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絕頂陳淩

而費爾多麵臨陳淩這一拳須彌印,隻有退。 這一拳,他根本無力去接,也不可能接得住。身體一提,縱騰之下,快橫挪。他這一下躲開,並不是純粹的退避,同時卻還暗藏了後招攻擊手段,兩手前伸,就好像一隻大仙鶴煽動翅膀,兩手分別打擊陳淩的太陽穴。

與此同時,費爾多雙腿連踢,淩空蹬向陳淩的胸口。

這樣上手轟太陽穴,兩腿踢胸口的動作爆炸剛猛,孤注一擲,就好像是把全部地爆力蘊藏在這裏麵一樣。

費爾多在麵對陳淩這個強敵時,終於拋棄了一切,展現出前所未有的靈動與慘烈,完美回擊。血族之人,自有血族的驕傲。

擂台賽現在已經不是擂台賽,而是兩大絕頂高手的神戰。.那擂台地麵爆裂,乃至所散發的混沌破天氣勢,讓任雨澤後麵的一眾拳手看的目瞪口呆。

這樣的戰鬥,是這些拳手們不敢想象的。他們現在就像是跳出了井的青蛙,終於瞥到了天的高度。

場,陳淩麵對費爾多這一招的猛擊。他的心也一下炸動似火藥砰了一下。費爾多這招,上下連殺,腳力凶猛,完全是孤注一擲了。

麵對這樣凶猛殺招,即使是陳淩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危急,陳淩迅扭轉姿勢,一招護心捶擰轉轉,擋在胸前,小臂內折,向前送力,硬生生的抵擋住了費爾多腳斬,同時,頭一縮,用了王八聽雷的功夫,不差毫厘的躲過了費爾多的雙手擊太陽穴的殺招。

以柔克剛!

那台下周正也看出了門道,對陳淩這一手的抵擋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是功夫迷,此刻看的滿臉紅光,興奮不已。連薛成虎的死也不再覺得悲哀,周正覺得他這一輩子能見到如此神戰,已經了無遺憾。

高手,這才是真正武學巔峰,真正的高手啊!周正心感歎。

而就在費爾多孤注一擲後,他一蹬不,身體淩空,舊力未斷,新力未生,空變化有些呆滯,陳淩這個武學宗師立刻抓住機會,扣步上前,頭一甩打,吧嗒一個頂勁,直接打的費爾多跳躍起來地小腹,把費爾多一下撞得身體倒飛,轟擊在鋼化玻璃上。

轟!鋼化玻璃破碎,費爾多直接落到了擂台下。在打費爾多這下時,陳淩有種很古怪的感覺。就是自己的力道似乎走空了。果然,費爾多落下擂台,卻跟沒事人一樣。是了,隔山打牛的勁力轉換。他居然把我的勁力給轉換了,看來這又是血族的秘術了。陳淩很快就想了個明白。

費爾多心也是驚駭,不跟陳淩交手,就永遠不知道陳淩到底有多恐怖。他沒想到這麽孤注一擲被陳淩輕鬆化解,當時的情況危在旦夕,他立刻施展出血族秘術的血海奔騰,方才堪堪泄去勁力。

也是因為陳淩剛剛抵擋了費爾多的招式,頭頂的勁力有限。否則什麽秘術也救不了費爾多。

費爾多落地後,陳淩正欲追擊,這時候變故發生了。弗蘭格抓向安昕,安昕還來不及叫出聲,弗蘭格已經將她摁暈,然後挾持在肋下便逃。

弗蘭格的度很快,周正立刻大喊道:“陳兄弟,不好了,你妻子被抓了。”

陳淩一眼瞥去,便即瞧見。費爾多知道這時候必須為弗蘭格爭取時間,當下刷的一下腳趾抓地,血元真氣全部凝聚,隻一個移閃,便已經一步數米追擊到陳淩身前。

這一動手飛快,猛烈如數百斤炸藥在爆炸,山崩海嘯,千軍萬馬一起殺將上來。

如果陳淩選擇去追擊,轉身,那麽空門大露,這一下便是要死在費爾多手下。

陳淩卻並沒有去追擊弗蘭格,而是在費爾多殺將上來時,眼閃過森寒的殺意。麵對費爾多這猛烈攻擊,陳淩倒踩蓮,退一步。緊接著,以玲瓏步斜踩而上,步法輕靈,身法飄忽詭異。

陡然!陳淩的輕靈變幻,轉換成無邊殺佛,蓋世魔神。轟!須彌印碾壓而下,殺爆一切。拳頭如從混沌穿出,開天劈地,無可比擬。

費爾多也是聰明之人,知道自己的套路被陳淩摸熟。這個時候如果畏懼他的大勢和權勢,一旦退卻就是死路一條。陳淩之所以厲害,不可阻擋,就是因為他的大勢太恐怖。

大勢並不是絕對的勢力,這一點費爾多很清楚。費爾多也是當世高手,這時也被激發出火性,他暴吼一聲,雙眼血紅。玲瓏步斜踩,飄忽一退。血元真氣全部凝聚,拳頭一張一緊,勁風鼓**,拳頭裏猶如有一頭藍鯨在發出心跳。他的拳頭一下就似火了一般,隻聽他厲吼一聲,破!血族秘術,無上輪印!

一拳硬砸向陳淩的須彌印,這一拳同樣氣勢爆破天地,就如千公斤炸藥一起爆炸開來,氣勢讓人覺得天地都要毀滅。轟!兩拳對砸,陳淩的暴龍真氣跟著一起出來。血元真氣也瘋狂湧動,兩人腳下的擂台大理石碎石飛濺,塵土飛揚。

這兩人此刻就像是超級大型碾碎機,破壞力已經非人。

兩拳對砸,陳淩略占上風。費爾多血元真氣混合氣血,被這一砸翻騰的厲害,他臉蛋紅潤,退後一步。這一退,他立刻變招,雙弦月,疾刺。陳淩冷哼一聲,手指勁風鼓動,昆侖蠶絲牽破開雙弦月的攻擊。轉瞬又立刻施展出血族雙弦月,一瞬間殺招連連,勁風淩厲。雙弦月的指劍眼看要刺費爾多。費爾多微微失色,不過很快就沉著下來。頭一縮,身子一擺,大步跟進,輪拳印,轟炸!

拳風,罡勁鼓**,空氣都似乎要被抽空,並發出爆炸聲響。陳淩指劍變化,斜退一步同樣一記盤古殺拳。

砰砰砰!兩人瞬間對砸三拳,接著施展出手上的變化。拳影漫天,身法來回變化,越打越快,越打越凶險激烈。

轟轟轟!

砰砰砰!

這樣的戰鬥讓台下的觀眾呼吸都已不暢,光是那份氣勢威勢就已不是他們能想象。

陳淩越戰越勇,越殺越烈。費爾多也是激發了戰意,但是跟陳淩鬥久了,處處被壓一籌,他的剛勇也開始消退。這個時候,陳淩的招式更加剛猛刁鑽,刺,殺,挑,鑽,崩,招招都是致命殺機。費爾多越抵擋越是心驚,每次都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陳淩的修為,大勢,招式實在是比自己強了太多。

費爾多心叫苦,這時候要逃根本是找死。與其生了怯意,不如破釜沉舟,拚死一戰。費爾多想到這兒,雙眼更加血紅,厲吼一聲,身上散發出慘烈之氣。

轟轟轟!三招輪拳印雷霆狂暴砸擊向陳淩。

這個人,心亂了!陳淩一眼就已看出,在一般高手哪裏,這樣哀兵慘烈還有機會亂拳打死老師傅。但是在陳淩這兒,卻又怎麽可能。陳淩身形倏忽變幻,躲開費爾多的三招拳印。斜裏,貼線,暴起衝天炮捶,勁風爆裂,爆的他的衣袖都是一甩一張。

費爾多不退反進,前一步,拳肘由裏向外啪嗒一崩,砸擊向陳淩的炮捶。陳淩這炮拳力道卻不甚猛,一擊即收。而費爾多卻是感覺一拳走空,他心暗叫不妙。果然這時,陳淩力道一轉,掂了一掂!整個人好像燕子一樣輕盈躍起,同時三腳連環蹬去,一腳比一腳快,一腳比一腳重。

身如燕子輕,腳如馬蹄重!

飛馬踏燕!

刀劍鐵騎,颯然浮空!風號雨泣,鳥悲獸駭!正是此刻陳淩飛馬踏燕的意境。這殺招陳淩很少使用,如今施展出來,比當初卻不知厲害了多少倍。

蓬蓬蓬!費爾多立刻雙肘如封似閉,擋住陳淩第一腿,接著就是第二腿,第三腿。陳淩三腿堪堪踢爆費爾多的雙肘,但卻已再無法對費爾多造成傷害。可是這一刻,陳淩身在空,勁力卻未走完,轟,雙腿順勢一絞。鱷魚剪尾,血霧噴灑,費爾多的人頭飛了出去。陳淩穩穩落地,雪白的襯衫沾染了費爾多的鮮血。

絕頂高手費爾多,就在這短短兩分鍾內被陳淩擊斃。陳淩殺起來也並未太過吃力,事實上,費爾多應該是陳淩迄今為止所殺的人,修為最高的一個。殺了費爾多,陳淩心痛快淋漓,他的大勢底蘊又在無形強大了一些。

擊殺了費爾多,陳淩二話不說,飛快掠下擂台,離開。

出了黑拳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一輪明月高掛天際,陳淩給海青璿打了電話。

“青璿,弗蘭格在哪裏?”陳淩問。

海青璿道:“最擅長跟蹤的魅影正在跟著,弗蘭格現在很謹慎。你先朝南邊走,我隨時給你匯報情況。”

陳淩應了一聲好,他的臉色凝重,看不出任何悲喜。一切都在計劃之,但是陳淩絕不輕鬆,。這是最後的涅槃之痛。

同時,陳淩又對海青璿道:“你們千萬不要貿然出手。”

“嗯,我知道。”海青璿說道。

夜色之,弗蘭格奔逃漸漸感覺到不對勁。他有種被跟蹤的錯覺,無論怎麽加快度都擺脫不了這種感覺。他同時試圖跟費爾多聯係,可是費爾多已經沒有了回音。不好,費爾多肯定出事了。

弗蘭格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是了陳淩的圈套,他不敢多待,也不敢坐車,決定連夜從郊區繞走,離開榕城。隻有擺脫這種追蹤感,他才敢喘口氣,現在也是他生死存亡的時刻。一旦被陳淩追上,他那裏還是陳淩的對手。

安昕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弗蘭格挾持著她,這樣的顛簸讓她身體越來越難受。

最終,安昕在疾馳之醒了過來,忍不住尖聲道:“痛!”

弗蘭格吃了一驚,他這時候正是狂奔疾逃在郊外的一條公路上。四周靜寂,前方有一些房子裏亮出燈光。

安昕的痛呼讓他注意到了問題,他知道安昕身體出了狀況,也怕安昕就此死了,心淚沒有著落。

弗蘭格隻有一隻手,不可能橫抱起安昕。實際上,如果這時候弗蘭格放下安昕,或是殺了安昕逃走,陳淩還真追不上他。但是弗蘭格犧牲了費爾多抓來安昕,如何能夠放棄。這樣傳到長老那裏,他也是死定了。弗蘭格權衡在三,最後選擇躲到公路旁邊的廢墟下。

安昕驚恐至極,她還有些懵,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最多的還是身體裏如焚的痛苦,她的臉色潮紅,每一寸肌膚都紅的發燙。

弗蘭格見安昕這般情況,心也自焦急。他站起身,來回踱步,最後拿出準備好的一枚冰晶玉佩,對安昕用英語厲聲道:“臭娘們,把心淚流出來。”說著上前,照著安昕就一個耳光。

啪的一下,安昕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安昕幾乎被打懵了,但是這一下,也激起了她的傲氣,忍痛凜然麵對弗蘭格,怒道:“你休想!”

“艸,臭婊子,老子奸了你。”弗蘭格怒火上湧,說著就要上前對安昕實施不軌。

安昕駭然失色,她急生智,慘叫一聲,做出痛苦狀。其實本來也就足夠痛苦,所以裝起來更像。就像下一刻就要焚身而死一般。弗蘭格一下就懵了,這個任務執行起來,真tn的夠憋屈了。

便也就是在這時,弗蘭格突然感覺到了不對的氣息。確切的說是危險的氣息,他感覺到陳淩來了。

來的非常快!

陳淩殺費爾多隻用了兩分鍾,加上弗蘭格帶了人,度減慢。陳淩用出最快的度趕了過來,不足為奇。

弗蘭格現在什麽都明白了,這壓根就是一個圈套。陳淩早就發現了自己和費爾多的存在,他是想借這個機會殺掉自己和費爾多。

不然自己逃出這麽遠,他怎麽就追的這麽準確?

弗蘭格抬眼看去,已經看到地平線上,一頭凶猛狼王在月光下閃電掠來。躲不過了,弗蘭格知道以陳淩的感知,肯定不可能發現不到自己的存在。

“艸!”弗蘭格眼凶殘氣息被爆發出來,他一把抓起安昕,跳到公路上,並用手掐住安昕的脖子,冷然等待陳淩的前來。

陳淩身形止住,在弗蘭格身前五米處站定。他的白色襯衫上還有鮮血。安昕抬頭便看見了陳淩,不禁欣喜交加。

月色籠罩下,陳淩身上如籠罩了一層清輝。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峻,並不多看安昕一眼,而是對弗蘭格道:“放了她,我饒你一條狗命!”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弗蘭格,弗蘭格本來是優雅的貴族紳士,遇到陳淩,百般搖尾乞憐,最後還是沒用,並且被折斷了胳膊。現在本就是仇人見麵,份外眼紅。陳淩這一句狗命,讓弗蘭格更加的歇斯底了。

“要我放了她,你做夢!”弗蘭格厲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我說話算話,放人!”陳淩凝聲說道。

安昕呼吸緊張,此刻陳淩的冰寒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弗蘭格凝視陳淩,忽然厲笑起來,道:“哈哈,我明白了,陳淩啊陳淩。你喜歡這個娘們,哈哈·····”

陳淩冷笑,道:“你以為挾持了她,就可以威脅到我?”

“難道不能嗎?”弗蘭格針鋒相對道。

陳淩道:“她本來就活不成了,在我眼裏就是一個死人。你用一個死人來威脅我,簡直就是可笑。”

非常冰冷無情的話語,森寒,沒有任何感情。這一刻,安昕驚呆了,她突然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沒錯,自己是要死了,但是陳淩無情的說出這話來時,她的心猶如刀割一般。

弗蘭格哈哈厲笑,道:“陳淩啊陳淩,你瞞的過誰。你還真是用心良苦,你以為你這麽一說,我就會信了。既然你不在乎她的生死,你倒是動手殺我啊!”

陳淩眼神冰寒,微微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安昕。道:“我要她活著,是為了血淚。你放了她,我們皆大歡喜。你若殺她,你死定了。”

安昕到底也是聰明的,她也覺得弗蘭格說的有道理。自己是了解陳淩的,他這麽說隻是想救自己而已,絕對是這樣的。這樣一想,安昕的臉上悲哀少了一些,不過她身體還是越來越難受。

弗蘭格冷笑,道:“隻怕我真放了她,我隻會死的更快。”

“那你想如何?”陳淩冷聲道。

弗蘭格眼閃過無邊的怨毒之色,道:“狗雜種,我知道今天我活不成了。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我的。你想要我放過她,可以啊,先給我磕三個響頭,也許我會考慮考慮。”

安昕失色。

陳淩凝視弗蘭格,忽然笑了,道:“弗蘭格,你要我向你下跪?你有這個資格?這個福分,我怕你消受不起。”

“那你就準備眼睜睜看著你的女人死。”弗蘭格厲聲猙獰。

陳淩道:“她本來就活不成了,我會看著她死,這一點不用你提醒。弗蘭格,你也是聰明人。我肯拿她來做餌,引你們兩個出來,就不會想不到有現在這個局麵。用一個本來要死的人,除掉你和你的同伴,我何樂不為。”

安昕劇震,陳淩的話讓她心靈再度動搖起來。弗蘭格也是失色,他想到了這一點,陳淩確實沒有說錯。

弗蘭格隨後又自猙獰,向陳淩厲聲道:“但是你還需要血淚,沒有血淚,你如何交代?”

陳淩冷淡的掃了一眼弗蘭格,同時也冷淡的掃了一眼安昕,道:“沒錯,我是需要血淚。但是你這樣跟我僵持著,我就能得到血淚?你說我不會放過你,隻怕你同樣也不會放過我。”

“那就一起死!”弗蘭格雙眼血紅,激動的嘶吼。

陳淩道:“你有這個勇氣自殺嗎?你隻要敢逼我沒有活路,弗蘭格,你相信我,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若要折磨你,至少有一百種法子。”

弗蘭格眼陰晴不定,陳淩繼續道:“你我都是有大修為的人,這種女人不過是凡人。而你我是神,通往大道的路上,可以與凡人逢場作戲,但是誰會對凡人產生感情?你會嗎?我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竊取血淚。你妄想讓我為了一個要死掉的凡人而向你下跪?你不覺得幼稚可笑嗎?”

安昕如遭雷擊,她覺得腦海裏萬種聲音轟鳴。不是沒想過陳淩在做戲。但是他的話語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刺入心底。她在看見了陳淩今天的氣勢後,便也明白了自己跟他之間的天差地別,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陳淩這麽一說,安昕覺得似乎他說的是真的。

難道一切最終搭上性命,終究還是錯付了?這是何等的悲哀啊!淚水在安昕眼眶裏盈滿,陳淩的無情,冰冷,殘酷的話語在她腦海裏盤旋。她對陳淩的感情是何等的深,深到可以為他去死。但是這個男人現在說一切都是逢場作戲,一切都是為了竊取血淚。

不可以哭!不可以軟弱!安昕拚命咬牙,縱使體內難受欲狂,縱使心悲慟欲絕,她都忍著,不讓淚水滴落。她怕血淚滴落,倒成全了陳淩。

不是安昕智商不夠,而是陳淩此刻的話語太過真實和殘酷。

弗蘭格陷入默然。

“陳淩,我不怕死,一點都不怕。”這時候安昕忽然開口了,她不甘心,她凝視陳淩,似乎是想要看穿陳淩的內心。一字字道:“我不會讓你為難,我隻問你一句實話,你是不是在騙我?”

“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一個局。”陳淩冷淡的道:“安昕,你不應該這麽天真。我這個人好色,你的身體我很享受。我的心誌堅如磐石,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我的初衷,我在日本誅殺平民,不管他們多麽無辜,我隻知道我的目標,為了目標,一切都在所不惜。從接近你開始,奪取血淚就是我的目標,我趕走餘航,對你好,讓你感動,對你的所有柔情,都是一個局,為的就是血淚,否則我若真愛你,就算不要血淚,也不會如此殘酷對待。你若真是識相,現在不妨哭一哭,血淚流出,我倒可以給你最後一絲溫柔。”

“你休想!”安昕悲慟欲絕,一切的理想世界都在坍塌。還有什麽比這樣的處境,這樣的話語更讓她傷心呢?但是,我不會哭的,我絕不會。安昕怒視陳淩,不管心多麽苦楚難受,她都忍著不哭。

全部都是一群虎狼豺豹,自己不過是他們爭奪的羔羊。他們隻想要血淚,怎麽會對一個羔羊有感情?安昕啊安昕,你始終都是一個可笑的傻子啊!

你這一輩子,到死都是一個悲劇!

“哈哈·····”弗蘭格突然狂笑起來,逼視陳淩,道:“狗雜種,我明白了。你想要用這種法子來騙過我,你是在救這個娘們。這也正說明你愛這個娘們。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跪下,三個響頭。”

“你做夢!”陳淩冷道:“你殺吧,要我下跪,你沒這個資格。”

“好!”弗蘭格道:“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說完手上加勁,安昕立刻呼吸難受起來。陳淩眼神冷淡,道:“你殺了她,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安昕的臉蛋越來越呈醬紫色!

“我跪!”便在這時,陳淩眼終於出現了變化。

“哈哈·····”弗蘭格狂笑,道:“狗雜種,你以為你騙得過我。你所給予的侮辱,今天我要百倍償還給你,跪!”

安昕大口的喘氣,她的瞳孔放大,她眼睜睜的看著陳淩緩緩的跪了下去。

安昕覺得心仿佛有一樣東西在破碎,是前所未有的難受。

陳淩終於跪了下去。弗蘭格的笑聲更加狂野,猙獰,得意!

“不要·····”安昕看著陳淩向弗蘭格磕頭時,她一切都明白了過來。

“不要····”在陳淩磕第二個響頭時,安昕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她心的陳淩,蓋世英雄,寧折不彎的男子,如何能夠承受這樣的屈辱!

蓋世魔神,蓋世英雄!

安昕腦海裏重疊的是陳淩在擂台上那衝天淩雲的氣勢,就像他是天地之間的至尊。她又想到了陳淩的好,溫柔,以及陳淩讓餘航回來。如果是做戲,他何需要做這些?如果是做戲,他剛剛失血,何需要不顧身體給自己輸血?

但是,她的夫君,蓋世英雄,卻因為她而向人跪下去了。安昕閉上眼,淚水終於滑落。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悲慟,難受,恨不得自己去死掉,隻要他不受這侮辱。

一滴一滴淚水,血色的淚水滑了出來。

弗蘭格驚呼道:“血淚!”陳淩也一眼瞧見,這時候,他必須行動了。血淚要接住,也是這時候,槍聲終於響了。蟄伏的海青璿與李紅淚四顆子彈爆射而出,水銀子彈,絕對的衝擊力。也是在這時候,陳淩動了。刷的一下,所有狂暴力量在體內聚集。白駒過隙的身法展現出來,隻一閃,瞬間一步五米殺向弗蘭格。

山崩海嘯,千軍萬馬!

這一瞬,勁風刺激弗蘭格,讓弗蘭格臉部生疼。他下意識躲避子彈,但這時陳淩已至。

所有的侮辱,憤怒全部爆發出來。須彌印,砸砸砸!蓋蓋蓋!大地崩塌,日月無光,混沌破滅,整座須彌大山轟然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