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夕預感到這肯定是一個駭人的東西,他剛想告訴趙芷晴不要看,馮婷一把掀開了銅盤的大蓋子。

頓時香氣四溢。

可是看到這道菜的趙芷晴馬上扭過了頭,席蕊已經幹嘔的跑向了洗手間。

看到這道菜的人,除了恐懼和惡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隻有馮婷看到趙芷晴、席蕊的反應變態的笑了起來。

他們看到的正是剛才在門口攻擊他們的那一隻藏獒,這隻狗連毛都沒有褪,整隻的放在大鍋中蒸熟了端了上來。它現在還保持著剛才被楚恒夕弄脫臼的樣子,伏在盤中,已經因為被蒸熟而突出的一雙狗眼還死死的瞪著前方,叫人看了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這條上百萬的狗,由於沒打過楚恒夕就被司徒可處以了極刑,還是用這麽殘忍的手段。楚恒夕心想,剛才那個貼身保鏢的後果也不會太好,除非他還會突然出現在派對上,把我的臉砸出個坑。

馮婷這時候倒是超級興奮,不住的招呼趙芷晴和楚恒夕來吃狗肉:“司徒聽說這畜生剛才冒犯了你們,就吩咐後廚把它給蒸了。你們肯定沒吃過這麽貴的狗肉,快來嚐嚐鮮。”

趙芷晴蹙著眉頭沒有說話,楚恒夕倒是大模大樣的說道:“好說好說!司徒公子真是太客氣了!它隻不過是一個畜生,得罪了我們都要拿肉來償。不知道剛才把一杯酒潑在我朋友身上的這位小姐,司徒公子想要如何處置啊?是不是也得肉償啊?”說完他看看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的扁團兒**笑了起來。

“你!”燕妮簡直要被他氣瘋了,也顧不得司徒可在場,大聲說道:“姓楚的,你可別太過分!”

楚恒夕沒有理會她,斜眼看著司徒可。

司徒可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很從容的說:“好!我可以把他賠給你,不過這還得看你的本事!”

燕妮死死的盯著司徒可,她雖然知道司徒可因為聽了楚恒夕的話,可能會甩了她,可她真沒想到司徒可會說把自己當做東西一樣賠給別人。她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默默了流下了兩行淚。

楚恒夕看著於心不忍,想說點什麽緩解一下。還沒等他開口,司徒可又說道:“今天我設了一個小小的牌局,有沒有興趣玩兩把,彩頭就是燕妮,我輸了她就歸你!”

“是啊!”馮婷馬上幫腔道:“昨天比球,拚酒我們都輸了,今天玩玩牌,你們不會不敢玩吧?”

楚恒夕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趙芷晴,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趙芷晴跟以往一樣回望了他一個無限信任的眼神,然後對馮婷說:“馮婷,你昨天的錢是不是輸的不服啊?那我就給你的機會,他們兩個玩牌,我們兩個下注,還是五十萬的底,輸贏就是五十萬,你看怎麽樣?”

“當然好了,今天趙大校花還能給我這樣一個翻本的機會我真是感激不盡啊?”馮婷煽風點火好像信心十足。

趙芷晴隻是想找個機會,快點把贏馮婷的錢還給她,好趕緊離開這裏。她已經受夠了馮婷和司徒可的殘忍和不斷的挑釁。

看見趙芷晴這麽說,楚恒夕也笑了說:“好好好,玩牌好。既能贏錢,又能贏美女。上哪找這樣的好事去?到哪玩,趕緊的吧!”

司徒可又說道:“先不急,我想說,我們這邊的賭注好像下的大了點。又壓錢又壓美女的,你們那邊也得有相應的賭注才合適啊!”

“哦!”楚恒夕說:“司徒少爺還有什麽高見呢?”

司徒可說:“你們輸了,就把趙大校花賠給我吧,這樣才公平啊!你們說是嗎?”他說完馮婷沈劍等人連聲附和。

他這一軍將的好,讓楚恒夕也不好接招了。

梳子跟楚恒夕相交多年,感情篤深,他也看出了司徒可等人是故意讓趙芷晴難堪,情急之下也不顧及司徒可等人的勢力,跳出來罵道:“這是我嫂子,怎麽能跟那個**比,你他媽找抽是不是?”

他這麽一罵,卻讓楚恒夕十分緊張。他怕司徒可的貼身保鏢剃刀再不知從哪冒出來,給梳子的臉上砸個坑。趕緊擋在梳子的身前,隨時觀察周圍的情況。

趙芷晴卻在他身後慷慨的說:“行,就這麽定了。能賠給玉樹臨風,實力超強,足智多謀,光明磊落的司徒少爺,小女子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趙芷晴這番明褒暗貶的話,說得司徒可臉上陣陣發燒。

這次包括楚恒夕都驚呆了,趙芷晴拉了拉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堅定的微笑。趙芷晴不止一次的把自己交到楚恒夕的手上,因為她相信這個用生命救過他的男人是值得依托的。

有了趙芷晴的信任,楚恒夕頓時精神百倍,說道:“籌碼都定好了,你快說玩什麽吧?是鬥地主,還是鋤大地?”

“哦,這些都不玩。今天的局是德州撲克!”司徒可說道。

“哈哈哈哈哈……”楚恒夕大笑不止,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最後強忍住笑說了一句:“我當是什麽呢?原來就是德州撲克啊?這可是我最擅長的了,你算是失算了。”

說著還在笑,其實楚恒夕的心裏在暗罵:“靠,你個假洋鬼子,這是什麽玩法,我他媽的一點不會啊!這是要玩死我吧?”

楚恒夕這麽浮誇的演技隻為了掩蓋一件事,就是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德州撲克。

果然楚恒夕的疑兵之計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司徒可和馮婷的心裏驚疑不定,怕是自己設的局,最後反倒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楚恒夕止住笑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你們先去,我馬上就來。”說完又對梳子和扁團兒說:“你們兩個陪我來一下。”

說完向趙芷晴使了個眼色,就往洗手間走,梳子和扁團兒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

司徒可還是很紳士的向趙芷晴作了個手勢,說:“趙小姐這邊請,我們先去等他吧!”

待趙芷晴一轉身,他馬上向一個傭人使了個眼色,這人心領神會,也去了洗手間。

司徒可家裏的洗手間非常豪華,也非常大,男賓這裏的蹲位就十幾個。楚恒夕挨個敲了一遍,確定沒有人。

梳子和扁團兒一

頭霧水,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突然楚恒夕一把把他們倆推進了一個最靠裏麵的蹲位,把門反鎖上了。

雖然三人進了一個蹲位,但是這裏空間很大,倒不覺得擁擠。

梳子看見頭頂旁邊有一個透氣的小窗,腦筋一轉說:“夕哥,你是不是要跑,讓我們當墊腳?”

楚恒夕不屑的說:“跑什麽跑!你哥我就是被十個人打也沒臨陣脫逃過啊?就玩個牌我至於跑嗎?再說我跑了,芷晴怎麽辦?”

扁團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雙手捂住胸說:“你不會一會兒怕把女朋友輸了啊,要先拿我泄泄火啊。我說哥啊,你可輕點啊,雖然席蕊老說要爆我菊啊,可我到現在可還是個雛啊……”

扁團兒越說越下道,把楚恒夕都給氣樂了,一把把他的頭按在牆板上說:“你妹啊!你這齷蹉的腦袋一天都想什麽玩意,我是有正經事。”說著給了他們倆一個噤聲的手勢,因為他聽見有其他人也進到洗手間來了。

“哦,不是要爆我啊!”扁團兒自言自語心裏稍安,但還是不知道楚恒夕到底是唱哪出。

楚恒夕掏出他老掉牙的諾基亞手機。

扁團兒一看眼熟說道:“球場上用過的測算設備啊!”

楚恒夕一巴掌打在他的嘴上,示意他別出聲。這時他已經聽出來了,門外的人雖然是躡手躡腳的,但是聽見他們的聲音已經趴在門口在偷聽了。

他用手機發信息的功能寫了幾個字:“誰會玩德州撲克?”

梳子和扁團兒這才明白,楚恒夕找他們倆是為了這事。剛才他麵對司徒可哈哈大笑,他倆也以為他胸有成竹,沒想到卻是緩兵之計。可是兩個人全都搖頭,都不會玩這個起源於國外的撲克玩法。

楚恒夕微微皺眉確是一籌莫展。扁團兒突然說:“啊!我知道……”

他那個習慣性的“啊”字還沒說出來,楚恒夕又揚起了手。他馬上噤聲,拿出他的三星NOTE3手機,上網下了一個德州撲克遊戲。

楚恒夕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是讚扁團兒的機智。

看懂了規則,又在扁團兒的手機上玩了兩把,楚恒夕信心百倍,相信今天一定能再挫司徒可和馮婷,並把跟燕妮之間的矛盾作一個了斷。

司徒可的傭人趴在蹲位間的門口,用耳朵仔細的聽著裏麵的動靜,可是並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突然門被從裏麵踢開,他的頭重重的撞在門上,然後倒地又撞在了地板上暈了過去。

楚恒夕踢完門抬腿誇過了倒在地上的傭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哈哈哈,該啊!”

“讓你偷聽人家上廁所,哈哈!”

梳子和扁團兒也說說笑笑跨過了這個倒黴的傭人。

楚恒夕回來的時候被人引到一間牌室內。橢圓形的牌桌前已經坐好了五個人,除了外院的四少之外,還有一個生麵孔,估計也是司徒可安排的人。

每人麵前,包括給楚恒夕留出來的位置前五十萬的籌碼已經放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