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關毅加快了腳步,跟隨在其身後的王無量也是飛速前行,上了車之後,車隊如同長龍一樣,趕往事發地點。

現在的事發地點已經被黎安琪下命令封鎖了起來,何家在澳港的影響力因黎安琪的出現,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澳港的人都說,幾十年前的澳港,是賭王何鴻燦的天下,而如今的澳港,卻是四太黎安琪的天下!

果然,黎安琪在澳港的能量是非比尋常的,下令封鎖的港口已經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甚至外來的商船也要在次日才可以靠近這裏,所有不屬於這裏的船隻隻能夠在港口附近下錨,等待著港口的開放。

關毅到場之時,黎安琪已經等待了很漫長的時間,澳港的海風十分凜冽,因此看見黎安琪穿著單衣等候在碼頭上時,關毅的心猛然觸動了一下。

無論是什麽事,隻要是關毅的事,黎安琪都會第一個出現。

更何況這一次的事情很顯然已經不單單是關毅的事,黎安琪自然是格外慎重。

因此就看黎安琪見到關毅的那一個刹那,知道現在並不是兒女情長之時,故而急匆匆地邊走邊說:“我們還是沒有任何線索,我已經讓他們幾番勘測了事發海域,但是除了那艘船還在之外,上麵的人仿佛是人間蒸發!”

關毅心中立刻浮現出一抹不祥的預感,這預感就是也許那些人已經被挾持至了異空間之中,這隻是一個猜測,但種種跡象表明,隻有這種猜測才能將五個小時以前發生的事全部解釋清楚。

“再仔細去看一看,叫上人,準備探照燈,我也要去看看!”關毅希望再找出什麽蛛絲馬跡來,隻有這樣才能確定聖殿騎士團到底采用了怎樣的手段讓這些人人間蒸發。

黎安琪一揮手,頓時走上來十幾號人,這些人都是水下找人的好手,每一個身上都穿著潛水服。

“我們去船上看看,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麽痕跡。”

上了船之後關毅才發現,果然這艘船上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那時候正是正午時分,廚房正在準備午餐,而餐廳擺好的餐盤則說明,那個時候已經準備開飯了,就是在那時受到了聖殿騎士團的攻擊。

無論是船長還是大副,以及船員和那些人,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還有一杯沒有喝完的酒,也是平平靜靜地擺放在那裏,看起來當時並沒有什麽慌亂起身的跡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而這艘船上的巡航係統還在開啟著,隻是後來黎安琪叫人將這艘船的錨下到海裏去。

“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見過眼前場景的人,都覺得這件事簡直是匪夷所思,難道那些人是從天而降不成?

再三勘察這艘船上所留下的每一個痕跡,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這下關毅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聖殿騎士團此番派遣出來的人中,定然有一個是極高明的時空間操縱聖騎士。

而有權力派遣聖騎士的,也隻有那幾個人,難道是聖殿騎士團的長老們?

黎安琪看著麵色鐵青的關毅,不由得有些擔憂地開口說道:“看來這件事沒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關毅苦笑了一聲:“是啊,這件事並不簡單,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劫持事件了,他們劫走了金雅妍的人,其目的也是限製中天源能,這些稀缺的人才究竟會被殘害成什麽樣子,還是一個未知數。”

黎安琪緊皺著眉頭,同樣也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始末,最終,隻聽見黎安琪好似猛然想起什麽一般:“對了!我突然想起來,當時這艘船給我們發信號時,發的是通訊訊號,也就是說發訊號的人是可以說話的,即便當時他們已經受到了脅迫,那麽總會聽見周圍的環境到底如何,是否有嘈雜聲,是否有人呼救,然而這一切全都沒有,有的隻是電流聲!”

聽完黎安琪提供的這一個十分重要的證據,關毅輕輕地開口說道:“他們被限製住了聲音。”

被限製住聲音,所有人都不會發出聲音,在通訊設備裏可以聽見電流聲,而海上的風那麽大,噪音的幹擾是必然的,也就是說在危險來臨之前已經有人察覺不對,所以按下了通訊按鈕,就是在那時才會製止住,然後……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見。

隻有這一個解釋才能說明問題,但依照著關毅對聖殿騎士團中聖騎士的了解,沒有哪個聖騎士是具備兩種能力以上的,而這些聖殿騎士團的聖騎士都在分管著不同的區域,如果說已經出現了一個可以控製聲音的聖騎士,那麽就絕對不會出現另外一個擁有時空間操縱能力的聖騎士,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佐證。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關毅暫時還沒有梳理清楚,金誌雄不禁哭出聲來:“我的弟弟……我的弟弟金誌輝……還在那艘船上的……”

情緒十分低落的金誌雄,忍不住掉下來淚水來,的確,那些人目前的處境是凶多吉少的。

“開!”在這一個瞬間,關毅開啟了透視神瞳,全神貫注地集中著精神,將透視神瞳能夠看到的範圍不斷地擴大,通過這樣的方式看一看會不會找到什麽重要的線索。

然而已經被封閉起來的港口和這一片空曠並且隔離出來的海域之內,都沒有那些人的蹤影。

那是一個龐大的群體,如果有心想要尋找的話,是一定能夠可以找得到的,隻是現在關毅卻是一個人影都不曾發現的。

事態已經變得十分嚴重,如何能找到那些人?

靈魂追蹤?但並沒有介質,這要關毅如何入手?

隻看王無量這時就站在關毅的身後,緊皺著眉頭,好似是在努力地辨別著什麽。

最終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王無量卻是感知到了那微弱的電流,隻看他努力地用自己的鼻子聞了聞,最終淡淡地開口說道:“我好像是發現了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