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程度的,隻是我們四人的話,會不會有些勉強,如果達到了S,那更是棘手。”

三人聽艾米爾說到,這次任務如此危險,麵色都有些凝重。房間裏的空氣,似乎也停滯了下來。這房間裏的人,其實都不會害怕,他們選擇了一個又一個危險的任務。是因為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或者說是種種的原因,造成了他們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可如果任務已經是明擺著的九死一生。這份熱情還是會和燭火一般晃動起來。

艾米爾下了命令,各人都迅速進入角色。

艾米爾透過高倍望遠鏡瞧著心理醫生,身邊的幾人都各自忙碌著。

正值中午,所以人來人往的死亡教堂也顯得有些門可羅雀,心理醫生跪倒在一塊黃色墊子上,身前站著一個白袍傳教士。

“你有什麽事,需要告解?”白袍傳教士問道。

心理醫生抬起頭,推了推眼鏡說:“教士,我是從國外來的,那裏住著我年邁的母親。我來這裏是想求得父親的原諒。”

“噢,你的父親身在這麽?那麽你為什麽不去找他,反而來這裏告解?”白袍傳教士疑惑道。

心理醫生聽完這話,竟然抽泣了起來。

“難道,你的父親已經去了天堂?”白袍傳教士問道

心理醫生哭泣了起來說:“是的,可我連他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

白袍傳教士聽罷扶了心理醫生起來說:“你父親他已經身在天堂,不用受這世間的一切苦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在天堂看你如此傷心流淚,也一定不會好受的,還是請你節哀。”

“不瞞您說,我的父親以前也是傳教士。”心理醫生擦了擦眼淚。

“噢,那你更可放心,主一定會優待他的。”白袍傳教士說道。

“是,是,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我的母親身體越來越不好,這次便非要讓我過來,一來是祭奠父親,二來是看父親還有沒有什麽遺物。”心理醫生苦惱的說道。

“你對父親的思念,主一定已經看見了。那你就快快去尋找父親的遺物吧,好完成了你母親的心願。”

“不瞞您說,我的父親就在這教堂任教。”心理醫生真誠的看著那白袍傳教士。

“恩?不會吧,教堂近幾年,任教的傳教士沒有一人逝世。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白袍傳教士說罷搖了搖頭。

“您一定知道,厄,外界都把這座教堂稱之為死亡教堂,我的父親,就是在那場災難裏失去的。”心理醫生說完眼眶又泛著淚光。

“噢,原來如此,可教堂一直在繼續傳教,你父親的遺物,可能很難找到。”白袍傳教士遺憾的說道。

“我知道事情已經有點久遠,可我還是得盡力試試,不然我的心裏不會安寧的,您可不可以讓我看一看我父親的故居。隻是看一看,我和我母親的心願也算是完成。”心理醫生懇求道。

“這……恐怕不行,教堂從來不對外人開放。”白袍傳教士擺了擺手。

心理醫生開始抽泣起來,顫抖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金色東西遞給那白袍傳教士。

白袍傳教士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個黃金打造的聖杯,杯身的雕刻精美無比,杯口一圈是由紅寶石拚接而成。白袍傳教士急忙問道:“這是?”

心理醫生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母親說,這是父親傳教時的聖杯,一直放在家裏,後來聽到父親的噩耗,母親讓我這次來,把這個聖杯放在父親的故居裏,好讓父親的靈魂一直在著了傳教。”

“噢,噢,原來是這樣。”白袍傳教士嘴上連連稱是,眼睛卻從未離開過這個黃金聖杯。

心理醫生見那白袍傳教士得露出貪婪的神情忙說:“我把他放在我父親故居的窗口就走,絕對不會打擾別人的。”

“這樣啊,這樣。”

“還請您完成我和母親的心願。”說著,心理醫生又把那聖杯揣入懷中。

那白袍傳教士臉上寫滿了戀戀不舍,趕忙說:“主一定不會怪罪你和你母親的想念,你的父親叫什麽名字?”

“我的父親叫做雷爾。”心理醫生早就對這教堂的人員資料做過的深入的調查。

“噢,噢,我知道,他的房間就是我現在住的房間,看來這真是主的安排。”

心理醫生也不細問,麵露喜色的說:“那還請您帶我過去。”

白袍傳教士環顧四周,輕輕的說:“現在不行,你今天晚上再過來吧,白天有很多教務要處理。”

心理醫生又擺了擺手,轉手離去,快到門口的時候,一手放在胸前,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

艾米爾在望遠鏡裏看著,笑著說:“看來,心理醫生是拿下了,晚上秀木就可以行動了。”

旁邊的法約爾說道:“怎麽?今晚又不讓我去麽?”。

艾米爾轉頭看著法約爾說道:“今晚的任務時去偵查,不是去大開殺戒。你這身體,我怕剛一落地就等於給人家拉了警報了。”

坐在電腦前的德克笑了出來說道:“昨晚我跟他一間房睡覺,那個呼聲可真是跟打雷一樣。”

法約爾不甘示弱的說道:“執行任務我又不會睡覺,不就是不說話麽,潛入我也行。”說著看了看艾米爾。

“潛入真跟你關係不大。”德克借口道。

艾米爾坐了下來問道:“針孔感應器準備好了嗎?”

“當然,總共二十五個,感應能完全覆蓋教堂內部,還有主探測器已經給了心理醫生。”德克流利的回答。

“做的不錯,艾米爾今晚10點出發,有什麽問題麽。”艾米爾問道

“沒有”艾米爾幹脆利落的回答,眾人也早已習慣她這少言寡語的風格。

不一會,心理醫生就回到了房間內。

艾米爾問道:“主探測器你交給他,能保證得到信息麽。”

心理醫生搓了搓手說道:“這人死亡教堂的日常主事,如果有別人來這教堂走暗線,一定會跟他接觸。而且這物品如此貴重,一定會被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而像他這樣貪婪的人,最安全的地方,當然就是他自己的房間。”

艾米爾追問道:“可是如果他把這探測器放在房間中的保險箱什麽的,可能這個探測器就會失靈。”

心理醫生笑了笑說:“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一個愛財如命的守財奴,而守財奴的最大樂趣,就是一遍遍的清點自己的財寶。”

夜晚似乎來的特別快,剛吃過晚飯,天就完全的黑了下來。德克檢查著器材,法約爾雖然並不行動,可還是不停的擦拭著他的手槍。而艾米爾一如既往的閉目休養。

時間不知不覺就快到10點,艾米爾推了推坐那看書的心理醫生說道:“準備行動。”

德克把一件黑色作戰背心丟給了艾米爾,那作戰背心中全部已經裝好了25個針孔感應器,艾米爾穿在身上。跟著心理醫生下樓。

艾米爾馬上走到了望遠鏡前。

心理醫生在那巨大的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而艾米爾好像已經如夜色融為了一體,艾米爾竟然都看不見他到底在哪裏。

一會,那教堂大門開了一道縫,心理醫生便鑽了進去。

白袍傳教士在燭光的映照下,還是顯得高興異常,他看著心理醫生說道:“快,跟著我走,不要說話。”

晚上教堂的內部完全沒有現代照明,隻是牆壁上星星點點的有些蠟燭,要看清路,還是要緊緊跟著這白袍傳教士的手中燭台所照的亮光。

七轉八拐的心理醫生跟白袍傳教士進了一間房內,房間內的陳設如上世紀的一般,所有的家具都是紅木所製,房間內還算明亮,名貴的紅木家具雕有各種圖案。牆上掛著兩幅油畫,心理醫生隻看一眼就知道,這兩幅畫一定出自名家之手,這房間雖然古樸,但要在金錢上看,那一定是奢華的。

“這間房子便是你父親生前居住的地方。”白袍傳教士笑著說。

心理醫生心底好笑,這房間明明就是你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間,我那父親隻是隨手找來的一個普通教士,一來不可能用這麽名貴的房間陳設,二來這教堂中位置最好的房間,也絕對不可能是他的。不過心理醫生心裏雖然是這麽想,嘴上卻是極為誠懇的說:“謝謝您,您可真是主的使者。”

白袍傳教士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滿臉堆笑的說:“那就請你完成心願吧。”

“噢,是,是”心理醫生裝作手忙腳亂的樣子,從懷裏翻出那個聖杯。環顧了一下四周,把這金色聖杯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油畫旁的窗台上。

“你完成心願,你的父親也會對這心裏寬慰的。”白袍傳教士說罷就要帶著心理醫生出去。

心理醫生心想捉弄捉弄這個見錢眼開的傳教士,剛走兩步,突然又回身拜倒在聖杯麵前,嘴裏喃喃的說些什麽。

那白袍傳教士傳教士見狀,臉上出現厭煩至極的神情,卻隻好回來,站在心理醫生旁邊,吟詠一些真言。

艾米爾早已安裝好了這二十五個針孔感應器,她蹲在橫梁上,手指輕輕拍打著脖子上帶著的喉部通訊器。

“我現在開始測試。”德克扒下帶著的耳機。

艾米爾點了點頭,似乎若有思索。

“所有感應器工作正常,現在就可以發三維圖像到監視器上。”

“心理醫生呢,怎麽還未撤退。”艾米爾有些焦急的問道。

“噢,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不過並沒有事。”德克笑著說。

艾米爾撥弄了撥弄自己的頭發,似乎也感到今夜的行動順利到有些無趣。說道:“讓心理醫生撤出,我再撤退。”

德克照著艾米爾的意思,在耳機裏傳達給了。

艾米爾在二樓欄杆上見那白袍傳教士送心理醫生出了門去,正打算從原路返回,突然見一身著紅色法袍的人從牆角隱沒的黑暗中浮現出來,緩步走到了那白袍傳教士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