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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紀老板,我姓關,第一次來坪洲……”

“關老板做什麽生意的啊?”既然是第一次見麵,老紀當然要打聽一下關毅的身份。

老紀也是東坪比較有實力的毛料商,自然知道現在國內玩賭石的可不僅僅隻是珠寶行裏的人,很多做別的生意起家賺了錢的人都喜歡玩賭石。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種“公開的賭博”,帶給人們的那種刺激。

關毅笑了笑說道:“我在海州開了個飯店。”

他這麽說倒也沒什麽錯,福元坊雖然對外號稱是商務會館,但申領的執照主營業務就是餐飲業,去福元坊喝茶吃飯的人也是最多的。

當然,他這麽說,老紀卻並不會就這麽信。

他是知道東方宏和帥江南他們的身份的,能和這些公子哥在一起的,自然不可能是個普通開飯店的。按照老紀的私心猜度他估計關毅開的應該是那種五星級酒店。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既然關毅是搞餐飲的,他也就不會像對待行家那麽重視關毅了。也正是因為這種錯誤的第一印象,讓老紀著實吃了一個大虧。

坪洲公盤在外人眼裏應該是一個固定時間的大集市,事實上卻並非是這麽回事。

坪洲翡翠公盤在行業形勢好的時候,每月都會有兩三次開標時間。但自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每月的開標次數已經大幅減少了。這次的公盤更是進入新年以來的首次“大公盤”。

所謂“大公盤”和“小公盤”最主要的區別就是大公盤是坪洲玉器協會主辦的,公盤期間所有的標場都會同步進行投標活動。而小公盤則是各家標場自行製定集中投標的日期。

“今年緬甸那邊又打起來了,公盤也拖了好久都沒開。這次大公盤是大家湊了不少的庫存拿出來才開盤的……”一邊往倉庫裏走,老紀一邊對喻言說起了公盤的內情。

喻言點了點頭說道:“緬甸那邊政局不穩,這個事情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今年上半年坪洲大公盤一直都沒開,再不開的話這坪洲公盤的公信力就岌岌可危了!”

“缺貨”“庫存”這些話在一旁的關毅聽來卻猶如一劑強心劑。

這次還真來對了!

市場上麵缺貨,價格自然上漲,而玉器協會組織這些毛料商家將庫存拿出來,顯然也有平抑物價的意思在內。如此一來那些被毛料商囤積起來的好毛料就會重見天日。

他的機會就來了……

“言少,也就是你來,我才給你看看。今年協會可有明令,任何人都不許在公盤開盤前帶客人進倉庫的。”打開了倉庫的鐵門,老紀對喻言說道。

喻言笑了笑並沒有回應。他很清楚老紀這是在為待會兒抬高毛料售價打伏筆呢!

這些情況他來之前已經都跟關毅他們三人交代過了,老紀的開價至少要壓掉20%的水分。看到喻言的眼神,東方宏和帥江南也都會心地對視了一眼。

關毅則一臉平靜地逡巡著倉庫內的情況。

這間大倉庫,四周的牆粉大塊大塊的掉落露出了斑駁的紅磚牆麵,而屋頂則是那種鐵皮瓦,有些地方還鏽蝕出了一個個大洞,很難想象這裏麵堆放的卻是價格以萬為單位的翡翠毛料。

站在倉庫中央的老紀指著他的左右兩邊說道:“這邊都是全賭料,那邊都是半賭料。架子上的都是我家壓箱底的上好料子!”

關毅是頭一回來,倒是對這樣的存放分類感到有些好笑。

這也太簡單了吧?

全賭、半賭加上所謂的“壓箱底”三大類,按照老紀這種存放分類,關毅已經猜出了他大致的開價方式了。全賭最便宜,半賭價格高,壓箱底的那就看毛料的表現了。

而對於關毅來說,這裏隻有兩種毛料——賺錢的和賠錢的。

任何毛料之中的翡翠價值,在他眼睛裏都是一目了然。這等於知道了底價之後,就看老紀是怎麽開價了。開價高於翡翠價值的那就是賠錢貨,反之低於翡翠價值的就是賺錢的。

不過,當關毅真正看到這些毛料的情況之後,他在心裏又給這兩大類加上了一個分類——坑爹貨。

這些所謂翡翠毛料之中,除了那些有翡翠的,還有很多磚頭料,有些甚至就是普通山石也許是因為表麵上帶著一些殘存的風化了的翡翠痕跡,就成了毛料了。

看到老紀的這些庫存,關毅真是替那些來選購毛料的賭石客捏著一把汗了。怪不得東方宏和帥江南去年會在老紀手裏虧了一大筆錢了。

這些石頭開出來就算是有翡翠也不過是一星半點,和他宣稱的“好表現”根本就是名不符實的。

在老紀的引領下,他們在半賭的毛料堆場中轉了一圈之後,關毅就有點興味索然了。這些半賭的毛料都是“開了窗,見了綠”的,由此也就身價百倍了。

喻言和東方宏他們問了幾塊毛料的價格之後,關毅聽著老紀的開價心想這些毛料要是一百塊裏能漲一塊就算是不錯了!

這價格簡直高得離譜了……

關毅漸漸地落在了後頭,看著老紀他們幾人走開了,他索性轉身往全賭料那邊去了。

到了全賭料的堆場裏,關毅看了看之後倒是有些驚喜的。這裏的毛料表現都不是很好,有些根本就是全無表現,光禿禿灰溜溜連塊鬆花都沒有。

但正是在這種毫無表現的表現之下,有些卻蘊含著品質不錯的翡翠。“能夠創造傳奇的翡翠都在全賭料中”,這句話果然不錯。

他把這些毛料的編號都暗暗地記在了心裏,打算等會兒找老紀問問價格。

“毅哥!”東方宏轉了一圈看中了一塊毛料,準備找關毅給參謀參謀,可沒想到一轉身卻沒看到關毅。

聽到東方宏呼喚自己,關毅連忙從毛料堆裏站了起來,回應道:“我在這兒!”

就在他準備過去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一幅奇怪的景象,卻一下子讓他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