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夕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是如何醒過來的。

隻是聽到被田教授宣布腦死亡之後,非常的著急,心裏一直對老爸默念著:“老爸,我沒死,救救我!”

而且老爸好像聽見了他的呼救,可是這些庸醫卻沒人理會他。

接著為了活命,他開始想自救的辦法。

他雖不能動,但覺得頭腦異常的清醒,而且聽覺觸覺都大超從前。

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感受自身血液的流動,神經的脈動,主要是感覺醫生所說的大腦中的凝血。

他最終用這種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方式找到了壓迫神經的凝血點。

然後像是武俠小說中,高手用內力衝開穴道一樣,他集中精神用自己腦部強勁的脈衝波擊碎凝血點。

雖然他知道這可能是九死一生的選擇,可是也總比一會兒被拔下身上的管子等死要好。

最終他自救成功,蘇醒了過來。

這種感覺很奇幻,奇幻到他自己現在也有些不相信,所以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麵對怎麽醒來這個問題,他說道:“我是被一位高貴的公主吻醒的。”說著一臉壞笑的看著已經滿臉通紅的趙芷晴。

楚叔趕緊說:“你在這瞎說什麽呢?我告訴你,你受傷是小趙送你到的醫院,這些天每天來照顧你,而且十幾萬的診療費也是她拿的。要是沒有她你根本撐不到現在,早就死了。你要再說對小趙不恭敬的話,看我不打死你。”

“爸,你別生氣!我錯了,我剛活過來,你好歹讓我多活兩天。別這麽快就給我送回去。”楚恒夕嬉皮笑臉的說。

劉苗和趙芷晴都被他逗樂了。

楚恒夕回過頭對趙芷晴說:“趙小姐,真是謝謝你。我現在好了,出去努力工作,爭取盡快把看病的錢還給你。”

趙芷晴說:“你沒事就行了,錢不著急,等你有了再還我。”趙芷晴知道楚恒夕雖是個修車工,但自尊心強,如果告訴他不用還錢,怕他不能接受。

楚恒夕回頭對老爸說:“好了,老爸,我們回家吧!”

劉苗說:“你這就要出院了?”

“廢話!我現在沒事了,不出院幹嘛。等著你那個四眼田雞教授宣布我掛了啊?”楚恒夕沒好氣的說。

劉苗說:“按照規定,你這種患者還要在醫院觀察一周,沒有異常才可以出院。”

一周之後,自覺得脫胎換骨的楚恒夕回到了李老板的修車行。

“小楚,你痊愈了?”李老板和工友們看見楚恒夕全都過來噓寒問暖。

楚恒夕笑道:“早就痊愈了,在醫院又觀察了一周,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

李老板說:“你住院的時候,我們去看過你,那時候你正在昏迷看樣子傷得很重。你這麽快就痊愈了,還是多休息幾天,等覺得沒什麽問題了再來上班吧。工資照發,你放心吧。”

楚恒夕說:“老板啊,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可是我真是全好了,不上班我難受啊!”

就這樣李老板擰不過他,就讓他留下來了。

楚恒夕的確沒什麽不適的感覺,不但如此他還感覺自己自蘇醒之後無論是聽覺、視覺、嗅覺、味覺、觸覺全都增強了,平衡感和反應速度也大大的提高。他覺得這可能就是大腦的短期激進反應,過一段可能就恢複正常了。

現在他不用去看,隻要集中精神就能感受到身邊每一個人的動作,而且能對發生的動作進行條件反射般的預判。

向左轉身45度伸左手,有物體沿拋物線在0.05秒落在手中,腦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指示。楚恒夕沒有多想也沒向後看一眼,就作了這個動作。果然工友老王一邊喊著“接著”,一邊把把扳手丟給了他。

他準確無誤的接住了。老王有些驚訝的說:“小楚,反應好快啊!”

“嘻嘻,沒什麽!”楚恒夕低下頭接著修車。

“大腦變強了?”楚恒夕自言自語:“應該不會吧!那麽神奇的事不會發生在我這個平凡的修車工身上吧。”

他自嘲著繼續修車。

突然聽到遠處一輛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車速40公裏,沿直線方向一分鍾後到修車行門前。腦中又出現了指示。

他抬起頭,沒看見車。“真的假的?”雖然有些懷疑可他還是對迎賓的張帆喊道:“小張有車來了!”

小張正在低頭玩著手機,抬頭一看連個車影都沒有,笑嘻嘻的說:“楚哥,你是不又拿我尋開心。”

“再有20秒就到!”楚恒夕連頭也沒抬繼續說道。

“什麽嘛?忽悠人!”小張剛想低頭繼續玩,忽然看見一個胖阿姨開著一輛豐田漢蘭達出現在修車行門前。

“這楚恒夕這幾天說的都很準,他是不在哪裏能看到。”張帆心裏奇怪,還是趕緊跑上前去迎接顧客。

一會兒,胖阿姨的車修好了。楚恒夕對她說:“我跟您去試試車吧,如果沒有問題就請簽字。”

坐在胖阿姨的車上,楚恒夕發現她是個新手,車開得手忙腳亂的,不是熄火就是掛錯擋,這一路車,幾次要與路上的車輛或是行人相撞,坐得他心驚肉跳的。

在胖阿姨的第N次熄火後,楚恒夕說:“姨,你要是覺得車沒什麽問題就請簽字吧,我要下車了。”

胖阿姨還是很熱情的說:“你別急,我給你送回去。”

楚恒夕看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個超市說:“我正好要去超市給大家買些水,就不麻煩了,您注意安全啊。”說完他逃似的下了車,往前麵的超市跑去。心想,這阿姨的車技真是殺手中的殺手,坐別人車要錢,坐她的車要命啊!

正想著,聽見身後胖阿姨的車子啟動了,憑直覺他知道又要竄車了,車速很快,他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

可是同時他發現在他身邊車子的正前方路口處一個學生的模樣的美女,穿著性感,背著大書包,頭上戴著耳麥一邊全神貫注的玩手機,一邊通過路口。

他推算按胖阿姨的手法,不出五秒必把女學生撞倒。

救人要緊!他不再多想,全力衝向路口。在路人驚訝的目光中,玩手機的美女還沒

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他龐大的身軀壓倒在路邊。

緊接著,胖阿姨的車在高速行駛中突然原地調了個頭,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那車並沒有過這個路口,楚恒夕壓著這軟綿綿的美女尷尬不已。

那美女呆了十幾秒,突然大喊一聲:“非禮啊!”

楚恒夕這時也反映了過來,趕緊站起身來,周圍已經圍過來很多人。他忙擺著手說:“誤會,誤會了……”

“什麽誤會啊?我看見你從那邊向這小姑娘直衝過來,分明是欲行不軌。”

“這大白天就敢耍流氓,這膽子也太大了。”

“小姑娘,別怕,趕緊報警。把這變態抓起來,我們都給你作證。”

“對,大家圍住,可別讓他跑了!”

這女學生坐在地當中哭哭啼啼的,周圍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眼看就要把他就地正法了。

他們在路口中央,這時人越來越多,周圍的交通造成了阻塞。

一個執勤的交警,趕了過來,問道:“怎麽了?”

“他耍流氓。”

“他非禮小姑娘。”

“他是變態。”

見到警察,圍觀的群眾好幾個人同時說道。

交警看到這女孩坐在地上哭,就問她:“你叫什麽名字?到底怎麽回事?”

這女孩抽泣著說:“我叫燕妮,是城南大學的學生,我不認識他。剛在這裏走路,他就衝過來把我壓在身下,要非禮我。”

燕妮向交警說著留下兩行熱淚,周圍的人無不動容。

楚恒夕趕緊說道:“不是,那個,警察叔叔,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流氓,我是要救她……”

“救她?怎麽救?壓在身子底下救?”交警反問道。

“不是,剛才有個車往這邊開,差點撞到她,我把他壓在身下,是怕她被車撞了。”楚恒夕接著說。

“剛才這裏有車經過嗎?”交警又問燕妮。

燕妮搖搖頭。

周圍的群眾也大聲的說:“警察同誌別聽他瞎掰,他就是耍流氓找借口……”

楚恒夕有口難辨,現場亂成一團,交警又看看燕妮沒受什麽傷。就對他們倆說,“我帶你們倆去派出所吧,有什麽事讓民警來解決吧,不要在這裏阻礙交通了。”

聽到要去派處所,楚恒夕好像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心想:“怎麽這麽倒黴啊,想做好事沒做成。剛從生死邊緣走了一圈,剛出醫院就進警局,老天爺這是誠心跟我作對啊!”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進了派出所會不會有人相信他,他隻是覺得自己出院之後感覺變敏銳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腦變強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現在的耳朵特別靈,感覺也靈敏,能在人群中通過聲音動作感覺的每個人的細微差別。這時他突然覺得有個熟人的感覺在接近。他一邊假裝跟著交警往外走,一邊不停的張望。

果然熟人也在往他這裏張望,看見他之後大聲的喊起來:“楚恒夕,發生了什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