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義身後總共有八人,一個個跳領獎台上跳下,本來對付一個學生,他們都不放在眼裏,可是看見聶天身手也不是普通人,索性一開始就從身後掏出了家私。

“讓這小子裝逼,給老子打斷他的狗腿。”皇甫義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

聶天看著來人那一柄柄黝黑的鐵棍,深深的吸了口氣,大聲說道:“看來你是一定要作死了?”

“弄他!弄他!”皇甫義高叫著。

這些混混雖然慢慢接近著聶天,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幾人把聶天圍在中間,卻遲遲不見有人動手。

聶天心底長歎一聲,看來今天是非出手不可了,好讓這皇甫義知難而退,以後別給自己找事。

突然,聶天身後傳來破風聲,聶天修習吐納功,雖然耳聰目明,可還沒有到背後長眼的程度,隻是這籃球館內靜如死寂,這鐵棍平破風的聲音,聶天是一清二楚。

隻見聶天側身一避,那混混鐵棍一下輪空,似乎使勁過頭,整個身子就向前撲來,聶天順手,左手在那混混後頸上一勾,腰身一轉,順勢又給這混混來了一臂之力。

隻見他踉踉蹌蹌的向前撲去,撞在一人腿上,就在這時,聶天身側的一人,見有機可乘,右手後擺,就要一棍掃向聶天的腰間。

聶天經過那幾個月在地裏的勞作,下盤功夫不亞於練家子,左腳腳跟為軸,身子一扭,右腿猛然蹬出。

隻聽咣當一聲,那混混連人帶棍飛出一米遠。

其他人趁亂一擁而上,聶天雖然不會什麽格鬥技巧,可是他的身體已經不似從前,自己雖然隨意施展,身體卻是亦步亦趨,完全的跟著自己的想法動作,沒有一點的遲緩。

這些混混平時都是好勇鬥狠,平日裏除了嚇唬嚇唬人,就是沉迷酒色,竟然沒一人能夠打到聶天。

聶天見這些人動作遲鈍異常,猶如對付行動緩慢的僵屍一樣,心中更是放鬆了起來。

沒過一會,這些混混一個個都躺倒在地,沒一人爬的起來,或者說沒一人敢再爬起,聶天卻是一臉的輕鬆。

倒是皇甫義癱坐在那椅子上麵,瞠目結舌的看著聶天,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剛剛還是聶天羊入虎口,現在就變成自己孤立無緣了。

聶天見這皇甫義的神情呆滯,想來一定是嚇的不輕,走到籃球架旁,再次拿起一個籃球,突然右手手腕一卷,右臂向身後一扭。

聶天一聲大喝,那籃球被聶天全力甩出,嘭的一聲,正正砸在皇甫義的臉上。

皇甫義倒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聶天爬上領獎台,一把揪起那皇甫義的衣領。

聶天本想在給這孫子來個下馬威,好讓他以後走路都躲著自己,可是沒想到,自己這一投之力竟然如此之大,皇甫義一臉鮮血,竟然被砸暈了過去。

聶天一鬆手,轉頭對著躺在地上的混混說道:“你們誰有衛生紙,趕緊給他堵堵,別他媽的流鼻血給流死了。”

躺在地上的混混麵麵相覷,卻又沒人說話。

“他昏過去了,你們趕緊給老子過來收拾!”

那些混混聽到這話,倒是一個個激靈的很,立馬起身圍了過來,有人塞鼻孔,有人按人中,七手八腳的折騰起來。

聶天本也沒想到自己現在的力氣如此大,但轉念一想,既然要嚇唬住皇甫義,現在這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聶天哼著小曲,往自己的宿舍走去,想著莫琪正在自己的宿舍等著自己,不禁有些浮想聯翩。

不過此刻莫琪卻並沒有像聶天所想,身著性感的睡衣,在聶天的宿舍等著他。

“莫小姐,這裏的蛋糕也非常不錯的,要不要來一份?”

莫琪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找我有事說,如果就是這些,那我可要走了。”

“別,是有事,你別著急。”說話的正是洪正楠。

莫琪頭一歪,看著窗外整個象京市的夜景。餐廳內燈光昏暗,放著懶散的爵士音樂,莫琪軍人出身,實在不太喜歡,這樣所謂浪漫溫馨的山頂咖啡廳。可是這洪正楠的來頭實在是不小,早前聶天跟唐元的事情,莫琪就隱隱約約打聽出了一些事情,現在這洪正楠突然出現在了象京,她心底或多或少也有一些疑問。

洪正楠雖然見莫琪一臉漠然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對於自己精心挑選的餐廳,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心中不由的有些失望,但看著朝思暮想的莫琪,卻又覺得值得。

莫琪瞟了一眼洪正楠,隻見他出神的看著自己,問道:“你打算讓我陪你在這坐一夜嗎?”

洪正楠心中巴不得這樣,可臉上卻是尷尬的說道:“沒有,我約你出來,是想告訴你,那聶式醫藥的事情?”

莫琪心頭一緊,可她實在想不出,這洪正楠雖然算不上是聶天的敵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麽朋友,他自告奮勇的談起了聶天的事情,莫琪的好奇心一下子全都被勾了出來。

看著莫琪的眼神是因為聶天的事情才重新會到自己身上,洪正楠不由的心頭一涼,臉上卻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我已經聽說有好多家風投在找聶天了,看來他的公司,馬上就要起來了。”

莫琪一愣,喃喃道:“這不是好事嗎?”

“當然是,不過你在他身邊,一定要多小心一些。”

莫琪見洪正楠說這話,眼中滿滿都是真誠,一下也沒了反駁的理由,小聲說道:“他把企業做大,我小心什麽?”

洪正楠皎潔一笑,緩緩開口道:“你想,如果聶天這超級抗癌藥失敗了,那麽他又得經曆一次聶式集團破產的遭遇,你在他身邊工作,多少也體會到了吧。”

莫琪想起當初兩人窩在出租屋以泡麵為生的窘迫,又想起了那群*人的嘴臉,不由的一陣惡心,輕輕的點了點頭。

洪正楠的臉色卻突然一沉。

“可是如果成功的話,那更是危險,我想不光是製藥的同行,所有人都會對這份新創造出來的寶藏側目,到時候聶天在明處,各方勢力都在暗處,明搶暗盜的一定是血雨腥風。”

莫琪本來一心盼著聶天成功,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層,此刻聽到洪正楠點出,直如冷風吹過背脊一般。

“那……那我更可以保護他啊,要更高的工資,哈哈哈”

洪正楠本以為莫琪聽到這話,肯定是滿臉的愁容,卻沒想到這莫琪竟然樂觀如此,一下子無言以對了起來。

“今天你過來就是想說這個事情嗎?恩,那謝謝你了,不過你放心吧,我和他沒事的。”

洪正楠聽到“我和他”這三個字,猶如尖刀刺入心髒一般,他自小到大,從來都是女人往他身邊鑽,變著法子的各種討好他,可是莫琪卻是一點都沒親近的自己,或者說高看自己的意思。簡單來說,似乎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回事。

洪正楠上次想要約吃飯已經失敗,那受挫的感覺依舊曆曆在目,沒想到今天,更是體會了一把心如刀絞的感覺。

莫琪見他沉默不語,端起麵前的咖啡一飲而盡,莫琪從來就不喜歡什麽咖啡,但是洪正楠所請的咖啡,卻是大大的與眾不同,心想不能浪費。

“那我先走了。”

“那個,以後我也在象京上課,有機會的話,再一起吃飯吧?”

“啊?你來象京上學?上什麽學?”

洪正楠斂了斂心神說道:“是研究生,你知道的,我家的產業,也對醫藥有所涉獵,家裏人讓我過來讀博,也可以在學校內挑些學生。”

莫琪撇了撇嘴,心中暗想,以後倒是可以從這洪正楠知道不少的信息,點了點頭說道:“恩,那下次見吧。”

洪正楠心中實在還有千言萬語,可是他從來沒有主動挽留過女生,隻得看著莫琪那灑脫的背影暗自發呆。

皇甫儀窩在姐姐的房內打著遊戲,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去學校了,上次他請道上的人,去收拾聶天,沒想到全軍覆沒,自己更是撈了灰頭土臉。本來這件事,他可以好好的跟爸爸鬧一鬧的,隻是那些不爭氣的黑社會都是自己請來的,萬一給父親知道,自己在學校裏胡作非為,那更是不解釋。

皇甫潔開了房間,見皇甫儀坐在自己**,目不轉睛的盯著牆上的電視打遊戲,雖沒說話,可那生氣的樣子,不用說就知道是在跟自己抗議。

皇甫潔其實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家中媽媽早早離世,這個弟弟極為依賴她,而他也非常疼愛皇甫義,隻是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任由弟弟胡來,所以臉上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

皇甫義哪裏有心情打遊戲,現在就算是自己最愛的夜店,也已經有兩天沒有去了。見姐姐自顧自的躺在身邊看書,皇甫義有些沉不住氣了,把手柄往地上一丟。

“怎麽?終於玩不動了,也是,都在我屋子裏賴了兩天了。”皇甫潔輕描淡寫的說著,手還在翻著書頁。

“姐,你能看你的親弟弟,給人打成重傷,還不管管!”

“是嗎?我隻是聽說,你被籃球砸暈了,這也變成重傷了。”

皇甫義聽到這話,生氣道:“姐,你都知道,你也不幫我出這口氣?”

皇甫義見姐姐還是默不作聲,悠然自得的看著書,一把把書搶了過去,撒起嬌來。

“行了,那聶天不是一般人,上次我們都沒調查清楚,所以吃了虧,你已經是大學生了,怎麽還不知道做事要動腦子。”

“我也想動腦子,可我被那聶天給打的,這兩天頭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可能以後都用不了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