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的倫敦街頭分外的熱鬧,也正好讓秦龍好好的感受一把身在足球國度的狂熱。

秦龍沒有目的地可言,他隻想隨便找間酒吧打發一下漫漫長夜,於是跟著阿森納的球迷駕著車來到一間酒吧。

酒吧裏掛著巨大的電視,早已有數百個球迷圍在懸掛在半空中的電視機前,邊舉著啤酒杯邊衝著電視中的球隊呐喊著,巨大的聲勢充分讓人感受到他們的熱情。

秦龍不是個標準的球迷,隻是純粹想感受一下狂熱球迷看球的熱情,他喜歡這樣的氣氛,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觀看著電視中正在直播的比賽,每當有球員突破進禁區時人群終會爆發出尖叫,而當他們所支持的球隊進球,這種尖叫則會轉換成歇斯底裏的呐喊。

秦龍刻意挑選了一個靠裏頭的位置,比賽的時候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他點了一瓶酒,叫上兩樣可口的小吃,目光不時的在酒吧中那些俊俏的小妞身上徘徊,根本沒有人留意到秦龍這樣的人存在。

這時,一個矮小的身影進到酒吧,同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他一身灰色唐裝,身高一米六,皮膚滿是皺紋,留有一頭銀白色頭發,居然是個老頭,而且還是個有著東方人麵貌特征的老頭。

老頭臉上帶著親和力十足的笑容,進了酒吧後四下裏看了看,最終來到角落處秦龍隔壁的位置坐下。

“喝點什麽?”,酒保見店裏居然來了個老頭,很是好奇。

老頭饒有興致的看了看秦龍麵前的酒杯,向酒吧說道:“跟他一樣!”

酒吧很快就給老頭倒了一杯XO,老頭先是聞了聞,而後淺淺的嚐了一口,自言自語道:“聞起來挺香,味道卻是很一般!”

秦龍聽到了老頭的嘀咕聲,讓他意外的是,老頭說的居然是華夏國的語言,對於一個看起來七老八十的老頭會跑到酒吧裏來喝酒,秦龍很是好奇,於是他打量起老頭,沒發現老頭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隻是覺得老頭臉色紅潤,看起來中氣十足。

“小夥子,你說這酒好喝嗎?”,老頭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下,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和秦龍說起話來。

“一般!”,秦龍用華夏國的語言回了一句,意思是告訴老頭,他和他是同一個國家的人。

“原來你是華夏國人?”

“嗯!”,秦龍微笑著點了點頭,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秦龍雖然不至於淚汪汪,不過能夠遇到這樣一個奇怪的老頭還是挺讓人高興的。

“哈哈,沒想到可以在這裏遇到華夏國的人,值得高興,我們喝一杯!”,老頭看似瘦弱,性格卻是很豪邁。

秦龍來這裏就是為了尋開心,便和老頭碰了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老頭喝得很慢,秦龍則是三兩下就將一瓶酒給喝了下去。

“小夥子,酒要慢慢喝才能喝出味道來!”,老頭似乎對喝酒頗有研究。

“這種檔次的酒,跟和水似的,喝不出什麽味道來!”,秦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好像喝過很多酒!”,老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秦龍。

“是啊,喝過很多酒,不過我對酒的研究不深,充其量也隻會把酒當酒喝而已,喝不出什麽所謂的境界來!”

“哈哈,小兄弟這話我愛聽,人生在世,太多規矩,倒不如不拘一格,大行自我之道,一字謂之曰‘爽’!”

聊得投機,老頭開心的大小起來,頓了頓他又說道:“老夫生平唯一的愛好就是酒,有機會的話,老夫請小兄弟你喝一下老夫珍藏多年的酒,想必會讓小兄弟對酒的認識更加深刻!”

老頭的眼神中透著幾絲異樣的光輝,讓人捉摸不透。

“好啊,那就先謝過老先生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老頭很暢談,看似七老八十的他居然可以跟秦龍這個十八歲的少年郎相談甚歡,秦龍正好多了個伴,索性請老頭喝酒,很快兩人就有點忘年之交的感覺。

兩個小時後,阿森納的比賽結束,阿森納最終獲得了比賽的勝利,酒吧中所有的球迷歡欣鼓舞,他們在酒吧中足足慶祝了一個小時方才離去,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酒吧恢複了寧靜,配合著輕柔的鄉村吉他音樂,隻有寥寥幾個人還在酒吧中把酒言歡。

“這酒的度數挺高,看不出來小兄弟你的酒量這麽好!”,老頭一口將杯中酒喝下。

秦龍微微一笑,像他這種修煉的人,區區一點酒又怎麽能夠奈何得了他?他沒有回答,隻是幫老頭斟滿,“老先生的酒量也很驚人!”

“哈哈,老夫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晚上這麽高興了,小兄弟,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如何?”

“好!”,秦龍二話沒說已經將滿杯的洋酒喝了下去。

“爽快!”,老頭見狀,哈哈大笑,不甘示弱地將整杯酒喝下。

“再開兩瓶!”,秦龍還真沒像今天晚上這麽瘋狂的喝過酒,不過他今晚的興致也莫名其妙的高,於是又一下子讓酒保開了兩瓶XO,早已被把酒當水一樣喝的秦龍和老頭嚇得目瞪口呆的酒保樂得看到有人買他們的酒,不過他所擔心的是喝酒的這兩人有沒有錢付賬。

秦龍和老頭一路喝到淩晨五點,最後因為酒吧要打烊才停止了瘋狂的舉動,一結賬,兩人一共喝了十二瓶XO,每一瓶的價格都在兩千美金以上,幾個小時下來,兩人一共喝了兩萬多美金的酒,不可謂不瘋狂,而這筆錢,自然都由秦龍支付。

“小兄弟,謝謝你請我喝酒,有機會我們再喝過!”,出了酒吧老頭便和秦龍分道揚鑣,雖然喝了很多酒,不過老頭的臉色也隻是微紅,談不上醉,倒是秦龍有那麽一點醉意,不過還不至於連路都走不穩。

“好!”

帶著酒興,秦龍來到街邊準備提車,正想看看需不需要送老頭一程。

“人呢?”,回頭望去,早已不見了老頭的蹤影。

“真是個古怪的老頭!”,秦龍會心一笑,上車離去。

第二天,秦龍有幸成為伊頓公學第一個隻上了半天課第二天就曠課的學生。

作為班主任的懷斯氣得七竅生煙,他從來沒有見過像秦龍這樣性質惡劣的學生,他接連打了兩個電話給秦龍,不過電話另一頭的秦龍睡得正香,電話的聲音相當吵耳,於是秦龍掛了懷斯的電話,最後還直接關了機。

秦龍的作風讓懷斯氣結,伊頓公學建校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秦龍這樣散漫且目無紀律,鑒於事態還不算嚴重,懷斯將矛頭對準了帶秦龍來報名的趙蕊蕊。

“真是不好意思,懷斯老師,我想他肯定是有事,回頭我問清楚後再給你答複!”

趙蕊蕊好不容易將懷斯打發走,第一時間摸出手機,按照之前記下的秦龍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不過可惜的是秦龍的電話已經關了機。

錢梓傑將秦龍交給自己,趙蕊蕊知道自己有責任對秦龍在學校的事情負責,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找錢梓傑,可又沒有其他途徑可以聯係到秦龍,所以她隻能焦急的等待,這一等足足等了一個上午。

中午十二點秦龍終於懶懶散散的起了床,雖然本身是個修煉者,不過認真說來秦龍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他喜歡無拘無束,喜歡睡覺睡到自然醒,喜歡數錢數到手抽筋,不過從他一出生就從來不用為錢所煩惱,所以他可以盡情的放縱自己。

開了手機,居然有五個未接電話,其中三個懷斯打的,意外的還有兩個是趙蕊蕊那個美女打的,不用想就知道兩人找自己的原因,秦龍洗漱一番後打了個電話給趙蕊蕊。

“你為什麽沒來學校?”

趙蕊蕊的語氣很平和,完全不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不知道‘睡覺’算不算理由?”,秦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換來電話另一頭的趙蕊蕊一陣無語,秦龍並沒有給他發飆的機會,補充了一句‘下午就去上課,就這樣吧!’

沒等趙蕊蕊回答秦龍已經掛斷了電話,秦龍的態度讓她很是鬱悶,這樣的學生、這樣的行事作風和伊頓公學格格不入,可是偏偏是她把秦龍弄進學校來的,她很矛盾,也很糾結,於是她打了個電話給錢梓傑,就秦龍的情況向錢梓傑說明。

“有事的話你多擔待吧,需要錢打通關係的話再跟我說!”,這是錢梓傑給趙蕊蕊的答複,錢梓傑的態度相當明確,就是秦龍在伊頓公學中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也就是說,秦龍想怎麽做都由著他。

對此趙蕊蕊相當的無語,不過她也隻能默默的接受。

下午,秦龍剛一踏進學校的大門就被趙蕊蕊給逮了去,狠狠的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不過說教對秦龍來說絕對是左耳進右耳出。

今天秦龍換了一身比較隨行的休閑服,至少比昨天正統一點,看起來像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東方人像秦龍這般出眾長相和氣質的畢竟少數,雖然審美觀不同,不過這一點都沒降低秦龍受到關注的程度,異性相吸,同性相斥絕對是至理名言,出眾的男人在女人麵前,就像火團,讓那些女生明知道對方很有可能是一團焚身的火還是依然會撲上去,秦龍極具殺傷力的外表同樣吸引了許多外國女生的眼球。

從趙蕊蕊處出來,秦龍直奔教室,來到一教學樓外,突然瞥見不起眼的牆角處三五個高大青年將一個瘦小的少年包圍,那少年有著東方麵孔,這是引起秦龍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