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天接近了剛才的那個地方,發現些雜草之中果然有一個出口,上麵掛著一盞油燈,這洞口雖然時不時的有士兵進出,但是洞口卻不怎麽大。

也就是說,這地下工事的規模,也就是緊緊能夠容得下的那叛軍頭目藏身。

鄭長天從腰間取出一把黑色M19消音手槍,這槍雖然口徑很小,但卻裝了特別鑄造的船尾空尖彈,威力倒是比USP.45還要大上不上。

鄭長天等待那兩個巡邏兵又再次走進那地穴之中,抬手瞄準這地穴外的幾個站崗士兵,悄無聲息之間,這幾人就癱軟在了地上。

他們什麽都沒有聽見,更不會想到是被鄭長天這麽近的距離用手槍打死,本來無聲狙殺的禁忌就是不能同時了結敵人,這子彈要是不能打中人的腦袋,那麽無異於自己拉響了警報。

可是鄭長天不光槍法極準,那頭上戴的特殊裝備,讓這些人在他的眼中都成了一個個白色光團,這樣的話,夜間視線的問題就根本不存在了,而且反而比白天還更容易受到外界光線的什麽幹擾。

鄭長天這幾槍猶如速射一般,一瞬間激發子彈接連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這手法極為迅速,那些人好像是同時被打中一般,倒在了地上。

鄭長天也不去管那些屍體,他趴在那掩體之上,屏息凝神,不一會就再次聽到了兩個腳步聲,腳步聲漸漸變大。鄭長天甚至沒有看見那兩人的身影從身下出現,便突然俯身下去。

那兩人都是一驚,油燈正好在那鄭長天的身前,兩人眼見看去,也看不清是什麽東西。

但在鄭長天眼裏,他倆的動作卻是一清二楚,鄭長天的M19那圓圓的*上冒出一縷青煙,兩人就這樣倒在一旁。

鄭長天一躍而下,就往裏走去,這地下工事挖掘的極為粗糙,周圍沒有什麽東西加固,偶爾可以看見牆邊支了一根木條,好像是為了防止這簡陋的工程隨時坍塌。

這黝黑的通道雖然彎彎曲曲,倒卻不長,鄭長天兩下便走了目標所在的位置。

他冷靜異常的觀察著,雖然他跟裏麵的房間被一道布簾擋住,但是他的裝備性能隨時都可以自主調節,稍一加大功率,那黑色景物後麵的三個紅色身影,便如同是剛才那幾個人一樣,幾個白色人影赫赫在目。

鄭長天看到那三人的身形,其中兩人都站著,而一個坐著,手扶在額頭前。

鄭長天心中一笑,看來這叛軍頭目,倒真的是情緒低落。

鄭長天甚至沒有掀開這有些厚度的布簾,他的船尾空尖彈,其最大的特點,就是無與倫比的穿透力,他瞄準那兩人的脖頸上晃動的白色人頭。

兩槍發出,那眼前布簾卻隻是輕輕的晃動了一下。

噗通兩聲,裏麵兩名站著人同時倒在了地上,那叛軍頭領一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低頭看了幾秒,突然站起左右環顧。

他雖然已經知道手下都是頭部中彈而死,但是這狹小封閉的小房內,哪裏有什麽地方可以讓殺手有可乘之機,而且那布簾也還是嚴絲合縫。根本就有什麽一動。

鄭長天本想多看一會,可是那人從腰間掏出步話機,似乎馬上就要呼叫增援。

鄭長天閃身進去,用槍指著那人的腦門。

這叛軍頭目,根本沒想想到,此刻嚇了一跳,慌忙中又要伸手去拔自己的腰間的手槍。

可是鄭長天那黝黑的槍口,已經輕輕的頂在了他的額頭,叛軍頭目不敢有絲毫的亂動。

這樣的人,這樣的裝扮,這樣的身後和裝備,他雖是叛軍中的頭目,也算是開過一些眼見,可是哪裏又會見過。

見過鄭長天的都已經死了,沒有一個列外,當然他也沒有可能。

鄭長天緩緩向下點了點頭,雖不說話,但那意思卻再明白不過了,那叛軍頭目,把步話機丟在了地上。

鄭長天卻緩緩把對著這頭目腦袋的槍口慢慢挪開,竟然把自己手槍又斜插回胸前。

這一下那叛軍頭目,更是愣住,心想這人既然是殺手,為何又突然收槍。

“你是誰?”叛軍頭目聲音發顫的問道。

“我就是來取你性命的人”鄭長天開口回答,可是聲音從他那呼吸罩中傳出時,卻變成機器一般的聲音。

“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叛軍頭目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鄭長天卻不回答,卻低頭盯著他腰間的手槍。

那叛軍頭目,無時無刻不想拔槍殺了眼前這個怪異的殺手,可是這人死死盯著自己的配槍,他不明所以,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準備。”鄭長天說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他雙手垂在身旁,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叛軍頭目。

叛軍頭目不明所以,但見他離開自己幾步,又用這麽隨意放鬆的姿態麵對自己,心念一閃,伸手就去拔槍。他槍就掛在腰間,此刻抽出,倒是極快,隻是這槍剛舉到了一半,卻發現那剛才還呆立在自己麵前的怪異殺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舉槍瞄準了自己。

叛軍頭目慌忙伸手,口中剛要說些什麽,一顆炙熱的子彈,從他的眉心打入,帶走的了他所有的思緒,叛軍頭目瞪著眼睛,一臉驚恐的倒在地上,那後腦之處不斷的有血流出。

鄭長天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此刻任務已經算是完結,可是這秘密的基地中,還是有些殘存的士兵。

鄭長天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似乎真的跟飯後散步一樣。那些訓練的士兵見這人,從營地中間走來,心中一驚,但天色昏暗一時間也搞不清這人是敵是友,而且這人姿態顯得極其輕鬆自然,見到自己時也沒有一點的驚慌。

可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鄭長天幹脆利落的抬手就是幾槍,這幾人瞬間死亡。

鄭長天卻不停步,就好像沒事一般,不緊不慢的還是向外走去。中途遇到了很多這些殘存的兵勇,可下場毫無列為,都被這看似路人的黑影擊斃。

鄭長天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那山崖之下,不一會便爬了上去。青年身下的草叢傳來響動,但他卻是知道這就是鄭長天,因為那鄭長天行動時所看到的畫麵,他麵前那屏幕上都會一五一十的顯示出來。

“隊長,這次你好像沒有收拾幹淨啊”青年大聲說道。

“任務完成了,那些雜兵,殺跟不殺也都一樣”鄭長天冷冷的說道。

“隊長,看來不不太高興”青年邊說邊在旁邊的通訊器材上點按著按鈕。

“我本來以為會有點樂趣的,可是沒想到,這叛軍也就是民間遊擊隊的水平,一點意思都沒有”

青年一笑說道:“隊長,我已經聯絡了飛機,再過四分鍾就會來接我們”

鄭長天靠在一棵樹旁,脫下那帶著的視器,摘了呼吸麵罩,不知從哪裏摸索出了一根香煙,叼在嘴上。

青年趕忙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火機,給那隊長點上,他知道,隊長隻要行動後抽煙,那就是心情煩惱的表現,這個時刻青年,自然不會去惹他。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鄭長天幽幽的吞吐著香煙,似乎在想著什麽。

聶笑的電腦是關著的,他已經沒有心思打遊戲了,上次在高速公路服務站,自己被幾人抓到了裝有冷凍豬肉的車廂上,後來雖然馬上就被放了,可聶天自此就消失不見了。聶笑一邊想著,手在窗簾上拉開一點縫隙,樓下花園中還有兩人在轉悠。

自從那天過後,自己就被人跟蹤,已經有兩天了。

聶笑第一時間聯係了莫琪,可是莫琪隻是讓他別多問,老老實實的待著,之後再打電話就是忙音,這多少顯得有些奇怪,轉念想到,如果聶天真的出事了,莫琪會不會不管,他雖然很知道聶天出了什麽事,但是又不敢報警,這兩人24小時的守著自己,自己萬一報警被他們發現,不光是自己,可能還會連累的聶天。

聶天的手機又響了,打電話的是薛小榮,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薛小榮就暫時的辦理了休學手續,一方麵大概是怕那皇浦義找麻煩,另一方麵學校的風言風語估計也不少,聶天已經打了招呼,讓這薛小榮來公司上班,可這女的卻沒有來,而是幹起了汽車銷售。

聶笑對待這個女人,非常的小心翼翼,那些事情也沒有再提,隻是在薛小榮的手上,買了一輛蘭博基尼,他實在是想要幫助薛小榮,好在那薛小榮最後還是賣給了他。而且似乎也並不抗拒聶笑那有意無意的接近。

雖然私底下的薛小榮顯得更加可愛,但聶笑還是認為身穿工作服的薛小榮更加漂亮性感。出來約會幾次聶笑就換過幾次造型,以前他完全不懂這些,可他心裏也知道,自己想要配得上薛小榮,光是有錢是沒用的。,他也開始特別研究起來,畢竟他憧憬已久的戀愛,總算是被擺上了日程。

聶笑沒什麽戀愛的經驗,可戀愛方麵的書卻看了不少,不過每當一看見薛小榮站在眼前,他就大腦一片空白,四肢發麻,甚至連舌頭都有一點僵硬。本來他想了很多新奇浪漫的事情,可看到美麗的薛小榮,他就不由自主的自慚形穢起來。他想的那些更是沒有自信能夠做到出來。

所以出來總是吃飯,看電影,喝茶。雖然單調,可薛小榮似乎到不是很厭煩,雖然千篇一律卻也總會出來。但薛小榮不像聶笑,她總是很忙的感覺,不管是幹什麽,電話總是響個不停,聶笑雖然覺得難受,可卻沒有叫不接或是關機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