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哲瑞聽楚恒夕這麽一說,眼睛裏麵閃著精光。

他懂了,楚恒夕是讓他去給神目集團殺毒,然後收取費用。他激動的說道:“我一定告訴司徒可,是你幫他們殺的毒……”

“我靠!”楚恒夕怒道:“老子就是不想讓司徒知道是我幹的,你他媽還要告訴他!”

“哦!那這樣吧,不管神目集團他們能給我多少錢,都算我管你借的。等我的產品研製成功了,掙了錢我一定加倍的還你。”童哲瑞說道。

“嗯。這還像句人話,不過你可得抓點緊啊。可別讓關臨然那不要臉的爺倆把東西先搞出來,畢竟人家這邊比你還少有優勢的。”楚恒夕說。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辦正經事!”童哲瑞跟楚恒夕告別之後,下了車又蹬上他的二八自行車飛馳而去。

楚恒夕看著他四十多邁的速度自言自語道:“現在還能找到這種古董車可是真不容易,莫非他老爸以前是郵電局的。不過送信的人能生出他種瘋瘋癲癲的怪才嗎?”

關臨然坐在醫院的處置室裏麵,包紮著自己臉上和身上的傷口。這些傷口一共逢了十幾針,說輕不輕,說重也不是很重。

不過那深深的挫敗感卻讓他憤怒異常,他甚至不知道是誰把他搞得這麽慘。

這時他的老爸院長關山也來到了處置室。

關臨然異常激動的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跟老爸哭訴了一遍。弄得周圍幾個同樣來換藥包紮的患者紛紛側目。

關山聽完關臨然所說的,半響問了一句:“現在沒了那小子的手稿,你的研究還能繼續嗎?”

關臨然說:“應該是不能了,因為不光是手稿沒有了,而且在我電子文檔裏的關鍵數據也都沒有了。我已經不能把研究再繼續下去了。”

“那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也不用想太多了。就讓那個窮小子去研究吧,就算他僥幸把東西研製出來。我在醫療界找一些朋友,讓他的發明永遠不能通過評審。除非他跟我們合作,這樣我們也省事了,就坐享漁人之利不是更好。”關山說道。

“老爸,你說的沒錯。可是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咽不下這口氣。而且都不知道,把我弄成這樣的人是誰。”

“一會兒,我讓保衛科的人去查查監控。總能查出他是誰的。不過,即使查出來你又能把人家怎麽樣?”

“我宰了他……”

“你可小點聲吧!我們當醫生的是要救人的,可不是為了殺人的。”

“你以前不是告訴我說救不救人無所謂,掙大錢就行嗎?”

“你閉嘴!”關山尷尬的看了看周圍,好在周圍無論是醫生還是患者好像都沒注意他們的對話。

要是讓患者聽見他這個院長平時是這麽教導兒子的,估計以後也沒人到八院來看病了。

他接著對關臨然說道:“不是說不對付他,但是弄死他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我們是法製社會,不過我們可以想想辦法陰他。”

“陰他?也對,他這次陰我,我下次陰他,這

很公平。不過,怎麽陰?你有辦法嗎?”

“放心陰人我在行。”說完關山陰險的一笑。

關山此人雖醫術不凡,可是為人陰險狡詐,唯利是圖。是個不折不扣的醫界敗類。因此,他教導兒子合謀騙童哲瑞也就不奇怪了。

關臨然知道陰人一直是老爸的拿手好戲,所以也陰陰的笑了笑。

可是這一笑就扯動了他臉上的傷口,讓他疼得直咧嘴。

關山見他這個樣子就說道:“你等會全檢查完,就回家養著吧。對付那小子我想辦法。”

說完他就離開了。

關臨然臉上的傷口很疼,他越想越恨。雖然老爸答應過要陰那小子,可是要是不能親眼看見他被整,怎麽能解心頭之恨呢?

這時馬勇剛剛換藥完畢,拄著拐杖坐在了他的身邊還遞給了他一支煙說道:“抽一根吧,解疼,解痛,解心寬。”

關臨然抬頭一看,對馬勇他有些印象,知道他是在骨科住院的一個患者。但是叫什麽名字他記不住了。

他接過煙說了聲“謝謝!”

抽了一口,馬勇又說道:“我知道那人是誰?”

“咦?你在說什麽?”關臨然不知道這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剛才偷聽了他們父子的談話?

馬勇說道:“明人不說暗話。那小子叫楚恒夕,我能幫你報仇!”

“就憑你?”關臨然看見他拖著一條斷腿有些不以為然。

“你聽沒聽說過赤腳幫。”馬勇又說道。

“赤腳幫?難道你是赤腳幫的?”關臨然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瘸子,確實他長得不像本地的人。

“赤腳幫都是我的兄弟。他們全聽我的。”馬勇說道。

“那你為什麽要幫我?”關臨然又問道。

“為了錢。”馬勇說。

這兩個居心叵測的人在這個時候竟成了盟友。

……

現在神目國際投資集團已經亂作一團。

由於網絡被病毒侵害瞬間大筆的投資項目虧空,損失非常驚人。雖然已經采取了補救的措施,可是中毒的電腦網絡如果再被其他黑客入侵,那麽神目國際投資集團大量的商業機密就會被公布於眾。

而且現在神目投資集團亞洲區的負責人司徒可的老爸司徒尊正在國外度假。公司的一切事務其實都在司徒可的掌管之下。

這是司徒尊有意為之。他想讓他這個養尊處優的兒子曆練一下。畢竟等司徒可畢業之後就會在公司裏給他安排職務。

沒想到楚恒夕就在這個時候給司徒可出了一個大難題。

司徒可的辦公室裏麵,他的幾個死黨,沈劍,顧磊,傑克包括馮婷都在一起,研究著對策。

沈劍說道:“到底是誰作的手腳?一般的黑客根本進攻不了我們的網絡。”

司徒可很冷靜的說道:“這人一定是從內部作的手腳。”

傑克說道:“難道你懷疑,我們集團裏麵有內鬼?”

“不無可能!”司

徒可說道:“不過最大的可能,也許是我們的競爭對手裝作客戶進入了公司,然後在某一個電腦上作了手腳。”

沈劍說:“我們的客戶,每天這麽多人,而且我們都留有每個人的詳細資料,會是哪個人呢?”

馮婷說道:“那我去調一下監控吧,看看今天來的客戶裏麵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嗯,那好!”司徒可接著說道:“傑克你跟婷婷一起去,注意對照我們已有的客戶信息,把今天來的客戶按照老客戶、新客戶、已投資的客戶和未投資的客戶進行分類,當然重點嫌疑人鎖定在新客戶和未投資的客戶。”

馮婷和傑克按照司徒可的要求很快的完成了對當天客戶的調查,回到司徒可的辦公室。

“有什麽可疑的人嗎?”司徒可問道。

傑克答道:“有一個人非常的可疑。”

“是嗎?”司徒可說:“讓我看看他的在監控視頻中的影像。”

“他沒有留下影像!”馮婷說道。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是透明人?”司徒可說。

馮婷說道:“據今天前台值班的迎賓員小宋說,有一個學生摸樣的人上午來了,跟她聊了一會兒,說有幾千萬的資金投資。然後她讓理財投資顧問周學才接待了他。可是當我們查監控錄像的時候,卻根本沒有錄到這個人的身影。”

“你們的意思是集團公司的電腦中毒,這是一起靈異事件,是由於我們公司裏麵進了鬼?”司徒可覺得馮婷的說法有點不可思議。

“你自己看看吧!”馮婷把用移動硬盤拷貝來的視頻在司徒可的筆記本電腦上播放。

司徒可聚精會神的看著。

很明顯在某一瞬間,大廳內幾個監控探頭同時晃動了一下,然後變換了拍攝的角度。

然後司徒可能清晰的看見迎賓員小宋在跟人說話,可是就是看不見跟他說話的人。

也能看見理財顧問周學才,帶人進了他的辦公室,可是也看不見跟在他身後的人。

看過一遍之後,他把視頻放慢了速度一遍遍的放,突然看見在探頭變換角度的一瞬間有四個白色的小球飛向了監控的方向。

“就是這些東西打中的監控探頭,讓探頭改變了拍攝的角度。”司徒可握緊了拳頭說道:“就是他!搗亂的人就是他!”

“你知道他是誰嗎?”沈劍等人都湊了過來,問道。

“不知道!不過,你看他在一瞬間能改變所有監控拍攝角度的手法像不像龍眉?”司徒可說。

幾個人還沒有回答,就聽見一個陰冷的女聲在窗外響起:“難道你是在懷疑我?”

眾人抬頭望去,不免都有些詫異。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絕色少女用雙腳倒掛在窗沿之上。她雙手抱在胸前,黑緞般的頭發直直垂下,形態詭異,好像一隻美麗的大蝙蝠,或者說是吸血鬼。

她就是龍眉,司徒可的現任貼身保鏢,也就是之前在學校籃球賽中飛針點穴定住楚恒夕的絕世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