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責任,可不是他阿古爾能夠擔得起的,因為這一戰的勝負,關係到的乃是整個北狄的生死存亡。

北狄王沉聲問道:“我軍這一戰損失多少?”那大將軍極為沉重得回答道:“在和大玄王朝和西境府聯軍交手的時候,我們僅僅隻是損失兩三萬人,但是後麵的追擊之下,中了敵人的埋伏,至少有著十萬人葬生在那裏,故而這一戰,我們損失了大概十

三萬人左右的兵力。”

“那對方呢?對方損失多少?”

“不足五萬……”

聽到這個沉重得數字,北狄王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那椅子的材料雖然不錯,但是北狄王的勁道,卻足以將椅子的扶手摧毀掉。

“不足五萬……那豈不是說,這一戰我們幾乎付出了三倍的代價嗎?”阿古爾看著怒火中燒的北狄王,歎息道:“大王,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風曉和琴魔既然預先設置了障礙,讓我們損失那麽多。但是這應該不是最終的目的,此次決戰的目的,我們是希望將他們消滅,趕出

北狄大地,而他們則是希望能夠將我徹底掃出,故而微臣以為,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北狄王冷冷的看著阿古爾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有其他的手段?”阿古爾點了點頭:“微臣研究過這個風曉的出手,此人的手段,乃是環環相扣的,看似渾然不覺,實則早早的就串聯在了一起,在你不經意之間,便能夠將你置於死地。此次我等雙方決戰,我們是損失不少

,但是僅僅是十三萬人的損失,還無法對我們造成巨大的打擊。”

“這一點風曉和琴魔,不可能都不知道,所以微臣覺得,這隻是風曉的第一步而已,他一定還有著後續動作,那才是真正的手段。”北狄王沉了沉,緩緩的收斂起自己的怒氣,他也不是蠢人,阿古爾所言的在情在理,若是這次決戰,僅僅隻是為了消滅幾萬人十幾萬人的話,那完全是沒有這個決戰意義的,這必然隻是其中的一環,更為

猛烈的還在其後。

“那依你所言,風曉下一步的手段會布置在什麽地方?”阿古爾沉了沉,緩緩道:“他們的目的是很清晰的,那就是將我們徹底掃滅。這樣看來得話,他們能夠動手的地方,無異於隻有兩處,第一是我們占據的兩個部落,突然襲擊那兩個部落,讓我們處於四麵楚

歌,被包圍的狀態。”北狄王聞言,冷哼道:“那兩個部落之內,有著孤王安置的各自二十五萬大軍的守護,他們想要輕易得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時候,而且到現在兩個部落都還沒有派人前來通報他們遭遇攻擊的消息,風曉和

琴魔的手段,應該不會在這裏吧!”

“大王言之有理,那麽剩下的就隻有一個了……”

“哪一個?”

“派人截斷我們的後路?”

“恩?”看著北狄王困惑的表情,阿古爾解釋道:“千丈原地區的地勢,是極為奇特的,方圓數十裏一片平坦,但是數十裏之外,便開始有著大大小小的丘陵地帶了,而這些對於中原的軍隊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他們在平地上,士兵的戰力無法和我們的騎兵相比較,但是若是建立了陣地關卡的話,那麽我們就會成為他們的活靶子了。”

“他們隻需要將自己駐紮在各個丘陵之上,形成一個天然的城池,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們攔住,無法寸進。”

北狄王聽著阿古爾的一番解釋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立刻傳令各路大軍,嚴防死守,不要讓中原大軍有機可乘。同時下令千丈原上的所有人,立刻後撤,這次千丈原的決戰,取消了。”

本以為大玄王朝和西境府的聯軍,會正對正的和自己來一場男人之間的較量,隻可惜自己還是想的太過簡單了,那兩個人都是玩弄陰謀的祖宗人物,豈能和自己硬碰硬呢。

那麽這次決戰,也就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意義了。既然對方不願意一戰定乾坤,那麽自己就隻能逐漸退守北狄王庭去,徐圖後進吧!

阿古爾也知道北狄王的心裏所想,說實話,雖然心裏有些不甘心,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

此次決戰,便是為了不給風曉和琴魔施展陰謀詭計的機會。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的陰謀詭計,卻是早早的就已經鋪展開來了,而自己等人還蒙在鼓裏呢。朱雀軍團占據的部落之內,關毅矗立在帥帳當中,琴魔站在另一邊。此刻已經是夜幕降臨了,白天的戰鬥早已經結束了好幾個時辰,但是縱使如此,誰也不敢稍稍放鬆一點,正如關毅所言的那般,第一場

戰鬥是結束了,但是第二場戰鬥,還在醞釀當中。

雖然在千丈原上的這次算計,讓他們聯軍這邊,取得了不小的好處,以四萬三千人的損失,斬殺北狄十四萬左右的兵力,已經算是大獲全勝了。

但是相對於北狄這次出動的二百多萬人,這僅僅隻是杯水車薪而已,還沒有達到讓他們傷筋動骨,無力回天的地步上去。“琴兄,你們的人占據的那個部落,安排好了沒有,他們準備的如何?”到了這一步的話,計劃已經完全啟動了,千丈原這根導火索既然已經拉響了,那麽後續的動作自然不能慢下來,燒紅的爐火若是讓它

就這樣冷下來的話,那就功虧一簣了。

琴魔點頭應道:“已經傳令下去了,他們隨時都可以動手。”

關毅聞言,輕嗯一聲,再次問道:“我們剩下的人,也全部集結起來了沒有?”

琴魔道:“已經全部集結在這股部落之外了,我隻留下十萬人,守著那條挖出來的阻隔短道,剩下的人全都在這裏。”“那阻隔短道不需要人守護,讓他們全部過來。那個短道,隻不過是給北狄大軍設置的一個障礙而已,而今已經沒多少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