚訝的神情,徐青的嘴角不由得輕輕勾了起來,臉上全是得意的神色,沒想到他徐青有朝一日也能有個小弟。

隻見他拿起手中的兩包粉,往聶天的懷裏輕輕一拋,輕聲說道:“小子,念你剛剛來,這兩包就給你先賣著,不懂技巧再過來問問哥,至於這價格嘛……你可以因人而異,也可以定下一個價位,當然,一克不可以少過五百,你應該知道,我們進貨也很貴的。”

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什麽便宜貨,畢竟罌粟花需要一個能夠養殖的場所,而這不能讓警方發現,不然就得前功盡棄,然後提煉出來的過程中也有些麻煩,當東西到了他們這裏的時候,價錢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

他們這些賣的,就要抬出一個天價,畢竟這東西不管多貴,都會有人買,這就是一種趨勢!

看著自己懷中的東西,聶天的笑容有些僵硬,隨後才慢慢開口說道:“成,我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

對於聶天的話,徐青也隻不過是相信一半,畢竟一個新來的,不認識什麽人,如果他今天能把自己手中的東西全部賣了出去,那隻能證明,他的行動能力真的不錯,也許,可以納為核心人員。

經過一番叮囑之後,兩人就各自分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才剛剛開門,就已經有幾個客人陸陸續續地來到了裏麵,不得不說,也豔陽酒吧的客流量,可真是比其他地方多得多。

而且來到這裏大部分都是道上的人,或是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尋求刺激嘛,這很正常,他以前也是如此,隻是重點不在這個上麵。

而看到客人的時候,徐青第一個就迎了上去:“喲,這不是我們袁大公子嘛,今天怎麽那麽有空,跑到這裏來了?”

聽到徐青的聲音,那個袁姓男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到這熟悉的容貌時,便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吐出一口白霧,眸子輕輕眯了起來,臉上全是寒意,過了半響才開口說道:“還不是我那個老爹,明知道我對經商不感興趣,總是想讓我繼承他的事業,我現在一看到他,心裏就煩。”

袁這個姓在S市並不多見,而能被徐青稱之為袁大公子的,恐怕也就隻有一個人了,那個袁氏集團的公子哥,袁旭,雖然他紈絝的程度比不上當年的他,卻也不是遠遠及不上,除了他和胖子之後,恐怕就數眼前的這個人了。

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裏遇到他,還好曾經兩人並沒有見過麵,而現在他又發生了這種事情,在這裏改名換姓,恐怕他也忍不住他既然聶天。

聽到袁旭說自己心裏煩躁,徐青的眸子就輕輕眯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消息,對袁旭輕輕挑了挑眉:“心裏煩啊,要不要來點那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袁旭的臉上就浮起一絲興奮的神色,不過他的**很快就被現實給淹沒了下去,隻見他的臉上浮起一絲鬱悶的神色,有氣無力地說道:“又來?我還是忍忍吧,我家那老頭這個月給我的百來萬零花錢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再這樣消耗下去,這個月非得憋死我不可。”

這百來萬在他的口中輕易地說了不來,而且還是零花錢的數目,一旁聽著的人嘴角不由得輕輕一抽,不得不說,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說起錢,都是以萬計數,其他的在他們的眼裏,恐怕都是不值一提的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