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聶天卻清楚地聽到了哢嚓一聲,這個三號的脖子剛剛已經被自己給打斷了,就算是超人,打斷脖子也不能存活,更何況三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三號,聶天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從剛剛的事情他可以看得出來,三號應該不是什麽奸詐之人,那為什麽會心甘情願給江逸做事,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說,江逸對這些人都用了重造。

微風輕輕吹著,吹動聶天頭上的發絲,吹動地上的嫩草,隻見聶天輕輕低了低頭,沉著聲音說道:“走好。”

說罷,便轉身往中心公園的外麵走了出去,至於這屍體,就讓警方去處理吧,反正他沒有必要牽扯到這些事情當中。

回到別墅之後,發現別墅依舊燈火通明,這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難道今天又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成。

一想到自己的夥伴可能出事了,聶天的心就不由得一緊,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的神色,伸手推開別墅的大門,正好看到眾人坐在客廳裏麵,隻不過此時夏子欣正在給楊明包紮,看樣子,應該是受傷了。

來不及多想,走進來之後,聶天就開口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聽到聶天的詢問,楊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卻怎麽也沒有開口。

一旁的夏子欣似乎看不下去了,用紗布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個結之後,這才輕聲說道:“剛剛楊明出去的時候,遇到有人正在打劫,他本想上去見義勇為,誰知道卻讓對方傷了自己,不過他說對方也好不到哪裏去,死是遲早的事情。”

夏子欣的描述破壞聶天愣了一下,嘴裏喃喃說道:“難道是那些人……”

見聶天神情一變,楊明也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嘴角輕輕勾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從特征上來看,應該是上次打上方磊的人,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幫方磊討回公道了,他肌肉膨脹以後就逃走了,不過我看他一臉難受的樣子,應該過不了多久。”

肌肉膨脹……看來他是真的過不了多久了,從他和三號的那場戰鬥來看,那個能力使用出來,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畢竟這種逆天的藥物,想要承受住,是不可能的事情,人的身體承受能力都非常有限,他們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思索半響之後,聶天還是決定把今天的事情給說出來,沉著聲音說道:“今天晚上,我也遇到了一個這種人,他說他叫三號,看樣子他們應該是用編號來區分的,隻不過,他和我打了之後,也死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其他人的臉上皆是浮起一絲凝重的神色,看樣子,他們已經和對方對上了,接下來,麻煩就要來了。

為了讓眾人能夠增加經驗,聶天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完之後,眾人則是替聶天捏了一把汗,如果他那個手刀下去,三號沒死的話,那死的可就是他了。

一夜之間,他們師兄弟兩分別解決了一個,這麽算來,敵人又少了兩個,不過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下次再遇到這種人,一定要從他們的口中套出江逸的下落,隻有真正地找到江逸,打敗他之後才能徹底地解決這件事情,否則麻煩隻會源源不斷。

懷著沉重的心情,聶天如何都無法入睡,看著外麵漆黑一片的夜空,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此時從楊明手中逃走了六號回到了他們臨時的據點,嘴裏穿著粗氣,臉部的肌肉微微顫抖著,眼中泛著一條條的血絲,看上去及其嚇人,隻見他伸手抓住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褲腿,聲音顫抖地說道:“四……四號,救救我,我不想死。”

被稱為四號的大叔低頭看了一眼六號,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一腳把他踹到一旁,輕輕挑眉說道:“六號,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可不是你的朋友,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有臉回來,為什麽不幹脆找個地方死了幹淨一點?”

“什麽?”

六號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四號,不一樣,這和當初所說的不一樣啊,四號不是說會一直照顧自己的嗎?現在怎麽變成這樣,難道這麽久以來,隻有他一個人相信這句話嗎?

見六號的臉上掛著震驚的神色,四號仿佛看到什麽好像的東西一樣,一下子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眼中滿是瘋狂的神色:“六號,你始終還是太年輕了,在這個圈子裏麵,誰不是小心翼翼地活著,你竟然想著靠別人,也難怪你有今天。”

四號的話一字一句地刻在六號的心中,他的心此時正在淌血,他是一個叛逆的高中生,一次逃課的過程中,被抓到了那破廠房裏麵,進行實驗。

當時他還以為自己要死了,誰知道他竟然活了過來,而且身體好像有著用不完的力量,誰知道這竟然是一個陷進,眼前這個曾經說要保護自己的男人,在他死亡的前一瞬間竟然在冷眼相待,也許真的和他說的那樣,自己始終是太年輕了。

但是,他好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麽在四號的嘲笑之下死去,他要做點什麽,他要讓四號永遠地記住今天,記住他背叛他六號的下場!

隻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在四號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一下子就把插在大腿上的匕首抽了出來,朝著四號紮了過去。

被紮中後背的四號發出了一番尖銳的慘叫聲,一下子就踢開了後麵的六號:“啊!!*養的,你竟然反咬老子一口,老子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隻見他猛地轉過神來,在臉上蓄滿力氣以後,朝著六號狠狠踢了過去,一腳一腳踢在六號的身上,六號已經無法動彈,此時嘴裏隻是發出嗚嗚的聲音,眼中閃爍著不甘的神色,直到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在四號正踹的上癮的時候,一道女子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了過來:“四號,行了,他已經死了。”

僅僅是一句話,卻讓四號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臉上全是緊張的神色,怯怯地轉身往後麵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身穿緊身皮衣的女人正站在他的身後,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讓人看著忍不住想要撲上去,可是他的理智卻隻生生把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

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嘿嘿一笑:“九……九號,你怎麽來了。”

撇了一眼他臉上討好的神情,九號的眉頭輕輕一皺,隨即往裏麵走了進去,看都不看地上的六號一眼,冷冷說道:“剛剛來,別緊張,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到底把任務完成到了什麽地步而已,現在看來,你們不僅什麽都沒做,還一下子死了三,打算怎麽和老大交代?”

九號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讓四號的心中一陣不爽,這個該死的女人,仗著自己和老大有點關係,每次和他們說話都是鼻孔朝天的樣子,騷娘們!

這些話他也隻能在心中想,他的臉上依舊掛著討好的神情,輕聲說道:“九號,死掉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是他們單獨行動才會這種後果,這也怎麽能怪我呢?”

對於四號對自己的不滿,九號倒也沒有提出來,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是說,老大讓你們十個人出來,是為了讓你們單獨行動的?”

“這……”四號已經滿頭大汗。

見他露出這種神情,九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沉著聲音說道:“記住了,讓你們一起出來,老大的心中自然有數,不要自作聰明反而送了性命,在你們的身上花費了那麽多的心思,這就是你們給老大的回報?”

九號每一句話都在說他們違抗了江逸的命令,這種事情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起的錯誤,連忙點頭說道:“是,四號知錯。”

見他態度誠懇,九號也沒有再繼續責問的意思,隻是輕輕擺了擺手,輕聲說道:“行了,我就是過來看看,順便傳達一下老大的意思,接下來,你們就不用弄什麽事情了,直接攻打聶天,一個人也好,兩個人也好,老大要的隻是結果,明白?”

“明白!”

說完之後,九號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而四號的額頭上卻冒出了一層冷汗,這個女人,真是太恐怖了,身上竟然有種老大的感覺,這是怎麽一回事。

而第二天一早,中心公園又成了新聞的焦點,那猶如狂風刮過一樣的小樹林,低落在草地上的血液,被踐踏地淩亂不堪地小草,不管從哪點看來,都看的出這裏發生了一番打鬥,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打鬥的人是誰。

而罪魁禍首此時正在悠哉地吃著早餐,看著電視裏麵的新聞,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就好像在看笑話一樣。

其他人則是有些無神,經過聶天昨天的描述之後,他們也算是明白了過來,對方絕對不是以前那種雜魚小蝦,如果是一個個地來還好,但是一群一起的話,那就麻煩了。

在無聲的餐桌上麵,莫琪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慢慢抬起頭來,對聶天輕聲問道:“聶天,你今天有空嗎?”

莫琪打破了這份寧靜,眾人紛紛朝著她看了過去,這讓她的臉上浮起一絲尷尬的神色,卻被聶天一個個瞪了回去,對莫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有啊,怎麽,有事嗎?”

這前後的差別待遇使得眾人給他拋了一個白眼,什麽叫重色輕友,聶天簡直就是其中的鼻祖啊!

在眾人那猶如狼才虎豹一般的視線下,莫琪的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輕聲說道:“我今天想出去走走,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她這句話讓正在吃飯的寧子陽動作頓了一下,眼神閃爍了一下之後,又繼續若無其事地吃著嘴裏的東西,向德卻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莫琪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怎麽在隊長的麵前說這個,可憐他們隊長的一片癡心。

聽到她這句話,聶天也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今天?怎麽突然想出去,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對於聶天的詢問,莫琪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到也不是,隻是覺得在家裏有些無聊。”

即使她這麽說,聶天還是覺得有些懷疑,眼神閃爍了一下,仔細打量了莫琪一番,卻什麽也看出來,這才點了點頭道:“行,那等等我帶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