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終要離開

“姐姐沒事了,不過還需要休養。?請醫生看過,再過一段時間,腦袋上的傷口愈合,就完全無恙了。”

陳淩心湧起狂喜,長舒一口氣。這時覺得身體適應了一些,穿上拖鞋,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

“大師說你還需要靜養,你”

陳淩不耐煩的道:“我沒事。”

靠伊墨遙心恨極,陳淩真是第一個,很不把她伊墨遙當盤菜的人。

許晴這次的睡容真是安詳了,麵色紅潤,讓陳淩看的很是安心。許彤仿佛知道媽媽已經沒事了,格外的開心,對陳淩也親昵的不得了。這一點,讓許父和伊墨遙很鬱悶。這小許彤,跟你外公和小姨都沒這麽親。

隨後,陳淩牽著許彤出了病房,正式在後麵的庭院裏見許父。庭院裏有休閑的遮陽扇和桌椅。許父坐下後,慈祥的招呼陳淩坐下。陳淩有種見老丈人的感覺,先前憂心許晴還不覺得什麽,現在想起自己之前的無禮,心不安起來。

“許叔”陳淩喊了一聲,想敬煙,但是他摸煙的瞬間才想起自己從不抽煙。許父嗬嗬一笑,倒給他敬了一根煙。陳淩暴汗,尷尬

許父微微一歎,真誠的道:“陳淩,謝謝你”

陳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一號首長前都能鎮靜自若的陳淩,麵對許父卻是表現的太稚嫩。

一聲謝謝,一切盡在不言。陳淩為許晴所做的一切,許父已經全部知道,對於他跟許晴在一起。許父也表示讚成,隻是叮囑陳淩,一定不要傷害許晴。最後許父歎息一聲,道:“小晴這些年很苦,我希望她以後能得到永遠的幸福。”

陳淩掩飾住內心的狂喜,道:“我一定會保護好她”許父一笑,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謝謝許叔”

許父笑道:“該改口了,小陳”

陳淩非常赧然的喊了一聲爸。許父哈哈大笑,這樣淳樸的青年,他很喜歡。關鍵是,這個青年還有著天一般的擔當。

陳淩的身體還需要調養,真言術耗費心力簡直就是恐怖。以前他以為化勁已經是人體巔峰,如今看來,自己才算入門。不過,無所謂了。以後,能幸福安祥的跟許晴一起,有妹妹,有許彤,還會有自己的子女,這樣的人生,已經足夠幸福了。

無為大師在下午的時候向眾人辭行,私人飛機已經在外侯著。許父與許爽等人對無為大師感激的不得了,許父言說等回到了國內,一定要陪大師好好喝一杯,聊表敬意無為大師頗為無語的幹笑一聲,道:“貧僧不飲酒,多謝施主好意”許父自知失言,眾人哄堂大笑。

“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陳淩忽然道。

無為大師微微一怔,隨即含笑點頭。

當下陳淩帶著無為大師上了八爺送的那輛三菱跑車,載著無為大師到了一家咖啡廳前停下。

夕陽餘暉灑進咖啡廳裏,咖啡廳裏有三三兩兩的白人情侶在交談,角落處還有黑人。按照陳淩的意思,是想去酒吧跟無為大師好好談心的。不過怕無為大師心髒受不了酒吧的刺激,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人在咖啡廳的僻靜角落坐下後,陳淩要了一杯咖啡,無為大師要了一杯清茶。咖啡廳裏正間,有一個人工荷花池,荷花池間有一個琴台。一名戴了白色手套的美國女孩兒正在認真的演奏致愛麗絲

樂聲汩汩流淌,十分的悅耳動聽。仿佛能瞬間洗去人身上的煩惱。

“小施主,有話請說”無論處在什麽地方,繁華或深山,無為大師都有種超然出塵的態度。

陳淩當下凝聲將遇到白衣這個殺手的情況說了出來,他著重說的是白衣的寒冰真氣。說完後,殷切的看向無為大師,道:“大師,我不懂,難道人體的修煉,還真能真氣凝聚丹田”

“丹田是一個抽象的東西,不可能凝聚真氣。”無為大師眉峰皺起。

“大師,我知道我說的有些像天方夜譚,但確是我親眼所見。那股寒冰真氣入體,非常的霸道。既然人體不能產生真氣,那白衣殺手的寒冰真氣該如何解釋”

無為大師沉默半晌,忽然問道:“小施主,你可相信鬼神之說”

“我沒有見過”陳淩如是回答,這個回答充滿了智慧。無為大師微微一笑,道:“貧僧也沒有見過,不過如果說這個世間沒有鬼神,但確實又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神奇存在。埃及金字塔算是一個造化的神奇。1949年,貧僧去過台灣,親眼見證了一件離奇事情。一名叫吳林秀的老人在經法醫鑒定,死亡了三天三夜後突然醒了過來。但這位老人開口卻聲音變的稚嫩,並稱自己叫朱秀華,是金門人,她將自己的家族,典範一一說出。吳林秀老人生平從未去過金門,但她醒來後卻能說出金門的一些風景的細節。後來貧僧跟一些記者一起去了金門調查。真有一位叫朱秀華的女孩,在一天前突然暴斃。吳林秀老人堅持回到金門,她連朱秀華小時候發生的一些秘密事情都能說出。”

陳淩微微一驚,其實這件借屍還魂的事情,當時轟動全球。卻沒想到無為大師竟然去親眼見證了。

隨後無為大師道:“真氣的事情,以貧僧的理解,是絕不可能存在的。人體練氣血,修心性,貧僧的體格可算是人體的巔峰。所以可以斷定,人體,永遠修不出真氣。”

陳淩徹底糊塗了,無為大師的修為,可以堪稱如來。他的話絕對是權威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真氣之說。陳淩急了,道:“大師,但是那白衣殺手的寒冰真氣確實是我親眼所見,您若不信,還可以去警察局看那兩具被我吐出的寒冰真氣所殺的效果。我一個同事也是親眼所見”

無為大師道:“貧僧沒有不信小施主,不過貧僧倒想起曾經見過的一位施主。那位施主當時年僅三十,但修為卻已經達到了貧僧如今的地步。他不止修為厲害,打法也是恐怖。稱他為天下第一,怕是一點也不為過。當時他費勁千辛萬苦到雪山上找到貧僧。小施主,你猜他找貧僧作甚”

陳淩咽了口唾沫,道:“他找您決鬥”

無為大師翻了個白眼,道:“比力氣貧僧還可一比,決鬥,他一個指頭就能殺了貧僧。”

“那”

“他問我,世間是否有佛陀,有神仙,有真氣”

“貧僧說沒有但是那位施主卻篤定的說有,他說他曾經親眼看見一個禦劍飛行的道人。”

這陳淩苦笑,越來越離譜了。

“貧僧當時的表情跟小施主你現在一樣,覺得那位施主是練功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恐怕見到的不是禦劍飛行的道人,是一架飛機還差不多。”

“後來那位施主在貧僧這裏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忿忿的走了,他走時對貧僧說,一定可以找到修煉真氣的方法,一定有辦法能夠禦劍飛行。那位施主的慧根,可真算是驚采絕豔的。禦劍飛行是絕不可能,但他或許真能另辟蹺徑找出修行真氣之法也說不定。”

難道是首領陳淩想起了修羅說的首領。這個首領,又到底想做什麽

陳淩沉吟時,無為大師又道:“小施主,貧僧先前說過,你殺戮深重,這話絕不是虛假。貧僧修行多年,這點觀氣的眼力還是有的,所以在領事館裏給你留了一套化解戾氣的鎮魂經給你。當你內心無法安寧,狂躁的時候,用上真言術,來念那段鎮魂經,或許會對你有幫助。”

陳淩微微一怔,隨即深吸一口氣,笑道:“大師多慮了,從今以後,我會安穩過日子,遠離打殺的生活。以後大師若有空,一定要去我家小坐,您不喝酒,我陪您喝茶”

無為大師微微一笑,卻也不與陳淩爭辯。

當天晚上,無為大師乘坐私人飛機離開。許晴依然在熟睡,但醫生說她的情況越來越好,不過為什麽會不醒來,醫生也覺得蹊醫生也覺得蹊蹺。按照道理,應該早就醒來了。

陳淩有種直覺,許晴快要醒了。所以倒不為許晴擔心,他開始擔心起小傾,小傾已經失蹤三天三夜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會不會遭遇到了不測

許父和伊墨遙在兩天後先行回國,他們身上都還有工作,不可能長時間的耽擱。許父走時對許晴還是很不放心。許爽則帶著許彤一直在這邊守著,答應父親,姐姐一醒,立刻打電話告知。

陳淩開車親自送許父和伊墨遙去的機場,他恢複了本來的身份,國內的護照和證件正在辦理,已經在寄來的途。送去機場的路上,陳淩對許父尊敬有禮,對伊墨遙則是臭不理。伊墨遙更加不甩他。這兩人,就像是天生的對頭一般。

才子在次日也相繼回國。

國內平江省政壇發生很大的變動,平江省省委書記許懷明自殺於別墅之內。死後,央為其召開了盛大的追悼會。平江省的省長鍾天民提前退休。

央隨即下達件,由靜海省省委書記顧正揚平調至平江省,任省委書記。由南充市市委書記伊光懷任平江省代省長一職。伊光懷即伊墨遙的父親。

而陳淩則被秘密授予少將軍銜。關於他的通緝令也全在內部取消。顧正揚與伊光懷上任之初,將內部官員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兩人配合默契,加上央高度支持,洗牌行動順利完成。

時近五月,這一場官場大地震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根本不痛不癢,懵然不知。但內行的人卻能從報紙上的一個個數據看到,央懲治貪汙的手段是多麽的狠辣,果決。伊墨遙對於陳淩繼續逍遙法外感到很氣悶,伊光懷春風得意,則對伊墨遙稱,最應該感謝的,是陳淩。因此,伊墨遙更加氣悶。

許晴在許父離開的三天後終於醒了過來,醒來時陳淩就守在她的身邊。看到許晴睜開眼時陳淩欣喜若狂。但隨即,許晴開口的第一句話,讓他陷入了冰窖。

“你是誰”許晴如是問,眼神迷茫至極。

不是要玩失憶這麽老套的套路吧陳淩殷切的握住她被子裏的纖手,觸手柔滑冰冷。許晴如觸電一般,立刻收回了手。她從**坐靠起來,環視四周,道:“這是哪裏你又是誰”

如果是真的失憶,老天這個玩笑開大了。但隨即,許爽與許彤的進來,許晴卻又歡喜激動,抱著許彤親個不停。對許爽也態度親和。好像她唯獨遺忘了陳淩。

“姐,你真的不記得陳淩大哥了”許爽對正在給許彤拉直衣角,慈愛柔和的許晴道。他都替陳淩不值。

許晴聞言,坦然的看向一旁惆悵的陳淩,隨即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陳淩知道,醫學上有種病症,叫選擇性遺忘。病患者會遺忘一些令她痛苦的事情,難道自己是令她痛苦的根源

“你再好好想一想啊,你怎麽能不記得陳淩大哥”許爽急了。

“我根本不認識他啊”許晴很無辜。這種無辜的表情讓陳淩恨得牙癢癢的。

陳淩鬱悶的出了領事館,開著那輛三菱跑車在舊金山這個美麗的城市兜起風來。小傾的失蹤讓他本就焦急,許晴的遺忘更是令他苦悶。想安生的過日子,就這麽難。陳淩在方向盤上拍了一巴掌。

喀嚓一下,方向盤龜裂,鬆動起來。他無意之的一掌,方向盤那裏承受得住。陳淩翻了個白眼,敢再倒黴點不得了,去修方向盤。

領事館房間裏,許晴披了大衣坐靠在**。烏黑的秀發隨意的披著,臉蛋略帶蒼白,卻有種病態的美。許爽給她端了一碗大骨頭湯。

小許彤玩累了,在她旁邊的被子裏已經睡著了。許晴喝了幾口骨頭湯,道:“小爽,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隻記得我昨天好像還在外公家,而且好像還下雪呢。彤彤也不會說話,怎麽我醒來就在這裏了”

還真是遺忘得徹底啊許爽無語至極。“這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許晴問。

許爽歎了口氣,便從許彤遭遇車禍,被陳淩救起。到他在酒吧闖禍,又被陳淩救起。到許彤見了陳淩,開口喊爸爸,竟然會說話了。到許晴跟陳淩一起回去。這時許爽道:“至於你們一起回去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時候,你們兩已經山盟海誓,如膠似漆了。”

“怎麽可能”許晴臉紅心跳,道:“你瞎說什麽,我怎麽會跟他山盟海誓,如膠似漆盡說些有的沒的。”

許爽道:“誰瞎說呢,大家都不讚成你們。你拚了命的要跟陳淩大哥一起,非他不嫁。”

“不可能”許晴臉紅如血,無力的反駁。又道:“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怎麽會在舊金山,怎麽會腦袋受傷了,陳淩推的我”

許爽翻了個白眼,道:“姐,你摔傻了吧。你說這話,我怎麽都覺得你像白眼狼呢。虧得陳淩大哥為你舍生忘死。”

“”

“後來,你也知道你婆家那一家人是什麽德性。洪太君找了南京軍區的少將李陽,還有警察去抓陳淩大哥和你。”

“啊你說那個少林俗家弟子李陽,他的槍法好像是百萬解放軍,排行第二。”許晴臉色緊張道:“那陳淩豈不完蛋了”

“那可不。他們把陳淩大哥抓了,你也被迫送到了舊金山這邊。”說到這,許爽興高采烈起來,道:“哈,姐,你想不想知道,陳淩大哥幹了什麽”

許晴眼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她問這麽多,其實就是想知道。陳淩在她到了舊金山後,吃了多少苦,到底幹了些什麽。那個夜晚,他受盡許雪琴和李陽的侮辱,他是那樣的頂天立地,那些侮辱讓她都為之戰栗。她隱隱已經知道,事後洪太君這條老狗,竟然沒有守約放過陳淩。

又怎麽會忘了陳淩,那些刻骨銘心的過往,即使喝了孟婆湯,也不會忘記。但是她有必須這麽做的理由。

“幹了什麽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許晴內心期盼,嘴上做出無所謂的態度。耳朵卻豎了起來。

許爽眼裏盡是興奮,手舞足蹈的道:“陳淩大哥從拘留室裏闖了出來,把迫害他的兩個警察當場殺了。又把那個局長提了,命令他去找李陽。”

許晴心激**起來,她的陳淩,從來都是龍。沒有人能永遠困住這條龍。

“陳淩大哥在許雪琴的天湖小築堵住了李陽,當時許雪琴正在和李陽苟合。陳淩大哥一人一槍闖了進去,將還隻穿了一條**,威名赫赫的少將李陽,趕狗一樣驅趕到了鬧市,在萬人圍觀下,把李陽逼跪在地,一槍打穿了他的腦袋”許晴輕輕的啊了一聲,隻覺身子裏,熱血沸騰,激**不休。

“隨後,陳淩大哥挾持許雪琴,火去找洪太君那條老狗。洪太君手下的青鬆道長,梅伯都在。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我們知道的小道消息是,梅伯,青鬆道長都死了。洪太君死的最讓人解氣,她被陳淩大哥用她的拐杖,把她釘在了牆上。據說她是看著自己的血液流幹,受盡折磨而死。”

“他怎麽做到的”許晴想到了青鬆道長的可怕之處,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隨即又釋然了。陳淩本來就是一個奇跡。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

“之後呢”

“之後陳淩大哥在國安的幫助下,就到了舊金山。你藏的那個u盤被許懷明的人毀了。”

許晴大吃一驚,道:“毀了”她以為許懷明被扳倒是靠她留下的u盤。許爽道:“陳淩大哥九死一生,查到背後的洗錢絡,找到了證據。為了保護證據,陳淩大哥還受了很重的內傷。那個才子說,陳淩大哥都痛到在地上打滾了。還有,陳淩大哥跟大師為了救你,他都吐血昏死過去了,這是我親眼所見。”頓了頓,道:“所以姐,不管你記不記得陳淩大哥,你都得嫁給陳淩大哥。”

許晴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她裝出腦袋疼的樣子驅走了許爽。

大師的話,還在耳畔。許晴其實早就醒了,當時隻有無為大師在場。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陳淩在哪兒。無為大師眼神很複雜,便問她與陳淩的關係。並言,你腹已有身孕,因為摔下去並未見紅,所以很幸運的沒有造成流產。並問是否這個孩子就是她跟陳淩的。

二樓下是草坪,並不高,說幸運也幸運,說倒黴卻也倒黴。許晴是頭部碰撞,保住了胎兒,卻差點喪了命。

無為大師神情很嚴肅,許晴意識到大師不是八卦之人,當下認真應是。

無為大師鬆了口氣,道:“女施主,你腹的胎兒,將來可能是那位陳施主唯一的血脈。”

許晴懵了半晌,理清頭緒後,驚悚道:“陳淩出事了”但是她明明感覺到,在自己昏迷的時候,陳淩一直在身邊啊這些天,腦袋有時有輕微的意識,所以能感覺到陳淩。

無為大師道:“他目前很好。”

許晴更加不明所以,不過對這位大師,她很敬佩尊重,道:“那大師您為什麽會說,我腹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脈難道我以後失去了生育能力”

無為大師搖頭,道:“陳施主乃是命定的天煞星,不過他骨子裏是位善良之人。所以他這個天煞將來的殺戮,都會是為了正道。邪魔猖狂,唯有天煞能製”

“大師”許晴苦笑,道:“您讓我雲裏霧裏的,難道我穿越了”

無為大師也微微一笑,道:“這個說法可能迷信了一點,貧僧再說難聽一點。陳施主殺戮太重,越是親近的人,越是會受到傷害。比如這次的你。”

“這怪不得他,說到底是我害了他。大師這麽說,未免對他太不公平。”

無為大師雙手合十,吟聲阿彌陀佛。道:“女施主,貧僧說這些,是想為陳施主留一線血脈。他這一生,必定會陷入無窮殺戮,但他所做,無愧天地。他這樣的人,不應該是個沒有子嗣的後果,但你若執意跟他一起,將來怕是會不得善終。他的血脈也不能保住”

許晴臉色煞白,道:“您是要我與他分開不,絕不”接而怒道:“您是我外公派來的說客麽,要用這麽荒謬的理由來分開我和陳淩我不明白,我們在一起,到底損害了誰我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選擇”

“女施主千萬莫要激動你腦部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無為大師淡淡道:“女施主,你手上的生命線已經斷裂,按照天數,你這一劫是決計躲不過的。但是你在十六歲時,tun部上長了一顆紅色的痣。這顆痣在周易裏麵被稱為福氣,有破命格的妙用。”

許晴臉色頓時煞白,她tun部上的痣絕對是。知道的怕是隻有陳淩,就算無為大師是外公派來的說客,他也不可能知道。更關鍵的是,這顆痣確實是十六歲後突然長的,她當時很苦惱,如果是在手上,她就去美容院驅除了。偏偏是這麽羞人的地方。她隻能認了。

就算這位大師功參造化,或則下流無恥看到了自己的tun部。但是,十六歲開始長的痣,這個是絕對無法作弊的。

“您怎麽可能知道”許晴說話都結巴了。

無為大師淡聲道:“福氣,貧僧看得見女施主身後死氣的福氣,如今死氣驅散,今後當是福氣一生。但首先,不能接近天煞。”

“天煞”許晴痛苦的道:“那對陳淩不是太殘忍了嗎”

無為大師道:“他是天煞的皇者,女施主不必為他擔心。你靜待一段時間,待他羽翼豐滿時,便是你們在一起之時。”

“一段時間是多長”

“貧僧隻會觀氣,這個卻說不準。也許一年,也許三年,也許十年。也許,他會隕落。一切都看他的造化,造化,造化弄人,最是無常”

大師離去後,許晴在**想了很久。她不敢醒來,怕控製不住情緒。大師所說,如果跟陳淩說明,陳淩一定不會信,他是那麽的倔強。又豈會為了飄渺的事情,來放棄自己

強行趕走他許晴做不到。當初殘忍過一次,如今怎麽也不能對他那樣的態度。最後,她痛定思痛,便想到了這個法子。選擇性失憶,排斥陳淩,這樣陳淩就沒有辦法,唯有離開。

許爽在第二天,確定姐姐沒事後離去。陳淩開車送他去機場,許晴和許彤坐在後麵,許爽坐在陳淩旁邊。

許爽進機場時,將陳淩拉到一邊,拜托陳淩千萬要有耐心。並幫忙照顧好姐姐。陳淩心苦澀,但麵上還是要淡然處置。目前也隻能這個想法,他給陳思琦打過電話,報了平安。所以也不急於回國。

隨後,陳淩載著許晴與許彤到領事館取了衣物,返回九曲花街的那棟公寓。那裏現在已經是許晴的房產。

回程路上,許晴抱著許彤看窗外的風景,並不多說一句話。這樣的氣氛,讓陳淩很不適應,他多想將許晴擁在懷,痛吻一番。

回到公寓後,陳淩住在旁邊的客房裏。許晴待他客氣溫和,但除此之外,眼裏是一片的陌生。

晚上的時候,陳淩載著許晴和許彤去超市裏買了菜,回來後。許晴下廚,做了一桌可口的飯菜。許彤爸爸媽媽的叫的很歡快,陳淩很受用,許晴則有些臉紅。

陳淩感覺許晴並不那麽排斥自己了,心裏暗暗歡喜。心想再過一段時間,她一定會接受自己。

吃過飯後,陳淩想幫忙收拾碗筷。許晴製止,溫溫一笑,言說不用。陳淩也沒再堅持,陪著許彤玩起超級瑪麗來。

三天後,小傾依然沒有消息傳來。陳淩焦灼至極,每天早上開了車,在舊金山四處轉悠,希望能找到小傾,那怕是屍體,也要有一個啊如果小傾因此而喪命,陳淩不敢去想象那可怕的後果。隻能一個勁的安慰自己,她不會有事,她一定不會有事。

夜幕降臨的時候,陳淩失望而歸。推開公寓的大門時,大廳裏,有明亮的燈光。飯桌上有一桌豐盛的菜肴,而沙發上,許晴抱著許彤。小許彤在啃著雞翅。許晴穿了素雅的家具紡紗服,頭發隨意的披著,嫻靜,美麗。

這樣一個場景,充滿了溫馨。屬於家的溫馨。

許彤看見陳淩,高興的掙脫許晴的懷抱,跑向陳淩,嘴裏喊著爸爸。陳淩沮喪的心情被暫時掃了下去,會心一笑,抱起了可愛的許彤。小丫頭油嘟嘟的嘴在陳淩臉頰上吻了一下,嬌聲嬌氣的道:“爸爸,你都不帶我出去玩。”許晴則站了起來,衝陳淩恬靜的一笑,道:“回來了快來吃飯吧”

陳淩疑惑不定,她的目光那樣的讓他安心。在餐桌前坐定,許晴給陳淩盛了一碗白米飯,陳淩定定的看著許晴,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許晴一怔,她心裏有苦自知。她隱約知道了陳淩的同伴為了保護證據,引開了敵人。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而陳淩每天不知疲倦的尋找,看著他沮喪難過,許晴心疼無比。她也越發相信了無為大師的話,跟他親近的人,都難以有好下場。許晴不是怕死,她隻是想,為他保留好腹的孩子。她對陳淩信心很足,也相信陳淩日後能戰勝那些苦難,來和她一起。

麵對陳淩的灼熱帶著期盼的眼神,許晴搖了搖頭,道:“沒有,我見你好像很難過,所以想你好受一點。以前發生的什麽我不記得,但我現在把你當成了朋友。”

陳淩眼閃過濃濃的失望。

“爸爸,給你吃雞翅”許彤見陳淩不高興,忍痛將心愛的雞翅分了一個給陳淩。陳淩看著她稚嫩懂事的臉蛋,心不禁想,如果許晴記得自己,這樣的一個家,那該是多麽溫馨幸福如果再有小傾安然無恙,妹妹也在身邊,他會去感激老天的慷慨。

“有酒嗎”陳淩愁緒湧上來,很想喝酒。

“有”許晴起身,道:“我去拿”她的背影婀娜多姿,尤其是tun部與腰肢,走動之間,那種曼妙的風情真有種讓男人恨不得撲上去的衝動。

隨後,許晴拿了一瓶法國酒莊的等紅酒,價位在四千人民幣之間,不過在舊金山很盛行。

許晴陪著陳淩喝了一點,許彤吵著也要喝,許晴覺得紅酒無所謂,給她嚐了一丁點。沒想到許彤喝著上癮,鬧著還要喝,無奈下給她喝了一小杯。

喝完後,許彤暈暈乎乎的,歪在一邊睡著了。許晴便先抱許彤去房間,安置在**。

等出來時,許晴便看見陳淩一個人在大口喝著紅酒。四千塊的紅酒,被他當啤酒一般的牛飲。陳淩覺得這酒也就是相當於可樂了,沒一點勁頭。

“你有什麽打算”陳淩問重新坐下來的許晴。道:“打算什麽時候回國”

“回國”許晴怔了一下,她將一根迷眼的發絲撥到耳根後,這個動作風情十足。讓陳淩看的一呆。

許晴道:“不回去了,國內沒什麽好掛念的,就在這邊,在這裏,重新生活。跟彤彤一起,舊金山的空氣很不錯,景致也好。這裏風氣開化,我感覺很自由,舒暢。”

“真的不回去了”陳淩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那代表著以後想見她一麵都很不容易。

“如果我想起了你,我一定會告訴你。”許晴認真的說,又道:“但在這之前,我們就是普通朋友,好嗎”

陳淩專注的看著她的麵容,精致,細膩,美麗尤其是一雙眼睛特別的有靈氣。他喝了一口紅酒,道:“我也沒有說不好的權利。”

“謝謝你”許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