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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三江輕哼一聲:“就那些蠢貨?以為朕需要顧及那些大臣與他們的姻親,或者他們手中掌握的資源等等,真是不知所謂,有能有才的大臣,天下比比皆是,難道非他們不成嗎?至於他們手中的資源,將之

變成朕的王土,一切還不都是朕的嗎?真是不知所謂的一群蠢貨。”

的確,所謂的開疆拓土,莫過於以迅雷不及掩耳極速的占領,將這一切完全定位成為定局,至於後續的事情,可就好處理的多了。

畢竟人都是有畏懼之心的,也有自我安慰,很多人更願意接受這種別人給予的身不由己。

關毅輕歎一聲:“若是你楚三江這份心,能夠普及到天下的話,怕是整個天下,不久之後都會誠服在你楚三江的腳下了。”

楚三江同樣輕歎道:“話雖如此,但是天下何其廣博,而且也不都是蠢貨,至少你風曉,目前就不是朕能夠越得過的坎,對吧?”關毅聞言,聳了聳肩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謂各為其主吧!你有你的雄心壯誌,風某也有風某的責任啊!二者難以兩全,就想自古忠義難以兩全一樣,無論你我,都不會放棄彼此心中的信念,不

是嗎?”

楚三江聞言,靜靜的看著關毅,他本想著也許自己可以慢慢讓風曉明白楚國的情況,做出明智的選擇,隻是現在,關毅說出這一番話,他便已經知道,此事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正如關毅所說的那樣,無論是他還是關毅,都不可能放棄心中的信念。“風曉,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麽朕也不藏著了。西境,朕必須奪取,而你我之間的一戰,也在所難免。說實話,你這樣的人才,朕真不想與你成為敵人,如此能夠讓朕覺得有資格一起把酒言歡的

人,天下已經鳳毛麟角了。”

關毅輕笑道:“你這話隻能算是說對了一半。”

楚三江眉頭微微皺起:“說對了一半?什麽意思?”

關毅抬眼直視著楚三江,緩緩說道:“你說你我之間的一戰,在所難免,這點風某相信,但是你說你必須奪取西境,我卻不這麽認為。你我的一戰,並不在西境。”

“不在西境?”楚三江意味深長的看著關毅,心中卻是駭然,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個風曉,怕是和自己一樣,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

“不錯。”

關毅深吸了口氣:“不得不說,你的想法我很清楚,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奪取西境的目的有三。”

“其一……西境乃是靠近你楚國最近的地方,而今大陳國內憂外患,西境孤立無援,自然是能夠輕易取得的存在。”“不錯……”楚三江點了點頭,以前他對西境也有覬覦之心,但是卻沒有那麽強烈,畢竟大陳國的國力不弱,而且渡河作戰,對楚國極為不利。表麵上他將魏博弈派來做這個東征大帥,時不時的騷擾西境,意

圖奪取。一來若是有機會的話,能夠奪取倒也是樂見其成的事情,若是不能夠奪取,那麽他可以借助大陳國之手——練兵。故而魏博弈做了十幾年的東征大軍大帥,沒有立下一點功勞,但是他楚三江,依然對魏博

弈寵幸有加,便是源於此。

但而今大陳國內亂,西境孤立無援,此時不取,更待何時呢?“第二,西境物阜民豐,乃是極好的養兵之地,拿下西境之後,你便可以將西境當中出兵中原的大本營,進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奪取中原土地,糧草充足。即使敗了,退,可以以西境作為緩衝地帶,以渭河

作為天塹之隔,讓你楚國的土地不會受到絲毫威脅。算起來,這就是一個隻會賺錢,不會虧本的買賣啊!”

楚三江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朕的確是這麽想的。嗬嗬……看來這一切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啊!”關毅沒有在意楚三江那些沒有營養的話,而是直接道:“其三,那邊是在你心中,唯有大玄王朝才是你唯一的敵人,從西境出手中原,可以牽製住大玄王朝擴張的步伐,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太過深入東南

等地去,防止大玄王朝實力增長更多,變成你真正的心腹大患。”楚三江聽完關毅陳述著三點,不禁長吐了口氣:“不得不說,風曉,你這份思慮和眼光,徘徊在西境這樣的一隅之地,實在是太過浪費了,何不與朕一起,侵吞整個天下,掌控一切?朕相信,有你的幫助,

天下取之何難?”

看得明白第一點第二點的人,相信天下智者當中,是大有人在的。但是能夠看破第三點,牽製大玄王朝發展的,卻是寥寥無幾,因為這不僅僅需要統觀天下,同樣還需要知道他楚三江的心思。關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長長吐了口氣:“楚三江,風某之所以將這些說得那麽明白,是想要告訴你,你看得到的,風某也看得到,你看不到的,風某也許也能夠看得到。你要奪取西境,風某很清楚

,但是你卻不清楚我為什麽守著西境,更不清楚,我將會以何種手段守著西境。”

“你覺得,麵對著風某這樣的人,奪取西境,你有多大的勝算?”

楚三江沉默下來,在這個風曉沒有出現之前,奪取西境,他是信心滿滿,已經成為孤城的西境,他絲毫不放在眼裏。但是風曉的出現,一切都變了模樣,短短幾天不到的時間,自己便已經折損了十萬大軍在西境上,而西境僅僅隻是損失不到一萬人,若是按照這樣的代價算起來,等自己奪取西境的時候,怕已經是屍山血

海了,而那個時候,楚國元氣大傷,哪裏還有實力去出兵中原呢?

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

楚三江雖然有侵吞天下之心,但是也不是那種不自量力的蠢貨。“風曉,看來今日與朕相見,你不僅僅想要與朕把酒言歡,還會告訴朕一些東西,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