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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先生輕笑道:“嗬嗬,虎嘯天,沒想到千年之後,老夫又和你們虎族並肩作戰了,世事無常啊!”

“不錯。”將吾大笑道:“當初你們虎族,可都是一群流氓啊!不知道千年之後,你們有沒有點長進,抽個時間,我去你虎族做客去。”

“歡迎歡迎,嗬嗬……”虎嘯天如釋重負。選擇之後,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選擇之前的猶豫。

關毅調笑道:“原來如此,我說狂虎那小子,在天幕宗的時候,就一副潑皮的模樣,原來是早有傳統啊!”

虎嘯天老臉一紅:“這個……王上,虎族一向敢作敢為,不做虛偽,憑借本心而行,故而,久而久之,也就養成直來直去的脾氣,讓王上見笑了。”

“沒事,嗬嗬。”關毅笑著。其實心中還是蠻喜歡虎族這樣的脾氣的,至少不會藏著掖著,不過,也不是說虎族所有人都這樣,虎嘯天不就是這樣一個有力的例子嗎?

虎嘯天的智謀,絕不在燕青書等人之下啊!

錦藍衣看到虎族歸附了關毅,頓時也鬆了口氣,至少自己最能能夠做的事情,也算完美的結束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輕輕的拉起洛清音的手,眼中滿是柔情。洛清音也柔情的看著他,那短暫的相視,彷如永恒一樣,時間全部都定格了。

良久之後,錦藍衣緩緩收回目光,緊緊的捏著洛清音的手,長歎一聲,目光投向鬼先生,好似做了最後的決定一般,說:“鬼先生,是時候了。”

鬼先生靜靜的看著錦藍衣,緩緩抬起手來。旁邊的洛清音見狀,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藍衣,你在說什麽?什麽是時候了,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錦藍衣微笑著,捧著洛清音的臉,輕聲道:“丫頭,我錦藍衣此生能夠遇到你,不知道是幾時修來的福分,千年以來,我想了很多,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這會是我一生的愧疚。若是當初我不那麽任性和執著,何來今日的下場,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價的。”

洛清音臉色大急,死死的捏緊錦藍衣的手:“藍衣,你告訴,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盡說些傻話啊,我根本沒有怪你。”

錦藍衣想告訴洛清音事實,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去,因為,他覺得,太殘忍了,對於洛清音而已。千年的相思和等待,等來的卻是一場虛幻般的見麵。縱使錦藍衣覺得不是心軟的人,也做不到。

錦藍衣最後還是沒選擇說,他扭頭看著鬼先生,輕輕的點了點頭。

鬼先生長歎一聲,手中掐著的法訣,一下子鬆開。頓時,洛清音捏緊的手,一下子空了。

“這是……”洛清音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錦藍衣,錦藍衣的手,依然還在自己手中,但是卻沒有任何實體感覺。

洛清音大急,急忙伸手向著錦藍衣抓去,但是,卻抓了個空。錦藍衣依然在那裏,卻無論如何,也讓她難以觸及。

虎嘯天、寒澈和將吾看著此景,眼睛頓時瞪大起來,沒有實體?這是怎麽回事,剛剛不是還……

幾人不敢想下去,目光都齊齊投向鬼先生。

看著此景的關毅,不禁想起了泰戈爾的一句話。

我和你的距離,不是魚與飛鳥的距離,而是你就站在我的麵前,而我卻無法觸及。

錦藍衣看著洛清音那雙無神的雙眼,狠心的撇過頭去,兩滴清淚,緩緩的留下來。第一次,錦藍衣流淚了,不過這眼淚,卻也是最後的一次。

他不敢看洛清音,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動搖心中的決定。

他扭頭看著關毅,說道:“關毅,我錦藍衣此生,已無可念,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丫頭了,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的諾言,否則,我錦藍衣,即使魂飛魄散,也會化作怨念,糾纏你永生永世。”

關毅長歎一聲,抱拳向著錦藍衣深深一拜:“錦藍衣,你放心,我關毅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一向言出必行,你……放心走吧!”

關毅說完,突然雙膝跪地,鄭重的向著錦藍衣一拜,高聲道:“送錦皇。”

這是關毅第一次真正的朝一個人下跪。這一跪,是對錦藍衣的指點之恩。這一跪,是無奈觀之的悲劇。這一跪,是他對錦藍衣的承諾的保證。

虎嘯天、寒澈和將吾,此時已經明白過來,錦藍衣這次,是真的死了。

三人未曾多想,也齊齊跪下,鄭重的一拜:“送錦皇。”

錦藍衣仰頭看著天空,這墓地之內的天空,他看了千年之久,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有的,隻有無盡的寂寞和相思,以及那深深的空曠悔意。

“我錦藍衣,年少有成,登科及第。統觀天下英豪,卻敵不過心中的那份莫須有的目光,我悔,悔不當初啊!鬼先生,收起你的八陣圖吧!我累了。”

鬼先生一聲悠悠的長歎,手中連連結印。頓時,四周的一切,瞬息變化了,迷霧消失,天空不再晦暗,變成天藍色。

而鬼先生手中,一副墨色的羅盤,陡然出現。八陣圖,收起來了。錦藍衣奈以生存的八陣圖,已經完成使命。昭示著,存在千年之久的錦皇墓地,徹底消失了。

場景變化,出現在雁**山的一處山頂之上,草屋依舊。

錦藍衣的身形,慢慢的變得需虛幻起來。他望著這久違的天空,眼神之中,如釋重負。終於,再一次見到外麵的藍天了,隻可惜,這是最後一次。

他低頭,看著已經癱倒在地,呆呆的看著他的洛清音。此時的洛清音,好似一個丟掉了魂魄的軀體,眼神呆滯,除了那緩緩流下臉頰的淚水,已然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永別了,丫頭。”

錦藍衣靜靜的看著洛清音,想將洛清音的樣子,銘刻在自己的心中。他的身影,更淡了,淡得已經可以透過他的身體,看到雁**山上的樹木。

一陣清風吹過,他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