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剛到,聶天翻身從五米寬的大**坐起,盤腿在**開始進行虎三爺交代的功課。

吐納半個小時之後,聶天身上已經溢滿了汗水。一小時之後,半塊床單被汗水濕透,聶天緩緩睜開了眼睛,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跳下床走進洗澡間。

但是讓聶天感到無語的是,他從十三歲開始就吐納,但是到現在連個屁都沒修煉出來。

不過虎三爺對聶天有個奇怪的要求,每次吐納完畢,汗水必須要到大河裏去洗淨。這也是聶正北專門把大宅建到此處的原因。最開始聶天一直都遵守虎三爺的規矩,直到從那次被虎三爺攆出山門之後,他就不管這些了。

這種吐納之法也不能說完全沒用,至少現在他的身體倍兒棒。

聶天這間臥室本來有一個專門通往河邊的浴室,後來被聶天棄之不用。這個洗澡間下水道直通河邊,不時沿下水道一路上會發生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比如,管家陳叔曾經從下水道出口釣上條一米長的大泥鰍。沿著下水道十來米的植物長的異乎尋常的高大茁壯。兩株樹齡十幾年的金桂樹身已經需要兩人才能合圍。

有次聶正北詫異地站在樹下發呆,終於決定動土深挖,看下麵埋了什麽寶貝。

掘地三尺之後,隻在下水道裏捉了幾十條半米來長的泥鰍。聶正北心頭不穩,又找來風水高人看了半天,最後那風水高人劈裏啪啦一通胡說。

下水道改成了不鏽鋼管,出口鐵絲網封了三層,騙走了十萬軟妹幣了事。

聶天心裏疑惑是打坐吐納後的汗水有問題。拿去試著澆灌河邊花圃裏的雞冠花,澆了之後出去跟唐胖子玩了三天回來。那風水高人又被老爸聶正北請了回來,挖地三尺,混凝土把花圃死死封住,又騙了十萬現金跑。

後來陳叔閑聊時對聶天說,“那株雞冠花長的比人還高,好像電影裏的食人花。”

再那以後,聶天吐納完就隻在浴室洗澡,再也沒用汗水去亂試過。

聶天洗漱完畢,走到位於河岸邊的早餐廳,幾個年輕俏麗保姆緩緩低下頭說,

“少爺早。”

聶天笑眯眯地點頭坐到桌邊,剛喝了幾口藥粥就看到大管家陳叔和美女保鏢莫琪走了進來。

“喂,美女姐姐,吃過早飯沒有?來,一起整兩口。”聶天眼睛人畜無害地盯著莫琪。

隻聽到莫琪微微嗯了一聲,也不說吃還是不吃。靜靜站在一邊,眼睛瞅著窗外河邊的紅杉樹,表情相當高冷。

誰也不能否認,聶天不犯毛病的時候絕對算得上是個翩翩貴公子,不過今天在莫琪麵前,他這些優點仿佛泰坦尼克號撞上了冰山,玻璃心碎了一地。

“咦,美女姐姐今天來例假了,怎麽冷豔地像一枚茶葉蛋?”

麵對莫琪的無視,聶天不得不惡意為自己刷一把存在感。可惜莫琪冷哼一聲毫不理會,冷豔地像兩枚茶葉蛋。

陳叔六十來歲年紀,精神矍鑠,偌大個韓家,上百工人雇員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條。

他是看著聶天長大的,也是聶天在家裏除了老爸之外唯一打心底尊重的人。

“大少爺,吃完飯你就去閘北縣,日用品已經準備好裝上車了。那裏房子也給你租好了,莫姑娘會跟你一起去。”陳叔麵目慈祥地轉達聶正北的原話:“老爺的意思是讓你先去正北貨運公司應聘做業務員,從低做起,三個月內爭取做到總經理。”

“做業務員?我老爸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還是他偶像劇看多了?這不科學啊!”聶天停住喝粥的動作,惱怒地昂起頭,看著陳叔,

“誰三個月能做到總經理?他以為我不知道正北貨運有多大嗎?不壓著點就快上市的企業了……嗬嗬,陳叔,我老爸是暗中做了安排,讓我去調查貨運公司的黑幕吧!沒事裝裝吊絲,泡泡清純小職員也蠻帶感的。果然人老精,鬼老靈,這麽高新的創意都被他想到了,我欣賞他。”

聶天大口喝完藥粥,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一臉躍躍欲試。

“不是,沒有什麽安排,那公司沒一個人認識你。不管你在正北貨運做到什麽職務,三個月之後你會去另一家公司,然後從頭做起。一直到,一直到你把聶氏的所有公司做完。”陳叔依然笑的很慈祥,語氣卻不容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