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點聲?喊呀……怎麽不喊了……姑奶奶讓你喊……”歐陽情邊說邊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在杜本草本來就老傷新疤的左側肋骨上!

“奧……呼……”杜本草這次真的不敢喊了,他都不確信剛才歐陽情那一酒瓶子他的那裏是否還活著,現在又被這麽一拳打中老傷,打死他用刀架在他脖子上用槍頂在他腦帶上他都一聲也不會吭了,現在他就是個沒用的啞巴!

但正起勁的歐陽情可不管他是否已經成了啞巴一聲不敢吭,他左一拳右一拳把剛剛蘇醒過來的杜本草直接當成了免費沙包!

“奧……嗚……呼……”杜本草甚至再也控製不住的低吟出來,他滿臉冷汗的望著極其專業手法出拳的美女長官,腦子裏甚至開始出現幻覺!

歐陽情早就發現了杜本草的情況惡化,但她一開始隻是把杜本草扒光了當成一具要解剖的死屍對待,可是現在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當成死屍了,因為他馬上就已經是死屍了。

“姑奶奶讓裝死……”歐陽情真的又羞又怒更加用力……

“啊……”早就硬挺著在崩潰邊緣的杜本草發出一聲受傷野獸般的巨大吼聲,兩眼上翻兩腿一蹬徹底死翹翹了……

“呀……”

“啊……”

緊接著是歐陽情兩聲更加淒慘犀利和憤怒的尖叫,她從沒見過死了還能這麽無恥混蛋的黑鷹囚徒!然後終於恢複一點理智的歐陽情毫不猶豫的毫不客氣的伸手掏槍,然後直接把手槍當石頭使,重重的砸到杜本草的太陽穴上,啪的一聲,杜本草應聲再次真的昏死過去,剛才他隻不過想裝死逃避歐陽情的暴行而已!

杜本草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身在黑鷹監獄黑鷹醫院,那個被他弄得快瘋掉的黑鷹黑鷹潘多拉歐陽情長官也早已不知去向,站在他身邊的是一臉冰冷的黑鷹第一警花政委汲倩月!

看到杜本草睜開眼睛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低頭伸手查看自己的那裏還在不在,汲倩月的臉色更加陰沉難看!

“杜本草,知道你為什麽還沒死嗎?”汲倩月冷冷問道。

“報告長官,因為我是好人!”他真的不知道,原本他以為自己的生命已經掌握在類似張武那樣的分區囚犯老大或者黑狗熊那樣他自己選擇的不可戰勝的對手手裏!

但現在他才悲哀的發現,不管他在監區大操場怎麽折騰最終輕易就能掌握他生死的卻還是黑鷹監獄的長官們!

所以他很隨意的找了個讓人十分惡寒的狗屁借口!

“因為讓你就那麽死在刑訊室太便宜你了,你應該比那死的更加悲慘一百倍一千倍!”

“知道我最痛恨什麽嗎?”

“我最深惡痛絕的就是一個囚犯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會襲擊我們的女長官!”

汲倩月低頭幾乎貼著杜本草的眼睛惡狠狠的警告!

“報告長官……”杜本草很想為自己申辯,他下意識的喊報告,但當看到汲倩月那張精美絕倫的臉因為對自己的過度憤怒都已經變得扭曲的時候他又硬生生把後麵的話都咽了回去,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麽都已經蒼白無力!

汲倩月嘴裏說出來的就是事實,鐵一般的卷宗上的事實,所以他立刻放棄了在憤怒的汲倩月跟前申訴和反抗的想法。這樣做除了讓他死得更加悲慘以外不會對他有任何其它好處,他此刻更加深深意識到要想在黑鷹監獄真正的生存下去不但要有一副怎麽也打不死的強壯身體還要有一個隨時都能冷靜智慧的頭腦才行!

“你很喜歡女人對吧?你的家夥還能用是吧?”

“那我成全你,來人,馬上把這個人渣丟進第一女囚監區!”汲倩月突然對著門外的警衛大聲吩咐……

杜本草就這樣被重新套上囚服被兩個高大強壯的男獄警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醫院病房。他的身體還遠遠沒有恢複,盡管他知道他一定昏睡了很長時間,甚至3天以上,而且他的感覺要比那天在刑訊室的時候好了很多!

但虛弱就是虛弱,醫學院出身的他知道他雖然已經度過了最初的危險期,不過他的身體至少需要1個月的精心調養!而現在他又被憤怒的汲倩月下令丟進第一女囚監區,那是每一個男囚犯都夢寐以求的地方,因為據傳說第一女囚監區整整有200個女囚,最重要的是第一女囚監區隻有一個大房間。也就是說這200個女囚是不像第五男囚監區那樣20幾個人就一個單獨監室,而是隻有統一的一個大監室!

所以張武就經常在他的兄弟們跟前暢想,“要是哪天我被關進第一女囚監區,我就是一夜之間人亡也含笑九泉!”

杜本草現在卻沒有精力想這些,他剛剛被拖了100多米他就開始出虛汗,大量的出虛汗,甚至手指都開始哆嗦。他努力的控製著,努力的不發出任何聲音,他從兩個強壯男獄警對他同樣憤怒的眼神中就能看到他們對他恨之入骨!

難道也是因為他“襲擊”了黑鷹黑鷹潘多拉歐陽情的緣故?很快杜本草被拖離了醫院進入到一個比男囚監區要光亮一些的幹燥甬道,兩個男獄警卻不走了,突然停下,把杜本草像死狗一樣扔在甬道中間!

“老黑,你說怎麽收拾一下這個人渣才能給你出口惡氣!”其中一個男獄警對著另外一個臉色潮黑的男獄警說道。

“哼,先讓他變太監再說!連我的女人都敢動!”老黑立即惡狠狠的咬著後槽牙回答,杜本草腦袋翁了一聲大了三圈,看來他運氣的確不好,竟然被黑鷹潘多拉的相好押送!那他變成太監都是一個小小的開始而已!

“行,我給你放風,你動手吧!兄弟就是豁出去背個處分也要替黑哥你出這口惡氣!”另外男獄警說完就轉身走到甬道入口附近給老黑警戒去了。

老黑這才蹲下身子,用手強行托起杜本草的下巴陰森森說道,“小子,記住,是你黑爺爺讓你變成華夏最後一個太監的!”

杜本草知道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他想要活命就必須像打死黑狗熊那樣抓住機會打倒但不能打死眼前這個叫老黑的男獄警。所以老黑托著他的下巴威脅的時候他腦子裏卻在盤算著如何將他一拳打倒。然後外麵給老黑放風的獄警跑過來直接開槍怎麽辦?可是他沒有任何選擇,要想暫時活命他就必須毫不猶豫的打倒老黑,而老黑隔著警服都能感覺到解釋的像金剛一樣的肌肉,他很明顯絕對不是對手!

更何況他被人拖行100米都全身虛汗喘息個不停!但他要活,他絕對不要就這麽被這幫人渣玩弄而死!

所以他很快雙眼死死直視著怒火中燒的老黑,雙手扶著冰冷的石灰牆緩緩站了起來,然後伸出右手指著老黑的腦門,“老黑,我要跟你決鬥!”

“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答應!”杜本草即使站在完全沒有一絲風的幹燥甬道也搖搖晃晃,滿身虛汗,但他卻堅決而決絕的要跟老黑決鬥!

老黑卻像看外星人一樣奇怪的看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自己虛弱的摔倒的杜本草,“劉子文,過來,過來,你看看我是不是聽錯了!這個家夥居然跟我叫號,要跟我決鬥!”

放風的男獄警立刻也一臉不屑和驚奇的跑了過來,“黑哥,你不是想殺這個人渣想瘋了吧!”

“你再說一遍剛才說的話!”老黑瞬間出手一把抓住杜本草囚服的領子把他高高舉在空中。

杜本草也不掙紮,任憑老黑所為,他現在要節省每一分力氣,否則一會真的動手他一點生機都不會有,他經過魔鬼般的訓練和幾十場正規的不正規的黑拳比賽,他連贏十三場每一場都已經是決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他雖然現在虛弱無比,但對自己仍然充滿信心!

“我要跟你決鬥!為了歐陽情,歐陽情是我的女人!”杜本草慘白的臉孔上突然發出一種特別的笑容,一種強大自信俯視眾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