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聶天暈厥過去,渾身都是鮮血,莫琪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肖玲。

“你別激動,他沒事,救護車馬上就來!”

“是什麽人幹的?”莫琪雖然跟這肖玲不熟,但是也知道她的身份。

肖玲搖了搖頭,心念一轉說道:“有件事我想請你去一趟?”

莫琪雖然在聶天的身旁,可他也是軍隊出身,看一眼就知道聶天此時內外都受了重傷,也不敢動,聽見肖玲如此說,沒好氣的回答道:“聶天我會負責的,不用你們管。”

肖玲雖然不怎麽看得清莫琪的表情,可是同是女子,這語氣中的關切之意,倒是溢於言表。

“你冷靜下,這件事不知道是誰做的,可是我這裏有一點線索,也許可以查出這次襲擊的幕後黑手。”

“我隻是他的保鏢,你的事情我可管不了!”莫琪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他們沒有得手,如果現在不去調查,這機會錯過了,可能這真想就永久的這樣掩埋了。”

莫琪卻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握住聶天那滿是血漬的手,隻覺得觸手冰涼。

“本來這事我有注意,可是組織上沒有通過我的調查請求,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兩件事肯定是有所關聯!”

“什麽線索?”

“這個大樓,唯一跟聶天有接觸的人,就是那申克和艾薇兒兄妹,可是今天下午申克突然出國,而艾薇兒去了另一個地方。”

“這跟聶天有什麽關係?”

“聶天出現子在這,很可能就是來這對兄妹,這對兄妹恰好今天一反常態,你說,這是不是應該追查?”

莫琪看到聶天的模樣,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痛心,歎聲說道:“今晚我就離開了一小會,沒想到他就出事了。”

“還好我們在他身上有定位器,發現他的生命體征都不正常,我這才趕過來,幸好沒讓那些人得逞,隻不過事情沒有結果,我怕聶天還會遭遇危險。”

莫琪心中一緊,知道這次不同於唐元,似乎是想置聶天於死地,想到此,開口道:“好,你說吧,要我怎麽幫你,不過聶天的傷勢,你也要向我保證。”

肖玲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聶天絕對沒事,我這裏有個地址,是那艾薇兒的住處,我希望你現在就弄去,也許那個行凶的人,此刻還在那裏。”

莫琪沉默了幾秒,看了看肖玲手機的地址,說道:“那我現在就去。”

樓下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莫琪看了看似在沉睡的聶天,心下一橫,轉身離開。

這地址竟然不在本城,好在並不太遠,莫琪開著車,高速公路上隻引擎的咆哮。待到了地方,天已經是早上。莫琪看著車載GPS上顯示的位置,把車停在路邊。

隻見那棟建築,似乎是一處別墅,莫琪雖然身手了得,可是身上沒有攀爬工具,這三米來高的白色圍牆,倒還真不容易翻過。

況且這是大白天的,難度又是一下子高了許多。他身為前虎咆大隊的隊長,了解應對各種各樣的情況的裝備,可是現在,他身上隻有一些小東西。。

莫琪左右瞧了瞧,這別墅的圍牆四腳,卻沒有什麽攝像頭,但他正麵不好攀登那圍牆,見身後有一大樹,枝繁葉茂其中有一根分叉的樹枝,已經是快伸進了那圍牆裏麵一樣。

莫琪心中一喜,鑽上那大樹之上,這別墅雖大,但裏麵那房子卻並不如預想的那般大,像是在廣場中修建了一座白色別墅一般。

裏麵雖然並沒有什麽荷槍實彈的保全人員四處訊亂,但是那離自己的不遠的地方,卻有一個花匠正在修剪那別墅旁的灌木叢。

更難辦的是,自己若是從這樹枝跳入圍牆內的落點,正好是麵對那花匠的視線。

莫琪掏出手槍,這是自己從黑市購買的,雖然價錢不低,但隻是M9外加了一個粗製的*。

莫琪瞄準了那花匠身後的放置修剪工具的長椅,這樣的距離,加上這手槍的威力,自己若是打中那工具,必定會讓它飛出,而那花匠返身去撿,自己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進去。

莫琪舉槍瞄準,對於槍械,她也是個中好手,一槍打出,莫琪雙足驟然發力,一躍而下。

可就在這一躍之時,她卻發現,自己剛才那一槍並沒有打中什麽工具,而是打中了花匠身後的低矮路燈,路燈是玻璃製的,一擊粉碎。

那花匠看著那突然兀自碎裂的路燈呆住,可一秒過後,他就發覺了身後的異響。

莫琪心中暗罵不妙,他自己都沒想到,這M9竟然會如此的偏。他落地時向前一滾,行雲流水般的起身舉槍。

那花匠隻見一個黑影從地上竄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黝黑的槍口已經瞄準了自己。

花匠呆住,剛要說話,隻見莫琪兩步並作一步,迅如閃電一般的就是朝他腹部一拳。他低頭捂住肚子,隻覺得踹不過氣,可就在這時,那莫琪那槍托在他的後頸重重的一擊。

莫琪把這昏迷的花匠拖入草叢之中。然後沿著那一排低矮的裝飾物匆匆繞到了別墅的後麵。

那後麵隻有一個小門,隻是按這小門所在的位置,那一定是通向大廳,她繼續觀察,心中一喜,見那房後右側,開著一個不大的地窖的門。

她他俯身跑了過去,可這地窖小門上卻掛著明晃晃的一把鎖子。莫琪屏息凝神,過了兩分鍾,確定周圍都聽不到一點的聲音,他把外衣脫下,疊了幾疊。把那鎖子剛好包在衣服之中。

垂手就是兩槍,隻聽見兩聲極小的聲音。莫琪打開冒著一縷青煙的衣服,見那鎖子果然被子彈打壞。

她打開地窖的門,迅速鑽入,又將那地窖蓋子從內關好。雖是地窖,這地方卻不如她所想那般伸手不見五指。

走了沒兩步,就見到那一排排的酒架,酒架上連接了無數小燈,所以這地窖倒不至於黑暗。

莫琪小心心的一點點的深入,到這酒窖的門口,已經能從門內隱隱聽到人聲。不待他多作他想,那聲音越來越大。

莫琪趕忙後退,躲在兩排酒架的中間的空隙。隻聽那木門咯吱異響,有人走了進來。

聲音越來越近,莫琪握了握消音手槍,那聲音已經近在咫尺,莫琪突然閃身出去,槍口正好瞄準那人麵門,可莫琪卻沒有扣動扳機。

是個黑人女人,穿的衣服跟五星酒店的服務員時一模一樣。莫琪一下子慌了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那女人尖叫起來,隻是這啊的聲音剛發出了一點,隻見莫琪手輕輕在她頸中一按,那女人就無力的癱倒下去。

莫琪心中有些生氣,自己怎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手下留情,這對於任務來說,是一個天大的錯誤,甚至很可能是致命的錯誤。

好在這一聲短促的叫聲,並沒有引起外麵的注意。

莫琪輕輕拉開門縫,見到外麵是一條昏暗的樓梯,她輕手輕腳的走了上去。可那樓梯上的是木質的地板,她腳剛落了上去,就發出咯吱的輕響。

莫琪不禁有些頭大。隻好把動作放的更慢了一點。這樓梯上來就是廚房,好在這廚房裏沒有一人。可是看著那台子上擺滿的各種食材,莫琪看了看手表,知道馬上就會有人過來。

她竄了出來,從廚房探身出去,走廊內卻沒有什麽人。房間內極其安靜,她聽到二樓有男人的叫喊之聲。莫琪本想這房間內肯定是保姆女傭不少,可是現在看來,除了剛才那個黑人女傭,這別墅內竟沒了別人。

可當她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是大錯特錯了。那轉角的客廳中坐著不下十個人,而在他們中間那茶幾之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光是看那武器的型號,莫琪就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會是平常的保鏢。

這些人都拿著每人手裏都拿著啤酒,小聲的說著些什麽。而那樓上還是不時傳來男人的叫喊聲。但這樓下坐著的人,卻絲毫沒有反應。

莫琪打算上樓,可是那那樓梯的入口卻在那群人的旁邊,這無論如何都過不去。莫琪把手槍插在腰間,在那牆壁的一個隔斷上,雙臂一撐,悄無聲息的爬了上去。

從另個地方爬上了二樓。這二樓極為簡單,就是並排的三個房間,而其中那個雙開的木質大門所在的房間,就是叫喊聲的來源。

莫琪靠著牆壁,慢慢的走了過去。

這木質房門雖然嚴絲合縫,隔音效果不差,可是裏麵那個男人說話之聲卻實在是大。莫琪側耳貼上。

“我說了,哪裏用的著這麽麻煩,血族不敢白天出現,咱們可以放手去幹。”

“不行,哥哥說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莫琪聽到這個怒氣衝衝的聲音覺得格外熟悉,但這房間中另一個人的聲音確實極小,她什麽都聽不出來。

莫琪不打算貿然進去,輕輕解開袖子的扣子,從裏麵抽出一柄墨色匕首,這匕首雖然不短,但是卻是極薄,如同是普通匕首被壓製成了厚紙片一般,普通裝匕首的位置,可以一次放上三把這紙片匕首。

莫琪知道,若匕首是這種構造,除非材料特殊,不然基本發揮不出什麽威力,還極容易折損,所以她隻是帶了一把,藏在手臂當中。不過此刻看來,這紙片匕首卻是再好不過了。

莫琪把那匕首從門縫中輕輕插入,雖然有些困難,但莫琪緩緩用力,它還真是全部進去了。

莫琪把耳朵貼近那匕首的手柄處。說話之聲果然清楚了起來。

“小姐,可是那邊都已經出事了,如果血族得到消息,那他們一定先下手為強。”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的說道。

“我說了不行,哥哥的話你敢不聽?”一個年輕的聲音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