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情以這種方式解決,眾工人無不對楚鷹豎起了大拇指,張保剛的霸道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還從未有人敢當麵讓他吃癟,而楚鷹不但做到了,還反將他一軍,在知道了楚鷹就是山下八裏窪的村民時,頓時對楚鷹生出好感,在這個世道,不畏強權的人太少了。

“你叫歡子吧?看你一身力氣,如果在家種地,的確有些可惜了,也掙不了幾個錢,有沒有興趣就加入我們工程隊?你放心,酬勞方麵絕對比你賣西瓜強!”工頭老李年紀四十多歲,尤其是在看到淩萱剛才的嗔怒時,更能證實她與楚鷹的關係非同一般,而歡子是楚鷹的朋友,老李便想到做這個順水人情。

“真的嗎?你放心,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力氣!”歡子聞言大喜,如果真能跟著工程隊幹,既離家不遠,可以照顧楚欣,也能夠掙到更多的錢,他當然樂意。

雖然楚欣的親大哥已經回來,但在歡子的心裏,楚鷹是他的親兄弟,楚欣是他的親妹子,照顧楚欣也是他的責任。

老李笑道:“你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來上班!”他這麽做,並不是越權,老子是這個工程的包工頭,價錢是與老板事先商量好的,工資由他發給工人,所以他招什麽人,他自己說了算,不需要經過老板的同意。

“好,我現在就加入!”歡子興奮不已,這可是個機會,絕對不能放棄,而且他也不是笨蛋,田裏的那些瓜果蔬菜以後可以便宜賣給工程隊,也等於解決掉了他的後顧之憂。

“大鷹,我也找到工作了!”高興的事,自然要給自己的好兄弟分享。

楚鷹也為歡子高興,朝老李道:“李叔,我這兄弟人實在,你可不能欺負他。”

老李笑道:“放心!”便帶著歡子離開了。

淩萱拉著楚鷹坐到車內,開門見山的道:“你現在將張保剛那家夥徹底得罪了,打算怎麽處理?”在聽到姐姐那樣說後,淩萱也改變策略,看這個超乎她想象的土包子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楚鷹露出一個玩味的眼神,輕描淡寫道:“放心,他們父子活不過明天早上!”

淩萱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怪物,連殺人這樣的事都能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失聲道:“你難道真要去殺了他們父子?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可不能亂來!”

楚鷹笑道:“既然是法治社會,那就用法律的手段來解決。”微微一頓,楚鷹接著道:“先幫我準備一台電腦,晚上在你姐姐的辦公室等我。”

說話間,楚鷹已經下車,並且眨眼間消失不見,淩萱滿臉的茫然之色,“這個臭色狼又有什麽鬼點子?”

想到楚鷹那色色的眼神和表情,淩萱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不是很豐滿的胸脯,俏臉上浮現出一抹嫣紅,她發現自己很喜歡被那家夥用那種眼神盯著。

“呸呸呸!他可是我姐夫,就算他喜歡我比喜歡姐姐多一點,那也不行!”淩萱拚命的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那個臭色狼從她腦中甩出去,可那家夥邪邪的笑臉,卻像是刻在了她的腦海裏。

淩萱甚至有些後悔將那個臭色狼推給了她姐姐。

……

楚鷹徒步從山上返回,等他回到家裏時,已經到了中午,吃了個西瓜解渴充饑,躺在**美美的睡了一覺。

拋棄過往,打算過平靜生活的楚鷹,剛剛回來麻煩便接連不斷,這裏不是戰場,卻勝似戰場,而且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如果他沒有及時回來,這間土胚房子很可能已經不存在了,歡子和楚欣也不知道要流落到何處,可這件事尚未得到解決,又遇到了張保剛這樣的官二代,若是他不去爭取不去反抗,張保剛那家夥會騎到他頭上拉屎。

新的身份,新的生活,就要接受新的環境,新的考驗,但楚鷹骨子裏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實人,若想讓妹妹楚欣得到最好的學習環境,他必須要在這個新環境中打拚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在得知淩萱的姐姐淩思怡就是那個“幕後老板”後,楚鷹便想到了與她合作,而淩思怡一看就知是個心高氣傲,將天下男人視為無物的女強人,而要得到她的認可,不但要以男人的魅力征服她,還要讓她知道你有與她合作的那個實力。

剛好不好的,張保剛的出現為他創造了條件,隻要幫淩思怡解決掉這對父子,那她在青山鎮的發展將更加順利,而且不用去看任何人的臉色。

殺掉張保剛父子,當然是一勞永逸永絕後患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但對付這種貨色,楚鷹還不屑於用這種手段,他有的是辦法。

當他睜開眼時,四周一片黑暗,夜色降臨,行動的時候到了,楚鷹翻身而起。

青山鎮麵積不大,鎮政府又建在鎮中最好的地段,楚鷹並沒有費多大的功夫,便抵達鎮政府的辦公樓外麵。

從外麵望去,張保剛的那輛英菲尼迪越野車就停在鎮政府的大院內,變形的車頭已經被修好,而此時車子正微微的震動著,楚鷹聽力極好,自然能夠聽到車內一對男女的“嘿咻”聲。

好半晌後,車子才平靜下來,隻聽一個女人嬌喘籲籲的道:“寶寶,你今天好有勁啊,人家都快被你搞死了!”

張保剛的**笑聲傳來,“老子今天火大,自然要在你這騷娘們身上泄火,滋味如何,要不要再來一次?”

那女人媚笑道:“隻要寶寶你有火,隨時可以發泄,不過人家還有更好的方式給你泄火,要不要試試?”

不待張保剛開口,那女人的身子便已伏了下去,頭放在張保剛的腹部,上下搖動著,張保剛傳來一陣陣的驚歎和呻吟。

“是那個臭屁精?怪不得!”楚鷹心中冷笑,隻要被他聽過那人的聲音,想要忘記就是件很困難的事,那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他在大巴車上遇到的那個穿金戴銀的少婦,想不到跟張保剛這貨有一腿,看來她的那些首飾都是張保剛買的。

車子沒有震動多久,又停了下來,臭屁精撒嬌道:“寶寶你看,我的戒指丟了一個。”

“買!買!”張保剛忙不失迭的道。

這時,從辦公樓裏走出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人,身寬體胖,個頭不高,徑直朝英菲尼迪走去。

“爸,你坐後麵,我來開車!”張保剛慌忙打開車門,讓那個矮胖子進來,而他自己則主動走向駕駛座,“小娘們,伺候好老爺子,有你的好處!”說完,車子發動。

“操,重口味啊!”楚鷹暗罵一聲,在車子離開院門時,身形一閃,如蜘蛛俠般伏在車子底下。

“別人說梁山君子,我就做次車下君子吧!”楚鷹自嘲的笑了笑,繼而封閉聽覺,生怕聽到車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