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沙大帝根本不相信峒晟侯會是這樣一個人,此人是他一手提報上來的,知根究底,本就是個散修武者,頗具能力,方才在一步步之下,走到峒晟侯的這個位置,算起來,峒晟侯絕對是恒沙大帝的鐵杆忠實者,不可能未戰就投降,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

關毅笑了笑,目光一瞥快步走進來的孫黎、孫泰熙和鬼先生三人,淡淡的說道:“你直接問他們不是更好嗎?”

“微臣參見聖上,見過恒沙大帝。”

“免禮。”

“謝陛下。”

關毅笑著道:“二位愛卿,恒沙大帝對你們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峒晟侯的五百萬大軍給勸降了,表示懷疑呢,替大帝解解惑吧!”

“是……”

孫泰熙走上來,手中出現一顆霹靂彈和一根雙鉤青羽箭,放在桌子上,退了回去,說道:“大帝,這就是你所需要的答案。”

恒沙大帝看著桌子上霹靂彈和雙鉤青羽箭,愣了愣,旋即苦笑起來。

“風帝,你能夠告訴我,還有什麽你是無法算計在內的嗎?”

恒沙大帝看到這兩樣東西,豈能還不明白嗎?霹靂彈,能夠對歸元鏡之下的武者,炸成致命性的傷害,而雙鉤青羽箭,在這場沒有半步神通境武者絕不會出現的一戰之中,絕對是噩夢般的存在。他可以想象,既然關毅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定然也早就算計好了,定然手中不會少。

峒晟侯看著這兩樣如同催命一樣的東西,有麵對著一千二百萬的大軍,不投降還有其它的路可走嗎?恒沙大帝自認為處在當初峒晟侯的位置上,也不會猶豫的直接投降了,畢竟那是五百萬人,五百萬生命,而不是五百萬根草芥。

關毅嗬嗬笑了笑:“沒辦法,朕倒是很想與你好好沙場對決,隻可惜咱們並不是敵人,也沒有必要在這裏弄出不必要的內耗,神族的戰場才是我們該一展身手的地方。”

恒沙大帝聞言,輕歎一聲:“或許你說的對。”

他緩緩站起身來,鄭重的向著關毅躬身一拜:“拜見陛下。”

這一拜,徹底承認了自己的敗局,也承認了關毅的地位。

關毅急忙站起來,扶起恒沙大帝,笑著道:“大帝何須如此,朕隻不過是略勝一籌而已,大家都是為了南域著想不是嗎?畢竟統攝大軍,需要一條線,而不能出現分岔。以後咱們還是朋友,哈哈……”

恒沙大帝點了點頭,也沒有矯情:“好,以後朕的恒沙帝朝大軍,就全都交給風帝了,朕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帶領南域眾人,戰勝神族。”

“哈哈……朕一定竭盡所能,不會讓大帝失望的。”

恒沙帝朝,在第二天,發出檄文昭告天下,從此恒沙帝朝,作為大風帝朝的屬國而存在。

這個消息剛剛出現,一直都沒有動靜的新月帝朝,也迅速發布檄文,直接將新月帝朝並入了大風帝朝當中。

這並沒有結束,接下來是觀望已久的出雲皇朝國主,更是離譜的舉國加入大風帝朝,成為大風帝朝的一部分,被封為出雲候,繼續坐鎮之前的出雲皇朝,隻不過現在的出雲皇朝,已經被關毅改名成為雲州。

三道消息發布南域,頓時一片嘩然,大風帝朝,在眾人的心中,已經成為南域真正的統領者了,雖然現在六朝之中,還有著上千萬軍隊正在僵持著,但是誰不知道,這隻是強弩之末,而今匯聚了恒沙帝朝、新月帝朝和出雲候手中的大軍,大風帝朝的大軍,已經達到了四千五百萬之多,區區六朝之地,覆滅是遲早的事情。

連滿樓和剩下的四王,匯聚在一起,大家都靜靜的坐著,臉色非常難看。這根本就不是他們預想當中的結局。

在他們的預想當中,恒沙帝朝至少可以拖住大風帝朝兩大軍團,還不至於陷落。新月帝朝,即使達成聯盟,共同和風帝攻伐恒沙帝朝,至少一兩年內,恒沙帝朝自報無疑。

然而現在,才過去不到半年的時間,兩大帝朝,齊齊宣布成為風帝手下的屬國,大風帝朝的實力,瞬息之間,暴漲到難以企及的地步。

如今整個南域,就唯獨剩下六朝之地,還在抗爭著。但是將吾、雪嶽和韓衝三大軍團,漸漸的將他們壓縮進去,要不了多久,大風帝朝剩下的數千萬虎狼之師就會殺將過來,六朝的覆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連滿樓心裏很不甘,非常不甘。自己興之所致的想要和關毅一決高下,沒想到連關毅手下敗將的雪嶽都讓他束手無策,在他心中,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但是又能如何呢?

套用一句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現在的他,正是如此。

手底下的千萬大軍,看上去很強,但是麵對著已經恐怖無比的大風帝朝,實在是杯水車薪,說是螳臂當車,也不為過。

“大家有什麽要說的,就說吧!”連滿樓歎了口氣,他已經看出,自從成王被俘之後,四王的心中就已經起了投誠之心,對於他這個統帥的命令,更是陽奉陰違,早已經不複當初的煞氣了。

一陽王掃視眾人一眼,緩緩的說道:“而今的局勢,大家都心裏清楚,整個南域,就剩下我們六朝之地,雖然是六朝,但是成王的皇朝,已經名存實亡了。大風帝朝已經到了不可阻擋的地步,咱們再掙紮下去,徒勞無功不說,也許將來,咱們還會被南域眾人所瞧不起,畢竟咱們真正的敵人,乃是神族。”

的確,這算是一方麵的原因,這場爭奪戰爭,為什麽興起,大家都心照不宣。所謂選擇出的領導者,也隻是麵對著神族而準備的前奏而已,神族才是整個南域真正的敵人,若是現在這個明朗的局勢下,大家還為了一己私利而阻擋南島準備對付神族的步伐,怕是會惹動不少人對六朝怒目而視。

這個道理,在場的人每一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