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維護洪楊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洪楊自身的問題,如果洪楊低調一些,忍讓一些,早就息事寧人了,哪還會有這麽多事?

洪楊雖然覺得事情有些超出自己的預想,但仔細想想,白家和楊子光本來就看他不順眼,這種矛盾根本無法調和,又何必非要對著別人搖尾乞憐?

白馨見到洪楊臉上並沒有後悔的神色,知道多說無益,隻能考慮著之後能如何去化解這股壓力。

其實說起來,白馨來自家族的壓力經過今天這件事情之後也會有所增加,最重要的是她與洪楊的交往肯定會受到阻礙,這是很不值得的一件事。當然了,至於逼婚這種事情白程就算再如何不講情理,也是做不出來的,大不了就是孜孜不倦的“教導”。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楊子光此時在白程的耐心“解釋”下總算是平息了怒火,和白程有說有笑的又回來了,不過看向洪楊的目光依然是充滿了不友好。

洪楊繼續無視,他和楊子光之間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沒有說的必要,反正就是沒什麽好說的。

生日禮物已然送完,白程又上去說了幾句客氣話之後,便是開始舞會的正戲,那就是跳舞。

此時的跳舞並沒有什麽規矩,隨便拉一個人就可以下舞池跳。不過這個交際的機會卻是不能不利用起來,所以大家也都是各有目標,跳舞倒是其次的,主要還是借此機會親近一下,聯絡一下感情。

當然了,這個感情並非一定是男女之情,也摻合了一些利益因素。

隻是來參加舞會的人除了一些夫妻檔,剩下的卻是男多女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般有頭有臉的人物多數還是男性,所以也決定了跳舞的人並非每個人都有舞伴,雖然兩個男的也可以下去跳,但沒人願意出這種風頭,大家也隻能等待著某些女士一曲跳完之後再上去邀請。

場中男人們最理想的舞伴當然是白馨,隻不過想邀請白馨跳舞可不是人人都有這種榮耀的,更不是人人都有這種勇氣,否則搞不好會因為這麽屁大一點小事引火上身那就化不來了,沒看到那楊子光一直都是躍躍欲試嗎?

白馨此時正在與白家的一位前輩在池舞中搖曳著身姿,而楊子光隻等著一曲舞畢,便好上去邀請一下,那一臉期待的模樣誰都看得出來。場中的人都明白楊家和白家有這麽一層關係,也不會感到意外,更不會有人去犯賤和楊子光搶這個機會。

就連洪楊都似乎沒有這種意圖,他此時和任飛翔坐在一個角落裏有說有笑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舞池上,這也是大家不解的地方。這小子先前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態度,此時卻又為何低調了?其實大家還想看一下他和楊子光相爭的戲碼。

任飛翔也有些不解,疑惑的道:“你不打算邀白馨跳一曲?”

洪楊搖了搖頭:“不會跳啊。”

“靠,你還真實誠。”任飛翔笑了笑,倒是沒有因此鄙視洪楊,他知道洪楊不是什麽好出身。“如果你不去,那姓

楊的小子估計就會去了。”

洪楊撇了撇嘴道:“隨他去吧,隻要他約得到。”

“你倒挺有信心。”任飛翔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楊子光,道:“這小子估計不會放過你,你有什麽打算?”

洪楊知道任飛翔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楊子光就算不親自出麵,暗地裏肯定也會有對他不利的動作,畢竟如今已經不是單單他和楊子光的矛盾,而是他和楊家還有白家這兩個大家族都有了矛盾。

這個矛盾使得可能對付他的人範圍擴大了許多,如果手腳幹淨,白馨就算事後對楊子光有懷疑,也不能證明什麽。

更重要的是,今天雖然洪楊沒有針對楊子光,但卻不經意的落了楊子光的麵子,這些眾人都看在眼裏。任飛翔楊子光不敢動,但他洪楊算老幾?就算要對付他也不一定非要是因為白馨這個理由,找回場子教訓一下洪楊也是理所應當,畢竟大家族裏的人麵子是首位。

洪楊呼出一口氣,苦笑道:“沒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太悲觀了吧?”任飛翔笑了笑,道:“有事隻管開口,楊家這小子我還沒放在眼裏。”

“嗯。”洪楊點點頭,不管之後事態如何發展,先接受任飛翔這個人情也沒什麽壞處,而如果真有需要,洪楊也絕不會和他客氣。

不過任飛翔卻是歎了口氣,苦笑道:“你難道就不能說句客氣話?比如,如果我有什麽需要你也可以幫忙之類的。”

洪楊一愣:“你還有事讓我幫忙?”洪楊還真是沒想到。

“怎麽沒有?現在就有。”任飛翔道。

“什麽事?”

任飛翔朝場中的某處望了一眼,洪楊也朝那邊望去,看到了白然,立時知道了任飛翔的目標,奇到:“你挖牆角也需要我幫忙?”

洪楊現在已經猜到劉刀就是白然身邊的那位光頭,因為任飛翔來到這舞會大廳中後視線就時不時的落到那光頭身上,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不錯。”任飛翔點頭。

洪楊猶豫了一下,挖人牆角這種事情洪楊心理有些抵製,不過想了一下,任飛翔也算是幫過自己,自己幫他自然是理所應當,當下也就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怎麽幫?”

“劉刀的職責是保護白然,所以白然在哪他就會在哪,我需要一個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任飛翔道。

洪楊有些不解,問道:“多餘了吧?你在網上發個消息或者是手機發個短信約他不就行了?莫非他不肯出來赴約?”

其實洪楊早先就有這疑問,因為他從任飛翔的語氣中感覺劉刀並不知道任飛翔想挖角的事情,顯然事先沒有聯係。而楊子光倒是幹脆,直接親自來了,這事情做得太有跳躍性,洪楊不理解,這又不是古代,現在可是信息時代。

任飛翔很快給出了答案:“劉刀的手機我不知道,而且他也不上網,我上哪給他發消息?據我們的探查,這個家夥形影不離的呆在白然的身邊,就連上廁所都不例外,根本找不到

機會和他說這個事。”

“原來如此。”洪楊點了點頭,這的確是麻煩。像這種事情雖然可以當著白然的麵提出,但不論劉刀最後是否會接受,這舉動也未免太不將白家放在眼裏了,囂張得有些過份,顯然不妥。而如果暗地裏進行,就算劉刀跳槽跑了,也隻是歸結到劉刀的個人意願,白家即使不爽,也不會太過激化。

“那我需要怎麽做?”洪楊問道。

任飛翔想了想,說道:“白然這個人和我們一樣有著相同的愛好,而在這方麵你可是大行家,三言兩語就可以吸引白然的注意力。然後隨便找個理由約他單獨談談,到時再想辦法分開他和劉刀。”

說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想讓一位保鏢離開他保護的人也沒有那麽容易,所以洪楊皺眉道:“想什麽辦法?”

“比如,有一件你都鑒定不出來的稀奇玩藝。嘿嘿,白然這個人也是研究狂人,到時隻要他的興趣上來了,隻要不是讓他覺得太過份的事情,你說什麽他都會接受,讓他和劉刀分開一小會並不難。”

洪楊想了想,雖然他不認為有什麽東西是三號鑒定不出來的,但他明白任飛翔的意思,符合條件的東西他要拿出來並不困難,而且任飛翔所說的也合情合理。隻不過洪楊感覺還是有一些不自在,畢竟白然對他態度不錯,可是他轉眼卻要幫著人去挖白然身邊的人,好像不太仗義。

不過仔細一想,其實這事也隻不過是讓劉刀和任飛翔說幾句話罷了,他隻算是個中間人,至於劉刀和任飛翔之間談得如何也不關他的事,如此想著,心裏也舒坦了一些。

“好吧,就這麽辦。不過現在我手頭上並沒有這樣的東西,隻能下次了。”

“沒關係,下次就下次吧。”任飛翔無所謂,他今天來此也並不一定非要完成這任務,找到突破口也就行了。

雖然洪楊還得去尋一件白然感興趣的東西,但下次想見白然也沒那麽簡單,所以今天就要引起白然的興趣。於是和任飛翔示意了一下,然後便朝白然走去。

洪楊先前和白然已經打過交道,現在隻不過再去說幾句話罷了,隻聲稱有一件連自己都確定不了來曆的東西,想約白然共同研究一下。

和想像中一樣,白然欣然接受,任飛翔對白然的喜好果然早有研究,順利得很。

輕鬆搞定,洪楊也鬆了口氣。坦白說,他現在對任飛翔這個人有了新的看法,這個家夥先前那麽幫他並非沒有目的,而且口口聲聲稱洪楊以後有事隻管開口,卻原來是因為洪楊這文物研究院專家顧問的身份正好可以幫他。隻不過任飛翔隻是說了一句話,開了一張空頭支票就拉到了洪楊的幫忙,任飛翔這人懂得人情世故,玩得很溜,並非那麽簡單。

不過讓洪楊輕鬆的原因卻不在於此,先前他不知道任飛翔的目的,所以對於任飛翔那無事獻殷勤的舉動大感警惕,此時有了緣由他自然不必再糾結,這樣也好,否則洪楊還會胡思亂想,認為任飛翔是不是也和徐珊一樣發現了三號的存在,反而會讓他困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