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如此的溫馨

可以說,任務一直在順利進行。?無論過程多麽曲折,但安昕的心確實已經在陳淩的攻勢下逐步淪陷。

陳淩的職業是小廣告公司的老板。

所住的地方是在三環以內的一棟小區電梯房。一百二十平米,十二層。

在北京,要擁有三環以內這樣一棟房子,如今至少也要五百來萬。

陳淩的這個身份,種種安排,都顯得切合實際,並不浮誇。會帶給安昕種種安全之感。

小區的綠化建設都很不錯,如果是在古代,鄰裏相通,陳淩這出戲肯定演不下去。但在現在這種鋼筋水泥大都市,鄰裏之間一住十年,彼此不認識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陳淩帶安昕來,卻不會出現任何破綻。

這是一棟三室兩廳的格局,陳淩之前已經有過充分的了解。帶著安昕進屋時還是上午十點。

天氣陰霾,陳淩進門開了燈。

屋子裏收拾地幹淨整潔,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陳淩的性格就不是那種私生活淩亂的主,所以如果屋子裏亂糟糟的,反而會讓安昕覺得不對勁。

“還挺幹淨的。”安昕對陳淩一笑,說。

陳淩拉住她的手來到一間臥室前,道:“這裏通向陽台,你就住這兒。我們先去外麵買些你要用的東西怎麽樣”

安昕道:“不用買的,我在那邊租的房子有。去搬過來就成,不是還要跟房東說一聲嗎”

陳淩道:“嗯,要不我去給你搬,你在這兒休息。”安昕道:“一起去吧,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再說我真沒什麽事,你別以為我是超級大病號,弱不禁風。”

陳淩微微一笑,情不自禁捏了下她的臉蛋,道:“好,走”

小區裏有一輛普通的別克車,是給陳淩安排的。陳淩拿了車鑰匙,帶安昕坐進了別克車。

安昕大抵是覺得一切來的太快,有些不現實,對陳淩微微苦笑,道:“我這算不算是傍上款兒了”

陳淩一笑,熟稔的啟動車子,道:“你如果要傍款,我那夠資格。”說著話時,伸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柔夷,道:“是我的幸運。”

安昕柔柔一笑,陳淩的回答恰如其分,讓她很窩心。沒有甜言蜜語的肉麻,卻讓她無比心安。

整個搬家行動一共持續到下午四點,來來去去。在路上,安昕也見識到了陳淩的開車技術,那真個是妙到毫巔,又平穩無比。

說起來陳淩開車,就算比起車王劉易斯,那也是不遑多讓的。

搬家完後,陳淩提議去外麵吃飯。安昕卻言道還是在家裏做吃的,她親手下廚。陳淩便也不反對,屋子裏廚具大多是新的,去菜市場辛苦了一番。等到這一頓好不容易做好,已是晚上七點。

雖然辛苦,但是安昕在看見一桌子的勞動成果時還是欣慰的笑了。安昕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也兼顧到了陳淩喜歡吃肉的需求。

期間,陳淩還開了一瓶紅酒,讓安昕喝了少許。

如果日子是一直這樣溫馨的過下去,於陳淩,於安昕來說,都是不錯的結局。即使是陳淩用卑鄙手段搶愛,隻要他對安昕好下去。相信即便是餘航也會原諒陳淩。

但是陳淩又怎能一直對安昕好下去呢

晚上,陳淩陪著安昕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時候陳淩動用了些手段,吻上了安昕。如果要迅加深彼此感情,接吻是最快的辦法。

安昕在陳淩的吻顯得有些迷醉,偶爾還會主動回吻。究實來說,安昕的吻很甜,很令陳淩迷醉。

不過陳淩的手一直很規矩,不會去侵犯安昕任何部位。這讓安昕有種被尊重的喜悅和感動。

看電視到十點後,安昕便去睡覺。陳淩和她互道晚安。

自然,不會有類似同睡一張床的逾越行為。其實如果陳淩強行想要安昕,安昕也不會拒絕。

大抵上,還是因為尊重。情人間的相互尊重,是最暖心的字眼。

如果這是一場戀愛,那也是談的非常成熟。

第二天,陳淩帶安昕到他的小廣告公司去參觀了一趟。這家廣告公司已經實際上被陳淩購買,之前他也作為老板出現過。而且秘書換成了陳淩在香港那邊的秘書。所以這場戲演的非常的自然逼真,也算是讓安昕對陳淩有了非常直白正麵的了解。

臨近十一月旬,這場看似簡單的任務已經有了花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這一天,十一月十六日。氣候驟降,沒有下雨,倒是刮起了一股侵入骨髓的西北風。

天空陰霾,大早上的,卻有種到了晚上入暮的錯覺。

安昕起的很早,給陳淩做了早餐。然後方才到陳淩的臥室前喊陳淩起床。這樣的生活,於陳淩來說,非常享受。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並不想有多大富大貴,隻想有個沒有紛爭的家。但從在東江開始,沒有一天是自有的。無緣無故惹上張美,就是所有悲劇的開始。

也許是因為他的命格,注定無法脫離這場大氣運之爭。

安昕對陳淩的照顧可說無微不至,陳淩穿好衣服出來,安昕連牙膏都已給他擠好。

陳淩依然隻穿了白色襯衫。安昕便在他去刷牙時,到他的臥室裏給他取了一件黑色西服,道:“今天天氣變冷了,出門把外套穿上。”

陳淩刷牙出來,才突然發現安昕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服,頭發幹練的束起,顯得精致而優雅。

這種美,有種魅惑眾生的能力。

早餐是肉絲麵,麵上還有荷包蛋。安昕做菜做飯都不圖簡單,總是做的精致豐富。陳淩喜歡吃肉,她也會全部滿足。不過雖如此,也會準備一些青菜補充全麵的營養。

陳淩吃麵時,連說好吃。安昕便又將她碗裏少許的肉絲挑給陳淩吃。陳淩無奈一笑,道:“安昕,你這樣會把男人寵壞的。”

“你不會的。”安昕的語氣顯得肯定,又自嫣然一笑。

陳淩心一黯,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吃過早餐後,安昕將碗洗淨抹幹後方才出門。由陳淩開車送她去上班。

這樣的日子,雖然才短短幾天,卻已經有種相濡以沫的感覺。安昕也絕不會主動跟陳淩要求什麽,真如一朵奇異的蓮花,任何淤泥都不能沾染她半分,永遠是那樣的純淨。

陳淩送完安昕後,與海青璿約定在咖啡廳見麵。

海青璿依然明豔動人,但是她的臉上總是少了一些以前飛揚的神采。安昕的事情,無論對陳淩還是對她,都不是什麽輕鬆的事兒。

咖啡廳很是安靜,沒有多少客人。輕音樂如流水汩汩滑出。

“弗蘭格有沒有消息”陳淩問海青璿。

海青璿道:“還沒有,他藏的很深。”

陳淩微微皺眉,這個感覺不太好。總覺得弗蘭格就像是一條毒蛇藏在了暗處,隨時會來發難。當下道:“青璿,我的感覺很不好,弗蘭格也許還會有同夥召集過來。必須快點解決他。”

海青璿點頭,道:“嗯,我會加大進度。”

“安昕這邊”海青璿不可避免的提起來。

陳淩眼神微微一黯。海青璿道:“這件事情,長痛不如短痛。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變的很陌生。”

“青璿,謝謝你”陳淩突然真誠的看向海青璿,道:“你本來不必趟這渾水,隻因為我,你才會進來。”

海青璿微微一歎,隨即道:“在土耳其那邊的時候,你也為我殺了許多無辜平民。都是罪孽,現在更是罪孽。我們之間,福同享,罪孽也自然同受。”

陳淩道:“那有什麽福,以你家世,要什麽榮華富貴沒有。你跟著我,隨時都是罪孽,生命危險。”

海青璿微微苦笑,道:“好了,陳淩,咱們別這麽煽情了。還是說說正事,安昕的事情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不過真的拖不得了,而且,你這樣拖一天,心就煎熬一天,不如早做了斷。”

陳淩道:“我明白。不是我故意拖延,火候還沒好。到了火候,我會按計劃行事。”

“那我不多說了,先走了。”海青璿道。

陳淩點頭,起身道:“我送你。”

買單後,陳淩送海青璿出了咖啡廳,兩人都開了車。上車前,海青璿在陳淩耳邊輕聲道:“無論福禍罪孽,我陪你承擔。”

陳淩心頓時暖暖一片,感動無比。要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海青璿的支持,他真的很難撐下去。如果海青璿充當正義使者,反而指責他卑鄙無恥,一定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心靈漏洞。

下午五點,陳淩準時去安昕所在的公司去接安昕下班。

晚上的風很大,安昕出來時,即使穿了外套,還是顯得有些冷。陳淩為她開門,迅將她迎到副駕駛上。

一上車,陳淩便轟動引擎,啟動車子。安昕則拿出一件黑色風衣,道:“你看這個顏色喜不喜歡我今天午沒事去商場逛了逛,感覺你穿這件一定還不錯。”

陳淩掃了一眼,並伸手摸了一下。頓時微微變色,因為他感覺的出這個質地,這件風衣怕是已經上萬了。

想起她之前那般節儉,但為了給自己買一件衣服,卻是出手上萬。這樣的濃情,陳淩心複雜莫名。他想感動,又害怕感動。

想一想,跟安昕從住在一起後。自己還真的沒有為她買過什麽,做過什麽。就連買菜,家用的錢也全是安昕自己掏的腰包。

“怎麽了,不喜歡啊”安昕看見陳淩麵色微變,微微擔憂的問。

陳淩一手握住她的柔夷,一手掌著方向盤,道:“我覺得有點慚愧,什麽都沒為你做過。你還給我買這麽貴的衣服”

“也沒多少”安昕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隨即一笑,道:“你要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兩個人在一起需要計較這些嗎除非你是還有別的想法,是不是想不要我了”最後她用半調皮的意味問。

陳淩這時很想開玩笑式問,如果我不要你了,你怎麽辦但他卻發覺居然不忍說出來,怕傷害到安昕。

“隻有你不要我。殺了我,我也不會不要你。”陳淩認真的說。

安昕聽了卻是感動,她真的相信陳淩這句話。因為陳淩曾經為了保護她,兩次都差點送了命。她甜甜一笑,道:“我跟你一樣。”這個意思就是,殺了她,她也不會不要陳淩。

春風細雨,潤物無聲。

不知不覺,安昕已經將一整顆心交付給了陳淩。

究實來說,安昕這樣的女孩兒,接觸久了,沒人會不喜歡上她。而陳淩呢,陳淩的魅力更是不必多說。隻要接觸久了,沒幾個女人能抗拒他的氣質所帶來的魅力。這已經與容貌沒有多大的關係,淡淡灑灑,雍容而沉穩。

當初葉傾城,許晴,林嵐,歐曼麗等等,不也全都義無反顧的對他動了真心。

路過超市時,兩人去買了一些菜品。隨後折轉回家。

隔絕了外麵的風和陰霾的天氣,家的燈光打開,永遠是溫馨溫暖的所在。

陳淩並沒有那種可恨的大男子主義,隻坐沙發看電視。一般是安昕硬是推他出來,他才會坐著看電視。

今天陳淩執意幫忙,幫安昕摘菜。客廳的電視依然開著,正在播放著軒轅劍天之痕。

安昕係了圍裙,動作熟稔。陳淩倒也挺會切菜,表演一手刀工讓安昕刮目相看。

安昕道:“你怎麽會切菜,這土豆絲可比我切的還好。”

陳淩一笑,道:“你忘了嗎我有個妹妹。她叫陳思琦,我父母出事的時候,我八歲,她才剛生下來不到一歲。那時候一直都是我照顧她的。”

安昕道:“你妹妹一定很聰明懂事,真想有機會見見她。”頓了頓,道:“你說你妹妹會喜歡我嗎”

“當然”陳淩說。“那有不喜歡你的道理。”

安昕樂了下,道:“我想也是。”她有時候並不是那麽的一層不變,時常會展現出可愛俏皮的一麵。

菜做好後,兩人在餐桌前吃飯。陳淩道:“我們喝點啤酒吧”

安昕見陳淩有興致,便也答應,起身去冰箱拿了兩聽黑啤。打開後,幹杯,就著炒的清炒土豆絲,魚香肉絲,口蘑菜心,回鍋肉下酒。

安昕的酒量不太好,喝了酒後,臉蛋酡紅。她給陳淩夾了一筷子回鍋肉,忽然說:“待會吃完飯,你試試那件風衣。要是再給你配一墨鏡,可能就像黑客帝國了。”

陳淩點頭,道:“好”

安昕忽然又道:“很少聽你提你妹妹呢,你那時候那麽小,是怎麽帶大她的”這其,不用細說,她也能想到間的辛酸。

陳淩心微微一澀,小時候的經曆提起來,總是讓他神傷。那是一段充滿了苦難的曆史。也是因為那段苦難,他和陳思琦的感情才會這麽好,陳思琦也才會這般懂事。安昕既然問起來,陳淩便道:“我爸媽出的車禍,對方賠了不少錢,加上家裏有些積蓄。一開始過日子還是不差的。”

安昕點頭,認真聆聽。

“不過我那時候也知道我自己要上學,妹妹要上學,那麽多開支,錢不節約肯定要出問題。當時我自己要去學校,妹妹也沒人照顧,沒有辦法,還是請了個保姆照顧她。我自己放學後,會去撿些垃圾然後收集起來去買。垃圾也不大值錢,掙不了什麽。有時候還會被同行厭惡的趕開。”陳淩道:“額,同行就是一些老奶奶,或者是帶點精神病之類的。也不是說他們沒同情心,大概是都為了生存,然後看我是小孩子,好欺負一些吧。”

安昕聽了揪心,覺得陳淩小時後所受的苦不是別人能夠想象。

陳淩繼續道:“本來,我精確計算過。家裏的錢節約著用,能夠維持到我和妹妹一直讀到高。我想我高讀完可以去打工,然後讓妹妹繼續讀書。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我妹妹兩歲的時候,她得了一場大病,很嚴重,差一點命就沒了。為了給她治病,我沒有辦法,把家裏的房子賣了。我們那時候,又是小城市,房子並不值錢。八十平米的房子賣了三萬塊。三萬塊治不好,家裏的積蓄也被用了個七七八八才把妹妹的病治好。”

“那”安昕蹙眉,道:“那接下來很不好辦了。”

陳淩點頭,道:“是啊,當時我也才十歲。我就是想不上學,去打工,也沒地方敢要我。但是妹妹才兩歲,想尋求政府幫助,沒人理。很多手續我也不知道怎麽跑。”說到這兒,嘴角顯現出苦澀。

這些都是陳淩真實的經曆,那段時光,陳思琦很小,不懂這些。陳淩當時覺得自己根本不像是個十歲的小孩,每天愁苦生活愁的頭發都快白了。

陳淩話鋒一轉,道:“還好,後來我遇到了養大我們的爺爺。我爺爺收養了我和我妹妹,他是一位很好的老人家。”

“那爺爺現在在哪裏”安昕聽到這兒鬆了一口氣,道:“我們應該把他接過來好好享福。”

陳淩眼神一黯,道:“兩年前去世了。”

說到這兒,陳淩沒有繼續說下去。安昕也沒再追問。

陳淩的記憶裏,永遠難以忘記那一年,撿垃圾被幾個混混逼住。逼他的那場景,那時候瘦小的他心的絕望,無助,無人能體會。幸好,他命總是有些貴人,是東哥救了他。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爺爺決定教他國術。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陳淩的人生軌跡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當年的趙正義又怎能想的到,多年以後,他的孫子陳淩已經成為了如今大楚門門主,更是一位功夫通玄的絕頂大高手。

吃過飯後,天色差不多也黑了。平時陳淩會和安昕出去散步,今天風大,便沒了這個打算。

這樣的天氣,很適合窩在一起看電視。

安昕先去洗澡,洗澡後穿了一件紫色睡袍。

陳淩隨後去洗澡,他也穿了睡衣過來。

戀愛的時候,一切都是甜蜜。就算在一起看著廣告,也不覺得時間難熬。

安昕窩在陳淩的懷裏,水晶吊燈光芒柔和的綻放。

安昕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散,剛剛吹幹,還能聞到海飛絲的香味兒。陳淩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安昕閉上眼承受,兩手顯得無措,最後搭在了陳淩的雙肩上。

她的臉蛋酡紅一片,煞是嬌羞。

也許是長時間的禁欲,讓陳淩麵對安昕,不可自覺的有了反應。這樣吻著吻著,他的手終於忍不住

隻不過馬上,陳淩收回了手。他鬆開安昕,跳下了地,快步進入了浴室。在浴室裏,陳淩用冷水潤臉,又心神守一,方才將這股子火壓了下去。

是的,陳淩自認不是好人,但也沒卑鄙無恥到這種程度。明明是在利用她,騙她,還要去沾染她的身體如何能夠

半晌後,陳淩回到沙發前。安昕的臉蛋還有些酡紅,陳淩一坐下來,她立刻垂下了眼眸,臉蛋有如火燒一般。

沉默,陳淩知道不能這樣僵持下去。於是上前,坐到安昕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柔夷。輕聲道:“對不起,剛才一時沒控製住。”安昕自然不會去主動說,不要緊,我願意。或者說不怪你之類,隻是嫣然一笑,又繼續看電視。

陳淩便知道她沒怪罪,事實上也不可能怪罪。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這些事情都是戀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行為。

“其實也沒什麽。”安昕忽然對陳淩說。陳淩輕輕啊了一聲,道:“什麽”

安昕臉蛋微紅,道:“我是說男女之間那點事兒,發生了就發生了,沒什麽。隻要我認定你,你認定我,你說是不是”

陳淩微微意外,沒想到安昕會忽然這麽說。如果陳淩是正常跟她戀愛,準備結婚。此刻聰慧的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吃了安昕。但此刻,陳淩做不到。他想在心保留對安昕的一絲真摯。

“你怎麽了”安昕見陳淩不說話,問。

陳淩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還是想,在一個神聖的日子裏,這樣才不會覺得褻瀆了你。”安昕頓時懂了陳淩的心想法,格格一笑,覺得陳淩很可愛,也很感動他的珍惜。

這一夜,睡覺時,陳淩就跟安昕在一張**。安昕睡在陳淩懷裏,很安靜,溫馨,滿足。

第二天,天氣依然陰沉,似乎在醞釀一場大雨。整一個烏雲密布。

陳淩送了安昕去公司上班。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安昕已經徹底走出了餘航的陰影,她的臉上越發嬌豔動人。

陳淩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了,實際上,如果昨晚發生關係,效果可能會更加好。

今晚,陳淩便準備向安昕發難。這是一直以來的計劃,擺燭光晚餐,浪漫玫瑰,求婚。將安昕推上喜悅的頂峰,然後,陳淩變臉,揭開殘酷的真相。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捅進安昕柔弱的心髒,讓她在大喜之後大悲,悲哀的說不出話。這個時候,血淚有很大的幾率流出來。

計劃很完美

海青璿這邊搜索弗蘭格依然沒有結果。不過陳淩通知她做好準備,求婚的鑽戒,家裏的玫瑰先藏在房間裏。燭光晚餐,牛排,紅酒等等也全部開始準備。

一切計劃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奪取血淚,然後殺了安昕。

陳淩一整天都待在別克車裏不出現,他將腦袋放空,什麽都不去想。因為不敢想,他要自己像一個機械的機器一樣,隻懂去執行任務。

下午五點,陳淩準時到安昕公司外麵接安昕下班。安昕則稱今晚需要加班,回去的會稍遲。陳淩便說等她。

安昕想了想,道:“你也還沒吃飯,我把件拿了,帶著筆記本去咖啡廳裏做吧,順便在那兒吃飯。”

陳淩一笑,道:“好”

天氣熱的時候,晚上七點半還不見天黑。但今天,還隻五點,就已一副要天黑的樣子。

陳淩和安昕去了咖啡廳,兩人先吃飯。咖啡廳裏有精美的商務套餐,味道很不錯。吃過之後,陳淩喝咖啡看雜誌。安昕則開始工作。

倒也靜謐溫馨。

安昕心裏無疑是很幸福的,她現在覺得似乎陳淩才是她命要等的那個人。這樣一直相愛,相守下去,很滿足,很快樂,也很向往。將來會兒女成群,將來會一起變老。

安昕相信陳淩是一個絕對有責任心的男人,也是一個踏實的男人。愛上他,她沒有任何的擔憂。

那麽餘航呢餘航大抵是生命裏最美好的過客。人生就是這樣,讓你付出最多的那個人,認識最早的那個人,往往會成為陌路。

陳淩看著雜誌,實際上看不進去。不過他表現的很沉穩,偶爾看一眼認真工作的安昕,覺得她認真起來,也真是幹練別有風情。

北京靠近北郊的一間破爛地下室裏,環境非常惡劣。不時有老鼠亂竄。

在這樣的黑暗裏,弗蘭格一直安靜的躺著。旁邊陪伴他的還有一位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戰戰兢兢的,眼裏滿是畏懼之色。

這是他抓住的這家主人的小孩。他用小孩要挾主人每天送吃食過來,並且,如果這主人敢報警,他就殺了這小孩。弗蘭格向該主人表演了一手恐怖的玲瓏步和掌上功夫,那一掌可是斷金裂玉。

同時,弗蘭格答應這家地下室的主人。他隻待十天,十天之後就會離開。

而今天,就是第十天。

也是與長老派來相助的費爾多約定見麵的一天。

費爾多跋山涉水的過來,其身份隱藏等一係列工作耽誤了不少時間。

傍晚六點半,天黑如潑墨。費爾多按照弗蘭格給的地點摸索而來。這時候,在費爾多未到之際,弗蘭格終於不再壓抑,咬碎了小男孩的脖子,痛快的吸了他身上純淨的血液。

同時,弗蘭格也將車庫的主人夫婦殺了個一幹二淨。

費爾多長的很粗壯彪悍,他偽裝成了國人。隻要不說話,倒是沒人能看出來。

費爾多在車庫裏見到弗蘭格時,弗蘭格斷手,臉蛋陰狠暴戾,並且身上衣服肮髒無比。這且不說,臉上也是胡子拉碴。這讓費爾多大為訝異,在費爾多印象裏。弗蘭格是個特別臭美,講究紳士風度的家夥,沒想到他來到國,居然已經混到慘不可及的地步。

費爾多和弗蘭格關係說不上好,心高氣傲的弗蘭格那裏會有什麽真心的朋友。不過此刻,費爾多也意識到了問題的眼,並沒有幸災樂禍。

“怎麽會這樣”費爾多問。

弗蘭格對費爾多相對而立,車庫裏四周黑暗靜謐,但阻擋不了兩人的視線。

弗蘭格顯得沮喪怨恨,道:“葛西亞與希爾都已經死了,我被陳淩追殺到無路可逃的地步,最後隻能用血影之術自殘逃走。這條手臂是我自己斷的。”

“陳淩真這麽厲害”費爾多驚訝道。

弗蘭格點頭,道:“無論是你還是我,如果跟他單打獨鬥,都不是對手。我們要奪取心淚,必須好好研究。”費爾多道:“那就一起聯手,你雖然斷了一臂,但是血元真氣沒有受損。”

弗蘭格道:“我的血元真氣沒有受損,但是斷了一臂,氣血不通,身法大受影響。與你合力殺陳淩,倒是沒問題。關鍵是陳淩也不是獨身一人,他身邊有許多奇人異士。正麵和他蠻幹絕對行不通。”頓了頓,繼續道:“還有,血淚不先出現,就不會有心淚。但是據我所知,陳淩最後的任務目標是要殺了安昕。所以我擔心他得了血淚,直接殺了安昕。這樣一來,我們就全部落空了。”

費爾多皺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弗蘭格道:“我們一起去監視,隻要血淚一出,便分頭行動。你拖延陳淩,我帶安昕離開。”

費爾多狐疑的看了一眼弗蘭格,道:“你說過陳淩很厲害”

弗蘭格道:“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

費爾多道:“先不管這麽多,我們還是先監視陳淩,見機行事。直接雷霆手段幹掉這個陳淩,比什麽都管用。”

弗蘭格道:“還有一件事情要注意,陳淩的敏感很強。我這次出事便是在監視他時被他發覺。”

費爾多道:“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我來之前長老想到了這個問題。特意讓我帶來了血黃石,血黃石和我們的血元真氣混合在一起,沒人能察覺地出不和諧。”

費爾多說這話時,將一枚黃燦燦的血黃石拿了出來。弗蘭格見了不免幽怨,道:“如果長老早給我血黃石,我也不會被發覺。”

費爾多道:“這倒不是長老沒想周全,你知道的,我們的血元真氣與周遭環境能夠融合。一般情況下,就算是高於我們的高手也是難以發覺的。但是你被陳淩發覺,很明顯是因為陳淩異於常人,說不定就已經到了擁有感應天地的能力。”

弗蘭格知道費爾多說的沒錯,隻是費爾多提起陳淩,弗蘭格不可避免的怨恨起來。怨恨乃至怨毒,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讓陳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斷臂之仇,永世不忘

接下來,費爾多為弗蘭格進行身份偽裝。斷臂處也被風衣遮掩,做的天衣無縫後,兩人離開了車庫。在北京,他們也自然有一些眼線,不可能是兩眼一抹黑。這些眼線是血族培養的專業血影。沒有什麽修為,但是善於隱藏,偵查,也會融入人群。

費爾多和弗蘭格很快就來到了陳淩所在的咖啡廳,他們兩人是開了這家主人的車子出行。咖啡廳外,兩個家夥躲在車裏,依靠血黃石隱藏氣息。所以即便是陳淩也不可能察覺到不對勁。

安昕一直忙到晚上九點方才一切搞定,準備出咖啡廳時,天空一道閃電劃過,接著悶雷響過,雷聲從東至北滾滾而去。

同時,傾盆大雨突然而至。

這一場淤積了兩個月的雨終於發泄出來,雨絲狂亂繽紛,就像是天地在怒吼。

陳淩對安昕說了聲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然後便衝入了雨幕。黑暗將他包裹,很快,別克車的車燈亮起。

陳淩將車開到咖啡廳的門口後,打開車門。安昕便快的跑來上了車。

陳淩身上已經濕透,安昕則還好一些。安昕見他濕透,微微擔心,道:“回家後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說完拿出紙巾給陳淩擦拭額頭上的水珠。陳淩微微一笑,接著轟動引擎,啟動車子。

陳淩的車子開出去,隨後費爾多與弗蘭格也開了出去。費爾多道:“我看著周圍也沒有陳淩的人,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出手殺了陳淩,成功率很高。”

弗蘭格平時雖然傲慢自大,但是在想問題上卻比費爾多聰明一些。他不由道:“難道你忘了長老的話,血淚很難流出。陳淩為了血淚,演戲演了快兩個月都沒下手。我們殺了陳淩,又能得到心淚這東西不是強逼就可以的。”

費爾多哦了一聲,眼裏卻是狡猾的光芒。別看他看起來大老粗,實際上是故意這麽說,到時候出了問題,就可以全推給弗蘭格。

反正主意是你弗蘭格出的。

繽紛狂亂的雨幕,讓車子想開快都有些不可能。雨絲在車燈照耀下,如妖魔狂舞。

陳淩開出一截,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這兒是一條轉角的路,現在沒有什麽行人。而就在前方,陳淩忽然看見有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這個人戴著鬥笠,穿著蓑衣,身形壯碩。茫茫雨幕下,他的身邊似乎形成了一個保護膜。

這個人的氣勢渾然天成,如天地威嚴。

正是首領。

陳淩微微一驚,及時刹停。首領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且攔住自己的去路還是說嫌自己任務進展慢,要親自出手

不管首領是什麽目的,陳淩卻也不敢耽擱。當即推開車門,不顧大雨茫茫,下了車向首領走去。安昕則以為是遇上事了,不由暗怪陳淩,幹嘛要下車,直接開走不就好了。

安昕心提了起來,祈禱著可別是遇上了搶劫。便也在這時,她看見神秘的蓑衣人轉身離開,而陳淩倒了下去。

安昕不禁臉色慘白,連忙下車。大雨繽紛,瞬間將安昕淋的全身濕透。

安昕顧不得這些,來到陳淩麵前。接著,她看見陳淩翻了個身,麵朝上。安昕看清楚時,啊的一聲尖叫出來。

因為她看見陳淩的脾髒部位,深深的插著一柄短刺。短刺全部刺入,鮮血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不過雨很大,陳淩的血很快被雨水衝刷幹淨。

陳淩已經閉上了眼睛,沒有了知覺。就在剛才,首領突然猝不及防的出手,在刺他的同時,並出手在他頸部摁了一下。首領的重手法陳淩如何能躲開,所以陳淩毫無懸念的昏死過去。

也隻有首領才有如此本事,可以輕描淡寫的製住陳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