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班牙,關毅走下了飛機。

在他的刻意控製之下,並沒有什麽人在意這個相貌平平的華夏男子的到來,畢竟他坐的是廉價航空,就像是從華夏到這裏來旅遊的人一樣。

他表情十分的輕鬆,手中提著行李箱。

王無量和文子輝的遭遇他還沒有知道,他剛剛和陶元禮分開,一個從明麵上開始調查,另外一個從暗地裏開始調查。

畢竟想要徹底的找出關於聖光之息炸彈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克裏斯這種瘋子一般的狂熱信教者到底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誰也不清楚。

關毅選擇在西班牙也是有原因,他總覺得在這個地方可能會有一些意外的收獲,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如同無頭蒼蠅亂轉也不是一個辦法,自然是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來確定自己的方向。

像是青冥堂這種組織,現在歸屬權究竟在誰那裏也不好說,至少在西班牙,他是站在聖殿騎士團那一邊的。

所以關毅和陶元禮作別之後,就來到了西班牙,他總要知道一些奇怪的事情。

畢竟這些事情恐怕不會輕鬆的解決掉。

他需要了解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在歐洲他唯一能夠依靠的隻有木振龍和陶元禮這兩個人,木振龍能夠拿到一些情報。

而陶元禮則是在正麵抗衡著聖殿騎士團。

與其說陶元禮是在抗衡,不如說是在給關毅爭取時間,她的布拉格之春雖然強大,但是跟聖殿騎士團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敗北似乎是可以預見的事情。所以關毅的時間並不多。

“毫無消息。”

這是關毅手機上麵傳來的信息。

看到這四個字之後,他不覺得撓了撓腦袋,如果連木振龍都無法知道克裏斯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

那就真的是麻煩了。

連木振龍都搞不到什麽消息,期望自己能夠撞大運一樣的發現還真是一個不靠譜的事情,但是在西班牙這個城市,什麽事情都能夠發生。

巴塞羅那。

在這座城市裏麵,仿佛一切都會被他們獨特的氣質所吸引,帶著中世紀的氣息的街道和雕像完美的融入到了現代化的城市之中。

關毅漫步在這裏,就像是走過了一條曆史的長廊,長廊之中印刻著文化。

在這種文化之中,聖殿騎士團應運而出。

中世紀的騎士精神和各種教派的流行,但是關毅沒有什麽興趣去追本溯源,他需要的是知道克裏斯那個瘋子到底在什麽地方。

比起林書翰來說,克裏斯是一個更加瘋狂的存在。林書翰現在在歐洲有著一定的地位,在聚光燈的關注下,他無法做出太過於出格的事情,他所率領的青冥堂歐洲分部顯然已經不需要他大費周折的去管理了。

他隻需要在關鍵的時刻出現,做出正確的指示就好了。

木振龍沒有消息,陶元禮也沒有任何的回複。關毅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度假一樣。帶著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原子彈度假。

這種心情是沒有辦法放鬆的,心情如果無法放鬆,看什麽景色都是沒有用處的。就好像你遇見了一個心儀的女性,但是當她卸了妝就和妖怪無異的時候,你也會放下對她所有的好感,然後瘋狂的逃離。

關毅就是這種感覺,隻不過他無法逃離,他隻能夠勇敢的麵對。

假如他都不去麵對,那麽這個世界就真的完了,他簡直無法想象地球被聖殿騎士團所掌控之後的場景。

唯一一個能夠知道的就是全世界的人類都將感受到聖殿騎士團的掌控,民主和自由將慢慢的遠離。

而地球就像是一個在聖殿騎士團之中轉動的玩具一樣,他們說不定還會把目光看向遠方,在無垢的星空上麵畫上屬於自己的符號。

是的,他們會衝出地球,在宇宙之中建立殖民地。

這些事情關毅幾乎都能夠想象的到,他的中天源能公司雖然現在沒有這個實力,可是以後如果有機會,他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的去宇宙看看。

宇宙之中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和樂趣了。

現在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關毅假裝自己是一名遊客。

隨意的著裝和遊客已經沒有什麽不同,就算是他的眉宇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英氣。

但是誰會盯著他的眼睛看?

不會。

選擇巴塞羅那並不是因為它的風景有多好,是因為有一個奇怪的源能公司就開設在這裏,這個公司的注冊信息是未知的,就連木振龍都不知道是誰在經營。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引起關毅的注意力了。

畢竟聖光之息畢竟是依托源能才能夠製作的。

在澳洲采取的源能遠遠不夠克裏斯想要製作出來的程度,所以在歐洲肯定還有他的子公司。

中天源能沒有辦法染指歐洲的市場,因為聖殿騎士團用各種方法阻攔了關毅的進入,他們還是想要把歐洲打造成自己的後花園。

不允許別人侵入的後花園。

關毅繼續散步著,假如剛下飛機就去那個公司的話,總是顯得十分的可疑。所以他先去定了一家酒店。

並不是最高規格的,隻是普普通通,價格也適中。關毅住在這裏也僅僅是因為店門口有幾盆他上去很舒服的盆栽。

能夠有什麽讓他舒服的事情這是很難得的,但是他居然覺得這兩盆植物充滿生趣。所以最後他決定住在這裏。

在用假身份登記過之後,關毅登上了二樓。

二樓上麵很安靜。

安靜而且舒適的走廊,有著幾間屋子,關毅推門而入,陽光映照在了他的腳下,抬起頭就能夠將一片安詳收入炎帝。

就像暴風雨前麵的安靜。

他能夠感覺到腥風血雨就在靠近他,也能夠感覺到這種安靜和祥和雖然好,雖然讓他無比的舒適,但這並不是他的生活。

他的生活可以安靜,但絕不會是在這種大事之中,他雖然不能夠成為倒黴,但足夠可以說他的前半生就是在追逐麻煩和被麻煩纏繞之中度過的。

仿佛每分每秒都會有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就像是現在。

“關毅先生,我們能夠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