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轅城,是靠近西境的五座城池之一。城池不大,僅僅隻是一座小縣城。以前大陳國統攝的時候,這五城聯合成為一個總督府,統一管轄的。不過在歸介尹叛亂之後,總督府下轄的幾萬人,便被抽離而去,導致出現空缺,這五個城池的城主,都各自處理著本城的內務,儼然成

為了獨立王國的存在,因為沒人搭理。車轅城的城主夏齊飛,是個毫無大誌的人,雖然靠著祖輩的關係,獲得了這個城主之位,但是每日花天酒地的,倒也快活。特別是大陳國受到內憂外患之後,車轅城完全在他一個人的掌控當中,更是樂不

思蜀了。

他已經想好了,誰先打到車轅城來,他就歸順誰,反正都是一樣,自己一個小小城主,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還不如早早歸順的好,到時候自己還能夠落得個好的對待。

這一日,夏齊飛和自己的兩個小妾,正在房裏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城主府管家慌忙的衝了進來,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城主,大事不好了,打來了,西境府的人打來了。”

夏齊飛聽到‘西境府’這三個人,頓時酒就醒了一半,猛地一下子彈起來。

“你說是誰?西境府的人?”

管家連忙道:“正是,城主,你快去看看吧!這次來的可是西境府的府主青萍公主。”

“什麽?快快快,取我的朝服來,趕緊點。”

“是是是……”

車轅城下,歸青萍、李幽和梅放清三人,站在五千大軍的最前麵,三女都一身鎧甲,看上去一個比一個更為喜人,風姿不凡,儼然成為一道不可忽視的風景線。“青萍姐姐,這城主據說是個遊手好閑的家夥,他會不會不停號令,殊死抵抗啊!”李幽頗有些擔心,畢竟自己這邊隻有五千人,還都是新兵,而車轅城的守軍,就有著兩千人,若是攻城的話,那可是一點

勝算都沒有啊!歸青萍沉吟少許,緩緩道:“別輕易下定論,我聽到關於這個夏齊飛的不少傳聞,完完全全是個爛泥巴,據城主府的人說,夏齊飛在一次醉酒的時候,還說誰先打到車轅城,他就投降誰,由此可知,此人根

本就沒有任何立場。應該可以用利益或者威勢讓之屈服的。”梅放清也道:“青萍說的有道理,咱們先看看這個城主究竟是不是猶如傳言當中的那樣,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麽對於我們,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若是他真的冥頑不明的話,那麽說不得讓他吃點苦頭呢

。”

幾萬大軍攻伐,梅放清或許做不了什麽,但是區區一個城池的幾千人馬,還不被她放在眼中。

“快看,那個人應該就是夏齊飛吧!”

城樓之上,夏齊飛急急忙忙而來,本以為是西境府的幾萬大軍臨城了,可是等他看到下麵不過數千的人馬,一時間頓時愕然了,不是吧!就這點人馬?

“房管家,你是不是看錯了?西境府的府主親自前來,隻帶著點人馬?你是不是耍老子?”房管家嚇得連忙指著那高高的青字大旗道:“城主息怒,小的哪敢騙你,那的確是青萍公主的青字大旗,而且你看看,在那幾千人前麵的白馬之上的那個人,就是青萍公主,小的曾經看過青萍公主的畫像,

絕不會有錯。”

“恩?”

夏齊飛順著房管家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騎在白馬上的女將軍。

“怎麽青萍公主帶著的是兩個女人?好像沒聽說過西境府內,還有著女將軍吧!”

夏齊飛沉了沉,朝著身邊的城防營將軍擺手示意道:“喊話。”

“是……城主。”

那城防營將軍應道之後,便高喊道:“來人可是西境府府主青萍公主嗎?”

歸青萍聞言,驅馬踏出幾步,輕喝道:“正是本府主,夏齊飛在何處?讓他立刻來見本府主。”這時候,夏齊飛露出頭來,笑著道:“原來是公主殿下駕到,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不知道公主殿下來此所謂何事?還煩勞公主殿下遠道而來,下官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您有什麽吩咐,直接差人來告訴

一聲就是了,下官一定幫公主殿下辦理得妥妥帖帖的。”

歸青萍聞言,不禁心裏暗笑,這個夏齊飛果然是塊爛泥巴,這麽拙劣的對話,都能夠說得出來,也許真以為隻有別人是傻子了。“你就是夏齊飛是吧!本府主聽聞你是個識時務的人,本府主這一次來,乃是收取五城的,不過卻選擇首先來你車轅城。因為我家軍師脾氣有些不好,本來準備發兵碾壓過來的,不過本府主覺得都是大陳國

子民,沒有必要刀兵相見。”“故而和軍師打個賭,本府主賭你們五城之人,都還是心向著大陳國的,隻需要本府主振臂一呼,你們便會跟隨本府主。若是本府主贏了,軍師答應本府主,會在一年之內,拿下整個大陳國,讓大陳國完全

被西境府取而代之。若是輸了……”

“輸了會怎麽樣?”夏齊飛連忙問道,因為歸青萍這句話已經嚇到他了,一年的時間拿下整個大陳國,讓西境府取得代之,這不等於是,以後隻有西境府,大陳國已經不複存在了嗎?

若是其他人說這句話,夏齊飛縱使沒多少腦子,也不會相信,一年時間何其短暫,誰能做得到。

但是那個人是西境的軍師啊!那已經是被傳言成為神一般的存在,揮手間連強悍的楚國十萬大軍,都灰飛煙滅,連魏博弈都被活捉的可怕存在,這樣的人有多少人能夠擋得住?歸青萍輕歎一聲:“若是輸了的話,本府主就不會攔阻軍師的任何行事,任由他去以大軍壓境,強攻任何城池的做法唄!這不是本府主願意看到的,畢竟都是曾經忠實於大陳國的子民啊!本府主實在不希望自家的屠刀染上自己子民的鮮血,這樣本府主無法和九泉之下的父皇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