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伯蒂爾用手在自己的脖子處比劃了一下。

很明顯,段宇飛對這個動作是再熟悉不過,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了。

“這瓶榮光之水賜給你了,你要記住的是,這是神的恩賜。”收服了段宇飛,伯蒂爾的身體漸漸地分裂,最後成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晶,散落在地上,身影消失無蹤。

段宇飛目瞪口呆,上一次伯蒂爾與自己見麵時,也是這樣神奇地消失,讓他無所適從。

但這一次似乎段宇飛已經習慣了,他開始漸漸地明白,聖殿騎士團,或許真的就是神的代言人。

而神對自己下達的旨意,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違抗的。

“幹!”段宇飛在心底對著自己說道,這一次無論前來的是誰,隻要有圖謀他產業的人,他都勢必要毫不留情地鏟除掉!

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八年的產業,絕對不可以被那些人鳩占鵲巢,自己才是這裏的主宰,沒有人可以替代!

想到這裏,段宇飛的目光不禁落在了伯蒂爾留下的榮光之水上,隨即如饑似渴的抓起來那一瓶榮光之水,迫不及待的一口灌了下去。

火辣辣的燒灼感和靈魂都要支離破碎的震顫感,讓段宇飛痛不欲生,但已經有了適才的經驗,現在的他對於這疼痛很顯然已經有了抵抗的心裏。

“啊!啊啊!痛死我了!”段宇飛在屋子裏大呼小叫,不多時的功夫傭人聽見了段宇飛的吼叫聲,急匆匆地趕來。

“老爺,您這是怎麽了……”

“滾!你們都給我滾!滾出去!不要來打擾我!”說著,段宇飛已經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一把將房間門關上,誰也不見。

他這一副痛苦的模樣不要讓任何人看見才好。

傭人被段宇飛這麽一凶,隻得小心翼翼地走開,這麽多年來,傭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段宇飛如此麵目猙獰,平日裏的段宇飛和顏悅色,從來不曾對人說過一句狠話,因此在傭人的心裏,段宇飛的形象是十分溫文爾雅的。

“老爺這是怎麽了……”傭人在離開之後也不禁小聲地低估了一句,這樣的段宇飛,他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關閉了房門之後,灼熱的痛苦感再一次浮上心頭,段宇飛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那痛苦的聲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現在是他恢複年輕時的活力最關鍵的時刻,無論多麽痛苦,他都可以忍耐!

這是神的賜予,段宇飛一定要經受住神的考驗!

對,這是考驗!

心中如是想到,段宇飛也就愈發地能忍,當這一股痛苦感終於消失掉的時候,他的衣衫也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所浸透,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那沉悶的胸口好受一些。

過了沒幾分鍾,段宇飛就感覺到自己周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睜開眼睛,一片清明,甚至還帶著一抹明光,這真是……

這種感覺,竟如此美妙!

自己已不知到底有多久不曾感受到這樣的青春之力了!

這種美妙的滋味讓段宇飛妙不可言,甚至可以說他已經憧憬到自己充滿了活力之後的樣子,腦海中的思緒不斷地紛飛,就好似是過電影一般,這種充滿了力量和精神的感覺,棒極了!

伯蒂爾果然沒有騙他,這榮光之水,真的可以逆天改命!

而且自己也得到了神的恩賜,從這一刻起,段宇飛就不再是那個孱弱的青年,不是那個剛剛三十而立就已經顯現出老態的年輕人了!

他的命運隻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這一點,從來都沒有變過。

“好好好……哈哈哈!”

當翌日清晨到來時,傭人們奇怪的發現段宇飛早早地起了床,按照著以往他的習慣,必定是要到中午才會起來,隻有長時間的休息,才能讓他積攢住體力,從而處理一天的事情。

這一切都從榮光之水開始改變,段宇飛走在自家的花園裏,眯著眼睛思考著自家堂兄王無量,到底該怎樣處理他,如何能扮作笑臉人,等待著他把陶家家主送到自己的嘴巴前。

“堂兄,對不住了,所有擋著我路的人都該死,雖然我也不想看到你死,可是誰讓你偏偏自尋死路呢?”

段宇飛淡淡地開口,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度猙獰,王無量此番來,必定會以段宇飛這裏為大本營,所以他可以知道全部的內幕。

但是王無量絕對想不到的是,段宇飛已經是聖殿騎士團第八騎士伯蒂爾手下的人了。

當船舶靠岸之時,那十個王無量一手**出來的雇傭兵已經潛入水下,並且分頭登陸。

到達港口時,是下午三點,果然可以看見在這港口之上,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迎賓台。

關毅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就是那裏吧,想不到這些人還真的挺敬業。”

王無量則是陰沉著一張臉:“跟這些人沒什麽好說的,我看他們就是想漫天要價,跟我們談條件!”

文子輝被王無量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先別這麽說,畢竟這裏頭有什麽內情你我都不知道,我看還是見一見為好。”說著,目光瞥向了關毅。

“見!當然要見,密報裏對陶元禮的情況隻字未提,我得去確認一下才行,這是所有行動和談判的前提,不是嗎?”

隨著船舶靠岸,迎賓台上的人顯得有些興奮,他們臉上的表情全部落入關毅的眼睛裏,一個人在打電話,興衝衝地通報,另一個則忙前忙後,還有幾個列隊整齊,看上去頗成樣子。

“走,我們下去!”關毅大手一揮,遲早都要見,晚見不如早見!

就在關毅等人順著懸浮梯下船時,幾輛車呼嘯而來,在偌大的港口裏暢通無阻。

車上那象征著身份的標誌和下來人的模樣,關毅都一一看在眼睛裏。

“你是?”關毅不禁開口問了一句。

“我是艾伯塔,是關先生你想要見到的人,我也等待你很久了。”

“我知道。”見艾伯塔伸出手,關毅卻沒有握上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