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

“公子……”

“總軍師大人……”

身後的林慕、胡飛雲、孫練等人,看著這一幕,嚇得麵無人色,不是吧!軍師大人抽風了嗎?竟然會去找北狄王決戰,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點。

北狄王的武力,他們自認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方,更不用說軍師大人連一點武功都不會了,和北狄王決鬥,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公子,讓屬下去吧!屬下代你接下這一戰。”林慕雖然知道關毅手段詭異,但是這可是北狄王啊!雖然沒有步入先天,但是也已經算是先天之下的至強者了,公子就算是毒攻厲害,也未必能夠討得到好,

若是有什麽閃失的話,回去怎麽交代?

“總軍師大人,讓末將去了。”

“軍師大人,末將願意代你一戰。”

“末將願意……”

淳於琴緊張的看著關毅,恨不得暴揍這個家夥一頓,這是什麽時候,還要這麽逞強?他不是什麽都明白的嗎?而今北狄已經窮途末路,根本就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有必要決戰嗎?

直接將之滅殺或者抓住,一切便已經塵埃落定了,哪裏需要那麽多的麻煩啊!況且戰場之上,講的不是三俠五義,而是勝敗生死,除此之外,其他的完全一文不值。

“風兄,你又何必逞強呢?”

關毅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退下吧!你們不懂……你們不懂啊!”

他們的確不懂,因為隻有此刻的北狄王和他才能夠感知一二。

關毅轉過身,伸手拔出胡飛雲手中的長劍,握在手中,緩步向著前麵走去。

淳於琴見這家夥竟然還這麽執迷不悟,頓時大為著急,邁步就要上前去再次攔住,卻被林慕攔住了。

“琴先生,公子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無論你我都是勸不動的,胡飛雲……命令手下的弓箭手,一會兒公子有危險,立刻射殺北狄王。”

“是……”

淳於琴聽到林慕的話,頓時沉默了,林慕她了解,跟在風曉身邊的人,也是最為了解他的人,自然忠誠也無可忽視了,而林慕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麽看來風曉是根本勸不住的。

“這個家夥,難道不知道這很讓人擔心嗎?”

林慕苦笑著道:“琴先生以後慢慢習慣就好,其實公子這樣子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和夜淩都已經習慣了,好在公子一直都沒有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或許我們應該相信公子才是。”

旁邊的孫練連忙道:“可是軍師大人並不會武功啊!北狄王可是高手,即使軍師有所準備,但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還是趕緊將軍師大人攔下吧!要是有什麽閃失的話,我們都將會自責一輩子的。”

淳於琴看了孫練一眼,隨後目光落在林慕身上,沉聲問道:“林慕,你,老實告訴我,風曉是不是懂得武功的,隻是一直沒有施展出來?”林慕聞言,沉默少許之後,輕歎一聲:“其實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你隻需要細細的在武林當中打探一下都知道,公子會不會武功,沒有人知道,但是公子一身的毒功卻是冠絕天下的,就算是我這樣的先天

高手,想要對公子出手,都未必有機會。”

“嘶嘶……”林慕此言一出,眾人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一向看上去風都能夠吹倒的軍師,竟然還是這等可怕的存在,連先天高手都懼怕,簡直已經妖孽到無可挑剔的地步。

不過淳於琴卻沒有在意這一點,她雖然不算了解風曉,但是也清楚這樣的決鬥上麵,風曉是不屑利用毒功的。

“我是問你,風曉會不會武功。”

林慕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實話,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和夜淩的功夫,全都是公子傳授的,或許公子會的吧!隻是我們一直都沒有見過公子出手。”“什麽?你和夜淩的功夫都是他傳授的?”淳於琴聽到這句話,已經驚駭得無以複加了,而其他人,則是麵麵相覷,林慕的功夫他們沒有見過,自然不清楚,但是夜淩是什麽人,那可是天下都聞名的先天高

手啊!

這樣的人竟然是軍師傳授的武功,那軍師豈不是……

此刻他們才明白過來,這個軍師到底是何等可怕的存在,或許一直沒有展露出來,那是因為沒有人有他出手的資格吧!眾人目光灼灼的看著關毅,拖著一把劍,緩緩走向中央的背影,開始期待起來。

北狄王也沒有想到,風曉竟然會答應自己決戰,實在超乎了他的預料之外,看著緩步走過來的關毅,北狄王腳下一踏,淩空而起,落在關毅的對麵,手中長劍斜指著地上,目光冷然的看著關毅。“風曉,孤王承認,小看你了,本以為你不會答應,那麽孤王就隻能強行襲擊了,這樣孤王可以保留一個最完美的死法,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膽識,倒是令孤王很是意外啊!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謀士

,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和孤王決戰?”

關毅深吸了口氣,手中的寶劍緩緩拿起來,淡淡的說道:“勇氣?這東西在風某的身上,是從來不缺少的,不過你也不用疑惑,因為很快你就會知道,風某為什麽答應你,打這最後一場了。”

“哦?”北狄王眉頭皺了皺,沒有明白關毅話裏的意思。

關毅握著寶劍,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漫上了心頭,好久都沒有真正的提劍了,而今捏著,就有種孩子回到自己懷抱的感覺,很是溫馨和熟悉。

“天子劍道,嗬嗬……好久你都沒有出來看看這個世界的樣子了,是時候出來見識一下了。”關毅輕笑一聲,下一刻,整個人的氣息一下子變化了,那沉寂的書生卷氣一掃而盡,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霸氣了飄逸,還有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完完全全的與之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是同一個人。