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在追隨著自己的信仰,他們信仰天,信仰自然,信仰人,信仰神。

而有些人的信仰就是物質的享受。

一塊表,一件衣服,一枚硬幣。

而關毅信仰的就是和平和自由,他會為了這個理念而戰鬥到直到他找到另外一個能替代他的人。

不然他連死亡都要抗爭。

“關先生這麽一大早就大駕光臨,不知道所謂何事?”段飛宇依然風度翩翩的笑著。

關毅的眼中從來揉不得沙子,就算是一個小小的細節,他都能夠捕捉,更何況段飛宇身上那股抑製不住的邪靈氣息。

“段先生,讓傭人都下去吧。”關毅揮了揮手,漏出了自己笑容,他的笑容帶著讓人不容抗拒的魅力。

段飛宇點了點頭。

他無所畏懼,因為她的軍隊就在這裏,每一個人都有著最先進的武器,每一個人都接受過最嚴苛的訓練,每一個人都足夠忠誠,就算是為了段飛宇死也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傭人們慢慢的離開了,而段飛宇的私人軍隊早已經把這裏團團包圍,就算是一隻白蟻都不可能進來。

“段先生,今天早上,艾伯塔先生去世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關毅仍然想要給他幾乎。

不為別的,就為了王無量那一句,別太為難她。

“哦?”段飛宇確實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早上隻是在恐懼之中度過的,哪有時間去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掉一根頭發,就絕不會關心外麵有多少人死亡,。

“看來段先生是不知道了。”關毅看得出來,段飛宇確實沒有說謊,但是他身上逐漸濃鬱的邪靈之氣卻騙不過他。

這是黑暗的魔法。

而段飛宇絕對不會知道。

“當然,我剛剛起床,還沒有來得及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麽,沒有知道什麽消息的時候,關先生您就已經來了,難道關先生覺得這些都是我做的?是來興師問罪的嘛?”

“嗬。”關毅這時候站了起來,“我沒有什麽時間跟你在這裏互相演戲。”

“哦?演戲?關先生到底在說什麽?”

茶杯慢慢到了段飛宇的嘴邊,他輕輕的抿著。

“段飛宇你是聖殿騎士團的人,告訴我,是誰給了你靈力!”關毅嚴厲的問道。

“給我靈力?”段飛宇搖了搖頭,茶杯瞬間被他摔在了地上。

幾乎在同時,無數杆槍已經出現在了關毅的麵前,甚至在後麵還一枚火箭炮。

“你錯了,是給了我永生的力量。”

“那是毒藥,絕不是靈藥。”

“你錯了。”段飛宇搖了搖頭,“假如毒藥能夠救命,那就是靈丹妙藥,而事實證明,它就是靈藥。”

“你瘋了。”

“我沒有。”段飛宇說道,“我知道這些東西對於關先生來說,無異於以卵擊石。”

“你知道就好。”

“但是如果我有足夠多的卵呢?”段飛宇笑著問道,“那是不是你這塊石頭早晚也會爛掉。”

“那你不來試試?”關毅將文子輝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開火!”段飛宇的手一揮。

槍林彈雨就開始傾斜在了這個可憐的大廳之中,聲音大的如同在廳內進行了核試驗。

而關毅的靈力和源能給他提供了無限的能量,支撐起了一個護盾,在這個護盾之中。

這些子彈紛紛落地。

在一輪射擊結束之後,關毅幾乎沒有任何的影響,他還是瀟灑的站在了那裏。

王者不會死。

神更不會。

文子輝表現的就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他的手指甚至都沒有抖動一下。

他的眼睛也一直在看著段飛宇。

帶著憤怒。

關毅說道,“我給你一個懺悔的機會,你告訴我是誰給了你這種可怕的邪靈之力,我會放過你,讓你好好的過日子。”

“好好的過日子,你的廢話還是在地獄之中好好的和旁邊的艾伯塔說吧!”

他的手又是一揮,槍火交織的網絡又一次的開始覆蓋,地麵被子彈的蛋殼砸出了一個一個坑,名貴的木地板價值已經**然無存,甚至不如深山之中的一顆壞死的樹。

“繼續!“

一輪又一輪的進攻開始了,但是一切都沒有作用。段飛宇開始不再那麽的自如。

事實仿佛在告訴他,無論多少顆雞蛋,也絕不會傷害一塊石頭。更何況關毅不是石頭,是一座大山。

山上有著他所有的朋友。

他永遠屹立著,能打到他的隻有傻子和無窮盡的傻子後代。

“你!”段飛宇咬著牙說道,“你是個怪物。”

“怪物並不是我。”關毅搖了搖頭,“是你,你現在和怪物有什麽區別,你對得起王無量對你的信任和愛護嗎?”

關毅說的痛心疾首,王無量那一句不要太為難他如同一根刺一樣的在關毅的喉嚨之中。

讓他無法下咽,甚至不能呼吸。

但是這樣又怎麽樣?

他仍然需要做他應該做的事情,至少他需要用強硬的手段徹底的褪去段飛宇那一層邪靈之力的外皮。

“你想要什麽?”段飛宇說道,“我隻是想要你死,你想要我的什麽!”

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壯,簡直如同至理名言一樣。

段飛宇已經瘋了,他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了。

他的腦海之中都是沒有榮光之水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那種樣子可怕的讓他幾乎不敢想象。

他隻能發瘋。

逼瘋他的隻有他自己。

“哼。”關毅毫不客氣的走了過去,他的手如同一把鉗子一般的夾起了段飛宇。

段飛宇甚至不能呼吸了,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麵。

關毅死死的頂著段飛宇的眼睛,“說,到底是誰讓你殺我的!“

“我不會對死人說一句話!”段飛宇胡亂的瞪著腳,或許在別人看來,這個人是澳洲最不好惹的人。

而現在看來,他在關毅的手中,就如同農村家中剛剛孵出的小雞。

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也沒有任何想要還手的想法。

他胡亂瞪著腳,無法呼吸讓他開始出現了幻覺,幻覺之中,是他那張年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