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京都第一大酒店‘海天’!

偌大一層樓今天晚上被包了下來,除了酒店的服務生,任你是地方官員都不能入內,今天晚上,京都最大的幫派之一——‘洪幫’的幫主以及‘洪幫’的眾多幹事在這裏聚餐,當場就把‘海天酒店’的人給嚇了個半死。

他們不得不拿出最好的服務態度和東西來招待這些凶神,‘洪幫’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就連那些地方官都不敢惹他們,有的人說他們和地方上的官員有所勾結,反正在京都,‘洪幫’的人都是橫著走的。

雖然這樣的說法有點誇張的成分,不過也足以說明‘洪幫’在‘京都’的勢力之大,影響之巨!

當然,‘洪幫’是屬於‘地下’的,屬於見光死的那種,而能夠為民眾所接受和熟知的,還是‘洪幫’所成立的‘洪天’集團,那是一個集房地產、高利貸、物流於一體的大型民營企業,在幾年前才成立,不過也就是在這幾年間,‘洪天’集團飛速發展,儼然已經成為了‘京都’之中最大的集團之一,每年光是給政府的稅,就是個天文數字。

這就是‘洪幫’風光無限的地方,隻要是達到了一定規模的幫派,都懂得要將自身往‘白’的方向發展,因為隻有‘白’的,才不會受到客觀因素的限製,才能幫他們賺到大錢,這是一種必然的趨勢,而他們最大的依仗,也就是那見不得光的東西,永遠都隻能藏在黑暗之中,隻能成為他們事業發展輔助工具而已。

如果有人要打擊‘洪幫’,趁著這個時候來,就能夠將‘洪幫’的主要幹事給逮個正著,不過,恐怕隻有白癡才會那樣做,‘洪幫’的幫主和幹事都在這裏,他們的手下也沒閑著,單是酒店內就有將近兩百個人在把守著各條通道,這些人,都是這些‘洪幫’幹事的貼身保鏢和手下,一個個身上可都帶著槍,看誰不爽,一槍崩了,絕對不留活口,他們殺起人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而在酒店之外,聚集的人就更多了,恐怕有五百個,也就是說,‘洪幫’的高層在酒店裏吃喝,同時還有幾百號人馬裏裏外外保護著他們的安全,就這樣的場麵,一般的幫派誰敢來惹?

就算是那些可以和‘洪幫’比肩的幫派想趁機做了‘洪幫’,常洪海一個電話打出,‘洪幫’的人二話沒說第一時間就會從四麵八方趕來,‘海天酒店’那是‘洪幫’管轄的區域,實際上,‘海天酒店’就是‘洪幫’的產業,所以,除非哪個人腦子進水了,否則都不會有人敢趁機來搗亂。

常洪海的興致很高,一個晚上給他敬酒的人絡繹不絕,他是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下,他酒量很好,喝得麵紅耳赤,腦子卻還很清醒,和常洪海坐在一塊兒的秦龍也沒少被人敬酒,這些在道上混的人一個個都是酒壇子,喝起酒來就跟不要命似得,對著秦龍是一杯又一杯,幸好,秦龍的酒量比常洪海還好,喝了許多,頂多就是讓他的臉色變得紅潤了一些,腦子比常洪海還要清醒,在這樣陌生的環境下,接觸到的又是一些自己所不了解的人,秦龍不敢掉以輕心。

‘坦克’寸步不離的站在秦龍身後,他滴酒不沾,全神貫注的留意著四周的一切,這是他的責任,如果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對秦龍不利,他會毫不留情的將他殺死!

酒過三巡,眾人已經是滿身的酒氣滿臉的醉意,陸陸續續有人離開,常洪海也喝了個伶仃大醉,唯有秦龍還能夠保持著腦袋的清醒,長這麽大,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喝醉,哪怕是明知道逃不了的酒局,他也會強撐著不讓自己喝醉,直到他回到安全的地方,因為隻有那樣,才能保證他的安全。

這個世界實在太不安全,處處充滿著危機,尤其是此時的他,天曉得會不會就有‘洪幫’的敵人跑出來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從晚上七點一直喝到了晚上十一點,酒席終於結束,酒店的人終於可以鬆口氣,‘洪幫’的幹事相繼離開,常洪海也在秦龍的攙扶下坐上了自己的車,返回別墅。

上了車,秦龍立馬找來熱毛巾給常洪海敷臉,並且找來冰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當秦龍洗完臉,再看向常洪海時發現常洪海已經睡去,他真的是喝多了,睡過去的他嘴角還掛著笑意,一直在旁陪伴的秦龍從頭到尾都能夠感受到常洪海的豪氣和興奮,看得出來,常洪海很享受和那些‘洪幫’幹事一起喝酒的時光,也難怪,那些人都是和他一起打下這片天下的兄弟。

在道上混最重要的是什麽?

一是情,兄弟之情!

二是義,義氣!

三是忠,忠誠!

常洪海具備了這三樣東西,他是個有情有義又對‘洪幫’忠心不二的人,在他的眼中,他的這些兄弟亦是如此!

“好久沒見過老板這麽開心了!”,說話的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常洪海的貼身保鏢,也就是陪著常洪海去山裏的那個退伍軍人,他的名字叫做‘莊重’,人如其名,顯得很穩重,一身幹練的氣質表明他軍人的出身,他跟在常洪海身邊已經八個年頭,在這八年裏對常洪海鞠躬盡瘁,忠心耿耿,是‘洪幫’當中最為了解常洪海的人。

秦龍沒有說話,隻是將敷在常洪海額頭的毛巾弄濕之後重新敷在常洪海額頭。

看得出來常洪海確實很高興,隻是,回想起常洪海的那些兄弟,那些‘洪幫’的幹事時,秦龍卻不免有些擔憂。

‘洪幫’的人看起來上下一心,但這鍋湯中卻似乎有一粒老鼠屎,這粒老鼠屎就是那個在‘洪天’與秦龍抬杠的那個光頭‘喪狗’。

秦龍不了解‘喪狗’,也不知道‘喪狗’在‘洪幫’之中擁有什麽樣的地位,但是,單從和秦龍鬧得不愉快後‘喪狗’敢於在常洪海的麵前帶著手下揚長離開,就可以知道他在‘洪幫’當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今晚的酒席‘喪狗’由始至終沒有出現,原因肯定是秦龍,如果不是秦龍出現,或許‘洪幫’內部的這場聚會就完美了!

不過也可以看出,光頭‘喪狗’就是一渣,居然連秦龍這樣一個後輩都要找茬,最主要的是,他居然完全沒有將常洪海放在眼裏。

敢於將‘洪幫’的幫主常洪海不放在眼裏,也可以說明這個人的在‘洪幫’中的地位肯定不低,至少,當他和秦龍叫板,並且公然帶著手下離開的時候,‘洪幫’的其他幹事沒有一個人敢說他的不是。

“‘喪狗’,你最好不要來惹少爺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秦龍眼神一冷,雖然這裏不是他的地盤,但他依然沒有將‘喪狗’放在眼裏!

‘喪狗’可聽不見秦龍心裏的話,此時的他正在京都某酒店內,和兩個美豔女子在**上演著肉搏戰。

房間中響徹著兩個女子**的叫喊聲,直至‘喪狗’‘繳械投降’,二人才終於解放!

“老大……”,剛剛完事沒多久,‘喪狗’手下那個染著滿頭金發的青年便走了進來,兩個被‘喪狗’玩夠了的美豔女子就那樣赤果果的擺在他的麵前,但他卻看都沒有看二人一眼。

“出去!”,‘喪狗’光著身子,直接將兩個陪他玩了兩個小時的女子給趕出了房間,甚至連給她們穿衣服的時間都沒有,逼著二人隻能倉惶的撿起地上的衣服飛也似的跑出了房間。

“哢……”,‘喪狗’拿起床頭櫃上的煙,點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後看向金發青年。

“說!”

“那個叫秦龍的,住在常洪海的別墅裏!”

聽完金發青年的話後,‘喪狗’沉默了起來,“常洪海什麽時候搞了個幹兒子?”

他若有所思!

“突然弄個幹兒子出來,是想讓那個小子來接替他的位置吧?”

他對常洪海將秦龍帶到‘洪幫’的意圖進行了猜測,意外的,‘喪狗’猜中了。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想當‘洪幫’的幫主,哼……”,冷聲一喝,‘喪狗’看向金發青年,“越南仔,幹掉他!”

“是!”,金發青年聞言,露出猙獰笑容,還摩拳擦掌,看來,他早就已經想要幹掉秦龍了,在‘洪天’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念頭。

“做得漂亮點,現在還沒到和常洪海撕破臉皮的時候!”,‘喪狗’叮囑道。

“我知道怎麽做!”,越南仔冷聲一笑,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刀背上滿是尖牙的短刀,指尖在刀刃上輕輕的撫摸著,“我會一刀一刀慢慢殺了他的!”

‘喪狗’居然要殺了秦龍,看來,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和常洪海翻臉的準備,不過,秦龍是那麽容易可以對付的嗎?

此時的秦龍已經回到了常洪海的別墅中,忙活了大半天,感覺身心疲憊的他洗了個澡後便躺到了**。

可是,躺在**卻半響都睡不著,不是在為和‘喪狗’叫板而擔憂,而是在為他自己能否適應這樣的生活而煩惱。

黑道的生活確實熱血,對於像他這樣的年輕人來說其實還挺讓人向往的,但是,在道上混就意味著免不了要流血,要犧牲,要每天都生活在血腥和殺戮之中,還有種種的勾心鬥角,需要一個強大的心理。

這樣的生活和山中恬適寧靜的生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然,這樣的生活也比山裏的生活要豐富多彩得多!

這樣的生活,不正是秦龍一直想要的生活嗎?

想著想著,胸口項鏈上的那塊弧形東西傳來了一股涼意,姑且稱之為‘吊墜’吧!

秦龍忍不住摸到了那塊吊墜!

注意力一下子又到了吊墜上麵!

這塊東西究竟是做什麽用的呢?

每次看到這塊東西,秦龍心中就會有一股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難道,就沒有辦法把這塊東西的來曆給弄清楚嗎?

不,有一個人或許能夠幫到秦龍的忙!

“對了,他或許能夠告訴我答案!”,想到了解開疑惑的可能,秦龍露出了高興的笑容,懷揣著一絲的希望,秦龍漸漸睡去,再次進入到了那個不屬於他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