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生死擂

彼此各自略做清洗過後,沈出塵白衣飄飄的站在後院。陽光猛烈。她的手捏了一個心印,目光淡漠無情,正符合了天道的無情。心印與腳下降龍樁結合,頓時產生出一種浩大如龍的氣勢,睥睨天下,睥睨天下

陳淩看到她的這個站法,心湧現出這四個字來。

他再也不能將她與剛才**的她想象成一個人。

“我明天就會離開。”沈出塵突然說道,並沒有回頭。

“啊”陳淩吃了一驚,道:“你不看我與伊賀真木的生死擂”

“本來是打算看的,還可以幫你治療內傷。但是今天與你後,我發現自己對心境的掌控還沒達到收放自如,所以我必須離開。”沈出塵頓了一頓,道:“我們不是一般的人,今天這件事情,就是傳功。無關其他任何因素,無論是你還是我,都要揮出慧劍,斬斷一切不該有的情緒,明白”

“我明白”

“以後我們會在一起合作,不能讓今天的之歡成為星星之火。我隻會是你的塵姐,你的首領。”

“我明白”

沈出塵收了降龍樁,放下手印,回過頭來,微微一笑。她的臉龐聖潔,雍容,讓人不敢仰視。

“你一直都很好”沈出塵說完頓了頓,道:“在你與伊賀真木決戰之前,我再教你一門身法。這門身法是我得的少林秘本的招式。你現在朝我進攻。”

沈出塵說完,與陳淩靠近距離,而且是毫不防備的樣子。這樣近的距離,她不防備,陳淩暗想,難道通靈就真是神仙。一股不服氣的念頭湧了上來,要知道他陳淩出道以來,也是縱橫無敵的人物。當下眼精光一閃,不動如山,侵略如火。肩膀一抖,手臂如離弦之箭疾射向沈出塵咽喉,他的指甲鋒利如刀,此刻就像是凶獸的爪子,電閃襲擊過去。與此同時,他腳步往前一踩,膝蓋彈起,點射向沈出塵的下陰。

這一出手,乃是陳淩畢生修為,快,狠,毒他相信,即便是伊賀真木在眼前這樣不防備,也絕對躲不過。一爪抓出,沈出塵目光平和,向後一蹦,麵對陳淩凶猛攻擊,她身子一斜,腳陡然頓住,往前一蹬,好像山羊在陡峭的岩石懸崖上麵奔騰縱跳,幾乎是貼著陳淩的拳風,神奇的穿梭過去。這一招發力隱蔽,出力無形,令人防不勝防。陳淩完全沒想到,她的退是為了進,而且閃爍的身法詭異靈活。

閃避起來,無影無形,沒有痕跡。陳淩腦海裏出現四個字,羚羊掛角。他心一凜,少林象形拳的香象渡河和羚羊掛角都是絕頂身法,本來在很早前就已經失傳了。沒想到如今卻都被陳淩碰上了。

沈出塵接著跟陳淩講解了兩遍羚羊掛角的妙門,陳淩天資過人,很快就領悟到了其的精髓。

教會了陳淩羚羊掛角,沈出塵又教了他一門養肝髒內傷的站樁之法。隻要依照她所說的站樁法,讓血液歸竅,內傷三天之內就能完好。

做完這一切,沈出塵鬆了口氣,道:“沈門的的勢力在國內,無人能撼動,洪門不行,我更不行。現在隻能避其鋒芒,我在西伯利亞有自己的根據地,那裏的武裝力量可以保護住你的家人。沈門對你現在沒有防備,明天讓你妹妹先跟我去西伯利亞。等我們慢慢籌劃好後,你再帶走你的小女朋友。”

陳淩微微一驚,他舍不得妹妹。但是對將來的腥風血雨他已經有所感覺。妹妹在這邊,就是他的死穴。他也絕對相信沈出塵,當下鄭重點頭。東盛一大攤子事情,加上葉傾城是沈門暗關注的焦點,一旦做出動靜,怕是連沈出塵都要被牽累,所以現在隻能先撤走陳思琦。兩人就將來的安全撤退路線商量一番後,確定穩妥,沒有問題後。陳淩便先與沈出塵道別。

他如何能不急著回去,明天妹妹要走,今天就是與她最後相處的日子。

午後的陽光吹拂在佳悅俱樂部的辦公室裏。陳思琦與葉傾城雖然明知道陳淩有了高人相助,但心裏總是不可避免的擔心。

唐佳怡與伊墨遙倒不會無聊,俱樂部裏可以玩樂的場所很多,遊泳池,台球室,棋室,桑拿房一一都有,還有頂級的特殊服務,針對男性也針對女性。不過這兩位是不需要的。在佳悅俱樂部,隻要你能想到的享受,幾乎都可以實現。否則也不會被稱為東的頂尖俱樂部了。

陳淩回來的消息一傳出,他的妹妹和一幫紅顏知己全迎了出來,包括江雲,周平這一眾手下。

陳淩此刻身上的白色襯衫還有殘留的黑色煙灰,顯得有些狼狽。沒錯,他雖然洗了一次,但是白色的襯衫,以他的手藝,顯然是洗不幹淨。不過他的目光很從容,麵對大家期盼詢問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你們不用再擔心,伊賀真木已經不足為懼,我們東盛無人可撼動。”

他說這話時,顯得自信強大,讓眾人全部鬆下心神來。陳思琦走上來拉住陳淩的手,歡喜無垠的道:“哥,先去洗澡,我給你放洗澡水。”陳淩點了點頭,向眾人打過招呼,便牽著陳思琦的小手,往他私人浴室裏走去。

陳思琦不由自主的挽起他的胳膊,道:“哥,我們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我有些懷念以前,我給你做好飯,就我們兩個吃的日子。”陳淩心一動,道:“我們今天回老屋去住怎麽樣”

“哈,我就這麽一說。”陳思琦心裏感動極了。自己的哥哥如今已經有了這樣的地位,但自己永遠是他的心頭肉。她隨即道:“老屋裏那麽久沒收拾了,太麻煩。”

陳淩沒有多說,陳思琦給他先放好洗澡水,找來換洗的衣服。

洗澡出來,陳淩換上一身幹淨衣服。黑色t恤,牛仔褲,平板運動鞋。頭發上抹了啫喱膏,讓每一根發絲豎立如針,看起來英氣勃勃到了極致。

雖然有洗衣機,但是陳思琦還是堅持給他手洗。在浴室外麵,陳淩就坐在對麵,看著浴室裏,陳思琦給他洗衣服的模樣。她的表情認真,卻又帶著一絲絲的滿足和歡喜。陳淩想到什麽,打了個電話給江雲,吩咐江雲去將他的老屋收拾幹淨。

陳思琦洗完衣服後,陳淩帶著她步行去逛街。隻要她喜歡的,陳淩就全給她買。本來陳思琦是想喊葉傾城一起出來的,但是陳淩阻止道:“今晚就我們兩兄妹,誰也不要。”陳思琦確實向往單獨跟陳淩待著,當下幸福滿足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買了阿根達斯給陳思琦,陳思琦便要他也吃,陳淩本不想吃,但是陳思琦執意。他自然也順著她。陳思琦便樂得眉開眼笑。

夕陽下,兄妹兩人吃著冰淇淋,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隨後陳淩跟陳思琦去擠公交車,一起坐到東江高。高二的學生還在補課,所以校門沒關。兩人順利進去,逛完高後。天色已經暮靄,陳淩繼續帶著陳思琦去看天橋下的京劇演出,路過廣場,廣場的噴泉四射,水花如珠。很多老大媽們在最炫民族風的節奏下歡樂的跳著。

廣場正間有一個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著廣告。置身於這樣的鬧市,陳淩的心卻寧靜異常,沒有一絲的動搖。這都是因為他的大勢融入了淩雲大佛的勢。

他不用出大勢時,與平常看不出什麽兩樣。隻有在想動手時,才會顯現出來。

逛完廣場,兩兄弟去旁邊的書店看了會書,接著去了夜市攤,吃了陳思琦一直喜歡的麻辣燙。

他想將所有的好都給陳思琦,滿足她的所有。

至於她要喝的仙藥,目前已經沒那麽大的依賴。再加上為了保險,陳淩早買了三瓶。況且即便是在任何地方,烏鴉那位神醫也是包寄的。

當陳淩帶著陳思琦回到老屋,看著幹淨整潔的大廳時,她的美麗的眼睛不可自覺的濕潤了。

“哥,你剛才吃的很少,我給你做一頓飯吧。”陳思琦說。

陳淩道:“好”陳思琦還來不及歡喜,隨即愁眉道:“沒有食材,也沒有調料了。”

“超市還沒關門,我們去超市”

這頓飯一直到晚上十點方才做好,陳淩吃的很用心,吃的一滴也不剩。吃完後,陳思琦便收碗進廚房清洗。陳淩坐在沙發上,等著陳思琦出來。他在考慮怎麽跟她說接下來的事情。

陳思琦擦幹手後,走到沙發前坐下。陳淩凝視她恬淡美麗的容顏,突然覺得自己的妹妹是這樣的乖巧美麗。當初她還隻是三歲的小孩,怎麽一轉眼就這麽大了呢

“哥,說吧”

“啊”陳淩微微一怔,道:“說什麽”

陳思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拜托,哥你這麽厲害,好歹我也是你親妹妹,智商也不會隔那麽遠吧。你今天對我這麽好,讓我有種錯覺。”

“什麽錯覺難道我一直對你不好麽”陳淩翻了個白眼。

“我覺得我被你賣了,明天你就要把我送走,所以才”

陳淩忍不住伸手敲了她個爆栗,道:“說什麽傻話呢,你能賣出什麽錢,論斤稱,充其量也才賣一百塊錢。”

陳思琦鼻子都氣歪了,道:“哪有賣美女是按斤賣的。”

“別鬧了,陳思琦,我是有正事要跟你說。”陳淩正色道。陳思琦微微顫抖了一下,道:“嗯,我聽著呢。”

陳淩組織了一下語句,道:“對不起,全部都是因為我的自私。”陳思琦主動靠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兩兄妹實際上這麽多年,聚少離多,所以從來不會因為什麽事情眼紅。在陳思琦眼裏,陳淩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道:“哥,你不許說對不起,我是你妹妹啊,不管你做了什麽樣的決定,你都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

陳淩心下一暖,反握住她的柔夷,凝視著她,道:“以後,我們都不能在國生活。我會努力讓我們回來,但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陳思琦微微失色,道:“是因為你不能對付那個日本人,所以我們要逃走麽”陳淩搖頭,道:“不是,那個日本人不足為懼。我們以後的敵人,是沈門。沈門你應該聽傾城說了對吧”

陳思琦點點頭,道:“嗯”

“明天,你先跟一個人離開國內,我在這邊打點好一切,就帶著傾城去找你。”

“明天就走”饒是陳思琦有心理準備,聞言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故土難離,讓她跟陌生的人去陌生的地方,她如何能不害怕。但隻是一瞬,她便勇敢的點頭,道:“嗯”

她的懂事也陳淩心疼萬分,安慰道:“你不要怕,帶你走的人是我的好朋友,她會照顧好你。我也一定會很快趕過去跟你匯合。”

“嗯,哥,我不怕”

這一晚,陳思琦在陳淩懷裏躺著,兩人基本沒怎麽睡,聊了很多以前的趣事,以前有趙正義在,他們無憂無慮。陳淩也有些感慨,將來的日子,到底會有多少戰鬥等著自己呢不能停,唯一要安靜下來的法子,那就是到最強的地步,讓所有人都不敢妄動。

第二天午,陳思琦便帶齊衣物證件,上了沈出塵和朱浩天的布加迪威龍。陳思琦與葉傾城依依惜別,隨後,陳思琦緊緊抱住葉傾城,之後又抱住陳淩,然後勉強帶出笑容離開。至始至終,她表現的堅強靜,沒有掉一滴淚。

陳思琦上車後,陳淩透過車窗,對立麵戴著墨鏡,雍容優雅的沈出塵道:“拜托了”沈出塵淡淡點頭,道:“我會把她當自己妹妹來看。”

“謝謝”陳淩站起。陳思琦衝陳淩和葉傾城揮手,隨後,車窗關上,布加迪威龍轟動引擎,離開。

這一切,是發生在佳悅俱樂部的外麵。待車子開走後,葉傾城有些惆悵,但多的是激動。因為陳楚真的已經在實現他的諾言,他在行動。

由於這是外麵,兩人也必須保持冷漠的樣子,什麽都沒多說,便轉身進了佳悅俱樂部。

回到辦公室裏,陳淩給葉東打了一個電話。他將自己的抱負和想法說了出來,葉東呆了許久,隨後道:“傾城與沈門少主訂婚,我本就很不願意。現在既然你有法子,我沒意見。我也活了這麽多歲數,我願意陪你冒這個險。”

“多謝東哥”

“還喊東哥,傻女婿”葉東的聲音開朗了很多,他一直因為女兒的事情憋屈。而且他也知道,沈門少主不可能和葉傾城結婚。不過是一個惡心的男寵張美喜歡傾城,便這樣來禁錮女兒一身,他如何能不恨。更關鍵的是,葉東相信陳淩。從當年第一次見到陳淩,陳淩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陳淩嘿嘿傻笑了下,要他突然改口喊叔叔之類的,還真喊不出口。隨後,陳淩要求葉東和陳靜為了安全起見,也先趕往西伯利亞。葉東欣然應允。

在得知女兒有希望得到幸福後,葉東擁著嬌妻陳靜,當夜在陳靜身上一連勇猛了三次,讓陳靜差點沒快樂的暈死過去。

做完這些瑣事後,陳淩開始安心養神,備戰明日晚上的生死擂。

這場生死擂,牽動了佛山武術界的武術家們的心,知名的武術家,不知名的高手全部跑了過來。海藍也給陳淩打了電話高度關注,陳淩回答沒有問題後,海藍便也放了心。因為陳淩一向說沒問題,那就絕對沒有問題。

伊賀真木在趙連信給他安排的別墅裏,一直盤膝靜坐,他不吃肉,不喝酒,不看電視,猶如一名苦行僧一般。也隻有對武道虔誠執著,才會有他這樣的成就。次日,夜幕降臨。

處在偏僻地區的地下鬥場燈火輝煌。

陳淩穿了白布大褂,麵色淡淡,猶如太極宗師,淡然出塵。唐佳怡,葉傾城,伊墨遙,江雲,周平,陳軍等一行人跟在賓利車後麵的奔馳車裏。車隊浩浩****的開往地下鬥場。

在到達鬥場外麵時,剛好碰見前來的伊賀真木一行人。陪著伊賀真木的不止有趙連信,海老大他們,還有高俊這一眾衙內。他們自然都是來看著陳楚死亡的。

這樣一群國人簇擁著伊賀真木這名日本高手,為的是打死他們的華之龍。說來也夠諷刺的,這些人都是消息靈通之輩,前段時間的日本人在東江造下的慘案,普通人不知道,他們又怎會不知道。

月光皎潔,照耀在這片場地上。伊賀真木一身肅穆的黑衣,在陳淩前麵五米處的距離站定。

兩幫人馬相對而立,陳淩臉色淡淡的掃視過去。高俊接觸到他的目光,眼裏閃過陰毒之色,伸出大拇指,隨後倒豎下去,眼裏滿是不屑。

趙連信他們三人以前對陳淩敬畏有加,此刻卻也有了對視陳淩的勇氣。陳淩無視他們,目光落到伊賀真木身上,微微一笑,道:“伊賀先生身穿黑衣,這是要為我陳某人送行麽”

伊賀真木麵色淡定無波,道:“我眼即慧眼,你的氣血和精神都注定了結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沒有任何僥幸。你能來,證明了你的大勇氣,可惜,可惜”

“哈哈”陳淩大笑幾聲,道:“你不用可惜我,你不是佛陀,所以你眼未必就是慧眼。”說完便率先進了鬥場。

地下鬥場是東盛的產業,管事的經理立刻上前來迎接陳淩一行人。

顧瀟庭,劉宗仁,李向東等幾名老拳師全都趕了過來。老一輩的拳師,他們的感動都來自於對國家的愛,對日本人尤其憎恨。所以他們都希望陳淩能贏。君不見,親日的腦殘大多都是年輕人

顧瀟庭他們想去見陳淩,但被葉傾城攔住,理由是大戰之前,需要靜養。

這些老拳師們明白心境的重要性,便也不再強求。

反觀伊賀真木這邊,休息室裏,趙連信對陳淩剛才的表現感到很不安。“伊賀先生,您確定萬無一失為什麽剛才他好像一點也不怕。”

海老大冷笑道:“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老趙,你太謹慎了。”

趙連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一個人知道必死,裝腔作勢有什麽作用。”海老大聞言不悅,道:“至少裝腔作勢能嚇破你個娃娃的膽子。”

高俊他們心也是惴惴不安,不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也隻有期盼伊賀真木能贏。

伊賀真木出言打斷趙連信和海老大的爭執,淡淡道:“我說過,我眼即慧眼,任何虛假的東西都騙不過我的眼睛。這個世界上沒有神話,三天之內,也不可能產生出一個高手。至於他為什麽如此篤定,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隻知道一個結果,那就是,今天是他的死期。”

這話說時,伊賀真木身上的氣勢產生了變化,就像他是至高無上的神皇,一言斷人生死。

雖然陳淩很有信心,但葉傾城,唐佳怡,伊墨遙三女的心裏還是緊張的不得了。

鬥場裏音樂勁爆震**,今天沒有別的拳賽,就隻陳淩與伊賀真木這一場。

陳淩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他正在養氣勢。待時針指向七點五十五分時,他緩緩站了起來。

勁爆的音樂停了下來,鬥場裏是黑壓壓的觀眾,此刻全部靜默一片。

這些觀眾裏,大都是有身份的名流和貴族,也有許多貴婦人,千金小姐。

陳淩與伊賀真木同時躍上了擂台,黑白分明。工作人員送上生死狀,兩人看也不看,便刷刷的簽上了大名。

此刻的伊賀真木凝立,他的大勢散發出來,雙眼銳利如太陽光芒,鋪天蓋地的威嚴散發出來。神皇陛下

看見他,所有人腦海裏都會閃過他乃是掌控人間生死的至尊陛下,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匍匐跪拜。這樣的大勢散發出來,葉傾城等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這個人,還沒開始打,就顯現出這樣的厲害。他的厲害恐怖,不需要行動,而是能夠感覺出來了。

“好厲害”佛山武王顧瀟庭呼吸急促,忍不住道。一眾老拳師們眉頭緊蹙,他們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大勢也能如此實體化。

殺氣厲害,能嚇到人尿褲子。而伊賀真木的大勢厲害到讓所有人都有想跪拜的衝動。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那麽這個人是不穿龍袍也讓人知道,他是皇帝。

便在這時,陳淩大勢催動,他目光悠遠,淡淡的掃了一眼伊賀真木。龐大,俯視一切,悲憫蒼生。陳淩的那股氣質和樂山那尊世界上最大地佛的氣質仿佛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

所有人腦海裏浮現出淩雲大佛的模樣,宏大,寧靜,可鎮壓一切。人間的帝皇,在佛祖麵前,又該是多麽的渺小。

伊賀真木卻不為所動,他心誌早堅如磐石,不過也驚詫於他竟然能營造出這麽恐怖宏大的勢來。但是,大勢再厲害,氣血跟不上,一樣要死。

這就比,你十名士兵再正統,再士氣高昂,戰鬥力驚人。對麵一百個普通士兵,同樣要把你殺死。

陳淩天庭運勁,氣血過手三陽,手三陰,油火煎熬肝髒。所有狂猛終極的力量被催發出來。他目光原本祥和,此刻陡然綻放出凶猛駭人的光芒來。佛陀一發火,三界都要抖樂山淩雲大佛動怒是什麽樣子那就是現在陳淩的樣子,他眼駭人精光,如盤古開天辟地的一大斧頭斬向伊賀真木。即便伊賀真木這樣強大的高手,麵對他這樣的目光時,也不可自覺的眯了一下,暫避鋒芒。

便在這時,陳淩動了。這時他的氣血之力到達了巔峰,再不出手能將自己爆體。身子一弓,腳在地上一蹬,閃電踏出兩米距離。快,快到不可想象,卻突然在伊賀真木攻擊距離內頓住。弓起的身子陡然伸展,本來看起來矮小,這一刻仿佛突然變成了龐然大物。手成心印運轉,拳頭心發出咕咚一聲心跳巨響,如藍鯨的心跳,強大無匹。

陳淩居高臨下,一拳壓下,這一拳正是他所有拳法精髓,氣勢精神。拳頭壓下,如佛陀動怒,搬起了整座須彌大山,轟然壓下。

須彌印

伊賀真木隻覺眼前陡然一黑,陳淩的須彌印已然壓下。這樣的氣勢,威力,讓他這樣的心境,也生出不可抵擋的心態來。他展開天罡禹步的身法,疾退,一退之間,勁力暗藏於拳心。陳淩一個出神入化的弓箭步搶上,手掌須彌印散開,雙指如鉤,爪風淩厲的抓向伊賀真木雙眼。

打人先打膽,眼睛是最脆弱的。伊賀真木被陳楚搶占先機,頭一偏,躲過雙鉤。血液歸竅,瞬間用丹勁圓潤爆發出來。前踏一步,至陳淩線,鋒利的一勾。同時拳頭爆發出丹勁爆發力來,一拳疾砸陳淩臉門。這個勾腳,砸拳渾然天成,顯現出伊賀真木實戰第一的實力來。陳淩眼神戰意怒意凶猛,羚羊掛角,身子斜插而出,如奔騰在懸崖的山羊,瞬間避到伊賀真木左邊。不待伊賀真木動作,他須彌印轟然壓下。伊賀真木覺察時,眼前又是一黑,須彌大山轟然壓下。

拳風摧得他臉門生疼刺骨,以他的氣血修為,他深深明白,這不是錯覺,這一印,自己真的接不住。

陳淩的須彌印太快,伊賀真木眼駭然,陡然躬身蹲下,就地一滾,用最狼狽的懶驢打滾的方式躲避開去。他一經滾出,陳淩香象渡河的身法撲擊而上。

短暫的交手,電光石火間,凶猛驚險到了極點,看得所有觀眾心驚肉跳。

陳淩追擊而上時,伊賀真木融合回馬槍,鬼魅電閃,憤怒的回首疾推出蒲扇一掌。五指指甲如鋒利刀鋒,掌有開山氣勢,勁力抖動,強猛的螺旋勁力似乎蘊藏的萬伏的電流。陳淩隻覺眼前陡然一黑,寒毛全部倒豎,臉上被掌風刺激得生疼生疼。

陳淩微微變色,這家夥的丹勁圓潤,實在太過詭異厲害。麵對這一掌,陳淩躲避不及,所有氣血湧聚胸腔,油火加旺焚燒肝髒,拉扯肺部,血液順著肺部撕扯,凝聚口腔。所有的爆發力,狂暴摧毀奔騰,隨著這口血箭吐出。疾射向伊賀真木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