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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袁先生可有什麽良策應對?一旦老九謀劃成功,父皇定然會對本宮問責,到時候我們就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雅文言情張秋鳴倒下,工部尚書出缺,那時候還不是南王一個人說的算嗎?本宮已經損失掉了一

個刑部尚書,實力大減,若是工部尚書再出問題,那本宮就真的沒有在朝堂上與老九爭鋒的資本了。”歸介景很是著急,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連連受挫,勢力一日不如一日,按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朝堂之上,自己逐漸失去了話語權,而南王逐漸登高。勢必有一天會出現,歸介尹這個皇子,會比他這個

太子更像是太子。

那陛下定然會覺得,他這個太子已經無力在維持這個平衡的局勢了,必須另外扶持一個人前來取代他的位置,那就是真正的危機了。

歸介景能夠想到的,袁休自然也能夠想到,接連損失兩部尚書,不得不說是太子最大的災難。

“殿下不必驚慌,袁某倒是有一計,可以暫時穩住局勢。”

歸介景一喜:“先生快說說,到底是什麽計策。”

袁休負手沉默著,好似在思考。歸介景和嚴守仁雖然心急,但是也不敢打擾,隻得如坐針氈般的焦急的看著袁休。

良久之後,袁休忽然露出笑意。“殿下……首先咱們要做的,就是把這潭水攪渾了。南王不是想要用這件事栽贓殿下你嗎?那麽我們就讓這件事情出現無數的枝節。陛下本來就生性多疑,這樣一來,陛下定然會覺得此事沒有那麽簡單,會

派遣更得力的官員徹查這件事情,那時候南王的謀劃,即使再如何的隱秘,終究會出現一些端倪的。”

“那麽……”

歸介尹連忙道:“那麽陛下就會覺得,其實這是一次黨爭,並不是本宮真的參與了什麽,陛下心中便會就事論事,最多隻會對本宮沒有加以察覺而恨鐵不成鋼,並不會對本宮有什麽損失。”

袁休笑著點了點頭:“殿下所言極是,正是如此。凡是隻要定位成為黨爭,那麽就有著無數回旋的餘地,反正這在陛下眼中,殿下與南王之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嚴守仁也聽懂了,這的確是個好計策。

“可是……我們到底應該怎麽做,才算是把這潭水給攪渾了呢?”

歸介景一愣,旋即抬眼看著袁休,對啊!攪渾這潭水才是此中的重中之重啊!

“袁先生,我們到底應該怎麽做?”袁休沉了沉,隨即說道:“攪渾這潭水,可以從幾個方麵入手。首先,殿下派人將前任刑部尚書郝沂源的事情散布出去,並且將那個風曉謀劃這一切的事情,全部流傳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京城裏麵有一個

心智如妖的風曉正在為南王效力。”

“恩?這……先生,這不是讓那個風曉得了便宜了嗎?而且朝中許多人都在觀望著,若是讓人看到老九的勢力強盛於本宮,更多會倒向南王啊!”

朝中參與他和南王之爭的人不少,但是還有不少持身中正的,以及觀望著做騎牆之勢的,一旦自己示弱了,豈不是將這批人往南王手底下推嗎?

袁休自信一笑:“殿下不必擔心,一個風曉,咱們就是把他吹的神乎其能,對於我們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殿下想一想,此人既然有此如此能耐,那麽陛下耳目眾多,必然會知道。”

“到時候張秋鳴的事情暴露,陛下得知南王手下有著這等謀士,以陛下多疑的性格,首先就會想到,這都是那個風曉在替他謀劃的,而且是借勢打算踐踏殿下的威嚴,此乃是其一也。”

“其二,風曉被我們捧上了神堂,陛下自然也不會放過,大陳國有著如此怪才,你猜陛下會視而不見嗎?”

歸介景一想,臉上逐漸露出了笑意:“先生的意思是陛下可能會派人招攬這個風曉進入朝堂之中,為大陳國效力?”袁休滿意的點頭道:“陛下禮賢下士,搜羅人才的名聲,是盡人皆知的。一旦這個風曉被陛下委以重任,那南王豈敢在陛下手中搶奪人才?那時候,我們不僅僅讓南王損失了一隻左膀右臂,更是讓南王在陛

下心中多了一個連他都想要騙的念頭,殿下想想,那時候陛下會給南王好臉色看嗎?”

“對呀!”歸介景一拍大腿,這條計策,簡直絕了。

“先生果然高才,區區風曉算得了什麽,根本不及先生一二啊!”袁休苦笑著搖了搖頭:“殿下可別那麽樂觀,這個風曉絕對不簡單,此人手無縛雞之力,卻能夠讓兩個武功極高的高手心甘情願的做他的護衛,而且江湖各大勢力,都對此人或恭敬,或畏懼。這可不是一般

人能夠做得到的事情,我們對待此人,還是小心謹慎為好,否則很容易遭遇他的算計。”

“對對對,先生說的極是,是本宮小看了。”一旁的嚴守仁聽著袁休和太子之間的分析,緩緩的皺起眉頭道:“袁先生所言倒是非常好的計策,但是僅僅散步風曉的這個人,怕是效果沒有那麽明顯吧!畢竟這件大案,不僅僅是關係到三十七人的命案,

而且還關係到一個二品大員的貪腐案。”

袁休輕笑一聲道:“嚴老果然慧眼如炬,的確,單單風曉這個人還不足以攪動這個大局,還需要另外的東西配合。”

“什麽東西?”

“京兆尹府。”

“恩?”歸介景和嚴守仁疑惑的對視了一眼,袁休越說越讓他們糊塗了,怎麽又扯到京兆尹府去了,那不是已經是南王的人了嗎?難道他還會買自己的麵子不成?

“先生可否說的明白一點?”

袁休淡淡一笑:“既然京兆尹府已經歸附南王,那麽我們索性就幫南王一把,把徐化徹底對立在南王的陣營當中去。”

“啊?先生的意思是說,將京兆尹府已經歸附南王的事情,也抖露出來?”嚴守仁試探著問道。“不錯……令郎之所以兩日都沒有得到宛丘城外的血案,還不是因為徐化的保密嗎?若是陛下知道徐化已經成為了南王的人,你猜陛下會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