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鎮和黑鷹監獄之間直升機需要飛行2個半小時了,而汲倩月的特殊通路一段如果人想要憑借著自己兩條腿就穿越過去簡直癡人說夢。而且現在是冬天,冬天的沙漠白天燥熱風沙,夜晚嚴寒颶風。不管白天黑夜都極其不適合穿行。

但杜本草現在卻十分輕易就做出了這個決定,這絕不是個明智的決定,或者幾乎是帶著大家去送死。可是卻沒有人站出來反對,相反各個都摩拳擦掌,仿佛穿越不可能穿越的颶風沙漠隻是分分秒的事情,隻是非常容易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汲倩月的身體還沒恢複,腿上的傷口依然很疼,但她也一瘸一拐著出來,堅決要加入隊伍。杜本草咧嘴一笑,顯得十分放鬆。

“嗬嗬,要是帶著你恐怕真得走半個月了!我們是去殺人,不是去旅遊的,汲政委!”但汲倩月十分堅決,“可是沒人比我更熟悉這段大沙漠,沒關係,我就是爬也爬回到黑鷹監獄!”

“黑鷹監獄不能亂,真要亂了這個國家都會遭受一場災難!”

汲倩月的說法把眾人的神經再次提升到一個空前的高度,的確,黑鷹監獄不能亂,那裏的死囚犯別說全部都出來就是隻出來幾十個恐怕整個西北地區就要大亂了!

要是都出來,沒人可以評估影響和可怕的後果。

可是隻有杜本草臉上的笑容依舊,“嗬嗬,不,汲政委,你想的太多了!我現在去黑鷹監獄隻有一個目的,因為那裏有我的女人和兄弟!”

暗夜杜本草的女人是歐陽情,暗夜杜本草的兄弟是龍銳。他沒有放棄汲倩月和曾十更不會放棄歐陽情和龍銳。

血痕冷冷站了出來,“你們可以不去,沒人強迫。我一個人照樣可以讓黑鷹監獄橫屍遍野!”

李冰兒立刻針鋒相對,“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隻有你不怕死?隻有你能殺人麽?”

婉容蒼白的臉色竟然緩解了些,自嘲的說道,“我的本事的確不如你們大,可是要講在大沙漠裏如何活下去,我誰也不服。要將殺人我也同樣有自己的法子!”

杜本草掃視一下眼前似乎出現裂痕的眾人,“嗬嗬,不要爭執了,其實你們都不怕死都想去,那麽可以,我們都去。隻是我們不用步行,嗬嗬”

“原因恐怕隻有血痕清楚,她還沒到黑鷹鎮的時候就買了很多駱駝,而且花了大價錢讓專人送到了大沙漠的某個特殊地方。偶爾的幾個駝隊絕對不會引起任何方麵的緊張和注意,因為駱駝本來就是大沙漠裏最普通的東西!”

“所以我們隻需要進入大沙漠,找到駝隊,然後一動不動的趴在駱駝身上一直走到黑鷹監獄!這個法子看起來不值一提,不過現在卻是最好的法子!”

“不過,都記住,我們過去不是小打小鬧,我們過去是殺人,黑鷹死囚要殺!薑成武和他控製的手下更要殺!”

“一切阻擋我們前進的人都要殺!”

“現在,整個大沙漠,我們來做主!”

眾人聽了都躍躍欲試,婉容立刻安排手下集合,但杜本草卻命令隻有他們5個人去,人越少會越順利,人越少會越不容易被發現。所以婉容沒辦法立刻留下啞奴統領黑鷹鎮的力量,繼續進行防禦和安撫人心!

畢竟黑鷹鎮如果亂起來也相當可怕,同樣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杜本草雖然決心在大沙漠殺人,但是如果不是十分有必要,他也不會對黑鷹鎮的普通人下手。

接著他們一次性補充了充足的食物和水,駱駝不停歇的腳程到黑鷹監獄2天1夜就可到達,而這個時間已經是杜本草所能忍受的最長時限了。

所以他們五個立刻出發,區別就是四個人在走路,汲倩月則被他堅決的背到身上,或者說是綁在了他的後背。汲倩月當然不願意,但是她又怎麽能堅持過杜本草。血痕當然也不願意,即使要背也是她背。

但杜本草堅持他背,而且血痕帶頭,李冰兒婉容是中軍,他不但背著一個人而且還負責斷後。此時的杜本草絕對跟以往不同,冷靜,蕭殺,威嚴,他的話就是天不容有任何的反駁和反抗!

前後5個人已經逐漸拉開一些差距,但這是正常的安全範圍,沙漠裏的颶風之大讓單一一個人反而更加靈活應對,要是5個人連在一起被吹跑的可能性更大!再大的本事和功夫在大沙漠的颶風之中都微不足道。

另外他們也要非常謹慎的保護僅有的食物和水源。

汲倩月把頭十分順從貼在杜本草寬厚的肩膀上,心情此起彼伏,她沒想到黑鷹監獄到最後竟然要靠他們幾個步行,然後騎著駱駝去拯救。她清楚杜本草嘴裏雖然說是去救自己的女人和兄弟,可實際他當然也不會讓黑鷹監獄真的亂起來!

因為黑鷹監獄像伍龍圖那樣的人物絕對不止一個,各行各業各種影響,加起來就是後果不可控和不堪設想。

在黑鷹監獄這個人間地獄被壓抑和絕望的人,一旦逃出去,什麽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不能,絕對不能!

汲倩月開口,“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著急很擔心,因為歐陽情很可能已經出事了!”

“但是其實你也不用過分擔心,你覺得老首長會一點緊急措施都不準備就把自己的外孫女留在狼窩麽?”

“黑鷹監獄內部一定有老首長的人,在關鍵時刻會保護歐陽情周全的。而且歐陽情跟老首長之間的聯絡不到萬不得已薑成武不敢掐斷,也就意味著雖然外麵發生這麽多事,雖然薑成武已經開始釋放黑鷹死囚來對抗我們。但身在監獄的歐陽情現在應該還沒被控製。因為表麵的平靜更有利於他暗中做事!”

“所以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歐陽情和龍銳,而是如果薑成武正在把他手裏掌握的13個一級死囚要飯名單中的人都放出去了要怎麽辦?這才是最致命的,那時候就是我們到了,殺死他,也已經於事無補!”

杜本草邁著均勻的步子,每一步都是同樣的距離同樣的角度同樣的著力點,他不像是個人,更像是一部精密的儀器向前不停的走著。

“你分析的很對,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可是現在我們隻能砰砰運氣。薑成武單獨釋放那13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把黑鷹監獄所有的死囚都放出去,用直升飛機,一批批的運出大沙漠,用一個表麵冠冕堂皇正經的借口!”

“這不是更可怕?而這些人萬一已經被薑成武灌輸了什麽想法和組織起來滲透到一個個的城市中去,豈不不必毀滅還可怕?”

“既然伍龍圖一逃出去就要找毀滅,那麽他們是不是就是密謀這件事?把黑鷹死囚都變成一個個根本無法抓捕和防禦的毀滅者?”

“他們是要顛覆國家麽?”

汲倩月身上開始出汗,本來是虛汗,可現在卻是全身的冷汗。她現在隻想乞求老天讓首城的老爺子快點感受到這邊的危險,快點派軍隊來,哪怕直接用導彈**平這個地方!不過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至關重要的事情。

“黑鷹監獄有一套自毀設置,不過鑰匙就掌控在薑成武手裏!或許薑成武就等我們進去,然後親手把我們跟那些還被蒙在鼓裏的獄警一起炸死!”

杜本草沉重的點頭,事情的確很可能就是這樣,不過他很快就笑出了聲。

“行了,別擔心了,我們現在不正是扮演孤膽英雄麽?”

“有了我們,一切都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